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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血脈奇症

第73章 血脈奇症

郭淮道:「既是軍師不願辦,這事交給我來辦好了。」
賈仁祿道:「元直你也可寫一封信與明公,讓他在袁紹那給袁熙上眼藥,讓袁紹早點把袁熙趕到幽州喝風去。這樣就算他知道了,也是無可奈何。」
甄夫人回過頭來,白了他一眼,便又側回頭去,盼華佗回答。華佗沉思片刻,方道:「我剛說怪事,正是為此,我從未遇過此類病例。不過史書上有載過這樣一件事,春秋時趙簡子曾人事不知五日,如同死人一般,諸大夫皆懼。扁鵲往視,診脈已畢,董安於問扁鵲是何疾病。扁鵲答說是血脈治也,不足怪,言道昔秦穆公也曾有過這種病症,七日之後必醒,醒來則必言有異夢。結果果如扁鵲之言,趙簡子又過二日後便醒,醒來之後便言一異夢,而日後所發生之事竟與那一異夢絲毫不差。至於這個什麼血脈治,史書上也只說其名,至於癥狀,倒無記載,因此現今無人知曉此病發作時是何情況。如今小姐已人事不知有三五個時辰了吧,估計就是這個病,且看小姐醒來之後有何異言。」
徐庶道:「此間不能再住了,不知夫人可有什麼信得過的親戚,讓甄姑娘先到那住吧。」
徐庶道:「既是如此,若夫人信得過在下,便讓甄姑娘先住我那暫避風頭吧。」
自袁熙去后,袁家上下沒人敢再提這倒霉的婚禮了,也就沒人再找甄家麻煩。甄夫人按著徐庶等人的主意,喪禮繼續進行,徐庶則悄悄地將甄宓接到自己府中安置。過了數日,無甚動靜。這日賈仁祿正在和貂嬋、曹靜閑聊關於甄宓之事,忽然左右來報:「黑山賊張燕率賊軍十萬寇略平原,徐軍師請軍師速去府中商議。」
孫禮道:「交給我吧,我去勸勸他們!」說完轉身出屋,過不多時,只聽得外屋砰地一聲巨響,響聲過後便寂然無聲了。眾人不知發生了何事,正面面相覷之時,孫禮笑呵呵地轉至裡屋,道:「放心吧,那些下人都不敢胡說八道了。」
甄宓道:「我夢見一位美貌的仙女帶我飛入雲宵,身處雲中,縹緲無際。不多時便來到一座金碧輝皇的宮殿,殿中白玉為階,黃金為柱,精光奪目。九尺玉台之上端坐一人,龍袍玉帶,甚為威嚴。仙女命我跪拜,行禮畢后,那人對我說道:『甄宓,你日後非同一般,貴不可言。不過須得看清形勢,不要錯投匪人,抱憾終生。』我正欲問他何人才是匪人,那人便拂袖入內,之前帶我來的那個仙女便對我說道:『甄宓你聽好了,七年之後,遼東城內袁氏族滅。鬼在邊,委相連,你之富貴,當在於此。』我還欲再問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那仙女便推了我一把,道:『可速去,遲則有禍!』於是我便醒了,醒來之後,發現我竟躺在棺材里,心想那仙女之言果然有理。我敲了半天棺材也沒人應,一時覺得氣悶,便又暈了過去。」
袁熙愁眉苦臉地道:「人都死了,我總不能帶屍體來成婚吧。」
袁紹怒道:「都是我把你寵壞了,好了婚禮之事,我不和你計較了。上次你說要忙著成婚之事,我順著你。如今這事鬧成這樣,這裏你也呆不下去了,你老老實實的依著我的話,明日就到幽州上任。若你再推三推四,我便不和你客氣!」
孫禮聞言,怒氣上涌,右足一頓,怒道:「那小子還敢再來!我若見到,一劍劈了他,我自抵命!」
袁熙有氣無力的應道:「是!」
貂嬋、曹靜一聽這個「魏」字,便互視一眼,嫣然一笑,其時甄夫人正在沉思,倒也沒有留意她們這一異常舉動。
甄夫人聞言緩緩點了點頭,心道:「難道上天提醒我,宓兒的夫家是一個姓魏的人?今後一定要多多留意有沒有姓魏的達官貴人。」
徐庶點了點頭,道:「聽神醫如此說,我也想起來了,《史記》趙世家之中確有如此記載。」
甄宓訝然道:「我怎麼覺得才片刻之間的事?」
