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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0章 最後的掙扎

第2200章 最後的掙扎

但任憑是誰都沒有想到,最後的形勢,竟是已經到了此種恐怖的地步!無數的人頭堆聚在了清徽宗山門之前,僅憑著一人之力,便叫清徽宗整個宗門噤若寒蟬,叫宗門內的所有人惶惶不可終日,日不能安食,夜不能安寢,只覺得死神的鐮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這種態勢,就像是清徽宗的山門之外,已成了恐怖到了極致的修羅地獄,其間布滿了凶戾的鬼怪猛獸一樣,只要你敢擅入分毫,便要死無葬身之地!
自從天人和鍊氣士出現后,雖然處處都凌駕在俗世中人之上,但是做出屠殺一地凡俗之人事情的人,卻還是罕見的緊,甚至這種人,還頗為被其他天人和鍊氣士所不齒!
「該死,為什麼還是一無所獲,為什麼到了現在,明明能感覺到此物之中似有驚天的隱秘,但為什麼我窮盡一切手段,卻還是不能被我察覺分毫!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而這一切,尤其是在清徽宗的那一應長老,以及穆大的屍骸,也被扔到了山門口的時候,所有人內心中的驚懼,更是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
宗門之外的消息,穆大和那些長老們的死,羽訥言如何能不知曉,可是他本就也沒想過這些人能夠活下來,讓他們出去,本就是他想給自己爭取到足夠揣摩鐵片的時間!
「老匹夫,我已經感覺到了這秘器的異變,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望著老人的眼神,羽訥言心中的怒火愈發熾熱,手上的力氣不禁又加大了幾分,甚至順著他手指捏下去的方位,都開始傳來骨節發出的嘎嘣聲,似乎老人的脖頸,已到了碎裂的邊緣!
而林白當初發下要在七日之內將清徽宗從世間抹除的宏願,在所有人眼中,這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就算在他們看來,林白的確是有幾分本事,但是和清徽宗這樣的龐然大物碰撞在一起,最終得到的結果,也只是會被碰得鼻青臉腫,橫死當場!
不僅僅是清徽宗的門人,就連世間原本只是把此處當做一出鬧劇的那些天人和鍊氣士們,目光也都是牢牢的聚集在了此處。因為今夜以過,便是最後的期限!
雖然目睹此種局勢,人心會有腹誹,但為了那些區區凡俗之人,行得罪清徽宗,惹禍上身的事情,在所有天人和鍊氣士看來,都是極為不智的!
如今對於大多數天人和鍊氣士而言,那些凡俗的人等,實際上和無足輕重的螻蟻,並沒有太大的差距。你技不如人,便是你自己該死,怨不得旁人!
一聲接著一聲,如同厲鬼的嘶吼,尖銳刺耳,那陰戾的笑意,就像是一柄柄利刃般,不斷的在宰割著羽訥言的內心,直叫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和腦袋,都在一陣陣的刺痛!
「可笑,真是可笑到了極點!你羽訥言竟然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一塊廢鐵之上,足見你心中的畏懼,已是深重到了何種地步!老夫真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把你折磨到了這種地步,讓你變得如此驚慌!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足足等了一世!」
誰都不知道羽訥言究竟是在做什麼,即便是清徽宗內的門人,也都不知道他們的這位門主如今究竟是在思慮什麼。即便是那幾名長老和穆大的死,都沒有讓他從門主的密室內走出來,即便是宗門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都沒有任何力挽狂瀾的意思。
懷疑歸懷疑,但所有人依舊在等待,因為等到夜色散卻,天光放亮時,一切便見分曉!
所有人都在猶豫,所有人都在等待,而在如今,這一切在他們的眼中,已經不是一出鬧劇,而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一場似乎已經註定了結果的爭鬥!但那些平素與清徽宗交好的諸人,心中卻還是抱著一絲期冀,因為自始至終,羽訥言,還沒有出手!
在所有人的眼中,如今的清徽宗,已經完全不再是之前的什麼龐然大物,而是一頭被關進了如修羅地獄般的囚籠中,陷入了生死邊緣的困獸,正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而在清徽宗門主密室之內,羽訥言的面上滿是憤怒之色,心中的怒火,已將他的面容沖刷成了濃烈的血紅之色,眼眸中都布滿了血絲,似乎人已到了暴走的邊緣!
