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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留宿,打雪仗,男朋友?

第165章 留宿,打雪仗,男朋友?

卧室里。
任昊重重一點頭:「當然是真的。」
謝知婧搖搖頭:「放心,不會的,這幾個月,她都沒進過我房間,只要你聲音小些,她不可能察覺的,好了,你先在這兒待著,雯雯馬上也到家了,我得跟客廳看著。」
……
任昊鑽到床下取出黑色皮包,翻出手機遞給她,把手包塞進了衣櫃里,「我鎖門了,您只要說話小點聲,外面應該聽不見。」
任昊苦笑了一下,勉勉強強地點點頭:「好吧。」
任昊被這神秘又壓抑的氣氛弄得很不自在,正了正身子,他眨巴著眼睛道:「婧姨,是不是為了崔雯雯的事兒啊?您倆在那以後還沒和好?」
只見任昊身前不遠處的夏晚秋施施然地蹭了蹭手,轉頭就走:「……抱歉!手滑了一下!」
謝知婧沒理他,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女兒身上,看了好一會兒,見他倆沒什麼其他動作,這才回頭苦笑著看看他:「那人,大概是雯雯的男朋友,昨天她告訴我,要帶他回家吃飯,大概錯不了了。」
薛芳接著道:「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第五個了,雖然每次她帶來的男孩都被我和知婧趕走了,可雯雯卻還是不停地換著人,大概隔著十幾天就能找到一個,然後往家裡領,唉,我們倆什麼招兒都想了,什麼話也都勸了,可就是沒用啊。」
「哎呀,老師跟學生打雪仗,很正常的,要不咱倆找個沒人的地方打,好嗎?」
夏晚秋終於轉過頭看了看他,嘴唇輕張著動了動,什麼也沒說出來,她別過頭,眼巴巴地看著被雪花覆蓋的樓棟。
「我一直都很坦率!」夏晚秋斜眼瞧瞧他:「我警告你,現在我哪也不痒痒,別跟我動手動腳!」瞅得任昊還是緊巴巴的看著自己,夏晚秋一咬牙,乾脆就這麼直接穿起褲子,末了,踩上高跟鞋跺了跺腳:「……我走了。」
任昊堅決地搖搖頭:「婧姨,這不可能!」
忽地,擰門的聲響傳了過來。
夏晚秋軀體一綳,一動也不敢動。
他多少有點不安。
任昊緊跑兩步繞到她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溫室效應下,以後咱們這兒很少下雪了,看一次少一次啊,呵呵,不如,咱倆打打雪仗吧,我好幾年沒玩過了。」大學畢業后,任昊的玩心也越來越小,而且,那時很少能下這麼大雪,也沒機會玩了。
「打都打了,那您想怎麼樣啊?」
任昊哦了一下,拿起手機跟爸媽說了聲。這時,別克車發動了起來,薛芳駕車拐了個彎,順著任昊走來的路途折了回去,路過師大附中校門口時,車速變慢了些許,薛芳和謝知婧同時望向學校,看了好一會兒,謝知婧搖搖頭,薛芳才繼續開車,往琉璃廠去了。
一樓政教處。
任昊反鍵撥了過去,嘟嘟嘟響了幾聲,卻被對方掛斷了。
任昊忙是裝作被吵醒的樣子:「睡覺呢,幹嘛?」
任昊沒想到她是這個回答,怔了怔,下意識點頭道:「當然可以,只不過明天要早起一些,在我爸媽起床前出家門就行,再說,現在雪這麼大,您也不好坐車。」
她絕對是故意的!
十分鐘后,幾人都打累了,喘息著坐到單杠底下休息著,為下次戰鬥做準備,蔣貝貝不是投手,而是專門給己方提供雪球成品的,此時的她還在不斷製作著,甚至,滾出了一個跟腦袋差不多大小的大型雪球。
「不會吧?」
夏晚秋不確定地看向他:「可以嗎?」
半個操場的同學全都愣住了!
故意的!
