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嬉鬧
周少瑾紅著臉點頭，道：「很好！」
周少瑾就做了件她剛才一直想做卻沒有做的事——她揉亂了他的頭髮。
他再次緊緊地抱住了周少瑾。
一路上陪她說著話，看到有趣的東西就買給她，雖然趕路有點累，可她卻甘之如飴。
這是她前世渴望卻求不到的事。
周少瑾抿了嘴笑，向李氏道謝，並道：「您什麼時候生？生之前告訴我一聲。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我過來陪陪您。」
正當她鼓起勇氣準備開口的時候，有小丫鬟隔著帘子稟道：「太太，果子來了。」
程池嘆氣。
程池卻一動不動。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道：「老鼠？你看見了只老鼠？在哪裡呢？我怎麼不知道這屋裡還有老鼠呢？讓我找找……」
程池就笑著放開了她，低下頭去親她。
周少瑾趴在枕頭上看著他。
她回來的那天李氏還問她和程池圓房了沒有。他也曾答應過父親等她再大些了再圓房的，這要是鬧得李氏和父親知道了……程池肯定會給父親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她又印在了他的嘴角……然後是眉心、眼瞼、額頭、發頂……怎麼也不夠……乖乖地躺在那裡，任她為所欲為……有種他是我的甜蜜。
畢竟不是親生母女，又沒有過養育之恩，有些話兩人都不好意思。
這才是他希望看到的少瑾。
周少瑾輕輕地哼了兩聲。咬了唇笑，又大著膽子去觸了觸他的眉頭。
周少瑾實際上很喜歡這樣父親和程池如朋友一樣走得很近。
像個不
她俯身幫程池掖了掖被角，笑道：「父親難得這樣高興，你就好好地陪陪他老人家是了。我在內宅和太太一起做針線，準備過年的東西和帶回去的禮物，帶著幼瑾玩沙包，也挺有趣的。」
再看看周圍。
可李氏受了周鎮之託，又不得不問。
程池又咬了她一口。
她安慰周少瑾：「別管他們了，我讓人買了很多景泰藍的青花小罐子，你帶些大悲閣的滷菜回去送人。老夫人不是金陵人嗎？我和你李家舅舅幫著弄了些鹹魚鹹肉、灌腸什麼的……記得要和老夫人好好相處，二姑爺去了濟寧，家裡就剩你一個人，有什麼事也沒個出頭的，你不把老夫人拉攏到你這邊來，吃了虧也沒個喊冤的地方……」
周少瑾尷尬得不得了。幾次欲言若止。
周少瑾止不住地笑，有點明白過來。
他本是冷清的人，這兩天陪著父親胡吃海喝的，想必很累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李氏心裏十分應付，嘴裏卻嗔道，「哪有讓你回娘家照顧的道理。你把你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我這邊有老爺呢！」
纏纏綿綿的吻，讓周少瑾的和身體慢慢地軟了下來。
外面當值的樊劉氏還沒有歇下，忙道：「四太太，怎麼了？」
等到周鎮回屋。她只說周少瑾很欣慰能嫁了程池，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周鎮是父親，怎好過問女兒的閨中之事，也就默認為一切都如程
程池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她順著他眉毛的輪廓撫著她的眉。
周少瑾抓住了他的手腕，忙道：「別，別這樣……」
他又去吻她的鎖骨。
她也有點窘然。
睡得很熟。
程池沒有動。
周少瑾睜大了眼睛。
氣氛頓時由不安變得歡快起來。
程池點頭，身上燥得很，把腳伸到了被子外面，閉著眼睛拉了周少瑾的手，細細地摩挲起來。
程池咬了她的耳朵。
她遲疑著，幾次伸出手去都縮了回去，半晌才輕輕地落在了他臉邊的枕頭上。
「老鼠？！」樊劉氏困惑地道。「知府衙門裡還有老鼠？你把帳子紮緊了，今生晚上先對付過去了再說，明天一大早我就去跟太太說去，讓他捉只貓過來……」然後嘟呶著上床歇了。
他緊緊地抱了周少瑾，低聲在她耳邊狠狠地道：「回家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挽了程池的胳膊嘻嘻地笑。
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愜意、輕快！
兩人聽了都不由得如釋重負，齊齊鬆了
周少瑾這才大胆了，手指輕輕地觸了觸他的面頰。
她抬起頭來打量他。
屋裡頓時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周少瑾漸漸放鬆，對他再也沒有一絲的防備……
程池眉頭舒展，又沉沉睡去。
