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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魏延奇遇

第101章 魏延奇遇

曹靜笑道:「文長,你們也被請了?」
郭嘉道:「如今使君于官渡設計用謀,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攪得袁曹兩家皆不得安寧。自己卻得了洛陽、河內之地,看似風光無限,其實則兇險異常,大禍臨頭,所以我特來弔喪!」
郭嘉道:「特來弔喪!」
賈仁祿笑道:「曹操打得好算盤,他想要河北四州。怕我家主公拖他後腿,故而派你來亂放聲音。和好你家主公可得河北四州,我家主公能有什麼好處?」
魏延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就想甄夫人為何一直不住的打聽我的家世背景。」
賈仁祿道:「這甄夫人也真是的,這挑女婿又不是拉壯丁,哪有找到一個姓魏的便往家裡拉的道理。」
賈仁祿老臉一紅,尷尬地道:「就是她一聽你姓魏,便打屁眼裡笑了出來,象在路上撿到個大元寶似的!」
賈仁祿道:「這麼說曹公是願獻關中講和了?」
賈仁祿道:「這咋沒請我們呢?」
劉備道:「好的,就這麼定了,雙方結好,共抗袁紹!」
徐庶道:「別提了,這才剛到,氣都還沒喘勻實,便被拉了過來。」
賈仁祿最愛湊熱鬧,聞言搶出門去一看,只見甄夫人正站在門首迎客,一見到他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哼了一聲,要不是礙於場合,估計便要吐唾沫了。
正說話間,徐庶、趙茹嫣走了進來,徐庶道:「文長,甄府那邊可是在催你過去了。」
曹靜道:「文長,你將呂綺妹妹帶去給甄夫人一看,她不就全明白了嘛,也都不用解釋什麼。」
呂綺白了他一眼,咳嗽了一聲,賈仁祿只做不見,魏延苦笑道:「軍師神算,你說得還真差不多。」
劉備整日里便是擔心此事,聞言大失驚失色,道:「還請奉孝教我。」
魏延搖了搖頭,道:「沒有。從那之後,甄夫人便對我格外的好,我就一直納悶。便問了德達,這小子也支支吾吾不肯說實話,只說若我想打甄姑娘的主意,便要好好想想,能不能接得住軍師的一招半式。」
賈仁祿笑道:「呵呵,和好之後,我如何還能取關中?」
貂嬋笑道:「街對面搬來戶人家,正賀喬遷之喜。」
賈仁祿搖頭苦笑,問道:「得,這甄夫人的作派好大,連請客也成拉壯丁啊!這次安民情況如何?」
賈仁祿道:「如何各取所需?」
魏延不明所以,道:「啥是六和彩?」
貂嬋笑道:「呵呵,想不到吧。」
賈仁祿道:「這算什麼哪門子和好嘛,城還要自己打,又不是白送,到頭來興許還白忙活一場!」
郭嘉道:「獻地過於恥辱,既是曹公答應,他手下的那些將領也不會答應的。使君只管去攻便是。」
貂嬋笑道:「這我倒知道,對面宅子是陳留糧商劉蒙的,甄姑娘在陳留時向他要來的。如今她們已結束了平原的生意舉家遷到了這來了,當然就得住這了。」
徐庶道:「這三人乃兄弟,河內溫縣人,分別是司馬朗字伯達,司馬懿字仲達,司馬孚字叔達,三人之中又以司馬懿的才學最高……」
呂綺生怕愛郎被那個什麼甄姑娘搶跑了,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轉過天來,郭嘉便同曹靜一起趕赴洛陽。曹靜心急如焚,二人不住催馬趕路,午後便已趕到汜水關。其時守關將領便是那個面如重棗的關公,關公見到郭、曹二人,問明清由之後,便即開關放入,差了五百兵卒,一路護送二人前往洛陽。一路無話,申末酉初,一行人馬便已到了洛陽,見到劉備。
劉備看了賈仁祿一眼,見他正神魂顛倒,意亂情迷,魂魄亂飄,搖頭苦笑,問道:「奉孝還請明言我有何禍?」
貂嬋笑道:「呵呵,這平原我也打聽過,還真沒幾個姓魏的大族,也難怪甄夫人會如此著急了。」