賈仁祿聞言大驚,心道:「得,袁二公子剛走,黑山老妖又來了,平原城還真熱鬧!」
甄宓表情詫異,道:「噫!媽媽,你怎麼知道?」
徐庶壯了壯膽,走上前去,趙茹嫣顫聲叫道:「元直小心!」徐庶回過頭來,看了看趙茹嫣,點了點頭。回過頭去,來到楠木棺材的另一側,與孫禮合力將棺蓋打開。吱呀一聲,棺蓋開處,二人以劍護胸,全神戒備,等了半晌,卻未有動靜。徐庶深呼一口氣,低下頭來,探手進棺,試了試甄宓鼻息,喜道:「還……有呼吸,快救人!」
甄夫人思索良久,搖了搖頭,道:「袁紹勢大,眾親戚如何不畏?」
甄夫人,看了華佗一眼,又問道:「做了什麼夢?」
甄夫人問道:「為何數個時辰之前,我探小女已是氣絕,而如今她卻又無恙了?」
甄夫人聽她說得若合符節,且她又素信鬼神,對這番話已自全然不疑。長長舒了口氣,不住的搓著胸口,道:「可是嚇死我了,還好有仙女庇佑,不然你險些悶死在棺材里。」頓了頓,又道:「我早就看出袁熙那小子不地道!哼,袁紹諾大的家業早晚會敗在這些不孝子手裡。看來袁氏日後必定族滅,我險些送你入火坑,咱不嫁袁家了!不過袁熙若知你又醒轉過來,再上門要人,該如何是好?」
華佗道:「無礙了!無礙了!如今她只是呼吸不暢暈了過去,快命人搭她進屋,休息一會就沒事了,我在開副方子,調養三日便可痊癒。」甄夫人忙命小婢將甄宓搭至閨房之內休息。
甄宓看了賈仁祿一眼,側過頭去,也不說話,甄夫人又問道:「素聞大人學識淵博,不知『鬼在邊,委相連』此句做何解?」
徐庶自幼便在外遊歷,見多識廣,倒也不甚害怕,正要上前,卻聽孫禮大聲說道:「大家休慌,我來看看是怎麼回事。」說完便挺劍在手,大踏步來到棺材之前,側耳細聽,大聲說道:「怪事,好似有人在說話!」
賈仁祿問道:「你剛才在做什麼?搞出那麼大動靜!」
孫禮賠罪已畢,又道:「我剛把目睹過小姐復甦的丫環僕役全都召集過來,當著他們的面一掌將一張桌案劈爛,對他們說若他們把今天這事說將出去,這張桌案便是他們的看樣。那些下人太也不濟,嚇的跪到地上不住叩頭,言明絕不將此事外泄。我又將那些人的姓名,家住何方一一問明記好,這樣不怕那些傢伙耍什麼花樣。」
甄夫人心覺此事太過匪夷所思,自己明明試過女兒脈息,確已死亡。心想:「怕真如這個瘋瘋癲癲的賈仁祿所說,宓兒陰魂不散,為厲作祟,這該如何是好?反正宓兒死了,我也不打算活了,大不了都一起死!」想到此便道:「一切都由大人作主!」
次日袁熙十分不情願的赴幽州上任去了,這一場原本應該熱鬧非常的袁熙婚禮因袁熙的流放,甄宓的「死亡」,如同伐曹之戰一樣消然無聲的偃旗息鼓,不了了之了。
賈仁祿道:「那一定是我那篇祭文感天動地,老天見甄姑娘陽壽未盡,無故枉死,著實可憐,便讓她還陽了,說不定還給她加了幾十年壽數。」他的臉皮厚于城牆,這種貪天之功為己有的話,說出來絲毫不以為恥,當真臉不紅,氣不喘,好像真的就是那麼一回事一般。
孫禮笑道:「嘿嘿,終究不如一刀一槍的放對來的痛快!」
甄夫人首次聽聞這種怪事,愣了片刻,方問道:「不是說要七日?那小女為何只三五個時辰?」
甄夫人顫聲道:「是不是做了什麼異夢?」
賈仁祿雙手合什,道:「能不死人,最好不要死人,上天有好生之德,阿彌陀佛。」
徐庶點了點頭,道:「伯濟之言有理,不過仍有不少下人見到此事,要想不露口風,須得……」
甄宓聞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甄夫人也瞪了他一眼,轉而注視徐庶,盼他回答,徐庶思索良久方道:「鬼在邊委相連,合在一起是一個『魏』字,想來甄姑娘日後和這個『魏』字有莫大關係。這隻是我的臆測,作不得數的。」
賈仁祿顫聲道:「乍屍啦,這種含冤的美女粽子,不好對付。怕是黑驢蹄子,發丘印,太阿劍,古銅境什麼的都鎮不住!大家還是趕快跑路吧!」他曾看過網文《鬼吹燈》,雖逢大亂,這種亂七八糟東西還是張口就來。
