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破獲大案
另一名內侍急道：「別胡說！」
那內侍問道：「可惜什麼？」
甄宓道：「這可不是小事，你可得仔細些，別出了什麼沘漏，讓人抓住把柄。」
賈仁祿點點頭，道：「很好，你去辦吧。」
那內侍沒想到賈仁祿說得如此清楚，就好像親眼見到了一樣，打了一個寒噤，賈仁祿道：「怎麼，還不肯實話實說？你還存在一絲幻想，指望貴妃娘娘來救你？你也不想想，這事這麼大，貴妃娘娘瞞得住么？到時她為了撇清自己自然讓你們這幾隻豬狗背黑鍋，說這一切都是你們背著她乾的，她一無所知，到時你說說皇上是相信你們幾隻豬狗，還是相信貴妃娘娘？」
甄宓道：「這其實很容易對付，要是我是劉貴妃，就會派心腹連夜進京買通刑部，混進天牢，唆使相關人等翻供，一口咬定是相公為了開脫皇後娘娘，屈打成招，這些如山鐵證，也就不作數了。」
甄宓道：「這麼說，案子有了重大進展？」
貂嬋叫道：「好啊，老爺明天寫一份奏章遞上去，這一回劉貴妃可真死定了。」
貂嬋笑道：「看你，連順利你也有話說。」
那內侍仗著有劉貴妃在後面撐腰，有恃無恐，天不怕地不怕，便是老虎屁股也敢伸手摸上一摸，一聽這話急了，道：「你騙人，我們有事貴妃娘娘絕不會見死不救的……」
賈仁祿點點頭，道：「甚好。」
另一人叫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拿水潑醒！」
賈仁祿道：「記住將這六人分別帶開，以免他們串供。」
貂嬋道：「這麼說是劉貴妃指使的了？」
賈仁祿從袖中取出一卷文書，道：「我就是怕這個，才把參与其事的有關人等的口供帶來，你看看有沒有破綻。」
那內侍將頭搖得好似撥浪鼓一般，道：「不，不，小的不想試。」
刑部侍郎恭敬答曰：「回大人，刑部獄的前身是廷尉獄，沿用後漢傳下來的刑具，共有八八六十四樣，當今聖上寬厚仁慈，不喜濫用酷刑，下旨裁省，如今仍在使用的共用二十四種。」
刑部侍郎正愁沒機會將功贖罪，聞言一言笑，道：「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大人如此著急，一定有緊急公務，下官就不耽誤大人的時間了，這就領大人前去。」說著屁顛屁顛的頭前帶路。
賈仁祿喜道：「開口了？這小子都說了些什麼？」
賈仁祿指著那個亂說話的內侍道：「刨去他，共有六個人。你把二十四樣刑具分成六組，每組四樣，分別這六個人上上。如果若四樣刑上完了，他們還不肯招，那再輪換，直到他們都吃遍這二十四樣刑罰為止。」
親隨拿來一塊破草席，鋪在地下，那內侍謝了，戰戰兢兢的坐下了。
那內侍哎喲的鬼叫一聲，坐在地上，滿嘴是血。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這可是欽定的案子，萬萬馬虎不得，老子不在這看著，放心不下。」
賈仁祿臉一沉，冷冷的道：「有沒有犯錯，你們心裏清楚。」
賈仁祿道：「難道老子說的是外星話，你聽不懂？文欽，你聽懂了沒有？」
賈仁祿道：「你這麼一位英俊瀟洒的人物轉眼就要被折騰得不成人樣，豈不可惜？」
賈仁祿擺了擺手，道：「且慢。」對那幾名內侍說道：「你們知道老子正在查辦什麼案子？」
拓跋力微道：「什麼，沒鹿回部前來投順我！」有道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的事常有，可是這麼快的倒不多見。他原先是沒鹿回部下的一個普通牧民，可不到一兩年的功夫他竟成了沒鹿回部的首領，如此巨大的反差
拓跋鮮卑大敗軻比能的消息在草原上傳的很快，不到一月，連遠在數千裡外的金微山痛打已成了落水狗的北匈奴的鮮卑諸部都聽說了，拓跋力微的大名在草原上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金微山離長川幾近萬里之遙，在那裡混的部落自然不用看拓跋力微的臉色行事，聽到這個消息最多也就說上一說，根本沒往心裏去，可是陰山附近的小部落就不同了，他們離拓跋部很近，見拓跋力微將草原上最難啃的骨頭都給啃下了，無不悚懼，相率歸附。拓跋力微通過這一戰壯大聲勢的最終目的算是達到了。
那內侍大點其頭，賈仁祿指著那香，道：「這時間可快到了，你可得想好了，等時間到了，試不試可就由不得你了。」
