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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床底下

第127章 床底下

我靠!
「貧嘴,誰跟你那個關係了?」瞿芸萱彈了他腦門一指頭,笑道:「姨去洗澡了,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一看她后心位置的那塊紅紅的破口處,董學斌嗯了一聲,也顧不得過眼癮了,趕緊拿起藥膏擠了一點到手指上,將葯抹上去,均勻地左一圈右一圈的塗抹著,「傷口倒是不大,也快愈合了,嗯,疼不疼?」
「別瞎看啊,破了的地方瞅見了不?」
董學斌一呃,「咋了?看我幹啥?」
董學斌一眨眼睛,「那……」
董學斌一看就明白了,「那我幫你解開了?」見她不說話,董學斌清清嗓子搓搓手,小心翼翼地捏著手指頭湊過去,吭哧吭哧地擺弄起文胸扣,弄啊弄,解啊解,花了好半天工夫才艱難地解開,刷刷,兩條帶子自然地左右垂下去,萱姨後背已經全裸了,那個視覺衝擊啊,就不要再提了。
「好嘞!」
董學斌灰頭土臉地從床底下探出腦袋,覺得自己的形象太那啥了,「這個咋辦?等你母親睡了再說?」
「知道了。」董學斌快步進了萱姨卧室,一拐,走到柜子前面蹲下去拉開底下的櫃門,頓時,一股香噴噴的氣味砸了董學斌一臉,入目一看,裏面全是女人的內衣褲,有紅的,有蕾絲的,有肉色的,董學斌就大聲道:「要啥顏色的?要薄的厚的?要啥款式的?要帶花紋要不帶花紋的?」
呼哧呼哧——似乎是萱姨在洗頭或者打浴液往身上抹。
瞿芸萱無奈地往床上一坐,「她睡了的話開門也能聽見啊。」
這種磨砂玻璃是裏面人離得太遠看不清楚,離得越近越清楚,萱姨許是為了躲自己,怕自己在開門的一瞬間從門縫裡看到她的裸體,所以做了防備,她側著身子貼住了磨砂玻璃,咔地打開一點門,扯著手臂將腕子伸出去,勾勾手,「哪呢?」
「後背磕了一下,正抹葯呢,走,客廳開著空調呢,去客廳說。」
黑乎乎床底下的董學斌聽到卧室門關上的聲音,母女倆的說話聲也越來越小。他苦笑著左看看右看看,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這叫他媽什麼事兒呀。外頭隱約能聽到瞿芸萱在給瞿母解釋報社的事兒,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
董學斌道:「萱姨,要不我拿一個鏡子給你你自己看吧,你後背真沒有傷。」
門外一陣鑰匙聲,咔嚓,門開了。
「媽,我辭職報告都遞上去了,就別說這個了。」瞿芸萱夾著電話進了屋,把包往架子上一掛后,她往亮著燈的廁所看了眼,「工作什麼的還不好找……放心吧,我這兒沒事,你甭過來了……不用……嗯,嗯,真沒事,你要來也明天再說,大晚上的別跑了……就這樣?那我掛了。」
瞿芸萱來不及穿衣服了,臉上一急,一把抓住董學斌的胳膊就把他往下面按,意思是讓他趕緊先躲床底下。如果自己半露半裸的模樣和小斌在一起,母親一準得誤會,還指不定以為自己倆人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媽,嗯,不是說不讓你大晚上的瞎跑了嗎?快過年了,現在大街上不安全!」
董學斌聽得一愣,放下剪指甲刀走出衛生間,「什麼辭職報告?」
董學斌知道自己倆腳還在外頭呢,已經進了床下一半的他飛快推了推擋在前面的鞋盒子,將腳收回來!
