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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3章 牢籠(一)

第2193章 牢籠(一)

而且這一路行來,林白還真是看到了清徽宗的不少奇葩事。在誅殺這幾人之前,最早死在林白手裡的,乃是清徽宗中的一對狗男女,而且就林白按照他們兩人所言,更是發現,這對狗男女,竟然還是血肉骨親。可就是這樣的血親,竟然直接就在荒山野地演起了春宮。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無數昔日的同門,直接就身首異處,化作了孤魂野鬼!只要是自己所過之處,無一人不是戰戰兢兢,這種感覺,在一開始的時候,叫他陶醉無比!
可那女人聽到這男人的話之後,非但沒有動怒,還嬌媚無比的應承了下來,甚至於兩人竟然還開始演練起來,那男人假作羽訥言,玩起了角色扮演。
而且在清徽宗內,如今各處都是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雖然各處已是點燃了不少檀香,來清除那味道。但是檀香的香味,和血肉散發出的腥味混雜在一起,兩種味道互相滲透之下,更是叫那氣味變得更加古怪,聞之便想要嘔吐。
而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原因很簡單,便是因為清徽宗的大清洗所導致的!自從穆大從羽訥言那裡得到了鈞令之後,這原本低調無比的小子,卻是突然變得囂張跋扈起來,而且所作所為更是暴戾無比,說成是鐵腕都毫不為過!
但凡是死在他手下的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是心中存著善念之輩,而且還有不少人也都是如此時乍死的這幾人一樣,想要趁機逃離清徽宗,然後去山下幹上一票,暫且隱姓埋名,然後等到風頭平息之後,再重出江湖,做往昔的事情。
若是換做尋常男子,在聽到心儀的男人,要她去向別的男人獻身,來給自己求回個前程這樣的話,怕不是早就無法按捺心中怒火,大耳刮子就要抽過去!
但凡是心有異動者,殺!但凡是妄談逃離二字者,殺!但凡是心思退路者,殺!但凡是對門主不敬者,殺!但凡是不聽號令者,殺!但凡是違逆不從者,殺!
雖然此前就抱有覆滅清徽宗的念頭,但就林白想來,至多不過是殺人立威,找幾個冥頑不靈之輩立立威,然後順道把羽訥言給收拾了,事情也就結了。
劍光掠過,血光頓起,這幾個原本還打算趁機逃離,想著要下山之後好生劫掠一番的清徽宗門徒,登時便化作了孤魂野鬼,去了黃泉路與羽抱朴相伴。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那小子究竟又是躲到了什麼地方,為什麼直到如今,竟然都是沒有分毫的消息?!望著周圍諸人那警惕的神情,穆大也是心亂如麻!
但很快,他發現勢頭已是根本無法控制,雖然這殺戮手段,堵住了那些人的嘴,不敢讓他們擅出逃離之言,但卻攔不住這些人的心。就他所知,如今已是有不少人開始在私下中串聯,想要將如今已被同門們稱為劊子手的他誅殺!
不僅如此,他更是發現,自己如今獨攬大權,實際上是被羽訥言給擺了一道!毫無疑問,這些殺戮手段,如今已叫自己犯了眾怒,把自己跟清徽宗這艘破船綁的更緊了一些,叫自己再沒有任何可以脫身的可能,只能夠與羽訥言休戚與共!
只是當初自己能夠一力破開那些地獄殺手設下的牢籠,今時今日,這清徽宗,卻是不見得能夠如自己一樣,慧劍盪天地,一力破囚籠!
清徽宗,你們覆滅的時間快到了!地獄中的那些雜碎們,等小爺我把這些俗事收拾完,騰出手來,你們囂張的日子也過不了太久了,遲早也要步清徽宗的後塵……
也怨不得之前自己接觸的羽抱真和羽抱朴心性都是那般低劣,恐怕這兩人都是在清徽宗的這種風氣之下,上行下效,變成了而今的那幅模樣。
五十個,已經這麼多了?!聽到陰金水獸這話,林白不禁苦笑出聲。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這一路行來,手上沾染的人命,竟已是到了如此之多的地步。
「林小子,要我說的話,不如咱們現在就殺進去,把清徽宗殺個片甲不留,這一路看來,我看這清徽宗裏面怕是一個好貨都欠奉,殺個乾乾淨淨最好莫過!」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后,陰金水獸眼眸中露出亢奮之色,對著沉思中的林白道。
「第幾個了?」抬手將飛劍收回之後,林白連正眼都沒有向那幾個至死之時,依舊睜大了雙眼,眸中滿是恐懼之色的幾人多看一眼,而是轉頭向陰金水獸望去。
狠嗎?!聽著陰金水獸的話,林白嘴角不禁有淡淡的笑意生出。說句老實話,他也覺得自己這手段,確實是夠狠的,不過這種辦法卻並不是他林白想出來的,而是地獄中的那些人,曾經加諸與林白家人身上的手段,只不過如今被他借用了而已!