文欽應道：「是。」指揮親兵上前拖人。
這日拓跋力微經過長途跋涉，回到長川，離部落尚有數十里，遠遠望見一隊軍馬排成陣勢，攔住了去路。
賈仁祿道：「這麼說你不想試了。」
賈仁祿道：「接著問，一定要讓他盡吐其實。」
甄宓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文欽道：「聽懂了。」
劉貴妃在宮中隻手遮天，順她者昌，逆她者亡，那內侍在她的庇護下，也是橫得不得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毫無顧忌。在他心裏已經形成了思維定式，那就是貴妃娘娘無所不能，自己有她罩著，不論犯什麼事，也不用擔責任。適才他又驚又怕，腦子裡亂成一團，一點狗屁主意也想不出來，這會給逼急了，忽然又想起她老人家來，這可是他眼下唯一的救命稻草，自然緊緊抓住，說道：「賈福，你別以為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對你言聽計從，你就可是為所欲為。我們可是貴妃娘娘的親信，根本沒犯什麼罪，你對我們動用酷刑，屈打成招，貴妃娘娘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賈仁祿道：「你一定以為你們有事，貴妃娘娘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對吧？不知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殺人滅口』『丟卒保車』」
那宮女點頭答應，賈仁祿出殿命文欽點齊親衛，隨著那宮女去了。
那宮女點點頭，賈仁祿道：「我這就去召集人手，你來帶路，領著我們去拿人。」
賈仁祿點點頭，道：「沒錯就是她。」
賈仁祿道：「去試試吧，很好玩的。」
另一名內侍態度就比較囂張，叫囂：「我們可是貴妃娘娘親信，你敢抓我們，不怕貴妃娘娘在皇上那參你一本？」
這時刑部侍郎來了，身後跟著幾十名精幹差役抬著十幾樣刑具。刑部侍郎道：「啟稟大人，有幾樣刑具固定死了，無法移動，剩下的都抬來了。」
賈仁祿道：「老子要沒有證據，也不會請你來這裏，讓你說，是給你機會。當然這機會是擺在你面前了，把不把握可全看你的了。」
賈仁祿道：「老子忙得很，沒空和你打哈哈！老子要借刑部大獄審幾個犯人，不知你肯不肯行這個方便？」
說話間，又一名差役走了進來，道：「報，小人審問的犯人開口了。」
賈仁祿回頭看了看香爐道：「時間到了，你考慮好了沒有？」
甄宓介面道：「相公受賄的醜事已讓皇上知道了，相公說的話，皇上一定不信。」
賈仁祿道：「老子站累了，這有什麼地方休息啊？」
甄宓接過，就著光亮細看。
眾內侍見那些刑具一樣比一樣恐怖，嚇得臉都白了。
甄宓點點頭，道：「你說是她提供了有用的線索？
那內侍叫道：「好啊，你敢把娘娘的人給打死了……」
那內侍被拖出了小屋，到了外面，這慘叫聲聽得更加清楚了，他徹底崩潰了，叫道：「招，招，我願招。」
賈仁祿笑了，道：「不知道為什麼抓你們，是不是？」
賈仁祿點點頭，道：「你都看到什麼了？」
賈仁祿看了看那內侍道：「時間快到了，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
甄宓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那內侍心裏咯噔一下，正要說話，一名差役入內來報，道：「啟稟大人，小的審問的犯人受刑不過，死了，不知該如何處置？」
賈仁祿叫道：「順利，實在太順利了，順利的讓我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眾內侍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說，那個屢次抬出劉貴妃的名頭來頂撞賈仁祿的傢伙，死性不改，又一次抬出劉貴妃這面金字招牌出來，說道：「你這是屈打成招，我們不服！貴妃娘娘要是知道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刑部侍郎應道：「是。」回頭對眾差役使了個眼色，眾差役大步上前，但聽得嗆啷啷一片響，各色刑具堆滿一地。
