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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驚悉陰謀

第277章 驚悉陰謀

祝融點了點頭,賈仁祿道:「記住,千萬別過於心急,探不到消息也是一樣的。你若陷進去了,老子可真要殺將進去,同孟達玩命了。」
徐庶道:「二哥親去,那是再好沒有了。我料江州的形勢不容樂觀,這水估計很深,還請二哥多加小心。」
祝融扭頭望去,嗔道:「我是看不出什麼好來,再者跟你有什麼悄悄話好說?」
山後傳來腳步聲響,有人走近。賈仁祿喜上眉梢,張嘴欲呼,卻見那人轉進山坳,身影頗為熟悉,像是在哪見過,卻和祝融太為不同。他不禁大吃一驚,硬生生地將已到嘴邊的「祝融」兩字吞進肚裏。過不多時,那人來到了離他們隱身之處不過數丈的一個高岩之上坐好,不住左張右望,翹首祈盼,好似在等什麼人。
那車夫應道:「是!」掉轉馬車,絕塵而去。
過了小半個時辰,眾人轉過一個山坳,登上那座山峰。賈仁祿令五百親兵四散警戒,與祝融立於坡上向下望去,城中一應布置,盡收眼底,一覽無餘。賈仁祿看了半晌,長眉深瑣,喃喃地道:「旗幟變色,改弦更張,看來孟達真的反了。」
祝融拔出一柄飛刀,笑吟吟地道:「呵呵,我就會玩刀子,你要不要試試?」
那黑衣人道:「這容易,主公拿下長安之後,賈福一家還不是手到擒來,那時你隨你怎麼處置都行。這個賈福慣會行使詭計,既不肯為我所用,便不能留了,你不妨順手除去。他家裡的哪些夫人嘛,嘿嘿,據說個個貌如天仙,殺了怪可惜的,哈哈!」
那黑衣人道:「這件事你辦得不錯,主公很高興。他言道事成之後定有重賞,要你好好乾。」
賈仁祿道:「犍為那裡不需主公親往,只需元直前去便可,有元直在翼德不敢亂來。主公這邊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只要守住雒縣,我儘快處理好江州之事便趕回來。」
賈仁祿雙眉一挺,道:「長江水那麼深都淹不死老子,江州這窪淺水又能把老子怎麼樣了?」
劉備道:「還是小心為上,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選三五個勇將護衛你前去。」
賈仁祿搖頭道:「孟達不是張任,不會輕易上當的。我玩這招都是看人的,像孟達這樣的名人,我是不會輕易試的。我們的家底本就不多,稍一不慎,人沒救出,我們自己倒全都折進去,那可就全他媽完蛋了。」
祝融張開雙臂緊緊摟住他,伸過嘴去,在他唇上吻了一口。扭過身子,向山下飛奔而去。
劉備點頭道:「嗯,她那一手飛刀的確驚世駭俗,我再差五百親兵供你趨策。這些人都追隨我有些年頭了,忠心不二,且身手了得,有他們隨你同去,當保無虞。」
賈仁祿心道:「他怎麼會在這裏,看來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搗鬼。娘的,當初就不該一念之仁,饒了這傢伙的狗命。桂花說的沒錯果然是一日縱敵,萬世之患。」又想:「這傢伙好象在等什麼人,難道是孟達?不可能,他要找孟達直接到太守府便成,不用到這個鬼地方來喝西北風。除了孟達,他還會等誰?」
劉備淡淡一笑,道:「你我二人親如兄弟,又何必如此客套。」
祝融亦頗為賈府的那些婢女擔心,道:「你不是經常暗夜打城么,我們偷偷溜進城去,候到半夜四下放火。孟達不明所以,以為大軍真得到來,說不定就開城逃遁了。」
忽聽邊上的親兵悄聲問道:「軍師,這人你認識?」
劉備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好就依你之言,你深入龍潭虎穴可要多加小心。」
祝融悠怨地橫了他一眼,潛進樹林,換了套男裝,結束停當。來到他面前,問道:「那你呢?」
只聽劉蒙淡淡地道:「你總算來了。」
賈仁祿邊上的親兵悄聲道:「這廝真不是個東西,他一定知道不少內情,讓我去將他拿來。」
那黑衣人點頭道:「如今孟達既已造反,便可趁勢攻下江陽,截斷劉備歸路,使他們進退失據,這樣我們才好坐收漁利。」
祝融向下望了一眼,道:「你看,老百姓可以進城,只不過要搜查而已。一會我混進城去,到了晚間在悄悄地潛進太守府里探查應該沒有問題。」
賈仁祿道:「多謝主公關心。」
那黑衣人哼了一聲,道:「如今主公正欲興兵伐蜀,時機稍縱即逝,如何等得?我也知道現在就要你們攻下江陽有些勉強,不過這是主公交下的任務,你可要用心完成。要是辦砸了,你應該知道後果吧。」
