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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陰差陽錯

第588章 陰差陽錯

劉備問道:「她什麼態度?」
諸葛亮道:「公達年事已高,受不了長途跋涉,就此辭世,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唉,世上又少了一位經世大才,怎麼讓人痛心疾首。」說著也掉了幾滴痛淚。
禮部可是出了名的清水衙門,禮部尚書的清閑程度也絕不亞於那個連朝也不用上的賈仁祿。孫乾打一開始就追隨劉備,歷經患難,自始自終,忠心耿耿,不離不棄,可以稱得上了劉備的鐵杆粉絲。劉備又不是瞎子,誰真心對他好,誰對他陽奉陰違,他心裏都跟明鏡似的。孫乾追隨他時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他心裏也都有數。於是他挖空心思的替他安排了這麼一個職位,一來搞外交正是他的強項,二來這個部門出了名的清閑,幾乎已經到了光拿錢不幹活的地步了。劉備讓他乾禮部尚書,名為發揮餘熱,實際上就是讓他頤養天年。何況他不僅僅只是個禮部尚書,還兼著特進、開府儀同三司,光祿大夫,散騎常侍等一連串虛銜。他同時拿著幾筆奉祿,又有幾千戶食邑做後盾,最關鍵的是還不用幹什麼活,這小日子過的別提有多美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但夕禍福。他燒的原本是個冷灶,哪知突然之間變得熱乎起來。會試、拓跋力微來訪、吳國遣使修好、曹植去帝號上表稱臣等一連串煩人的事情接踵而至,忙得他是焦頭爛額。眾所周知,如果一個人從頭到尾都很忙,一段時間突然特別忙,自然不會有什麼感覺。反之若一個人從頭到尾都特閑,一段時間突然特別忙,那感覺當真是生不如死。這種感覺孫乾現在深有體會,恨不得找面牆一頭撞死,一了白了。
鍾繇兩次要說,兩次都被打斷,現在要他說了,他反而不知該說什麼了,怔了一怔,道:「皇上,臣有幾句不中聽的話,不知當不當講?」
劉備緩緩地點了點頭,道:「這段時間可辛苦你了。」
賈仁祿道:「當然是不樂意。」
賈仁祿心想:「劉備現在是越來越難忽悠了。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老子做黃世仁,老子也只好昧著良心當一會黃世仁了。」應道:「是。」
賈仁祿昨晚就猜到劉備今天會宣他上朝,他也知道若是自己若表現得太積極,沒有皇上詔命就起了個大早,屁顛屁顛的趕到未央前殿。劉備他老人家見他如此關心國事,一定會打心眼裡感動出來,然後就會讓他每天都如此,那不是要了他的小命么?
劉備笑了,說道:「朕正要和你們商量此事。誰不希望長生不老?說在心裡話,朕春秋已高,而太子年幼,現在朕最怕的事情就是有朝一日撒手人寰,皇太子年輕識淺,不知治國,誤了朕的大事。朕想多活幾年,用心教導皇太子為君之道。待皇太子長大成人,朕再傳位給他。這樣江山有了接班人,朕也可以放心去了。出於這個想法,朕派人前往東海求仙,這也人之常情。元常,朕也知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五次求仙死了不少人朕也很難過,可是朕現在就這麼一個心愿,你就讓朕胡作非為一次,別把進諫了。」
賈仁祿道:「微臣怎麼欺瞞皇上?」
賈仁祿嘿嘿一笑,道:「臣遵旨。」
孫乾道:「臣也看過了與試學子名單。臣考慮到學子眾多,特地將禮部正堂及附近的官署全部騰了出來,略加布置,供學子考試之用。」