回到班級,除了少部分沒時間概念還在打雪仗的人外,幾乎都到齊了。任昊注意到,崔雯雯的身上很乾凈,沒有一絲水跡,看來,她沒有跟大家一起玩。此時的她閉著眼睛坐在座位,耳朵里塞著SONY耳機。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錯,我的錯還不行嗎?」任昊無奈攤開手臂:「等一會兒到學校,天兒也快亮了,到時候,咱們正正經經地打一次雪仗吧,不帶耍賴的,怎麼樣?」
咔嚓……咔嚓……
聽得這話,任昊也就沒再說什麼。
任昊被她逗笑了:「夏老師,您就不能坦率一點嗎?」
「……幾點了。」夏晚秋終於說了話,一扭身子,單手把任昊的手從她胸前的衣服里拽了出去。
夏晚秋再次一嗯,身體卻是沒有動,依舊望著外面的景色。
夏晚秋把被角往臉上拉了拉,一言不發。
顧悅言聲音古怪道:「夏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任昊稍有不舍地哦了一聲,回身開門往外看了看,再次關好門:「他們都睡了,您跟著我後面就行,最好輕一點,您高跟鞋聲音大。」
夏晚秋嘴巴一癟:「不行!」
謝知婧也沒回身,而是挪了挪後視鏡,從裏面笑看著他:「很奇怪是吧,婧姨明明說過以後都不再見你也不再聯繫,可卻先是違約了,呵呵,今天把你叫來,也是迫不得已。」
「……沒。」
「涉及到學生的隱私,我不能告訴你。」夏晚秋低頭寫著文件:「你們不是朋友嗎,問她本人吧。」
謝知婧勉強一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好,我就直說了,我和我嫂子,希望你能當雯雯的男朋友,嗯,就是這樣。」她的表情,看不出一絲玩笑的樣子。
「不敢騙您。」
「哎呀,您怎麼這樣啊?」
抱著那麼大個雪球從門口走到操場最裡面,偏偏在任昊的腦袋上手滑了一下?
「怎麼不會?據我觀察,她和她所謂的男朋友倒是什麼事都沒做,連拉手都沒有,可見,就是成心為了氣我才找的他們,唉,我從小就慣著雯雯,什麼事都依著她,這孩子也懂事,誰想這一鬧,卻出了大問題,雯雯不但沒消氣,反而愈演愈烈,不把我氣死,恐怕她是不會罷手了!」謝知婧揉了揉太陽穴,她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
心不在焉的任昊這才聽見他們的叫喊,迷茫地回頭一看,下一刻,一個黑乎乎地巨大球體「呼啦」一聲砸在了臉上!
「可我真的喜歡您……」
謝知婧探著身子看了看:「有點像……再往前開開……嗯……沒錯……是雯雯。」
馮莉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下巴努了努學校大門口:「你這個還叫大?剛才我跟學校門口都看傻了,知道嗎,夏老虎竟然一個人跟角落滾雪球呢,做出的那個,都有你這雪球的兩倍了,看樣子,她是想堆雪人啊,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那個夏老虎竟然也有這般雅緻。」
任昊開門上去了後座。謝知婧在副駕駛位置,開車的,竟然是婧姨的嫂子薛芳。
「……當然了!」
夏晚秋提著手包快步走在面前,積雪與高跟鞋擠壓出吱吱的厚重聲響。
任昊嗒地一下拽了拽她的絲襪,順勢上移,插著夏晚秋上衣的下擺伸去了裏面,手指劃過小腹,朝她胸脯摸去。夏晚秋手上一抖,卻還是沒從臉上挪開,好像那裡才是她身上最需要遮擋的部位。
「可,您還沒說找我什麼事呢?」
任昊也跟著看了過去,只見崔雯雯騎著單車往前,身旁好像還並排跟著一個男人,看側臉,大概二十四歲左右,臉上表情有些木訥,不是很機靈的感覺。
崔雯雯也沒看他們:「你隨便坐吧,我去做飯。」旋即,獨自去了廚房。薛芳留在了客廳冷眼看著那個木訥的男人,謝知婧則是跟著女兒走去廚房裡。
「說了不玩的!」
「婧姨!」任昊怔了怔,快步走上前:「那簡訊是您發的?」兩個月不見,任昊還真有些想她。
「抱也不行,做不到的話,我就不脫了。」
任昊莫名一愣,雖然號碼不熟悉,但對方既然說到和平門,那就表示認識自己吧?
「哦,嗯,再……再說吧,明天……去學校再說。」
夏晚秋側目瞅著他:「我可沒說跟你玩!是你先欠招兒的!」
任昊有些坐立不安的味道,他為崔雯雯心痛的時候,也在考慮一件事。謝知婧和薛芳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要求自己?