可是當羽抱朴在金陵城內瘋狂縱火,焚燒了酒店,讓無數無辜生靈塗炭其中后,卻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甚至連出手相援的人都沒有。
這掙扎,在他們的眼中,最後的結果,恐怕也只是徒勞,不會起到任何的效果。
說著話,羽訥言手上的動作陡然加重了數分,那捆縛在大長老鎖骨間的鐵鏈,頓時劇烈的互相碰撞起來,每一次的相擊,都叫老人的呼吸變得急促幾分,也叫他面上那些恍若是風刀霜劍勾勒出的皺紋深邃幾分,也叫他眼眸中的恨意更濃烈幾分!
笑話,一切難道真的就是一場笑話嗎?!望著老人那狂笑的神情,羽訥言的眼眸中突然有寒光閃過,雙手陡然用力,只聽得嘎嘣一聲悶響后,老人的頭顱,直接軟軟歪倒在了肩膀之上,但即便是到了死亡的最後一刻,老人的臉上,也依舊是帶著痛快的笑容!
可是即便是他,也沒有想到,穆大和那些長老們,竟然敗落的是如此之快,只不過是走出山門短短不到一頓飯的功夫,人頭和屍首,竟已送到了山門口。
甚至已是有不少人在懷疑,會不會羽訥言真如傳言中所說的那樣,已經開闢出了一條通往山下的密道,已經在諸人不知不覺間,從山上偷偷溜走了。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推移,而隨著暮色的四合,那種緊張的氣氛,更是已經到了幾近凝固的地步,但凡是清徽宗門內的弟子,每一個人臉上都是驚慌失措之色。
不僅是那些之前抱著看好戲心態的一應天人和鍊氣士,甚至於就連清徽宗門內的那些弟子,也都覺得林白實在是不自量力到了極致。要跟清徽宗為敵,這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碰撞上這樣的龐然大物,必然是要被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但即便是如此,老人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畏懼之色,只是望著羽訥言桀桀冷笑不止,眼眸中滿是冷冽的嘲諷之意,猶如是望著一名無語的傻掰!
一切的一切,原因很簡單!因為和旁人不同,在羽抱朴的背後,站著的是清徽宗,是一個無比龐大的宗門,是一個可以說是一方霸主的存在!
「事實的真相我早已告訴你了,此物不僅是我,就連清徽宗的歷代,都沒琢磨出其中的蹊蹺,可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我又能如何?而且我實在是沒想到,你羽訥言竟然已窮途末路到了此種地步,竟然連幻覺都出來了!我不妨告訴你,這東西就是一塊廢鐵,在它之中,根本從來都沒有任何的秘密!可笑你為了這塊廢鐵,竟然留我性命這麼多年!」
這是為什麼?!
「秘器的異變?怕是你的一廂情願吧?」掙扎著劇烈的喘了幾口氣后,老人突然恣意狂笑起來,猶如望向傻子般望著羽訥言,道:
無數人都已經顧不得宗門內的鈞令,開始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暗暗的嘀咕不停,開始思忖著等到清徽宗山門被攻陷后,他們應該如何找到一條出路。
原因很簡單,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在根本上,雖然手段有所不同,但大家都是人!
而更讓他想不通的是,自己明明能夠感受到那赤紅鐵塊的異動,可是饒是自己窮盡了一切手段,竟然根本無法洞悉其中的隱秘分毫,根本弄不明白,這赤紅鐵塊的異動,究竟是出現在了何處,而這異動,對他而言,又究竟是有著什麼意味。
「我告訴你,如今的清徽宗已經到了功敗垂成的邊緣,如果你再不把其中的秘密告訴我,不單單是你我,整個清徽宗的基業,都要毀之一旦!難道你願意看著,清徽宗的一切,毀在你我師徒的手中,若是那樣,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列祖列宗也不會寬宥你!」
「該死的老匹夫,一切都怨你,到了如今這樣的境地,你竟然還不肯告知我這鐵塊的秘密,難道你真是打算把秘密帶到墳墓裏面嗎?」怒火之下,羽訥言直接打開密室之門,沖入其中,一把攥住了大長老的脖頸,眼眸中滿是狠毒神情,一字一頓,冷冽道:
甚至於在這一場大火之後,不少人的心中都開始有一種別樣的思緒生出。既然自己擁有實力,既然這些凡俗人等,都只是如同螻蟻般可以被踩在腳下,那自己這些人為何不能如清徽宗的人一樣,以強力的手段,逼迫他們為自己所用,若有不從者,殺無赦!
「老匹夫,此物絕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必將發現隱秘!」望著已成死人的老人,羽訥言陡然握緊鐵塊,但不知為何,在這一刻,他只覺得如今的自己,就像垂死掙扎的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