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斬去記憶
「不錯的劍。」青冶看著唐川手中的長劍，透出一股子熾熱，恨不得當即就奪過來，自己使用。
島上，北斗七星分列島的四周，構成一個大陣遮蔽小島。
「你還有三秒鐘的時間！」唐川開始計數。
「應該是海盜……」
「碰！」
「好了，你們等下不要亂說話！」唐川囑咐道，斬掉他們此刻的記憶，這不難，只是一個小法術，能夠將他們的這段記憶藏在心底，沒準死了都記不起來。
卓嬌咬牙跳了下來，連滾帶爬的撞到唐川推上，急道：「救救步宗！」
「這是驚嚇嗎？」一個海族喃喃自語，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人類總是對於未知恐懼，再加上恐懼的對象還有那一個個非人的存在，比如魚人，螃蟹人之類的。
領頭的海族淡淡道：「一個牙尖嘴利的人類罷了，吃了也不見得能夠填飽你的肚子。」
他這次沒有拒絕，除了對步宗的好感之外，他對海族沒有一丁點的好感。
一個海族暴怒，想要吃掉唐川卻被阻止。有了傳承的智慧種族的智商不會低於人類，讓他們弱於人類的是，他們的社會結構過於簡單，難以集中力量對抗外敵。於是乎，握緊拳頭的人類靠著屠殺妖族的不同支脈，慢慢壯大起來，出現了第一位皇——天皇伏羲。
在妖族強盛之時，啟靈術都沒有扭轉敗局，更別說現在的末法時代。
船輕輕地碰撞沙灘之後，唐川終於到了。
小妖沒有太強大的實力，也就比船
「海族偉不偉大還是另論，畢竟自稱偉大的種族有很多。他們無不在過去的煙雲的存在過。」唐川歪頭笑道。
算起來，船長都算是像人類的了。
他上前兩步，很有禮貌的看著唐川，自我介紹道：「我叫青冶，請前輩多多指教。」
修真界傳承有序，又沒人敢於篡改那些活著的王者的故事，真實性是沒有問題的。
人族有意識的減少妖族的潛力，以避免人類被獵殺。最重要的便是清理小妖。
船長說的沒錯，他不屬於人類，一出生就比人類修鍊之後還要強大，肉體，靈魂都要強上不少，比人類中的後天修士強上不少。
他有心無力，退到卓嬌身前，苦笑一聲，之前引以為傲的內家拳毫無作用。
好吧，說是小島，可島絕對不小，至少唐川的神識也只能探明島的一部分，嗯，一小部分。
「你是在挑釁？」海族頭領啞然失笑。
「開啟法陣！」海族頭領並不介意讓這些人類知道這裏的存在，因為斬去記憶只是一個小小的法術，對於實力不如自己的人效果很好。
「嗯嗯！」
這一次，所有人都學會了安靜，突兀的對比讓他們意識到了唐川的與眾不同，心裏愈發敬畏起來。
「噗通……」
沒錯，大海便是海族延續的原因，也是他們遇到危險，最先想到的逃避方式。
「你們坐下，今天見到的，聽到的
當即就有海族呵斥他——周元軍。
唐川語氣平和，除了海族頭領之外，沒人知道那個啟靈術是什麼東西。
和別人被驅使不同，唐川身邊沒有出現一個海族，心底揮之不去的恐懼讓他們下意識的離唐川遠遠地，不敢靠近。
「我叫唐川！」
海族頭領無力阻止，只能道：「我們隸屬東海龍宮，是龍王留下來的一個支脈，其中有人掌握啟靈術，當做這一個星球的據點……這座島曾經是東海龍宮的一部分，現在是我們的居住。法陣是龍王臨走前布置嚇得。」
隸屬東海龍宮的這支海族傳承有序，不管是啟靈術還是自己的地盤都有，更為恐怖的是他們與人類大部分時間是友好相處，並非一見面就是喊打喊殺，這很難得。
「住嘴！」
「救他上來！」
唐川看著他，沒有說話，拉著周小諾走到船頭，輕輕一躍就落到了小船上面。
唐川步入正題：「談談你們的來歷和那座島。」
「老公。」周小諾難得開口說句話，她本身並不安靜，只是羞於在人前表現，現在的她有些羞澀。
近了，幾個「人」輕輕乘風起浪，眾目睽睽之下，登上了遊艇，身後事虎視眈眈的「人」。
「他們什麼來歷？」
緊緊抓住唐川並不溫暖的手，周小諾安心了許多。
「放心，現在是什麼
「不知道。」步宗搖頭，無力之餘，萬分警惕。
談話間，步宗也被救了上來，趴在船上大口喘著氣，臉色發白。
上了島，他們唯一能夠慶幸的是遊艇還在遠處停留，像是拋了錨，總之停留在了遠處，周圍海水波紋不斷消散。