周少瑾心裏頓時軟了一塊，唇軟軟地印在了程池的面頰上。
程池低低地笑，抱著周少瑾在床上打了個滾，溫柔地吻她……和她嬉鬧著……氣溫漸漸的灼熱起來……
周少瑾嚇得尖叫，等那叫聲溢出喉嚨的時候才驚覺不妙。忙戛然而止，卻還有留下短促的一聲。
她心中蕩漾，紅著臉去推他。
她心裏的那些防線嘩地一下子就被衝垮了。
「沒事。沒事！」周少瑾忙道，「我好像看見一隻老鼠從床前跑了過去。」
這麼好的氣氛，怎麼就在少瑾的娘家呢！
一副熟得很熟的樣子。
周少瑾忍不住捂了嘴笑。
燈光下，程池的五官深邃分明，卻又比平日里看上去更為柔和俊朗。
周少瑾的臉騰一下子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喃喃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
周鎮不以為然，道：「少瑾不是不喜歡出門嗎？再說我和子川去的地方也不合適帶她，她在家裡陪著你，給幼瑾做做針線不是正好嗎？」
和那些帶著情，欲的探索不同，此時的程池，只是在親密地逗著她玩。
不知道是因為在她的娘家不方便還是這幾天程池喝了酒，他沒有像在
周少瑾一愣，隨後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
周少瑾咯咯地笑，試著去撓程池的痒痒。
程池就看見那領他們往客房去的婆子忙低下了頭，滿臉的通紅。
周少瑾含羞道：「太太不用擔心我。四爺待我極好。我能嫁給他，此生已無所求。」
又粗又硬，讓她的指尖痒痒的。
那笑聲，明媚又歡快。
李氏語氣微頓，猶豫道：「少瑾，姑爺有沒有……有沒有和你圓房？」
姐夫還要靠家中的錢財養育妻兒，程池卻已經負擔起長房甚至是原來九如巷的開銷，父親肯定更放心他了。
他不禁在心裏嘆了口氣。
這傻丫頭，還是養在屋裡讓人放心。
程池笑著，在她的胸前的粉櫻上咬了一口。
岳父這裏，能少來還是少來吧！
周少瑾微微地笑。
周少瑾想想也對。
眉毛又黑又濃，睫毛卻又長又翹……就像他的人一樣……算計了二房的老祖宗，還要睜著眼睛說瞎話，說這件事與他無關……真是個壞東西！
周少瑾嚇了一大跳，手嗖地一下就縮了回去。
程池的心也跟著快活起來。
周少瑾急起來。
李氏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想著還好只回來五天就走，不然新婚燕爾的，新郎官不陪新娘子倒陪起岳父來！
當值的丫鬟婆子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裝沒有看見。偏偏少瑾那個傻丫頭一無所查，繼續小聲地和他說著話，嘰嘰喳喳地像只快活的小鳥。
再也沒有一絲的陰霾，再也沒有一絲
「快起來！」她赫然地道，「小心媽媽們看出點什麼來！」
周少瑾這才發現程池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她的半邊身子都僵了。
程池失笑，道：「紹棠能和我比嗎——他還是個少年郎，我可已經是大人了，岳父自然更放心我了！」
程池皺了皺眉。
為了招待周少瑾和程池回門，周鎮特意托貨行的弄了些蘋果和梨子。
程池雙目緊閉，呼吸綿長而均勻。
她癢得扭著身子笑了起來。
一番話說得李氏都紅了臉，不好意思繼續往下問。
中午他們簡單地用了個午膳，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周鎮請了自己在保定的幾個好友作陪，給程池接風我，李氏則和周少瑾在內室說著悄悄話：「……二姑爺待你可好？」
這都是從前她母親告訴她的，但她嫁了個上面沒有公婆的，沒用上，現在拿出來告訴周少瑾了。
程池的手又去摸她的腰。
程池敲了二更鼓才回來，先去嚼了半天茶葉才盥洗上床，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原本想早點回來的，結果遇到了個同科，接著怎麼也不讓走，岳父也沒有走的意思，結果多喝了兩杯。」他說著，用湯婆子捂了手腳，這才上了床，「這兩天也沒空理你。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
程池豹子般地翻身。把周少瑾壓在了身下。笑道：「好啊！居然敢趁著我睡著了的時候欺負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低了頭喝茶。
手就伸進了她的衣袖裡，握住了她的豐盈。
兩人七七八八地說了一大堆，都感覺到比平時更親密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