劉備見海船造好,也很高興,重賞糜竺,跟著令人乘船出海求仙。哪知這種豆腐船在小湖泊里行駛的似模似樣,一到海上,可就沒那麼聽話了,出現這樣那樣的毛病。在風浪不大的情況下,倒還能將就。可一遇到大風,該裂的地方裂,該漏的地方漏。船上的方士水手還來不及逃命,水便嘩嘩的涌了進來,眾人逃命不迭,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栽進水裡餵了鯊魚。失敗一次之後,糜竺吸取了教訓,再次挑選工匠時就認真不少。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工匠想要騙倒他這個門外漢,總是會有辦法的。於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當,鬧到後來,連他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技術問題,還是海上有什麼水鬼海妖在作怪了。劉備要他解釋,可他也是受害者,心裏憋著一肚子委屈,藏著一肚子疑問,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有一言不發,給他來個悶聲大發財。
劉備怒道:「婚姻大事向來由父母作主,哪容她考慮!長文!」
劉備道:「嗯,還有你準備的場地可夠大?會試當日學子云集,若是地方太小,學子們都擠在一起。一來影響情緒,二來也給不法之徒以可乘之機。朕這次真心想通過考試選幾個有用人才,可不能因為這種小紕漏,把事情給搞砸了。」
他到時,劉備正倚在案上打磕睡,畢竟他昨晚被拓跋力微灌了十幾爵,今天又起了個大早,宿酒未消,頭昏腦漲。他見賈仁祿遲遲未來,倒也樂得清閑,乘機補眠。群臣則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竅竅私語。
劉備殿外蔚藍色的天空望去,喃喃道:「桓靈二帝真該千刀萬剮。他們在位之時倒行逆施,朝政紊亂,民不聊生,終使天下分崩,九州輻裂,這戰一打就是幾十年,老百姓吃了太多的苦,不能讓他們再受苦了。」
劉備道:「朕看了各地送上來的人員名單。今年參加考試的學子可比上一次多了一倍不止。人多了,麻煩事也就隨之而來,你可不能馬虎大意,掉以輕心。」
劉備道:「朕可聽說吳國所造的大海船能乘風破浪,遠涉重洋,航行到我們根本無法想像的地方,如朱崖、夷州、高句麗,扶南、林邑等地。海上什麼時候沒有大風,為什麼他們的海船遇風不沉,而我們的海船在海上遇到一點點風浪就船毀人亡。你身為工部尚書,主管船隻建造,對於這事,難道就不想和朕解釋解釋。」
劉備啞然失笑道:「朕就知道,你在家裡一準沒幹好事。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情時候。朕今天叫你來有幾件大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喝了口茶,道:「還有七天時間就要會試了。會試將在禮部舉行,公佑,不知你那準備的怎麼樣了?」
只聽劉備說道:「仁祿,會試之期將近,你也別整天忙著這個那個了,也得靜下心來替朕張羅此事。最近這段時間散朝之後,你還是得去中書省議事堂……」
鍾繇、諸葛亮聽劉備這麼說,倒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鍾繇、諸葛亮互視一眼,齊道:「皇上,這事須當從長計議。」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這麼大的事,臣怎敢瞞著她。」
賈仁祿道:「她說她要再考慮考慮。」
鍾繇道:「臣聞:『有道之君,以樂樂人。無道之君,以樂樂身。』宮室嬖倖,田獵遊樂,一身之樂直到盡矣。而皇上為求虛無縹緲之仙藥,竟視人命如草芥,此無道之君所不為也。這半年多來,皇上五次遣人東渡求仙,結果均是一去不返。每次求仙,均派水手千人,方士數十,接連五次,死亡之數已達五千有餘。此等悖逆之舉,當年秦始皇曾經做過,秦國就因暴虐無道,二世亡國,皇上有道之君,奈何效此無道之舉?人命至重,而濫殺如此,百姓內叛,諸侯外離,桀、紂亡國之禍,將及於皇上!臣今日不言,怕是無人敢言。臣不忍國家之危亡,故敢直言不晦,請皇上速罷此悖逆之舉,使國家危而復安,臣雖死不恨!」
劉備道:「公達出使我國,在半道上辭世,這事可大可小,萬萬馬虎不得。新安縣令可有表章送來?」
賈仁祿見他終於說到正題,心中一凜,道:「正是。」
劉備道:「你這就以朕的口吻寫一封信給楊彪,將和親的利弊詳細寫上。楊彪雖然歸隱鄉里,但他老誠謀國,心憂天下,又是通情達理之人。我想他也不願見到鮮卑鐵騎橫行中原,劫我財物,殺我百姓,一定也不會反對這門婚事的。」
