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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操心薛丁山的終身大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操心薛丁山的終身大事

這帶挈兩個字一出口,程伯虎和李敬業立刻換了一幅歡天喜地的笑臉。自從李賢某次良心發現,帶挈他們在賀蘭周的生意當中入了一小股,兩人的財產很快有了飛速增長,眼看有了脫離負債的希望,他們怎能不喜?雖說不知道李賢的錢投給了誰,但這種不要自己費腦子的事,兩人誰都不願意多管。
上次的事,什麼事?
六月盛夏,即使是清晨,陽光也已經是火辣辣的,只消活動幾下就會帶來陣陣燥熱。坊間大道兩旁的槐樹下,不少行人都會駐足休息,但大多數人都頂著酷烈的日頭揮汗如雨地趕路。這時節,東西兩市的鋪子中已經漸漸有人貨賣冰食,但也只有有錢人家才能買得起,至於普通百姓,望著那價比金玉的冰食,唯有望而興嘆的份。
「冰鎮葡萄酒!」
雖說天氣熱,但李宅演武場中依舊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以往最會偷懶的李賢今天大殺四方,不但只用了不到一刻鐘打得李敬業丟盔棄甲潰不成軍,而且還壓制住了李敬業和薛丁山,頭一次和這兩位打了個平手。
李賢心中來氣,一口把剩餘的葡萄酒喝了個乾淨,隨即朝旁邊的李敬業程伯虎吆喝道:「喂,休息好了趕緊起來,有活幹了!」
程伯虎和李敬業不情願地先後爬了起來,待聽得李賢說要去逛東西市,他們立刻露出了極度懷疑和警覺的神情。李敬業更是退後了一步:「東西市那些胡商的東西可是貴得讓人難以下手,六郎你若是準備敲我和伯虎一筆,那就免了!」
外頭雖然也有冰食,但是,葡萄酒本就價值不菲,再加上冰鎮則更是金貴,自然只有他們這樣的人才能承受得起。他卻不像李敬業程伯虎那般牛飲,一口一口慢慢呷著,那股冰涼的酒味在口中回蕩,暑意彷彿一瞬間就消了。
這小子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主動出擊!
李賢一時犯了糊塗,見薛丁山臉色微紅,他頓時恍然大悟——上次那件事,不就是薛丁山在背地裡嘀咕他老爹薛仁貴老牛吃嫩草那段故事么?想到這裏,他立刻笑嘻嘻地點了點頭:「怎麼,莫非是你和她有什麼進展了?」
「所以說,要先把事情查清楚,否則你難道準備一直這麼單相思下去?」李賢沒好氣地瞪過去一個白眼,惡狠狠地道,「情場如戰場,你要是在這上頭那麼被動挨打,以後上了戰場也是個沒擔當的將軍,至不濟把事情弄清楚,該死心的你就能死心了!」
「來人,趕緊去備馬!」
他這本是戲謔,誰料薛丁山臉上那股子紅潮竟一下子衝到了耳根。看到這情景,他差點沒笑出聲來,面上卻不得不輕咳了一聲:「我問你,你爹……嗯,是否曾經在她那裡過夜?」
「什麼喜事,全都是倒霉事!」
「嗨,去把小黑叫上,順便把我那兩把斧子拿過來!」
這句話其實等於沒問,在李賢看來,薛仁貴既然大老遠把人家從鐵勒帶回來,那麼總歸是有些感情的,那麼有過肌膚之親也很正常。這年頭兒子看上老子的姬妾很常見,比如說他自己的那位父皇看上他那位母后……咳咳,子不談父過……所以,這事情並非完全沒有法子可想,最簡單的方法是,老薛主動把人讓給小薛,但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看到李賢為了自己的事情如此賣力,薛丁山心中自然感激。而李賢則趁機搭著他的肩膀低聲提醒道:「這男女之間的事也跟你和人過招一個樣,講究一個穩、准、狠!要是該出手的時候不出手,煮熟的鴨子也會飛了,你明不明白?」
「真爽快!」薛丁山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杯子,瞥了一眼旁邊的李敬業程伯虎,他忽然往李賢身邊挪了挪,然後低聲提醒道,「六郎,我上次和你說過的事你還記得么?」
「誰看得上你們那點小錢!」李敬業冷哼一聲,見薛丁山在那裡朝自己連連使眼色,他也不好直接揭穿對方的心事,乾脆另找了個借口,「這大熱天的,去東西市看看有什麼生意好做,回頭帶挈你們兩個一把!」
「我……可是她畢竟……」
「什麼事那麼急?」
李敬業幾乎是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搶過一個盞子便一仰脖子往嘴裏送。而程伯虎的動作也沒比他慢多少,眼疾手快地拿過一盞。李賢則乾脆連同木盤子一起接了過來,然後才遞給了薛丁山一盞。
連番大戰下來,眾人全都是汗流浹背。好容易捱到蔭涼的地方,李敬業就四肢大開癱倒在地,半晌都爬不起來。而程伯虎則是痛痛快快喝了一氣涼水,卻猶嫌不足,乾脆把整個大瓢從頭澆下,這才暢快地長長噓了一口氣。倒是薛丁山看著旁邊不時發愣的李賢,忽然開口問道:「六郎,今兒個你遇到什麼喜事了,看你剛剛精神百倍的模樣!」
精神百倍……李賢自己明白,他根本是窩了一肚子氣!早知道醉酒後會惹出那麼多麻煩,他哪裡會喝那麼多。好嘛,一場醉劍之後,他發酒瘋賦詩的事情沸沸揚揚傳遍了整個長安城,累得他被李治武后盤問了好一陣子,雖說兩人全都對那首將進酒讚不絕口,也沒有他的說辭生疑,但是,他還是被狠狠訓了一頓,差點被下了禁酒令!
李賢沒好氣地答了一句,這才感到喉嚨口冒煙,正在這個時候,卻有兩個僕人端著兩個木盤子匆匆而來,裡頭正是四個冒著冷氣的盞子。
「我……我不知道。」說起男女之事,薛丁山頓時顯得有些狼狽,見李賢一動不動地瞪著他,他只得更加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只知道,爹……爹對她很好,她……她這幾天一直在東西市裡逛,爹還派了四個家丁護持著。」
發覺薛丁山如同小雞啄米地在那裡連連點頭,李賢不得不在心裏哀嘆了一聲——當這個沛王還得操心薛丁山的終身大事,他管事的範圍也太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