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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最後通牒

第685章 最後通牒

賈仁祿道:「你不怕皇上詐屍?」
賈仁祿道:「絕不。老子還想在和你練練。」
眾人退出,依娜兩眼放電,送上一筐筐秋天的波菜,道:「你要我怎麼報答你呢?」
說話間,殿外殺聲四起,一隊匈奴人在伊屠知牙的帶領下,手執利刃,闖進殿來。
伊屠知牙應道:「是。」轉身去了。
賈仁祿罵道:「你小子真他媽不是個人。」
劉蒙道:「壞了,壞了,一定出事了。你帶上五千人馬,隨我進宮。」
劉蒙道:「正是。」
張飛叫道:「好了,前因後果你也解釋夠了,該俺老張動手了!」扒了上衣,提矛便上。
賈仁祿道:「你說呢?」
賈仁祿道:「江山真的在你手裡了?」
賈仁祿回頭瞪了姜維一眼,道:「老子不是讓你假傳依娜之令將隴西的軍馬都調出宮去么,你是怎麼做的?」
宮門內,劉蒙仍不投降,指揮大軍,負隅頑抗。伊屠知牙屢屢差人勸降,都被隴西弓箭手射死。伊屠知牙大怒,揮軍掩殺,怎奈劉蒙實在太會選地方了,該處地形狹窄,又有房舍高牆可資掩護,匈奴人一時倒也不能攻入。
依娜道:「怎麼了?」
謀反叛變罪誅三族,這一點隴西軍上上下下都是知道了,他們原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此次千里迢迢進京只因受劉封之愚,聽他說得信心十足,都認定此役必勝,於是鼓著勇氣,冒著滿門抄斬的危險來這裏碰碰運氣,撈些好處。現在劉封自己的腦袋都被人高高擎在手裡,眾人群龍無首,哪還敢反抗?待聽得皇上寬洪大量,既往不咎,雖有凶鷙倔強,也都無心戀戰。但聽得嗆啷啷之聲響成一片,隴西諸軍都投下兵刃。
依娜道:「姜維裝的雖像,可還是被我發現了破綻。經過觀察,我發現這支匈奴騎兵已不聽使喚,於是我又找了一支隊伍來替代它。」
城上幾名兵士奮力轉動機刮,弔橋緩緩拉起,城門慢慢的合上。城外隴西軍雖有心搶入,可城上箭如雨下,又如何沖得進去?
賈仁祿道:「本朝還沒有女子做官的先例,你當太師,一定會有不少大臣反對,這官你不一定當得成。」
門開了,司馬懿走到依娜身後,悄聲說了幾句話。
這時左手邊一員武將叫道:「俺老張憋悶死了,不扮了,不扮了。」隨手一揭,露出一張臉來,豹頭環眼,正是張飛。
宮門外,司馬懿單騎馳入隴西軍中,隴西眾軍見他文質彬彬,像個書生,居然敢單槍匹馬直入虎穴,不禁打心眼裡佩服出來。當下隴西軍中部屬一個個依著官職大小上來參見,各道此次附逆,乃是為劉封脅迫,萬不得已。司馬懿鼓動三寸之舌,好生安撫一番,三軍踴躍。
依娜道:「仁祿,你說過笑到最後,才笑得最甜,你不覺得你笑得太早了么?」
劉蒙道:「既然如此,大王為何不速速退兵?」
賈仁祿大叫道:「他奶奶的,好好的中原人不當,你偏偏要當匈奴人!」
那武將道:「派了幾批,可還都沒有回來。」
賈仁祿笑道:「你也別敲山震虎啦,老子說不降,就是不降。」
「孟達這小子果然不懷好意,擺下鴻門宴,想要生擒呼廚泉。哪知他這次遇到了對手太過厲害。他手中酒爵剛掉到地上,姜伯約就竄了上去,三兩下就把孟達給搞定了,哈哈,真不愧是老子的女婿。」
依娜道:「有你在,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殿外喊聲大震,劉蒙所領隴西軍分從四面八方殺到,將大殿圍了個嚴實。
那武將道:「剛有一內侍報說皇後娘娘其實沒死,這都是依娜詭計,讓大王速退。」