劉備道:「不打瞌睡了?」
劉備捋了捋須,微笑點頭,道:「兩年前,朕一統河北,拓地直至遼西,與遼東接壤。曹植畏我兵威,去帝號不敢稱,上表稱臣。如今曹植再度遣公達來朝,人已到了洛陽附近,不日便將抵京。現在朕的主要敵人是孫權、曹丕。曹植竄身一隅,已不能有為,可以先放一放。公佑,公達來了,你要好生接待,不可怠慢。」
劉備向他瞧了兩眼,一咬牙,道:「來人……」
劉備伸指在御案上敲了幾下,道:「仁祿怎麼還不來?」
那內侍定了定神,道:「燕王曹植特使荀攸大人,到了新安附近,突然染病身亡。」
當下他向賈仁祿望去,只見他正低頭打著磕睡,顯然連劉備的話都沒聽到,自己求他幫忙,明顯是問道於盲了,暗暗嘆了一口氣,心底有一聲音響起:「漢室將亡矣!」
劉備嚇了一跳,險些坐到椅子下面,道:「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
劉備道:「沒什麼可是的。朕意已決,今後再有敢言此事者斬!」
他一言嘉獎,孫乾又是感激,又覺榮耀,一時忍不住,險些要涕淚橫流,好在在關鍵時刻他突然想起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一古訓,強行忍住,說道:「皇上待臣恩重如山,臣便是粉身碎骨亦難報君恩之萬一。」
劉備感概一番,說道:「元常,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劉備道:「你拿著朝廷大把俸祿,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養你何用?」糜竺也是從一開始就追隨劉備出生入死的幾個老人之一,按理劉備不該辦他,可是為了自己求仙,已經死了五千多人,這黑鍋要是沒人來背的話,他的名聲可就全搞臭了。貪心的人為了錢可以出賣老婆孩子。他為了清白名聲同樣也可以,為了名聲,老婆孩子也可以不要,何況區區一糜竺呢?
劉備向他瞧了一眼,道:「真是這樣么?」
陳群應道:「臣在。」
賈仁祿忙將早就編好的謊言獻上:「皇上明鑒,微臣不知道今天要早朝,所以昨天晚上……內侍來時,臣尚在熟睡。臣一向睡得很死,睡著的時候就是打雷也吵不醒,皇上您也是知道的。趙二費了老大勁,才把臣叫醒,臣聽說皇上宣召,趕緊穿好衣服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耽誤了不少時候,還請皇上恕臣遲來之罪。」
劉備道:「快拿與朕看。」
兩人正聊得起勁,趙二來報,內侍請賈仁祿進宮上朝。賈仁祿大叫一聲:「知道了。告訴那傢伙,老子才剛睡醒,尚容更衣,讓他等一會。」一面說,一面慢條斯理爬下床。甄宓倒也配合,慢條斯理的替他穿好衣服。賈仁祿洗了把面,漱了漱口,邁著官步,慢慢踱到正廳。
那內侍道:「有。」
突然間,一名內侍踉蹌進殿,道:「啟稟皇上,出……出……出大事了!」
賈仁祿心想:「劉備一大清早把老子叫來,所議之事卻都和老子無關,這不是涮人玩么?」
劉備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子仲,朕本想罷了你的官,交有司議罪。可仁祿說的也有些道理,看在你往對朕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饒過你這一次。不過為這事已死了五千餘人,不處分你,難塞悠悠眾口。這樣吧,朕將你連降三級,仍主工部之事,倘若再有紕漏,你小心則是!」
劉備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嗯,禮部衙門朕曾去看過,地方寬敞,而且附近絕少民居,十分僻靜,用來做考試地點,倒也合適。不過地方都騰出來了,那幾日你們上哪辦公?你可別以為禮部所掌禮儀、祭享、貢舉之政皆非國之要務,一天到晚沒什麼事干,就心生怠惰。拓跋力微來訪,朕盛情挽留他在京中多住些日子,他也答應了。接待外藩朝見使節正是禮部之職,你主掌禮部,責無旁貨。這段時間拓跋力微及其從人的一應生活起居,上至行程安排,下至繕食供應,都要妥善安排,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懈怠,要讓他們覺得在這裏就和在自己家裡一樣,倘若他有任何怨言,朕可唯你是問。」