那內侍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說，賈仁祿揮了揮手，道：「拖下去。」
賈仁祿道：「明白了沒？」
那差役道：「他說他奉了薛珝的命令，出宮從方士那高價購得一批木頭人，帶進宮來，至於這些木頭人做什麼用，他就不知道了。」
賈仁祿苦笑道：「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那內侍面若死灰，道：「照你這麼說，我招不招都是死，我還敢說么？」
那宮女見他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微感失望，道：「是這樣，出事前不久薛珝的心腹來到了金華殿，那時我正帶著趙王殿下在殿前草坪上玩耍，見到那心腹和幾個人在角落裡密議了幾句，便各奔東西，其中一人往這裏來了。我故意引著趙王殿下追趕一隻松鼠，追到離這不遠處的草坪上，見到那人和皇後娘娘的宮中一名宮女在遠處的一株小樹下悄聲商議著。他們講得很小聲，我又怕被他們發現，不敢靠近，所以不知道他們在講些什麼，不過我猜這裏面准沒好事。」
刑部侍郎應道：「是。」
小室內，賈仁祿正中坐好，親隨獻上香茗，賈仁祿端起杯來抿了一口，道：「難道這大獄里竟也有好葉子。」他雖然不懂得茶，但好葉子嚼多了，還是能分出個四五六來。他向那個扎煞雙手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內侍瞧了一眼，笑著道：「給他也看個座。」
甄宓緩緩的點點了頭，卻不說話，飯菜端了上來，貂嬋笑道：「仁祿只用了一天就取得了如此進展，說明老天爺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妹妹別太操心，來，先吃飯。」
賈仁祿瞪了他一眼，怒道：「嗯？老子問你了沒有，要你來插嘴了？念你是初犯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這樣就掌嘴，掌到不會說話為止，看你還敢瞎冽冽。」
賈仁祿笑了，道：「你也知道，我有些小計謀。只要你說了，我敢擔保你性命無礙，幾句話換一條命，這買賣划算吧？」
賈仁祿道：「記得那個咱花了十萬錢、幾百匹絹這才混到劉貴妃身邊的宮女么？」
賈仁祿激動的兩手微微發顫，道：「這就夠了，這就夠了。那幾隻豬狗你可認得？」
眾內侍齊道：「知道，大人正在查察承明殿突現邪祟異物一案。」
那內侍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就給他來個死不認賬，顫聲道：「小人不懂大人在說什麼。」
那差役應道：「是。」退了出去。
賈仁祿
賈仁祿指著文欽手中的寶劍，道：「老子手裡可有皇上的尚方寶劍，皇上金口玉言見此劍如見他本人。貴妃再大也大不過皇上吧？別說你們只是貴妃的親信，就是她的親爹，只要罪證確鑿，老子也照殺不誤。帶走！」
賈仁祿雖然沒說什麼，不過失望之情現於顏色。那宮女道：「不過我知道的雖少，卻也不是一無所知。像老爺正在查的這事，我就知道是貴妃娘娘乾的。」
甄宓回到餐廳，乘著熱菜的功夫，將那些文書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道：「奇怪，奇怪。」
眾親兵哈哈大笑，齊道：「你當你是誰啊，你不過是替貴妃娘娘倒夜壺的小角色，也敢在司空大人面前放肆。」那內侍見眾人小瞧自己，更急了，道：「誰說我只是個小角色，我可是為貴妃娘娘辦過大事的……」
一行人來到獄中，這是賈仁祿第二次到這種地方，上一次他是犯人，備受苦刑，這一次他卻是主審，給人上刑，回首前塵當真恍若隔世。
刑部侍郎一聲令下，差役將六人分別帶開，不多時刑房裡便陸陸續續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眾人都覺得的不可思議，齊叫：「什麼，這怎麼可能。」
賈仁祿圍著他轉了一圈，道：「聽隔壁那人叫得這麼歡，就知道這上刑的滋味不錯。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過去試試？」