祝融道:「呵呵,我還以為你一開始便會衝到太守府里找孟達算帳呢,沒想到你居然會找座山峰,居高臨下探看敵情。」
賈仁祿走上前來,揭下面具,為她帶好,細細整理一番,側頭看了看,緩緩地點了點頭,道:「你的皮膚黑了巴嘰的,哪像個中原女子?進城時還不一眼就被人認出來。帶著這個,別人就會以為你是一個傻大個,哈哈!」
賈仁祿獃獃地望著前方,喃喃地道:「不可能啊,都一整天了,她怎麼還不來?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時光如浩浩白水,飛速流過,轉眼間夜幕降臨,一輪圓月掛上了樹梢。這一夜可謂是他平生所過的最長一夜,他但心祝融安危,提心掉膽,一宿沒睡,若不是怕被人發現,早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個不停了。他心中好似有無數芒刺在攢刺,心想若是再多幾日,他八成和彭允一樣,愁白了少年頭,去當個白毛男了。好容易挨到次日一早,太陽在群山邊上露出一弧,金光萬道,射入了他隱身的樹林之中。他撥開長草,探出頭來,望向山坳前的空地,獃獃出神,祈望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早點出現在眼前。
接下來劉蒙與那黑衣人都在談論日後攻下長安之後當如何如何,其中涉及最多的便是賈仁祿的那些夫人當如何處置。賈仁祿聽得邪火亂冒,數次險些命令手下親兵殺將出去,將二人亂刀分屍,扔去喂狼,但一想到小不忍則亂大謀,便強行忍住了。二人聊了良久,那黑衣人便悄然離去。
賈仁祿道:「老子就躲在山下山坳邊的密林中靜候佳音,你來時可到那裡找我。」
賈仁祿道:「別,他好象仍在等什麼人,看看在說。」
賈仁祿悄聲道:「劉蒙這廝幾時投劉璋了?」
賈仁祿道:「孟達做賊心虛,這府中防衛一定十分嚴密。你進城后先在府外查察一番,看看情況,若是十分困難,不可勉強,回來我們再另想辦法。」
賈仁祿道:「先等等,這傢伙好像在和什麼人幽會。說不定是約了哪個大家閨秀來此過二人世界,等他們脫褲子辦正事時,老子再殺將出去,那時才叫帶勁呢!」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道:「主公出兵攻打劍閣之時,你和孟達便在江陽策應。如此一來劉備前有劉璋後有我們,裡外夾擊,非敗不可。劉備敗后,我軍便可趁勢奪取他在益州的勢力,劉璋便不足為慮了,早晚成都也必將被我們奪下。到時我們便擁有西蜀、漢中,勢不可擋,趁勢再拿下關中,滅了劉備。到那時主公便一呼百應,號召天下群雄攻滅曹操,登基稱帝,你我便是開國功臣,進爵封侯指日可待。哈哈!」
「我聽劉備說他在去西域的路上用計殺死守衛,逃了出來,逃到羌氐部落之中,勾結氐王千萬攻打天水,卻被元直用計逼退。這傢伙一計不成,這次竟然來策反孟達。看來他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南牆不死心。哼,這次遇到了你賈爺爺我,就算你前世不修,待會老子好好的給你上課。看在都是老熟人的份上,學會就不收你的了,算便宜你這小子了。」
徐庶道:「若是江州局面惡劣,二哥處理不了,不必勉強,還是趕回來,集思廣益,總會有應對之策的。」
賈仁祿心道:「最好的保鑣就是趙大大,有他在比穿一百件防彈衣都管用。可是這小子被老子差到劍閣去了,這當口也叫不回來。接下來就是甘寧,不過劉璋這小子知道了孟達造反的消息,一定會來搗亂的,這邊沒有一兩根柱子撐著,劉備就要死翹翹了。」道:「主公這邊也須人手,這樣吧,就祝融這小妮子便成。一來她在江州逗留的時間不長,沒和孟達朝過向,孟達不識得她。二來,她身手了得,曾在大白天闖入我那裡三層外三層,把守的密不透風的狗窩裡進行突擊檢查如入無人之境。三來,她那飛刀神技百發百中,那日校場的表現有目共睹,主公也是親見。」
賈仁祿面有憂色,道:「看來那些娘們凶多吉少。」
突然之間,那親兵倏地伸出手來,按住了他的嘴。賈仁祿大為惱怒,回頭向他瞧去,剛欲罵娘,卻見他比了個噤聲的手示,示意有人到來,忙硬生生地將「他媽的」三個字咽到肚子里。
那親兵道:「他已在我們的包圍之中,要不要拿來拷問?」
祝融點頭道:「嗯,守衛比原來嚴密了數倍,還有不少暗哨,要打探消息看來很不容易。」