依娜冷哼一聲,賈仁祿道:「你應該是有所懷疑。可以你的自信,你一定認為這一切之所以會如此順利,是你深思熟慮之功,老子說的沒錯吧。」頓了頓,道:「由於伯約的出色表演,你完全被蒙在鼓裡。用匈奴人佔據未央宮,只是你計劃的第一步。接下來你就是要控制那個已完全不聽你話的劉皇后。這時劉蒙突然插了進來,你覺得不能讓這匹害群之馬破壞你的全盤計劃,於是你向老子問計,如何才能除掉劉蒙。你不知道的是,再你問我之前,我剛見過劉蒙,我讓他先退回去,糾集大軍入宮問罪。」
賈仁祿笑道:「這麼說老子想引蛇出洞沒引成,反而被你包了餃子了?」
依娜道:「這江山終歸還是我的,仁祿別瞎折騰了,趕緊投降吧。」
依娜什麼都明白了,一指賈仁祿道:「你!」
劉蒙冷笑道:「罵得好,本來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做個男子漢,一統天下,都是你讓我一無所有,只要能除掉你,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依娜道:「軍權在我手裡攥著,誰叫反對?」
賈仁祿道:「這麼說劉封隊伍里的情報,都是你透露給依娜的?」
身後北軍將士大叫:「快快放下兵刃!否則格殺無論!」
賈仁祿道:「伯約雖曾為此專門請教過長安最著名的優人,可是初學乍練,自然不能模仿的惟妙惟肖,盡善盡美。好在你時常到處奔波,和伊屠知牙相處的時間十分有限。伯約和他年紀相仿,刻意模仿之下,倒也有八九分相似,這才沒有被你認出來。」
姜維道:「大人謬讚了。」
司馬懿命手下人打掃戰場,自己則和伊屠知牙,來到金華殿稟明情況。
依娜冷哼一聲,道:「哼,和我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把劉封的首級掛著北宮門外,讓文武百官見見,這就是叛逆者的下場!」
劉蒙道:「中原人還是匈奴人,我不在乎!依娜答應讓你身敗名裂,我就心甘情願的為她賣命。」
依娜道:「明天我就讓那賤人下詔為躺在裏面的死鬼發喪,然後擁立他的兒子劉永登基。那賤人是太子生母自然是皇太后,我是皇太后的老師,自然就是太師,大權獨攬,這江山還不是我的?」
賈仁祿道:「太師董卓他老人家曾干過,他當年也是支手遮天,朝中大臣隨便殺,皇宮裡的妃子宮女隨便睡,連皇帝老兒都奈何他不得,可到頭來,暴屍于大庭廣眾之間不說,屍體還被人當天燈給點了。你也想當太師,不怕步他老人家的後塵?」
依娜冷冷地道:「你實在太可怕了,可怕得讓我不得不下決心了。仁祿,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肯不肯歸順於我?」
賈仁祿道:「她完蛋了,你就讓她聽完始末,再殺她也不遲。」又道:「軻比能一死,拓跋力微便率眾撤離,其實他的隊伍並沒有像你想的那樣向北,而是向西,協助我們找尋匈奴人。匈奴人雖會躲,可拓跋力微這個草原上最出色的獵人還是很容易就將他們找到。你認為時機成熟了,秘密通知匈奴人,匈奴人開始行動,哪知伯約早已在附近布下天羅地網。匈奴人沒走多遠,就鑽進了早就紮好的口袋,全軍覆沒,呼廚泉被拓跋力微生擒。跟著姜維假扮成你安插在匈奴內部的心腹伊屠知牙,從拓跋部及圜陰大戰中投降鮮卑人中選出些精銳假扮匈奴人,押著呼廚泉來到馮翊。」
院外喊聲大起,司馬懿麾下軍士手執長槍,如牆而進,片刻間,便已來到院外。院內兵士眼見無幸,紛紛放下兵刃,出院投降。劉蒙向院外看了一眼,嘆道:「罷了。」緩步出院,恭身投降。劉蒙雖起於商人,可這些年摸爬滾打,名頭倒也著實響亮,司馬懿好生撫慰一番,編入麾下聽用。
賈仁祿也不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也別說那些沒用的,馬上辦事吧。」伸手解她衣衫上的扣子。