甄夫人見她面容憔悴,不禁淚流,點了點頭,道:「對的,可嚇死我了。」
正說話間,服侍甄宓的丫環來報,甄宓已醒,有言語對大家說。眾人在此關鍵之時,也就不顧禮數了,依言進了甄宓閨房。甄宓卧于床上,叱退丫環,對甄夫人說道:「娘,聽說我暈了許多時辰?」
甄夫人道:「不過小女若再呆在此間恐被人發現,如之奈何?」
賈仁祿介面道:「想是說你女兒將來要委身下嫁於一個姓鬼的人,要不就是長得和鬼一樣的人,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人和『鬼』字有很大的關係!」
孫禮不耐煩地喝道:「噤聲!我聽不見聲音了!」說完伏在棺材之上,側耳細聽,過了片刻,便道:「救……我……救……我!棺材裏面有人喊救命!」
袁熙垂頭喪氣的回到了鄴郡,這邊袁紹已一切準備就緒,翹首祈盼袁熙到來,便可舉行婚禮。一見袁熙獨自迴轉,大為納悶,問明原由,勃然大怒道:「我請貼都已發出去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現在鬧這麼一出,這樣子如何收場?」
徐庶點了點頭道:「好的。」
華佗道:「是不是此症目前還不得而知,就算是此症,也會因人而異。想來趙簡子、秦穆公都是割據一方的大人物,他們的異夢非同小可,自然要七日。不過能有異夢的一般都是非同一般的人物了。」言下之意甚明,甄宓所以沒能人事不知七日,是因她等級不夠,地位太低,上天不待見她。不過上天能召見她那是因為她將來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給足了她的面子了。
賈仁祿大聲道:「完了,美女粽子要出來禍害人間,老子要歸位!大家快跑吧,再不跑都他媽的完蛋!」說完轉身便奔,徐庶搶上前去,一把將其抓住,道:「兄長莫慌,怕不是那麼回事,甄姑娘好象沒死。」說完目視甄夫人,道:「夫人,我斗敢請求開棺一探,還請夫人允准。」
郝昭忙道:「大哥不可莽撞,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袁熙無禮在先,若是來了,我們大可據理力爭。若實在說不通,再欲兵容相見,我們理直,且此間有這許多高手在,還怕他不成?」
甄夫人忙問道:「小女病情如何?」
趙茹嫣俏臉一綳,咳嗽了一聲,徐庶只做沒聽見,甄夫人思索良久方道:「現今萬般無奈,也只有如此了。小女刁蠻,從小慣壞了,有勞大人多費心了。」
郭淮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道:「此間沒有外人,我們秘密其事,有誰能知道。我看這樣,明裡依舊發喪出殯,神不知鬼不覺,袁熙如何得知?」
甄家眾人聞聲嚇的面如白紙,發了一聲喊,奔出老遠。賈仁祿一拍胸脯,作大丈夫狀,一副萬事有他擔當的樣子。怎知光輝形象堅持不到片刻,狐狸尾巴便露了出來,一轉身閃到貂嬋之後,扶著她的身子不住的打哆嗦。曹靜武功雖高,卻十分怕鬼,啊地一聲驚叫,投到了貂嬋懷裡。貂嬋雖說心如鹿撞,卻仍保持冷靜,不住的安慰。
華佗聞言大驚,從裡屋轉了出來,道:「莫慌,我來看看。」來至近前,伸手號脈,面有喜色,又道:「怪事!怪事!還真是怪事,如此情景我從未遇到過。」
甄夫人素奇此女,聞言已是信了七成,點了點頭,道:「想來該是如此了。」
孫禮衝著甄夫人長長一揖,道:「不好意思,壞了夫人家一張桌案,還請夫人見諒。」甄夫人道:「德達說的哪裡話來,你們都是為了小女著想,一張桌案值得幾何,壞了也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