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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差人卧底

第500章 差人卧底

諸葛亮笑道:「這女子長得還過得去吧?」
諸葛亮嘿嘿一笑,道:「如今國家正值用人之際,向你這樣一個大才,居然被投置閑散,整日價躲在家裡,鼓搗生孩子,當真是國家損失。只有把你放在戰場上才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再者此舉也可脫你出苦海,好出甚多,何樂而不為?」
諸葛亮問道:「什麼差事?」
賈仁祿道:「她老爹的命是老子救的,她感激老子都來不及,還要什麼賞。當初她爹爹得了重病,沒錢醫治,眼看便死。恰巧老子在那村子有幾畝薄田,那日老子閑著無事,便假扮地主,帶上三五個惡奴,凶神惡煞的到村子里收租。經過她家,聽到她的哭泣之聲,便竄將進去,詢問明白之後,發現是這麼一檔子事,當即掏出三五千錢,讓她請大夫看病。像這樣的大閨女小媳婦,老子一天怎麼也救他個十個八個的,自不當他是一回事。還沒回家便忘了個個乾乾淨淨。直到後來貂嬋檢查進項時發現少了幾千錢,便細細盤問,老子這才想起來,為此跪了半天搓板……」
賈仁祿道:「你同司馬懿一耗便是兩三個月,不交一戰,以致坐失良機,磋砣歲月,這本身就是不對的,也難怪人家藉此來造謠生事。」頓了頓,道:「不過劉貴妃這張嘴當真十分厲害,不論什麼樣的雞蛋她都能從中挑出骨頭。老子攻打晉陽只用了一個月不到時間,她都從中挑出毛病來,將老子的兵權硬生生的給捋了。何況你和司馬懿對峙兩三個月,不交一戰。她沒說你貽誤戰機,讓皇上治你的罪,已經是積了口德了。」
賈仁祿傻笑兩聲,道:「知我者師父也,她是有那麼幾分姿色。嗯,說正經的,當時甄宓也在場,上下打量她一番,突然靈機一動,伸嘴在老子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老子兩眼一亮,跟著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她一番,也覺得此法可行。」
賈仁祿一臉鬱悶,道:「謹遵師父之命,老……弟子就這收拾收拾,來春上戰場領死。」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她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自不敢輕舉妄動,暴露身份,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賈仁祿皺眉道:「按說不像是他,要他瞞過眾多宮中侍衛的耳目摸將進宮,怕還沒這麼好的輕功。可這種事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走一個,老子自然不敢馬虎,曾差尤沖易容改裝,混入隴西查察,發現劉封自鳥鼠山一役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襄武。可劉封心中愛煞劉貴妃,不大可能就此罷手,若說不是他,又能是誰?」
諸葛亮道:「嗯,不過混進宮刺探消息不比其他,著實危險,可曾徵得她的同意?」
諸葛亮道:「那神秘人的底細可曾摸清?」
諸葛亮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道:「我受皇上三顧之恩,誓以死報,今內有姦邪,安能討賊?」
賈仁祿道:「師父之命,老……弟子豈有不照辦的道理?這會他正在後院教弟子那幾個不成氣的孩子讀書。」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嗯,你我性格迥然不同,你那套瞻前顧後,走一步看十步的法子,便是殺了老子的頭也是學不會。好在皇上並沒有捋了你的兵權,兩三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到時你又可以上陣把敵殺了。老子整日窩在家裡,被家裡那群婆娘管束的毫無人身自由可言,一舉一動,一哭一笑,無不眾目所視。唉,就像坐牢一般,不,簡直比做牢還要慘。囚犯關在牢中還可隨便說話,在牢房中,還可任意走動。老子要是在家裡罵一句『他媽的』這搓板可有得跪了。老子都沒嘆氣,你在那嘆什麼氣啊!」原來幾位夫人嫌賈仁祿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吃沒吃相,睡沒睡相。總而言之穿上司空的行頭也不像個司空,就好像那衣衫是他偷來的一般,不倫不類,看上去著實彆扭。眾夫人都覺不能再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了,於是個個一本正經,日日夜夜看管得緊,賈仁祿這個千方百計想惹是生非,搞些古怪出來的傢伙,被管得縛手縛腳,這也不成,那也不許,只有廢然長嘆。
