《天才相士》目錄

第1539章 風起於青萍之末(三)

第1539章 風起於青萍之末(三)

「成珏,你錯了!」竇靜雲緩緩搖頭,沉聲道:「你不要忘了,當初那個兔兒爺和胡火他們是為什麼去神算局鬧事的,在那個消息下,這些天人和鍊氣士早就按捺不住了,他們之所以沒有明來,就是差一個借口!而那個假冒林前輩的人的話,無疑就給他們提供了這個借口,讓他們鬧事,也有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萬成珏聞言氣登時往上直衝,伸出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道:「你們幾個耳朵聾了嗎,沒聽到她說對酒精過敏,不能喝酒么?」
聽到他這話,萬成珏和烏爾善面色登時變了,眼眸中滿是怒火。雖然對這幾個人已是忍無可忍,但竇靜雲實在是不願在這節骨眼上節外生枝,伸手攔住兩人,然後道:「好,我喝!」
「我說怎麼不喝余少的酒,原來是帶著護花使者吶!」一聽到這話,那插腔的男人頓時笑得愈發開心了,嘿然道:「不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雖說你長得俊了些,但是咱們喜歡的可是大姑娘,不是你這兔兒爺!什麼東西,也敢當著余少的面撒野!」
如果那人不是林白的話,那真正的林白現在又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又究竟什麼時候才會重新回歸,帶領著他們衝破這重重桎梏,一掃如今的頹勢?!
「美女,陪哥哥喝一杯吧?」就在幾人各懷心思之時,他們桌前卻是突然湊過來幾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其中一個人端著一杯淡藍色的瑪格麗特,色眯眯的望著竇靜雲,嘿然道。
話說完,她便想要伸手去接過那杯酒,然後息事寧人,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手剛伸出來,卻是被那叫做余少的男人給攔住。
聽到竇靜雲這話,萬成珏人癱坐在椅子上,面上神色也頓時委頓下來。如果事情真的像是竇靜雲估計的這樣的話,恐怕局勢怕是要往更崩壞的境地發展了。
「就那些鍊氣士所說,自從林前輩現身之後,還沒見過任何人!」烏爾善搖了搖頭,面上也滿是不解之色,接著道:「現在各方都在確認這件事情,誰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麼。」
「格老子的,你這小娘皮真是不識抬舉!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咱們余少從山城到燕京,有多少女人排著隊想跟他喝酒,余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竟然連余少的酒都敢不喝,我看你是覺得自己活膩歪了!」話音落下,跟在那登徒浪子身後的幾個年輕人頓時放聲大笑。
「你覺得我就少你這兩個酒錢嗎?」不等諸人開腔,那余少卻是終於又開口,似笑非笑的望著竇靜雲,緩緩道:「今兒我只問你一句話,這酒喝還是不喝?」
「如果不是林前輩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有鬼,恐怕是居心叵測之徒!」萬成珏愣了半晌后,也覺察到了事情不對味的地方,但他實在是不願意放棄心中這唯一的希望,面露期冀之色對烏爾善道:「難道沈局和陳老、張老他們就沒確認過嗎?」
而且他這話落下,其他登徒浪子也是高聲附和不止,眼中滿是淫邪之色。
雖然他也如萬成珏一般,對這群調息竇靜雲的狂徒著實看不上眼,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實在是不願意再多惹什麼糾紛。而且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夥人有些古怪,而且敬酒這事兒也是透著一股子奸詐的氣息,實在是不想再過多糾纏下去。
「依我看那人恐怕八成不是真的林前輩。」竇靜雲心思最嚴謹縝密,一向是三人中的智囊,聽到烏爾善說出的這些情況后,在腦海中細細的過了一遍后,沉聲道。
但還沒等他出手,胳膊卻是被烏爾善扯住,向著他遞了個眼神,制止了他的動作后,烏爾善不溫不火一笑,然後向著這群登徒浪子拱了拱手,道:「我這兄弟脾氣差了點兒,不過我家妹妹的確是不能喝酒,而且我們也要走了,幾位還是找旁人喝吧!你們的酒錢,我替你們付,就當是咱們交個不打不相識的朋友,幾位覺著怎麼樣?」
萬成珏已經是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弄得有些頭大,重重搖了搖頭,似乎是想把所有的訊息都從腦海里甩出去,極為不解道:「咱們想得出來,那些天人和鍊氣士他們也不是傻子,他們怎麼會覺察不到這裏面不對勁的地方,難道他們還能信那個所謂的宣戰嗎?」
話音落下,場內頓時寂靜一片,三人均是沉默不語,不過眉頭也都是深鎖。不管心中有多少猜測,但他們心裏邊實際上有千萬個不甘不願,不希望出現在燕京的那人,是冒牌的林白。因為林白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如果連這個希望都沒了,那真的就只剩下絕望了。
萬成珏樣貌長得的確不錯,說成是俊美也不為過,但聽得這男人叫他『兔兒爺』,哪裡還能忍耐得住,長身而起,怒視著那男人,便想要動手。
「若是剛才你喝了這杯就行,但是現在不行了!」那叫做余少的登徒浪子攔住她之後,向著跟在身邊的跟班們招了招手,然後似笑非笑的盯著竇靜雲,接著道:「去給我拿一瓶伏特加過來!要是姑娘你想息事寧人的話,就把這瓶伏特加喝完!」
「咱們仨不過是像浮萍一樣,對大局根本起不到什麼大的影響,還是多留意點兒情報,把握好局勢,就算真出了什麼事兒,也好能早點有個準備。」竇靜雲輕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望著萬成珏和烏爾善,道:「不過眼下形勢危急,咱們也都要小心一些,切莫出事兒。」
「剛下去一個,又上來一個!這小姑娘人緣可真是不錯啊,竟然有倆護花使者,不過不知道你們感情這麼好,在床上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個下去,那個接著上來啊……」那男人聽到烏爾善這話,非但沒有就著台階下,嘴上反而愈發齷齪起來,淫聲浪語不斷。
「對不起,我對酒精過敏,也從來不喜歡喝酒。」酒吧里向來不少這種登徒浪子,而竇靜雲對於這些人也從來就沒過好感。而且眼下她正在為這日漸崩壞的局勢而擔憂,更是全然沒有喝酒的心思,聞言之後,眉宇間露出一抹不快,側過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