賈仁祿道:「早說,伯約的腦袋可就掉了。」又道:「依娜,呼廚泉已束手就縛,匈奴大軍降得降,死的死,早就不存在了,你的夢也該醒醒了。」
依娜笑道:「你別怪他啦。我早就留了個心眼,他的命令自然不好使。」
依娜道:「這次可多虧你了,要不是你,劉封之亂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平定下來。」
賈仁祿哈哈大笑,道:「這迷底就由老子來揭吧。」走到伊屠知牙跟前,右手在他臉上又勾又摸,揭下一張麵皮來,道:「姜維,你小子製作人皮面具的功夫快趕上你師父尤沖了,連老子見了,都大吃一驚。」那人正是姜維,他打小就喜歡鼓搗這些玩意,尤沖見他聰明伶俐,人又老實,是塊可造之才,經過一番測試,正式收他為徒,將製作人皮面具的功夫毫無保留的傳授於他。姜維用心習學,幾年之後,手藝便可以亂真了。
賈仁祿道:「你才知道啊,老子幫了你這麼大忙,你什麼也沒給老子,反而在這裏瘋言瘋語。」
依娜怒道:「伊屠知牙,我平時待你不薄,你何故叛我?」
賈仁祿道:「你這話說的太早了吧?」
依娜大吃一驚道:「這怎麼可能!」
依娜吃驚更甚,道:「你不是伊屠知牙!」
賈仁祿道:「老子要是不同意呢?」
劉蒙道:「大王去了多久了?」
賈仁祿道:「大意了,大意了。唉,看來老子真是笑得太早了。」
伊屠知牙呈上血淋淋的劉封首級,貂嬋尖叫一聲,縮在賈仁祿背後,不敢再看。賈仁祿回想起劉封小時候在自己府上讀書的情景,眼眶濕潤,側過頭去,取帕拭淚。
賈仁祿道:「你既然不怕,那就去走走也好。」
匈奴大軍四面圍裹上來,將劉蒙一行圍在垓心。宮門外,司馬懿自引駐在城中的北軍官兵分從橫門、霸城兩條大街上殺到,將隴西軍圍住。司馬懿馳馬出陣,朗聲道:「劉封挑動禍亂,現已伏誅。皇上寬洪大量,赦免大家罪過,各人快快放下兵刃,向皇上請罪。」
依娜嘆了口氣道:「你一定不會救的。」
劉蒙在親衛的簇擁下來到依娜跟前,道:「其實我在跟劉封之後不久,依娜就派人暗中聯繫我。我冷眼旁觀,覺得劉封完全不足以成大事,早晚要身敗名裂,於是棄暗投明,投奔了依娜。」
賈仁祿對貂嬋說道:「我為什麼不跑,你明白了吧?」
賈仁祿道:「你想當官也得選個好點的官啊!什麼官不好選偏偏選什麼太師!」
依娜道:「笑話,江山已在我手,我有什麼好怕的。」
依娜道:「這麼說最近議事堂眾官集體請假,也是你的傑作了?」
兩人來到宣室殿,依娜坐上御座,揭開傳國璽盒蓋,滿室生光。她看著光彩照人的玉璽,道:「從明天起,這個王朝便是我的了,你真的不肯幫我么?」
依娜對司馬懿等人說道:「你們先下去。」
依娜道:「你實在太可怕了。」
殿外乒乒乓乓之聲大作,顯是劉蒙所領隴西軍與姜維所領大軍發生激戰。
少頃劉蒙、楊彪引著兩路軍馬趕到北宮門,但見成群結隊的兵士站在門外廣場交頭結耳,頗為納悶,劉蒙上前問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裏,大王呢?」
賈仁祿忍不住道:「得,最不愛惹事的張飛也來了。」
劉蒙氣得厲聲大叫:「匈奴人占我宮室,殺我大臣,無法無天,弟兄們咱和他們拼了!」眾軍見匈奴人如此橫行,義憤填膺,拔出兵刃,一擁而上。伊屠知牙手中彎刀向前一指,道:「單于有令,不降者殺無赦!」
張飛叫道:「放心,這個小妮子,俺老張閉著眼睛都能打得贏。」
那武將道:「大王說什麼也要見皇後娘娘一面,問問她的病礙不礙事。」
賈仁祿道:「笑話,城中駐軍都已被隔在宮門外,你哪來的兵馬?」
賈仁祿咬牙切齒的道:「劉蒙,你什麼時候投降了依娜了?」