賈仁祿向那人望去,四下里光線雖弱,但還是讓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登時一張嘴張的老大,怎麼也合不攏了。驀地里他好象很什麼都明白了,卻又似是而非。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他用計揭露身份,原形畢露,險些小命不保的劉蒙。
可直到太陽緩緩地落下,只剩下一弧時,仍不見祝融的身影。過不多時,太陽落山,四下里一片漆黑。伏在賈仁祿邊上的一位親兵悄聲道:「軍師,你還是吃點東西吧,從昨天到現在你什麼也沒吃,這怎麼成?」
邊上的親兵附在他耳邊悄聲道:「聽那黑衣人的口音不像是蜀郡這帶的,倒像是漢中那帶的。我是關中人,早先也去過漢中,所以懂得那帶的口音。」
賈仁祿望著她的背影,出了一會神,招呼五百親兵聚攏過來,命其中身手尤為了得五十人化整為零潛進城去,接應祝融。自己則帶著其餘眾人來到坡下山坳之中潛伏起來。
賈仁祿一擺手,不耐煩地道:「老子不餓……」
賈仁祿心道:「娘的,這條計謀也是有夠毒的,要不是老子事先探聽到了,一定會鬧得個手忙腳亂,搞不好還真就吃不了兜著走。哼,現在就不同了,你們還想著分老子的美媚,那可是連劉備、曹操府里都沒有的高級貨色,你們有這艷福么?等老子哪天打下漢中,一定要將你們的老婆揪將出來,扒了衣衫打屁屁!真是氣死我了!」
賈仁祿橫了她一眼,道:「當我是張飛啊!如今敵眾我寡,不弄清敵情,冒冒然地沖將進去,肯定死翹翹,還報個屁仇啊。」頓了頓,問道:「讓你去太守府探聽敵情有幾分把握?」
賈仁祿道:「對的,他和江州之事大有關連。」
劉蒙臉色一變,忙道:「會的,會的,我一定儘力去辦。我回去后再和孟達商量商量,儘早定下計謀,出兵攻打江陽。」
劉蒙嘴角邊上掛著一絲淫笑,道:「到時這些夫人一定是主公的了,我哪敢獨佔?我炮製了賈福之後定將她們獻與主公。」
賈仁祿點了點頭,他心急江州那一眾娘子軍的安危,不再多說,當即告辭離去。次日一大早,他同祝融並騎而出,領著護衛劉備的五百近衛,驟馬出城,向江州奔去。
賈仁祿忙縱馬閃向一旁,連連求饒,姿式滑稽,好似跳樑小丑一般,逗得祝融格格嬌笑,花枝亂顫。
那親兵見他對自己的話語充耳不聞,搖頭苦笑,從懷中掏出一張餅,遞了上去,道:「軍師還是吃點吧。」
劉蒙感激涕零,站起身來,長揖到地,道:「多謝主公賞識,敢不甘效犬馬,哪裡還敢望什麼賞賜?」
祝融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只聽劉蒙說道:「還請你上稟主公,如今孟達手中兵士不多,攻打江陽恐怕沒什麼把握,還請主公多給些時日,我們這邊準備充分了,便好下手了。」
劉蒙陪著他乾笑兩聲,道:「我在長安一不小心中了賈福那廝的詭計,險些性命不保,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主公攻下長安之時,只要主公答應將賈福一家交由我處置,我便別無所求,哪還敢期望進爵封侯?」
賈仁祿心道:「這廝難道是投了張魯了?對了,該是如此,羌氐之境離武都漢中不遠,那小子估計是因攻打天水失敗,不受當地酋豪歡迎,被掃地出門,就順道跑去投張魯了。張魯這廝望之不像人君,連守門犬戶都不算。這因各大勢力都沒空理他,他才在那裡胡亂蹦達的,這樣的人劉蒙居然還去投效,真是有病。」
不一日眾人來到江州城下,賈仁祿不即進城,手搭涼棚,極目望去,只見東北角一帶都是亂山。賈仁祿一揮手中皮鞭,指向一座頗高的山峰,道:「那裡風景頗佳。娘子,我們到那裡看看山景,說說悄悄話豈不爽哉?」
又過了足有半個多時辰,只見劉蒙時而抬頭看天,時而左張右望,似在焦急等待著什麼人。賈仁祿等人不明所以,難免大眼瞪小眼。正焦急間,忽聽車輪滾滾直山外直響進來,一輛馬車駛近。突然之間,車輪聲頓歇,四下一片寂然,跟著一個女子聲音嬌叱道:「退到兩百步開外,無我命令不得靠近!」
那親兵嘴角邊浮起淫笑,點了點頭,不再多說。眾人伏于林木間等了良久,忽見黑影一晃,一道黑影閃進了山坳,來到了劉蒙面前。賈仁祿待那人停了下來,方才看清,只見那人身材瘦高,身著黑衣,臉上黑巾蒙面,看不清樣貌。
賈仁祿橫了她一眼,道:「像你這種大老粗,就會玩玩刀子,身上沒半根雅骨,哪能看出什麼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