眾內侍一齊點頭，賈仁祿道：「老子一向明察秋毫，從未出過錯，你們居然說老子抓錯人，膽子不小啊。」轉向刑部侍郎，問道：「大人，你們這裏共幾套刑具啊？」
刑部侍郎趕緊道：「這種地方實在不是大人呆的，請大人先到下官屋中稍適休息，待那幫豬狗招了，自會有人來報。」
刑部侍郎聽那內侍直指賈仁祿之非，只覺那內侍在說他的親爹一般，氣得鬍子根根上翹，道：「呔，你這大胆賊人，居然敢說司空大人胡亂抓人，來人啊，大刑侍候。」
那宮女羞得耳根子都紅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呢喃道：「老爺。」聲音中竟大有纏綿之意。
那內侍紅著臉，囁嚅道：「這……這……」一面說，一面不住的給旁邊一人使眼色。
那單獨留下的愣頭青聽見一聲聲慘叫，肝膽俱裂，渾身亂抖，好似篩糠。
賈仁祿搖頭嘆氣，道：「可惜，可惜。」
那內侍嚇了一跳，閉緊了嘴，不敢再多說半句。
賈仁祿滿心歡喜，竟沒聽出她話音有異，道：「說說看，你都看到了什麼？」
嘩啦一聲大響過後，囚室內只安靜片刻，又響起了劈哩啪啦的鞭打聲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丟卒保車是後來才有的名詞，那內侍自然不知道，不過他大致能明白其中的意思，顫聲道：「你是說……」
賈仁祿道：「所以說老子才覺得太順利的。」
他則煞有介事的在承明殿東走西竄，東查西問，時不時的大叫兩聲：「線索在這裏了。」引著眾侍衛蜂擁而至，場面倒也頗為有趣。
甄宓點點頭，賈仁祿沉吟一會，搖了搖，道：「不行，這種法子用一次靈，第二次就不一定靈了，何況劉蒙現在和她是一丘之貉，這招肯定不靈。」
賈仁祿道：「你們幹得那些事，自以為毫無破綻，其實都叫人給看見了。其實不用你們說，我都知道。劉貴妃為了登上皇后之位，處心積慮的要害皇後娘娘。她薛珝責負此事，薛珝派了一個叫丁
那內侍見有人招了，吃驚更甚，一時沒了主意，只好一言不發，給賈仁祿來個悶聲大發財。
一個時辰后，賈仁祿興沖沖的從大獄里出來，馬不停蹄，直奔未央宮，又抓了一幫內侍宮女，到大獄里審問，等到他處理完這一切，回到家已近二更。貂嬋等人圍坐在餐桌旁傻等，聽說他來了，迎了出去。
賈仁祿瞧著那幾名內侍有好一會，眾人心裏直發毛，卻都不說話。賈仁祿淡淡一笑，道：「怎麼，你們不打算說些什麼？」
賈仁祿道：「好，你用他聽得懂的話，把老子的意思轉達一下。」作了個掌嘴的手示。
賈仁祿笑道：「他們既然到這裏作客，你身為地主，就要好好招呼他們，還客氣什麼，都拿上來吧。」
賈仁祿笑了道：「怎麼樣，沒破綻吧。」
那內侍頓覺不妥，立即住嘴。賈仁祿走到他跟前，道：「哦，你替貴妃娘娘辦過大事，什麼大事？」
那內侍道：「我怎麼能相信你？」
貂嬋急道：「查得怎麼樣，有什麼線索。」
賈仁祿指著那柱香，道：「說吧，說吧，再多說幾句不妨。」
那內侍心中栗六，正要狡辯，忽聽得隔壁一間囚室傳來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驚得他毛骨悚然，跟著有人大叫：「大人，犯人暈過去了！」
拓跋力微第一反應就是軻比能輸了不服，來算總賬，忙傳令列陣迎敵。
貂嬋道：「妹妹先把文書放一放，老爺忙了一天，一定餓壞了，還是先吃飯吧。」吩咐梅花將飯菜端下去，重新熱過。
馬蹄聲響，哨探來報：「報，沒鹿回部等十數個部落前來歸順，他們到了長川后，沒見到大人，就留下來等候。今天他們聽說大人回來了，特地出帳相迎。」
貂嬋急道：「給你這麼一說，這世道不是沒有天理了？」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你這人，敬酒不知偏要吃罰酒，真他娘的犯賤。」說著命人端來香爐一隻，爐上插著一柱香，賈仁祿指著那柱香，道：「老子的耐心可有限，等這柱香燒完，你還不老實交待，老子就讓你和他們六個一樣將刑部大獄這二十四套刑一一嘗上一遍。」
眾內侍見刑部侍郎去拿刑具了，嚇得渾身直抖，賈仁祿看著他們的狼狽樣，笑了道：「現在說，老子當你們是投案自首，量刑之時自會從輕發落，等到用了刑再說，可就晚了。你們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哪頭輕，哪頭重，不用老子再提醒了吧。」
一名內侍道：「小人都不知道大人為什麼抓小的來，怎麼說。」