把她內衣在手指頭上繞了幾圈,董學斌走到衛生間門口敲敲門,「拿來了。」
「你信不信姨拿笤帚疙瘩揍你?」
嘩啦啦——噴頭打開了。
瞿芸萱收起IPHONE4,溫婉一笑,「姨下午就辭職了,你猜姨辭職報告怎麼寫的?姨就寫了四個字,我辭職了,呵呵,回來晚是因為晚上跟幾個原來關係不錯的同事吃了個飯,算是送別會吧。」
董學斌眼饞極了,張開臂膀就要抱她,「萱萱。」
「對了,你那朋友來頭不小吧?你走以後上面就把停刊整頓的口頭命令給撤了。」
董學斌神情大振,「我能在這兒睡?咱倆一起睡床上?」
雖然沒有盡興,但董學斌還是很滿足了,「你穿衣服吧,別著涼,那我回……」
入冬的氣溫越來越冷,加上小區暖氣燒得不是很旺,董學斌只能半靠在客廳的暖氣上取暖,無所事事地看著電視新聞。他知道自己大鬧了報社后,官複原職后的瞿芸萱肯定有不少事要處理,沒六七點鐘是回不來家的,但等啊等啊等,沒想到都八點鐘了,還是不見萱姨回來。想了想,董學斌就拿出手機發了個簡訊問瞿芸萱在哪兒,接著就進到衛生間拿起指甲刀嘎吱嘎吱地剪指甲。
瞿芸萱鄭重其事道:「小斌,還記得那次樓底下的車禍嗎?要不是你奮不顧身地把姨從卡車下面救出來,姨早就死了,還有跟蘇杭的那次,你要是晚來一會兒,姨還不知被打成什麼樣呢,再加上這次,你……你幫了姨太多太多了,多到姨都……」語氣一頓,萱姨摸摸他的臉蛋,「謝謝,謝謝。」
可董學斌哪有心思看呀,騰地一下站起來,朝萱姨投去詢問的目光。
「汗,我不是怕給你拿了不合適還得再拿一遍嘛,那我隨便找一身了啊?」
「……不是那個意思,嗯,你看我手上,這裏也有點傷,是去蘇杭暗訪時不小心碰的,咱們擠一床上的話沒準就碰了那兒呢,後背也是,一疼我就睡不著覺。」
瞿芸萱瞪瞪他,「你願意睡地下你就去睡!凍著你姨可不管!」
「誒,你怎麼沒穿衣服?幹嘛呢?」
「這個……」
「說什麼呢!如果沒有你,姨今天不但得受一肚子冤枉氣,還得灰溜溜地辭職,可現在你不但幫姨出了氣,還讓那龔韋去開電梯了,辭職算什麼?」說到這裏,瞿芸萱就噗嗤一笑,「現在姨報社的同事都在議論這個呢,原來有一些跟龔韋關係不好的社員,一下午沒幹別的,就坐電梯玩了,超載了好幾回。」
噶嗒,呼哧——好像是萱姨把脫掉的衣服扔在了洗衣機上。
「我不是你放心你嗎?問你什麼也不說!」然而瞿母已經走到了卧室門口,直接進了屋!
「……」
「……你信不信姨揍你去?」
董學斌這個臉熱心跳啊,他對萱姨的那個地方可是嚮往已久了。
「……你有完沒完?快點。」
董學斌怔怔,心疼道:「你早說啊,快讓我看看嚴不嚴重,破了的話得打破傷風針。」
「哎呀,你咋這樣吶,通融通融,通融通融。」
「行了行了,給我拿被子去吧,我睡沙發還不成?哼!」
幾秒鐘后,裏面的萱姨可能察覺到了這個問題,趕緊一後退,讓身子離開了磨砂玻璃,可玻璃上的一團圓圓的水印卻是沒有下去,依舊曖昧地掛在那裡。
「……給姨呀,幹啥呢?」
水聲停了,過了沒一會兒,廁所門突然毫無徵兆地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小斌,幫姨……呃,你在這兒幹啥呢?」門縫后的瞿芸萱一下就看到了門口一米外坐著的董學斌,趕緊又把門碰地關上了,「小流氓!偷看什麼呢?找打了是不是?」
卧室門開了,櫃門一響,董學斌都能看到萱姨的腳了,等她出去把被子給了母親,又跟她說了幾句話后,瞿芸萱才是折了回來,慢慢關上了卧室門,咔吧,並且按了門上反鎖的鎖芯。