魏延一臉驚詫,道:「現在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不知是何原因?」
呂綺一臉焦急,道:「都別賣關子了,說說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賈仁祿領著曹靜來到賈府,貂嬋一見之下十分的高興,拉著她的小手,唧唧喳喳個不停。賈仁祿根本插不上話,和根大木杆子一樣戳在那,陪著二女傻笑。
貂嬋笑得花枝亂顫,道:「呵呵,笑死我了,這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賈仁祿隨口問道:「哦,是誰?」
便在此時,賈仁祿一步邁將進來,便聽到「特來弔喪」這四個字,心道:「這些說客見天的就幫棺材、紙錢店打廣告。屁大點的事,在他們嘴裏便像天大的事一般,動不動就給某人弔喪!也不送棺材、紙錢、祭禮等一應物事過來,就只會在那練嘴皮子。沒想到郭奉孝也這樣……」想到此便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看了一眼曹靜,便熱淚盈眶,將剛才想說的話一股腦的忘到九宵雲外去了。
賈仁祿道:「唉!我好歹也幫過甄姑娘,連頓飯都不讓我蹭,也太勾門了吧。再者,不願和我們來往,搬到這來做什麼,不純粹給我添亂嘛!」
曹靜十分好奇,便大聲叫道:「文長,來!來!」說完便沖他不住招手。
魏延道:「快說,快說!」
賈仁祿道:「哈哈,我幫你支個招如何?」
曹靜取出錦帕,擦了擦笑出的眼淚,道:「我來說吧。」接著便將賈仁祿救甄宓之事和盤托出,末了道:「只因這個賈仁祿編了個什麼『鬼在邊,委相連』的渾話來騙甄夫人相信,這話是我們大夥胡亂想的,原本也沒什麼意思。沒想到元直竟說這句話合一個『魏』字,那甄夫人信以為真,從此便滿世界打聽姓魏的人好嫁她女兒。」
劉備跪拜,道:「願先生教我如何免禍。」
正說話間,魏延帶著呂綺來到甄府門前,甄夫人大老遠便見到了,上前相迎,滿臉堆笑,親自往裡讓,如遇貴賓一般。
分賓主坐好之後,賈仁祿便道:「我看甄夫人待你比別的客人都要熱情,這是咋回事,是不是她看上你了,想招你做上門女婿?」
賈仁祿道:「孫禮還真不是東西,下次見到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曹靜道:「呵呵,那是好事啊,這甄姑娘可是花容月貌,麗色天成,不知你見過她沒有?」呂綺聞言小臉漲得通紅,側過頭去,不理眾人,在那大吃乾醋。
賈仁祿正喝著茶,聞言噗地一聲,將口中茶水噴了個乾淨,笑道:「哈哈!是不是你說你姓魏,她便一臉亢奮,想買中六和彩頭獎似的?」
郭嘉微微一笑道:「如今曹公願盡棄前嫌,重尋昔日結盟共抗呂布之好,雙方結好,共抗袁紹,如此一來,使君豈不安如磐石。」
賈仁祿綳了個苦瓜臉,心道:「曹大大厲害,知道我最怕這小妮子,便派她出來。果然一個頂倆,我一見到她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呂綺聞言十分受用,轉過頭來,衝著魏延嫣然一笑,魏延側頭一看,不由痴了。
賈仁祿挺起胸脯,道:「他們來請了七八十次了都,但這樣的小宴會,我是一般是不出席的,所以就沒答應他們,哈哈!」
郭嘉道:「曹公說了關中任使君攻取,他絕不干涉。」
賈仁祿道:「你不是去河內安民了嘛,怎麼也來了?」
其時徐庶去河內安撫民心未回。劉備聞報大為納悶,一面請人速去請賈仁祿到府,一面親自出迎。將二人迎自正殿之中,行禮已畢,劉備問道:「奉孝到此所為何事?」
郭嘉道:「官渡時使君雖做的十分的隱密,但袁紹早晚還是會明白過來了。一旦袁紹知悉事情的真相之後,使君還能在此高枕無憂嗎?如今使君僅據有洛陽、河內、南陽三處,如何與袁紹河北四州相抗?」