那內侍嚇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靜靜的站在那裡。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文欽等人押著幾名內侍來到賈仁祿跟前。最右邊的一名內侍一見賈仁祿就大叫：「冤枉，司空大人，小的並無犯錯，司空大人為何捉拿小的？」
賈仁祿道：「何止是重大進展，這案子已經破了。」
賈仁祿笑了，道：「跟老子裝傻。」
賈仁祿跟了上去，看守承明殿的侍衛首領滿臉堆笑的送他到了宮門口方回。
賈仁祿道：「壞人要是那麼好鬥，就不叫壞人了。甄宓說的沒錯，這手劉貴妃玩的出來，看來這案子老
貂嬋道：「可是證據這麼充分，皇后又不是瞎子，難道不會看嗎？」
那內侍看著一點點變短的香柱，心裏七上八下，硬著頭皮，道：「賈福，你快把我給放了，我在娘娘面前替你美言幾句，讓她饒了你不死。」
賈仁祿淡淡的道：「這還用問，拖出去埋了。」
邊上那內侍忙道：「大人別聽他的，他……」
那內侍顫巍巍的站起，老老實實的道：「明白了。」
刑部侍郎忙獻上馬屁道：「大人如此勤勞國事，真是國之棟樑啊。前面不遠有一間專供獄卒休息的小室，下官立即命人收拾齊整，大人到那休息如何？」
眾內侍無言以對，在文欽的押解下，垂頭喪氣的走了。
賈仁祿見自己耍的小把戲成功了，開心的笑了。
賈仁祿道：「知道就好，你們現在應該明白老子為什麼請你們來喝茶了吧。」
文欽會意，應道：「是。」說著大步上前，抓著那內侍的脖領子，抬起大巴掌抽了下去。
賈仁祿道：「三回了，貴妃娘娘是你娘咋的？一遍接一遍的提，聽得老子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你們真以為貴妃娘娘能罩得住你們？實話告訴你，這次查案時老子曾特地到行宮向貴妃娘娘請示機宜，畢竟這種事關係到宮闈內部的權力鬥爭，不請示娘娘，鬧得不好，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娘娘就明確的跟老子說，此案關係皇上御體，萬萬馬虎不得，她還囑咐老子，一定要秉公執法，不偏不倚，不管最後查出來的是誰，哪怕是她的手下，也要按律辦事，絕對不能徇私。」心想：「噫，這可是個絕妙的主意，當初老子辭別怎麼沒想到去貴妃宮裡將上一軍，那時貴妃娘娘的尊容可是有得瞧了，唉，錯過了，著實可惜。」
貂嬋道：「又怎麼了？」
甄宓道：「嗯，一點破綻也沒有，證據十分充分，可以結案了。」
那內侍道：「恐怕不好玩。」
那宮女道：「貴妃娘娘只信薛珝一人，其他人一概不信。何況我身分卑微，被分到趙王殿下那服侍，很少見到娘娘，所知也就甚少。」
賈仁祿很滿意，道：「放這吧。」
那內侍站了起來，道：「不，不，小人真不知道大人在說些什麼。」
刑部侍郎應道：「這個下官理會得。」
賈仁祿點頭，道：「正是，老子根據她提供的線索，順藤摸瓜，將這個案子查了個水落石出。」
那差役應道：「是。」
那宮女左右瞧了一眼，低聲道：「老爺，你可算來了，皇後娘娘可給她們害慘了。」
賈仁祿啐了一口，道：「呸，你是什麼東西，貴妃娘娘為什麼要理你。」回頭對身後親隨道：「這傢伙在貴妃娘娘身邊當了幾天差，就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當真好笑。」
甄宓蹙眉道：「要相找到這種證據可就不易了。上次你對付劉蒙的法子不是挺好么，難道不能再用一次？」
這些人都干過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心自然是虛的，聽他這麼一說，驚得頭皮發麻，雙腿亂顫，一齊狡辯，道：「冤枉！冤枉！大人，我們跟此事毫無關係。」
賈仁祿道：「毫無關係？這麼說我抓錯人了？」
賈仁祿一行出了宮，直奔刑部，刑部侍郎丟了要犯，正在自願自艾，聽說賈仁祿來了，以為是要辦他，嚇得尿了褲子，哆哆嗦嗦的迎了出來，道：「不知司空大人駕……」
賈仁祿道：「你是說裝鬼嚇人？」
刑部侍郎獰笑道：「是，卑職這就去辦。」轉身去了。
眾內侍點了點頭，一名內侍道：「大人拿人總要有個理由吧，胡亂抓人你就不怕得罪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