諸葛亮點點頭,道:「能探到這消息就不錯了,這女子不簡單,事成之後,自是有功之臣,當好好賞她才是。」
賈仁祿臉上一紅,嘿嘿一笑,道:「過了幾日,老子早把這事忘了,那女子卻扶著她爹爹進城來見老子,叩謝救命大恩。」說著一拍胸脯,道:「老子是什麼人,施恩豈能望報?如今老子窮得就剩下錢了,路見不平,拔錢相助,本就是我輩中人應該做的,自然不會要她報答……」
賈仁祿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嗯,你說會不會是劉封?」
諸葛亮道:「盯死他不放,是狐狸就會露出尾巴的時候。」頓了頓,又問道:「幼常可曾到你府上做長史。」
雖說賈仁祿的狗窩與諸葛亮的府邸相距極近,但相互間很少來往,可以說是老死不相往來。師徒倆上朝時時常朝向,可私底下見面次數加起來,竟還不上十次,當真是用十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此時賈仁祿忽聞下人來報,諸葛亮到訪,不禁微微一怔,說道:「這傢伙來訪,准沒好事。」管師父叫「這傢伙」的,在尊師重道的三國時代,他可算是頭一份了,雖說不上是後無來者,卻也已是前無古人。
賈仁祿揮手令左右退下,點了點頭,道:「這全是劉貴妃在搞鬼。她跟皇上說如今天寒地凍,三軍將士短褐單衣,露宿冰雪,很是可憐。既然司馬懿不願出戰,兩軍隔河對峙,白白損耗錢糧,也不是個事。不如將大軍撤回晉陽,休養士卒,等來春冰消雪化了,再行進兵。」
諸葛亮點了點頭,道:「嗯,很好,很好。這聯絡手法也得和我說說,他日你若引軍出征,就要由我來和她聯絡了。」
諸葛亮哈哈一笑,正要說話,忽見馬謖氣得滿臉通紅,左右臉頰各被人用濃墨畫了三道,像只大花貓,邁步而入,大聲叫道:「這長史我不幹了,司空大人還是另請……啊!孔明先生也在這裏,正好,正好,還請孔明先生為下官評評這個理!」
當下賈仁祿整了整衣冠,恭恭敬敬的出門相迎,將諸葛亮讓進屋來。二人分賓主坐好,賈仁祿道:「師父可是輕易不到我這狗窩來,不知今天颳得是什麼風,竟把您老人家給吹來了。」
諸葛亮笑了笑,道:「一見面便挖苦人,收了你這麼一個整天胡說八道的徒弟,真可謂是前世不修。」
賈仁祿道:「這個自然,老子差人暗中查了她幾日,發現她忠實可信,這才拐彎抹角的問過她,她和她老子商量一番後點頭同意了。貂嬋曾在宮中混過,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規矩總是大同小異。於是貂嬋便將宮裡的規矩給她細細分剖。如此調教了數日,這才想方設法的將她安插進宮中去。一來老子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二來她聰明機警,劉貴妃至今沒有發現什麼破綻。」
諸葛亮嘆了口氣,道:「我畢竟和你不同,那些迂迴游擊,于運動之中尋求可勝之機的法子,過於兇險,我便是能想得到,也是做不來。司馬懿便是摸准我的脾氣,這才打定主意,堅守不出。我看這劉貴妃在皇上面前進饞,多半也是他的主意,如此內應外合,逼得我非退兵不可。」
諸葛亮心中一凜,道:「有可能,你可曾查過?」
賈仁祿道:「先生為何明知故問?」
賈仁祿笑道:「你自己搞不定司馬老兒,卻把老子祭出來,這不是把老子往火坑裡推嘛,真沒見過你這樣當師父的。」
賈仁祿向他瞧了一眼,道:「既是先生不滿意,那弟子明日便給他換個差事。」
賈仁祿道:「可是沒有證據,也只能是瞎猜。」
諸葛亮道:「他的確最有可能。劉封文武全才,這樣的少年本是十分難得,大有可為。可他心中有兩個死結難解,一是他的身世,二是他和劉貴妃的關係。如今他認定皇上既搶了他的江山,又搶了他的女人,焉能不恨?」
諸葛亮笑了笑,道:「有道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這夫婦之義也是一般,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則從夫,此乃聖賢所定的禮法,用以垂戒後人,豈可紊亂?原本是丈夫差妻子去做什麼事,妻子不敢抗命,你卻把它來顛倒了。像你這般懼內的,當真少見。不過你也別唉聲嘆氣,你的苦日子也快熬到頭了,我方才進宮朝見皇上,向他大力舉薦你。我對他說普天之下能和司馬懿為敵的也就只有你了,我的脾氣秉性已被司馬懿摸透,想要勝他很難。而你詭詐百出,各種陰謀詭計那是層出不窮,當真如神龍一般,見首不見尾,司馬懿始終無法把你摸透,自然不是你的對手。皇上深有同感,我看下次出征的將領多半會是你。」
諸葛亮哈哈一笑,道:「你呀,你呀,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
賈仁祿笑道:「彼此彼此,拜了你這個從不傳授本事的師父,也是老子前世不修。」
諸葛亮搖頭道:「這樣大海撈針如何能查得出線索?須當縮小範圍,確定幾個惹眼人物,從他們身上著手,或可水落石出。」