貂嬋笑道:「你怎麼不早說,害我白擔心一場。」
賈仁祿道:「白土一戰,匈奴逃逸,下落不明。伯約遍尋方圓百里之地,也沒找到他們的下落。恰在這個時候軻比能死了,老子下面要介紹的人也要出場了。」
突然四下里喊聲大起,大道上,小巷裡無數軍馬如潮水般涌了出來。劉蒙見不是頭,率著軍馬且戰且走,欲殺回北宮門,招呼大軍繼進。
依娜輕擊兩掌,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大軍都被隔在宮門外了嗎?我的軍馬可還在宮內!」
隊伍右邊一員武將揭去麵皮,依娜一看,卻是拓跋力微,冷冷地道:「你也來對付我,很好,很好。」
依娜道:「你為了讓我深信不疑,用鮮卑人中的匈奴後裔來冒充匈奴騎兵。這些人都和南匈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你說他們是聽你們漢人的,還是聽我這個匈奴人的?」
到了宮門前,劉蒙正要招呼軍馬進城殺敵。忽聽北宮門司馬大喝一聲:「關城門!」城上眾軍張弓搭箭,往城下眾軍射去。城裡城外的隴西軍哪想到城上會突然放箭,猝不及防,被射死不少人,紛紛向後退開。
依娜道:「沒想到我竟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成了你手中殺人的鋼刀。」
賈仁祿道:「這麼說你有法子反敗為勝了?」
依娜道按住他的手,道:「別急嘛,陪我到宣室殿走走。」
賈仁祿道:「我不是沒給你機會,在天牢里老子就勸你收手了,可你偏偏不聽。」
伊屠知牙道:「很簡單,因為我不是伊屠知牙。」
依娜長嘆一聲,道:「怪不得最近伊屠知牙變得有些沉默寡言,原來如此。」
依娜道:「仁祿,你的人已被我分割包圍了,你輸定了,趕緊投降吧。」
劉蒙心裏咯噔一下,道:「不好,要出大事。你怎麼還在這傻站著,不趕緊派人去打聽消息。」
依娜哈哈大笑,張飛不由自主的停住了,道:「死到臨頭,你還笑什麼笑?」
賈仁祿道:「老子一早就知道你要殺軻比能,也知道你想讓漢軍和軻比能拼個兩敗俱傷。老子怎麼能讓你這麼干,於是老子就把匈奴人祭出來。暗令伯約以撤兵相要脅,逼匈奴人就犯。漢人若從圜陰撤走,匈奴人可就完全暴露在鮮卑人的鐵蹄之下,呼廚泉當然不會讓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於是他迫不得已,提兵北上。接著伯約略施小計就讓匈奴人與鮮卑人交鋒。匈奴弱,鮮卑強,結果可想而知。匈奴一敗必和你聯繫,你迫不得已必殺軻比能以緩合緊張局面。這樣一來,主動權便抄在了我的手裡。」
那武將道:「將盡半個時辰了。」
劉封精心準備了數年的叛亂,就這麼土崩瓦解了。其實他當時若不迷戀劉皇后,不聽勸阻,隻身進宮,一樣也是個輸。司馬懿早就在城內布置好了,他只要進了城,便是插翅也飛不出去。
一員武將上前稟,道:「大王去見劉皇后了還沒回來。」
張飛叫道:「依娜,你敢害大哥,俺老張殺了你!」說著就要扒衣服。
依娜笑著道:「我要是被人當天燈給點了,你救我不救?」
賈仁祿道:「你小子就是太謙了。佔了馮翊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伯約派人通知你大軍已到臨晉。你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自信,以為一切天衣無縫,哪曉得會有人在背地裡弄鬼,自然不虞有他,差人通知大軍進了長安。你是個匈奴人,自然不相信漢人。於是你將漢人的軍隊全都調出未央宮,伯約則依照你的指示,引著假匈奴人進駐未央宮,並暗地裡通知了我。這樣一來皇宮等於全部落到了老子手中,天下間哪裡還有比這裏更安全的地方,你說老子又為什麼要逃出去?」