青冶的眼力比海族頭領不知道好了多少，此刻的他身子有些顫抖，這是他第一次與海族之外的人交手，更何況對手還是一個人類修士。
靜坐在船上，海族很享受人類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樣子，對他們而言，這能減輕他們的壓力，畢竟這些人不能殺，一不小心出手重了就會被掛掉。
「小子……有種在跳下一次！」有海族嘲笑，在步宗身上踹著，他彷彿不記得唐川一樣，無比囂張。
沒錯，一座存在於海中的城池，來來往往的多是人魚，還有夜叉等等比較稀有的海底種族。
幾個海族先後跳了海，只留下一臉懊惱的海族頭領，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跳海，且不說救不救人。把自己埋在海水裡，應該會安全一點。
他的突兀倒是讓海族一怔，互相看看，表示沒見過這麼大胆的人類，算起來，這艘船上的人類膽子絕對不小，現在都沒有一個尿褲子的，這很難得。
「好了。」他看向海族頭領，「一直都聽說四海龍宮都舉族搬遷
小船乘風破浪，上面的「人」也顯露身形，算不上青面獠牙，卻有異於人類，比船長更甚。
命令式的語氣，讓海族頭領一愣，他是第一次遇到敢這樣跟自己說話的普通人類。
話算不上多，卻很是詳盡，道出了唐川想知道的東西。
步宗的一拳像極了周小諾落在唐川身上的粉拳，看似強大，實則花拳繡腿，不值一提。
話音未落，一縷劍氣險險擦著青冶的腦袋，帶著一絲秀髮消散。
他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總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讓我試試！」那是一個海族青年，地位遠高於海族頭領。此刻他說了話，海族頭領自然是無不應允。
冷眼一瞥，他就安靜下來，看著唐川的目光也變了，「這個人類似乎是一個強者……」
「人類，我們的確是海族。但你，榮幸的成為了偉大的海族的俘虜。」最先上船的海族朗聲說道，說的是半島上的語言，除了卓嬌之外，其他人都聽懂了。
他的恐嚇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多餘的，他們除了步宗學過武，其他的都是嬌生慣養，唯一一次鍛煉還是在極不認真的軍訓時。
可這樣的名號很容易就傳遍這個星球，距離青城不遠的海島雖然不是時刻都能出入的，對外界的了解卻比大域強上不少，下意識將最先出現在青城的唐川列為最不可招惹的人。
在場的人見多識廣，驚訝之餘退到一起。
「有些話我不能說……
且不說啟靈術開啟萬物智慧會減少被開啟者的潛力，乃至於實力上升緩慢，甚至同智商一樣，無法增長。在遠古，妖族勢弱的時候還能看到大妖使用啟靈術，增加炮灰，後來幾乎沒了。除了啟靈術難以學成之外，就是效果不理想。
「下船，到我們的小船上面去！」有海族大喝，驅趕著遊艇上的人類。值得一提的是，步宗想要反抗，被一海族只是一拳就轟飛到了海里。
「不用擔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唐川微微一笑，傳音給了所有人。
「請！」
「……」
「站住！」海族頭領急於在上司面前表現自己，格外賣力。
「這是在刷新我的世界觀嗎？」有人哀嚎。
沒有怪異的聲音，也沒有想象中恐怖，只有碧波，海水和不遠處隱約可見的城池。
「這世界很大，你們所知道的只是一角，被稱作俗世。」唐川牽著周小諾的手，走在最前面，宛如導遊的模樣卻是激怒了海族。
周元軍緊隨著，卻是險些墜海，和步宗相伴。
劍刃穿透空氣，並不突兀的長劍絲絲吟叫，像是在抱怨唐川很久都沒有搭理他一樣。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人類的獵殺。
唐川上前一步問：「海族？」
唐川知曉緣由只是旁觀，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好的心情看著迷霧消散，法陣開啟，而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