而且說話的時候,更是顧不得腌臢,踩著血泥,就把那幾人的頭顱盡數給收拾了起來,樂滋滋的叼在大嘴裏,然後緊跟在林白的身後,向著清徽宗的山門趕去。
陰金水獸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而且當日在別墅內看到的那一幕幕,也著實叫它憋了一肚子的火。它實在是想不明白,身為萬物靈長的人類,為何竟然還有如羽抱朴和清徽宗門人這樣的敗類存在,竟然做出連禽獸都不齒的事情!
這樣的人渣,就算是林白是再不願讓自己手上多造殺孽,又如何能留得他們的性命!這些人只要少除掉一個,便等於是給世間留下一顆禍患的種子,除惡務盡,便是此理!
不僅如此,按照那狗男女所說,那女人似乎還跟清徽宗門下的多名長老和核心弟子有染,而他的男人不但能忍得下去,甚至還攛掇那女的去向羽訥言獻身,好以此來求個前程。
這一連串的殺,在發出之後,頓時便叫清徽宗血流成河!成排成排的人頭直接轟然墜地,爭鬥和嘶吼聲,在山門內回蕩不絕,血光似乎都要將腳下的土地染紅!
「等我算算……」陰金水獸聞言,銅鈴般大的眼珠子眨巴眨巴,然後嘿然道:「不多不少,加上這幾個傢伙,剛好湊夠五十個了!」
但他實在是沒想到,清徽宗的狀況之惡劣,竟已是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這一路行來,他所碰到的清徽宗門人,哪裡像是什麼鍊氣士,根本就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我靠,獸爺我以為自己都夠狠了,沒想到你小子比我還狠,你小子是怎麼想出這法子的,不過我喜歡!」一聽林白的話,陰金水獸那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登時就亮了!
而若是此間事了,若是羽訥言真的能夠收拾了亂局,等到那時,犯下了諸人眾怒的他穆大,必然要被羽訥言來當做替罪羊懲治,以此來平息亂象后諸人的心情。
師尊,你真是夠狠的,原來還是把我涮了!每每念及此處,穆大便覺得心中苦澀無比。
雖然在這暴戾手段下,所有人都已不敢在多言分毫,但已是有不少人心中開始暗暗期盼,期盼清徽宗山門陷落的那一天儘快到來,好讓他們能從這牢籠中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
在這氣味的熏陶下,所有清徽宗弟子面上的神情,都是變得無比凝重,而且宗門內的每人,在望向身邊同伴的時候,更都是滿帶著警惕戒備之色,似乎這些往日里熟悉無比的同伴,只要一轉身的機會,就會把無情的利劍,刺入自己的後背。
※※※
而想要攔阻這態勢,唯一的辦法,就是接著一波一波的人殺下去!一連串的殺戮舉動,已叫他從剛開始時候的興奮,漸漸變得麻木下來,再感受不到任何權力帶來的快感。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在為自己手掌生殺之權而感到欣喜莫名,但很快的,他就發現,這生殺大權,雖然看起來無比顯赫,但卻像是一個重重的枷鎖,套在了他的身上!
而這一路行來,也如林白一般,它對清徽宗也已是半點兒好感都欠奉,恨不能一口把清徽宗直接給吞進肚子裏面,好把自己滿肚子的怨氣給化解了!
「一股腦殺進去,太便宜他們了!」向著身前身首異處的幾名清徽宗門人掃了眼后,林白嘴角漸漸有淡漠笑容露出,然後緩聲道:「我有了一個好主意……」
只是此事已如牢籠,將他緊套入內,如今想要擺脫,卻又如何能夠輕易完成?!
眼瞅著這倆人的醜態越來越不堪,林白這才是忍無可忍,直接飛劍出鞘,把這兩個雜碎直接送進了地獄裏面,讓他們兩個去黃泉路上,繼續做那狗男女!
雲朵如鉛,牢牢的封鎖住了清徽宗的上空,那黑沉沉的氣氛,直叫清徽宗的一應門人,覺得就像是被束縛在了狹窄的牢籠中一樣,連呼吸都變得不爽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