賈仁祿壓低聲音,道:「老子前前後後花了十來萬的錢,幾百匹絹,終於在劉貴妃身邊安了個眼線。這人是甄宓、貂嬋這兩個妮子千挑萬選,又經過嚴格訓練,頗為伶俐,劉貴妃沒有心疑,如今已對她有所信任,時不時的差她辦一些小差使。據她暗中觀察,劉貴妃除了常與薛珝在殿內密謀之外,隔三差五的便會神秘失蹤一次,想是去和什麼人暗中聯絡。」
諸葛亮道:「嗯,她生了一子,照理說該更覬覦這個皇后之位才對,怎地竟突然偃旗息鼓,沒有一點動靜了。」
兩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諸葛亮道:「你在長安看著無所事事,其實一點也不輕鬆,這劉貴妃不好鬥吧?」
諸葛亮為官清廉,門絕私謁,除了馬謖可以時常出入他的府邸之外,其他人想要見他一面可是難於登天。賈仁祿自然也不例外,拜師之後,他曾數度攜重禮上門,打算騙取諸葛亮的不傳之秘武侯八陣圖及木牛流馬、連弩地雷等新奇物事的製造之法。可諸葛亮是什麼人,當然知道他此舉是乃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著好心,見他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如何會讓他得逞?諸葛亮事先吩咐把門之人,只要見到賈仁祿到訪,便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將他拒之門外。賈仁祿疏懶成性,幹什麼事情都只有三分鐘的熱度,要他耐著性子從頭到尾的做上一件事,那可真要了他的命了。本來諸葛亮將他拒之門外,就是在試他的誠意,想看他是不是可造之才,有沒有一股子鍥而不捨的韌勁,可「程門立雪」,「三顧茅廬」這樣的事情就是殺了賈仁祿的頭,也是做不出來,他吃了幾次閉門羹之後,便心灰意冷,不再上門求教了。諸葛亮見他爛泥糊不上牆,自也不用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賈仁祿錯過了如此大好提升自己能力的機會,真可謂是虧大矣。不過沒傳他兵法,對諸葛亮來說,倒不是一件壞事。他學藝之心甚懶,和諸葛亮學習兵法,自然要下苦功,他怕是學不上三天,便要打退堂鼓了,若是諸葛亮督促得緊了,他定要變著法的撒潑耍賴,投機取巧,介時諸葛亮非得活活被他氣死不可。
諸葛亮臉一沉道:「好小子,居然敢編排為師的不是。師父徒弟之義,也和君臣父子差不多,為師要你死,你敢不死?」
諸葛亮哈哈一笑,道:「跟你鬥嘴,是鬥不過的。說正緊的,雖說刻下天寒地凍,不宜進兵,皇上於此時下旨令我班師回朝,倒也無可厚非,可我總覺得其中別有隱情。你久在長安,朝內的事情自然要比我知道得多,不知你可曾聽到什麼消息?」
賈仁祿道:「還好,不知怎的,這小妮子最近突然變乖了,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一手玩的還真夠絕的,老子不知她到底要幹什麼,這猛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興風作浪了,只好在躲在家裡鼓搗生孩子了。」
賈仁祿點點頭,將二人的聯絡手法說了。
賈仁祿道:「老子曾托京兆尹董允暗中查察長安城中往來旅客有否可疑人物,可查來查去,始終沒有什麼線索。」
諸葛亮笑道:「讓他做教書先生是委屈他了。」
賈仁祿笑道:「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你擺不平司馬懿,就把老子推出去,殫精竭慮,浪費腦細胞,而你卻躲在一旁看笑話。兵凶戰危,戰場上的事誰也說不清楚,萬一老子有個三長兩短,兩短三長,老子家裡這一堆娘們,幾個娃娃,誰來養活?」雖說他不喜趴在家裡,受那幫婆娘管束。但要他上戰場同司馬懿放對,還是心有餘悸的。想想司馬懿打不死,拖不跨,臉皮既老,心腸又硬,便是江湖上第一等波皮無賴見到他都要自愧不如,甘拜下風,既便是臉皮厚過城牆的韋公小寶和他相比怕也要遜色三分,自己雖說也是個流氓但同他相比還是差了老大一截,之前的幾場勝利也不過是司馬懿對他那變幻莫測的手法不是很熟悉,僥倖的成份居多。真和他放對,那是老鼠拉烏龜沒有下嘴的地方,萬一有個閃失,這條老命可要搭在裏面,那樣他那娶一個加強排老婆,生一個加強連兒子的光輝計劃可就全泡湯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兩害相權取其輕,在家跪搓板雖說鬱悶,卻不會有性命之憂。
諸葛亮道:「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今有人混得宮去,我們便穩操勝劵了。原來我一直以為劉貴妃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能當皇帝,這才興風作浪,沒想到她竟還聽命他人,這神秘人的身分一定要查察清楚,不然我們在明,他在暗,防不勝防,遲早要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