曹靜俏臉一綳,嗔道:「爹爹和好之意出於至誠,不容你在這裏胡說八道,快快答應下來,雙方和好罷戰!」
貂嬋笑道:「這搬家的時候悄悄進行,都沒讓我們知道,估計是在躲著我們呢。沒請就沒請吧,相公嘴饞了?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郭嘉見他半晌無語,微微一笑,道:「和好之後,雙方各取所需,怎麼說你方沒有好處?」
賈仁祿見此十分納悶,嘀咕道:「這是唱得哪出啊,魏文長這個老粗,啥時候這麼招人喜歡了?」
徐庶道:「大有收穫,我訪到了三個賢才。」
賈仁祿笑道:「我想甄夫人知道了一定氣得吐血的,哈哈!」
賈仁祿笑道:「文長,這別人就沒和你說起過甄姑娘的事?」
正說話間忽聞府外街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常,不明所以,問道:「外面咋這般熱鬧?」
魏延回頭一看見是賈仁祿等人,沖他們笑了笑,同甄夫人說上幾句之後,便帶著呂綺來到賈府門前。
賈仁祿大為詫異,回頭問貂嬋道:「噫,咋是她?那幾日看著搬來搬去的挺熱鬧,沒想到竟然是她家在搬。」
賈仁祿笑道:「這主意不行?那我就不去說了。」
魏延啞然失笑,道:「連你也取笑我,這甄姑娘貌不貌美於我有何相干!」
郭嘉微微一笑,道:「使君攻關中之時,不用擔心曹公襲其後。曹公攻河北之時也無後顧之憂,這樣豈不兩蒙其便?主公已表奏皇上,封使君為司隸校尉、雍州牧,這有些話不用講得太明吧。」
魏延搖頭苦笑,賈仁祿又笑道:「進屋說吧,像這樣的酒宴不亂上一時辰,沒法開吃!」說完便讓魏延、呂綺進屋。
議和一畢,賈仁祿退出大殿,目視曹靜,道:「曹靜,這次你打算在這呆幾日啊?」
魏延道:「別提了,那日在平原,我在徐軍師府上商量事情,正巧甄夫人來看她女兒。互相介紹了之後,那甄夫人一聽我姓魏,不知怎地,就眉開眼笑,像換了個人似的……」
曹靜早已笑得個前仰後合,聞言伸手一指賈仁祿,道:「哎喲,笑得肚子疼,都是這廝在使壞!」說完便又笑個不停。
魏延苦笑道:「正是。仁祿沒被請?」
賈仁祿心道:「『情人眼裡出西施』一點都沒錯。這呂綺雖說貌美,但畢竟和甄宓差了幾條街。唉,魏延啥眼神嘛,估計是個大近視!可憐啊,這時代沒眼鏡……」說道:「這是咋回事,說說!」說完便舉起茶杯來抿了一口。
劉備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
賈仁祿道:「曹公很會派使者。」伸手一指曹靜道:「有她在,不好也好了。」回顧劉備道:「明公,既是曹公這麼有誠意,我們還是答應下來吧。」
呂綺白了賈仁祿一眼,魏延笑道:「德達、伯濟他們說的沒錯,軍師你還真不是個東西!」
賈仁祿道:「這事好辦,如今南陽歸順,張綉那正缺一大將共同鎮守。你是義陽人,對南陽也很熟悉,去那正合適。我明天便去同明公說,給你討了這個差事,讓你去南陽。如此一來,你就見不到那個老巫婆了,也就不用天天心煩了,哈哈!呂綺小妮子也跟去,到南陽之後找個山明水秀、人跡罕至的地方,談談情,說說愛,看看能不能整點啥實事出來!」
曹靜笑道:「呵呵,你的新府邸在哪?還不快帶我去參觀參觀。」說完拽著賈仁祿往前便走。賈仁祿被她拖著踉蹌而行,搖頭苦笑,心道:「這沒見到了心痛,一見到頭痛。唉,只要一給她纏上,這醫藥費看來就少不了了。」
魏延忙道:「太行了,多謝軍師了,我可就在家裡靜候佳音了。」
賈仁祿聞言臉色數變,伸手一指徐庶,顫聲道:「司馬懿……」說到此便噴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魏延看了看呂綺,道:「早帶過了,可甄夫人一直誇她女兒如何如何,還不住安排我和甄姑娘見面,搞得我最近是頭大如斗,十分煩擾。」
郭嘉道:「仁祿何故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