鍾繇道:「可是……」
賈仁祿心想:「話雖如此,但要一個女人來擺平這種事情,也是有些說不過去。何況楊瑛不過一介女流,又沒有系統的學過色誘之術,真能左右未來草原政局的走向么,怕也不見的。就算她有辦法拴住拓跋力微的心,這事情也不一定按著我們所想的方向發展。」不過這些話只能在心裏想想,要是說出來,這腦袋可就要挪個地方了。
伴君如伴虎,這忠心什麼時候該表,什麼時候不該表,這可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倘若這裏面的門道要是不了解清楚,就會像韋公小寶當年那樣。他為了騙到更多的賞賜,在康熙思念父親痛哭流涕之時,陪著他號陶大哭。這小子本就善長假哭,這一哭開頭,眼淚長流,嗚嗚咽咽的哭得凄慘之極。竟比康熙哭得還要傷心百倍。殊不知這樣一來顯然太過忠字當頭,奮不顧身。果不其然,康熙見他哭得傷心,大為感動,當即便派他去五台山做小和尚,陪伴順治爺這個老和尚。雖然韋公小寶做和尚的時間並不長,還因禍得福,遇到了心上人阿珂。但在少林寺出家為僧,不能吃葷,不能賭錢,不能看戲,不能聽書,怕是他這一生中最痛苦的經歷了。有了這一慘痛的教訓,他痛定思痛,日後在康熙面前就不敢表現的太過忠誠,以免後患可慮。
劉備摸了摸額頭,道:「昨天喝了不少酒,今天還有些頭痛,今天的早朝就到這……」
孫乾道:「臣謹遵皇上教晦,不敢有絲毫怠慢。」
糜竺嚇得渾身發抖,牙齒打架,一個勁的磕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站在劉備身旁內侍,見賈仁祿來了,忙將劉備叫醒。劉備笑了笑,問道:「仁祿啊,你怎麼這會才來。」
鍾繇嚇了一跳,接下去想要說的話不待他忘記,十分自覺的跑到了爪哇國去了。他向諸葛亮使了個眼色,希望他和自己一起上,拼著一死,也要讓劉備打消此念,這人說什麼也不能再死了。
劉備不再理他,對賈仁祿道:「仁祿,尊夫人是個商人,路子廣,這事你來替朕想想辦法。如有什麼需要,只管向朕提。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給朕請到能造海船高人。」
賈仁祿心想:「凡是替人擦屁股的事情,最終總會落在老子頭上,看來老子還真成草紙了。」道:「臣遵旨。」
劉備道:「拓跋鮮卑能不能和我們一條心,這個楊瑛可是個關鍵。仁祿,你可不能把人給朕放跑了。倘若成親時找不到人,朕可唯你是問!」
劉備問道:「和親之事,你和她說了沒有?」
劉備向工部尚書糜竺瞧了一眼,冷冷地道:「對於這事,你就不想說些什麼?」
劉備心中一凜道:「你先別慌,有什麼話慢慢說,出什麼大事了?」
糜竺對造船也是個門外漢,劉備想要求仙,要他造大海船。他因為糜芳之事愧對劉備,雖然糜芳在鄴城之役后又回到了漢朝的懷抱,但他每念及此事,心裏都和吃了只蒼蠅似的。他總想著做一兩件大事來彌補自己的過失,如今總算是逮到了個機會,接了聖旨之後。他立馬去請當時全國最好的工匠連夜趕工。可是北人乘馬,南人乘船,這是上天給當時中國人定下的鐵律。北方人終日都和馬打交道,見過大海船的人都是鳳毛鱗角,想要找到精擅造船的工匠也和走蜀道一樣,難於上青天。功夫不負有心人,可能是上天被糜竺的執著所打動,給了他一些狗屎運。他費了一番心血,還真找了幾個。這大海船在工匠的努力下也如期完工,在小湖泊里試航了幾次,下水后沒有立即散架,看來質量上沒有問題。糜竺什麼也不懂,見船隻在水面上運行如飛,很是高興,下令重賞工匠。工匠收了錢,施施然跑路,從此下落不明,不知所蹤。
賈仁祿混跡官場也有些年頭了,這裏面的門道都不用刻意去學,看也看會了。韋公小寶的悲慘教訓,他自然深以為誡。像現在這樣,就算他明明知道今天早朝劉備會召他入宮,他也不敢未經傳詔,就跑到宮裡去上朝,這樣他不但得不到任何賞賜,還會被要求天天上朝,那樣他就真該解下褲帶上弔了。於是乎他假裝什麼不知道,躺在床上,摟著甄宓,說什麼也不肯起來。甄宓早已猜中他的心思,她也不想心上人天天天不亮就起床,也就沒有催促。兩人絮絮煩煩,揀撿些沒要緊的事情來說。