等了會兒后,「……媽,你趕緊回家吧。」
「好嘞。」萱姨的內褲都很大很肥,比董學斌的要大上一圈,董學斌本想選一身自己喜歡的內衣的,比如有件黑色蕾絲的款式,非常性感,但想了想,還是覺得性感是性感了,可不太適合萱姨,末了,董學斌還是伸手捏出了一身淺肉色的樸素內衣褲,非常柔和,非常軟乎,非常居家,這種風格好像更適合萱姨,「……對了,襪子要不要?」
董學斌心說我啥時候氣你了,回去客廳開打空調,預熱了一會兒熱氣才是吹出來,與此同時,只穿著一身肉色秋衣秋褲的瞿芸萱甩著濕漉漉的頭髮、塔拉著拖鞋走到了客廳,那絕美的臉蛋就不用說了,緊繃繃的秋衣秋褲裹在萱姨身上,頓時將她豐滿的身材勾勒出弧度,很讓人心跳的畫面。
董學斌眨眼道:「是不是因為我鬧的太大了?」他也明白,雖然社長他們答應給瞿芸萱官複原職,也礙於中宣部的壓力不敢再動她了,但閑言碎語總是會有的,領導對她也肯定有了看法,這種隱性的壓力對人的負擔也很大。
她這一貼不要緊,董學斌從玻璃上一下就看見了一團貼平在玻璃上的胸部,那叫一個清楚啊!
董學斌汗了一下,「我真什麼也沒看見,這邊暖和,我就坐下待會兒,咳咳,那個啥,你叫我什麼事?」
「唉……那你……唉……」
「……還是沒有。」
「行了,你跟報社沒吃虧我就放心了,辭職也好,那麼個狗東西就得收拾收拾他,董學斌那小子可是越來越有本事了,中宣部里都有認識人?」
「你怎那麼嬌氣?」
回頭瞪了他一眼,瞿芸萱一遲疑,乾脆慢吞吞地將秋衣脫了下來,然後快速用脫掉的秋衣捂住胸口,不讓他看到,「現在呢?」
瞿芸萱拿大腿膝蓋頂了他一下,想了想,又是在他嘴唇上吻了一小口。
「……你說呢?」
董學斌會意,立刻身子一趴撩開床單,快速往床底下鑽。
吧嗒吧嗒——塑料拖鞋的聲音。
「……你睡地下也不行。」
董學斌聽得翻了翻白眼,好嘛,跟我面前你小斌小斌叫得這個親,我一不在稱呼就變「小子」了?
「那是快好了,這些天你穿內衣時小心一點吧,別碰到。」給她上完葯后,董學斌還低頭在她傷口處呼呼吹了吹。
瞿芸萱急忙迎上去,擋住她的視線。
董學斌這個胡思亂想啊,感覺自己已經能看到門後面的萱姨了。
「我睡沙發。」
「嘿,老娘白養你三十年了,你讓我睡沙發?」
瞿芸萱一愕,慌忙抓著胸口的內衣和秋衣想往身上套,可越忙越亂,連秋衣開口都沒找到,反而前胸大開讓董學斌看了個正著。
董學斌戀戀不捨道:「真不能跟你這兒睡呀?」
董學斌咳咳一聲道:「瞧你這正兒八經的樣兒吧,咱倆都那個關係了,客氣個啥呀。」
瞿芸萱砸了一下嘴巴,沉吟了半天,終於是起身走到柜子前,拉開櫃門彎腰翻了翻,末了從裏面抱出一床厚棉被來,沒好氣地丟到床上,「不許說夢話,不許跟姨動手動腳,知道不知道?」
裏面頓了頓,「……姨內衣忘拿了,就在卧室最下面的柜子,你幫姨拿一下。」
雖然萱姨的態度似乎跟以前沒什麼不同,但董學斌知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自己和她的關係應該更進了一步。聽著廁所不時傳來的細微動靜,董學斌也沒心思看電視了,眼巴巴地瞅向那個方位,看了好半天,最後實在是閑得無聊了,他乾脆大著膽子搬了把椅子躡手躡腳地來到廁所門口,放下椅子坐穩,一眨不眨地盯著衛生間門上的磨砂玻璃。其實這裏什麼也看不到,只隱隱約約能捕捉到幾個黑影,但起碼能解解饞嘛,比看電視劇強多了。