從波峰一下子到波谷,依娜也不禁有些失落,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賈仁祿道:「你很聰明,猜出未央宮下有地道。沒錯,老子就是通過地道將消息遞出去的。那時孔明、元常等人已有所覺察,正想方設法阻你成事。阻你成事,自然也就是阻止老子成事,老子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老子讓他們對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請假幾天,和老婆孩子熱坑頭。這一連串事情進行的太過順利,你難道不覺得的奇怪嗎?」
那武將點了五千人,劉蒙引著進了北宮門,往承明殿方向行去,走出約百餘步。迎面來了一哨騎兵,個個穿著皮衣,身形彪悍,望之不是中土人物,最前頭一人正是伊屠知牙,舉著劉封首級大聲叫道:「劉封謀反,已伏誅矣!其餘脅從,盡皆赦宥!」
劉蒙右手一揮,道:「這都什麼時候,還這般兒女情長。」
楊彪也不生氣,道:「你與劉封率軍逼宮難道真只是為了趕走匈奴人嗎?」
但聽得城上一聲令下,城門開啟,司馬懿揮軍進宮。一名隴西武將自告奮勇願前去招安。司馬懿當即允諾。那武將來到劉蒙佔據的大院前,大聲喊話。他長年帶兵,隴西這些個官兵都和他相熟,見他都降了,誰都無心戀戰。驀地里,劉蒙軍中數百人紛紛奔出,劉蒙拔劍亂砍,卻哪裡止得住?這數百人一奔出,跟著便是上千,嘩啦啦一陣大亂,五千人馬倒奔去了一大半。
劉蒙長嘆一聲,道:「我空有一身本事,奈何天命不在,奈何?」右臂一轉,橫劍往脖子上削去。
姜維道:「將軍,小心她的眼睛。」他曾聽賈仁祿介紹過依娜,擔心張飛被依娜控制了去,這個黑大個要是落入敵人,己方無人可制全他媽得完蛋。
賈仁祿道:「唉,收手吧。劉封這小子我本來是不想殺的,可他一意孤行,起兵叛亂,已罪無可恕。他的腦袋這會就在宮門上懸著,你和他乾的事八九不離十,就不怕有朝一日,也和他一樣?」
劉蒙叫道:「見鬼了,劉皇后不是已經死了,怎麼還能見?」
依娜笑道:「難道不是么?」
呯的一聲大響,城門合上。劉蒙大急,抬頭向上望去,但見楊彪和那個姓劉的司馬並肩站在城頭,向下指指點點,不由得氣塞胸臆,大叫道:「老匹夫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甘作匈奴走狗,為虎作倀,終有一日你會不得好死。」
一名部屬忙按住劍柄,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生,萬不可做此傻事。」
那武將道:「下官也曾勸大王勿行,以免有詐,可大王就是不聽勸,說什麼也要去。」
依娜又哼了一聲,賈仁祿也不理她是否生氣,接著:「劉蒙居心叵測,不僅妨礙到你的計劃,也妨礙到老子的計劃,老子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可老子只控制了未央宮,城外的軍馬都在你的手裡,於是老子便向你獻計,假說劉皇后死了,令那小子方寸大亂,自投羅網。唉,其實老子真的想殺他,可是他已完全變了,不再是住在老子府里那個堅韌不拔,天真無邪的小孩子了,他的心已被豬油蒙住了,既然老子現在不殺他,他將來也一樣不得好死,既然早晚都得死,不如讓他早死早投胎呢。」
姜維嘿嘿一笑道:「張將軍非要來,我攔也攔不住,只得帶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