劉備對賈仁祿說道:「你小子最近也給朕收斂些,別人到哪裡,哪裡就雞飛狗跳的。」
糜竺接連磕頭道:「多謝皇上不殺之恩。多謝皇上不殺之恩。」他也知道交有司議罪意味者什麼。這案子可關係到五千條人命,不管由那個衙門來審,都是個死。心想要是沒有賈仁祿求情,自己肯定是死定了,看來散朝之後得備上一份厚禮,好好的謝謝人家。這禮要是不送,今後再有這種事,他可就不一定再為自己開脫,自己可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賈仁祿突然睜開雙眼,叫道:「且慢!」
孫乾聽了這話,一臉鬱悶,說道:「拓跋公子這些日子的生活起居,臣已妥善安排,請皇上放心。至於辦公場地,禮部後院還有幾間屋子,原本用來堆放雜物,臣也給他騰了出來,用作辦公場地。地方雖然小點,但湊合幾日,應該沒有問題。」
劉備道:「和親有何好處,你難道沒對她說起?」
那內侍取過表章恭敬遞上,劉備接過一看,道:「什麼,公達臨死前曾和鄧艾徹夜長談?鄧艾,鄧艾,又是這個鄧艾!」他氣得面色鐵青,將表章朝地下重重一摔,喝道:「長文,傳朕旨意,廣遣人手在國內搜尋鄧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朕找出來!」
劉備泣道:「公達可是一代人傑,怎麼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
賈仁祿嘿嘿一笑,道:「這事不能怪糜大人。北方人連乘船水戰都不擅長,如何擅長造船?造出來的船在海上遇風失事也是很正常的事。皇上要因此事定糜大人的罪,怕是難安眾心。」
來到正廳,再看他表情時,可就完全兩樣了。只見他一臉惶急,問那內侍道:「什麼,皇上宣我入朝?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你怎麼不早些和我說。」一捂肚子,道:「哎喲,凡事都急不得,越急越出事。我實在憋不住了,先去更衣,你且稍待。」說完不待他回答,又跑到茅坑裡,蹲了小半個時辰,這才施施然的和那內侍來到未央前殿。
劉備笑了笑,道:「你家裡隱藏著多少武功高強之輩,別人不知道,朕還不知道?要是你家真能任由楊瑛說來便來,說走便走,那些刺客要想行刺你,豈不易如反掌?你少在朕這油嘴滑舌,巧言佞色,這事朕就交給你了,反正到時朕要找不到人,就拿你是問!」
賈仁祿心道:「搶男霸女,這不是黃世仁乾的活么?怎麼竟也攤到老子頭上?這攤臭狗屎說什麼也要往外推,可不能攬在自己頭上,否則後世史官在青史上記上一筆,老子可要遺臭萬年。」說道:「皇上您不知道,楊瑛這小妮子會功夫的,猶其是輕功出眾,高來高去,飛檐走壁如履平地。咱家那二尺板牆對她來說那就是個擺設,說過便過。她真心要走,臣可攔阻不住。還請皇上另覓善地,妥善看管,這才萬無一失。」
賈仁祿道:「說了。我對她說,若是鮮卑強大了,一定要打大漢的主意,老百姓可就要遭殃了。我讓她看在千千萬萬百姓的份上,勉為其難,嫁入鮮卑,以維繫兩國長久和平。」
那內侍道:「荀攸大人奉命出使大漢,到了新安附近,突然染病身亡。」
劉備笑了笑,道:「但講不妨。」
孫乾心道又要忙了,應道:「是。」
劉備微微一笑,道:「朕也知道仁祿生性好動,沒事幹時喜歡搞些小動作。不過會試關係到國家選撥人才,朕十分重視,你們也克服克服。畢竟從現在到會試結束,也沒幾日了。」
糜竺嚇了一跳,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陳群應道:「是!」
也不知諸葛亮是沒看見他的眼色,還是懾于劉備的淫威不敢亂放聲音,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鍾繇知道滿朝文武之中,能影響劉備決定的就兩個人,一個是諸葛亮,另一個便是賈仁祿。既然諸葛亮不發表個人意見,他只好去求賈仁祿。其實他也不想想賈仁祿最怕死,又怎會和他穿一條褲子?
孫乾道:「臣依照皇上指示,已準備就緒。」
劉備連連點頭,道:「你說的很好,她怎麼說?」
劉備笑了笑,問他道:「楊瑛這小妮子是住在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