「嗨,我也不清楚,按理說她的職務應該沒那麼大能量的啊。」董學斌覺得這事兒十有八九是謝慧蘭找別人辦的,不然新聞局研究處是沒這個權力讓人停刊整頓的。唉,自己就幫她從小偷那兒搶回了錢包,人家卻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自己反而有點欠她的人情了,嗯,以後再還吧。
瞿芸萱打了個哆嗦,「癢,不許鬧。」抱著秋衣抬頭看了眼表,「九點了,回去睡覺吧。」
瞿芸萱又往上扒扒,文胸帶和整個後背都露出來了,「現在呢?」
「沒大事,抹點葯就好了。」進到卧室,瞿芸萱美臀往床上一壓,猶豫了一下后,臉蛋紅撲撲了起來,側頭看看董學斌,她還是反手揪住秋衣,慢慢將身後的衣服往上扒了扒,露出白花花的柔順後背,「……看到了嗎?」
「芸萱,睡覺了?」
「……別瞎翻啊。」
「我看一眼傷哪兒了?」
「沒個正型,孤男寡女的怎麼睡?」瞿芸萱轉過身來用柔媚的大眼睛看看他,一低頭,在董學斌臉蛋上吧唧了一口,「回去吧,姨還得穿衣服呢。」
「你今兒個怎麼了?支支吾吾的?」
「要薄的要厚的?要白的要紅的?」
晚八點。
「咳咳,我們家暖氣不熱,屋裡冷,我今晚睡你家行不行?」
董學斌咽咽吐沫,「那個,給你,給。」
瞿芸萱脫掉皮鞋換了棉拖,坐在沙發上喝了口熱茶休息了休息,末了看向身旁的董學斌,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一邊去!揍你了啊!」瞿芸萱好氣又好笑地打開了他要往自己臀上摸的手,起身進卧室拿了一套新保暖內衣,抱著進了衛生間,咚的一下關上門,「你要是不急著回去就自己看看電視,待會兒姨還有事要你幫把手呢。」
「不說了,睡覺睡覺,芸萱,給我拿床被子,咱倆一起擠擠睡。」
「……噢,那可能是被文胸帶壓住了,你……嗯……」瞿芸萱沒再多言,就抱著胸口把後背留給他。
「……快點拿一身,別瞎翻。」
哈哈!被瞿母堵個正著的鬱悶一掃而光,董學斌激動啊!
驀然,咔嚓咔嚓兩聲,瞿家外面的防盜門居然響了,還沒等董學斌倆人反應過來,裏面的門也應聲而開,「芸萱,辭職的事兒到底什麼意思?快跟我說說。」居然是瞿母的聲音,「就算給你調動工作了也不至於辭職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董學斌眨巴眨巴眼睛,「再親下。」
董學斌一想也是,與其萱姨窩窩囊囊地辭職,倒不如大鬧一把出了氣,風風光光的走人呢,氣勢上就不一樣啊。
「嘿,你不是說快春節了不安全嗎?都快九點半了我還走什麼。」
一聽這個任務,董學斌就來了精神,「行嘞,馬上來!」
那隻白嫩嫩的小手兒抓過內衣褲后,手指甲還在董學斌手上用力抓了一把,「早晚被你給氣死!去把空調給姨打開!讓屋裡暖和暖和!」
瞿家。
董學斌按耐住燥熱,「沒有。」
「沒啥,嗯,要不您晚上睡沙發吧。」
那邊停頓了一會兒,「……也拿一雙吧。」
董學斌哭笑不得道:「我蒙你幹嘛呀,是真沒看見,呃,就瞧見一個小痦子。」
「不疼,就是有點痒痒。」
「別鬧……」瞿芸萱橫了他一眸子,「先幫姨個忙,姨后心有一塊地方破了皮,就那天跟蘇杭傷到的,我自己夠不到,你給姨抹一點消炎藥膏。」說著,彎腰從茶几上拿起藥膏遞給他,「走,去小屋弄。」
「唉,出來吧。」萱姨踢踢床腿兒,用極低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