「是嗎?」顧悅言語氣一頓:「哦,那就明天見吧,到時候我把錢斌帶過去找您。」
不多久,淺淺的關門聲從客廳方向傳了來。任昊知道任學昱進屋睡覺了,想了想,還是拉了夏晚秋一把:「您該回去了,待會兒我打開門您就快點出去。」
謝知婧和薛芳連理都沒理他,直接把目光投向崔雯雯。
夏晚秋把職業裝輕輕丟到腳下,脫得只剩保暖內衣了,誰知下一刻,任昊的手掌就摸上了自己的前胸,夏晚秋臉色猛地一變,「……你說話不算話!」
「誰也沒。」
「暈,直徑都有半個手臂大小了,天,她要幹嘛?」
……
「小昊,怎麼還鎖門了?」
任昊撇撇嘴:「切,還真記仇。」
任昊哭笑不得:「呃,可能是我上次英語沒考好吧。」
姜維聞聲看去,旋即一個勁兒地朝他招手:「耗子快來,咱班的到了不少,我們正分撥打雪仗呢,正好我們這兒少一人,你加過來吧。」話音剛落,一個雪球便砸到了姜維肋下,他叫痛一聲,尋人追了上去。
謝知婧微微一嘆:「先回家再說吧。」話音剛落,車子就停到了謝知婧家樓下,她招呼任昊下車,三人一起上了樓。
雪球越滾越大,直到有兩個拳頭般大小時,任昊矮身撿起來,呵呵一笑,從背後五米處照著夏晚秋的臀部使勁兒扔了過去:「看招……」
任昊順著白茫茫的雪地遠遠看去,西南角似乎沒有熟悉的身影,甚至,連人都很少很少。他緩步又走了十幾米,這時,身旁一輛黑色別克車落下了側面玻璃,一張成熟風韻的俏容出現在眼前。
雪球打在了她臉上。
跟夏晚秋的關係飛速發展,任昊心情大好下,才想起了這麼一出。
任昊苦笑一聲:「您先告訴我什麼事吧,不然我心裏不踏實。」她倆這神神秘秘的樣子,倒是讓任昊心中打鼓。
謝知婧語氣一頓:「我和嫂子商量了很久,還是決定找你幫忙,而你,是最合適最合適的人選了。」
再撥,還是同樣的結果。
還弄得挺神秘?
任昊拍了拍腦門:「婧姨,薛姨,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您倆一口氣說清楚行不行?」
見任昊可憐巴巴地揪起衣領,夏晚秋哼了一聲,拿起最後的雪球,一把從領口塞進他衣服里,瞧得任昊一陣亂叫,夏晚秋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許,滿意地看看他,這才撿起手包。
夏晚秋面無表情地看看他:「還有事嗎?沒事就去上課!」
「外面下雪了,夜裡可能冷,你被子記得蓋嚴實了,嗯,我睡覺去了。」
茫茫白雪依舊下著,一宿的工夫,厚厚的積雪把大地染成了一片白色,冰冷清新的空氣灌入鼻尖,不由得使人精神一振。
夏晚秋面朝天花板,還是不看他一眼。
坐在前面的蔣貝貝聽見了任昊的話,嘆了聲氣,回頭道:「這幾天,雯雯更沉默了,有時候連話都懶得說,唉,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挺文靜可愛的一人,怎麼給折磨成這樣了?」
「哇,夏老師過來,快看快看,她抱著的那個雪球,哇塞,真大啊。」
謝知婧停住腳步看看他:「我和我嫂子有事兒求你,唉,先等雯雯回來吧,什麼事,咱們一會兒再說。」出了屋子,謝知婧反手將門合了上。
「快十點了吧。」任昊看了看還帶著夏晚秋溫度的手掌,眼眸中,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手滑?
「婧姨……這……這……」任昊獃獃道:「崔雯雯跟他並排騎車呢吧?可那男的不是我們學校的啊?這怎麼回事?」
坐在謝知婧屋裡的任昊就聽見崔雯雯無精打採的聲音:「我回來了,媽,舅媽,這是我男朋友。」
「可您上次不是說,看我感情上有問題,怕耽誤我學業,才安慰著讓我吻的嗎?怎麼這回又變成痒痒了?」
「夏老師?您到底走不走啊?」
十米外的任昊也沒躲也沒閃,張著手套護在胸前,看準時機,竟然把她的雪球接在了手裡,緊接著,任昊甩開手臂回丟過去,雪球劃了個弧度,咚地一聲,又是奇迹般地達到了夏晚秋的腦門上。
任昊關切地踱步而去:「啊,抱歉抱歉,我本來想打您屁股的,誰知道沒掌握好力度,您快別動,我給您擦擦。」任昊用袖口擦著她的臉蛋兒。
任昊暗暗失笑一聲,剛還聽夏晚秋說她不是小孩,誰想自己卻偷偷玩起雪人了,真是口不對心到了極致。
「剛才去哪了?打你家電話沒人接,手機也是?」
謝知婧上下看看他,淡淡勾了勾嘴角:「先上車再說。」
夏晚秋臉色煞那間陰沉下來,她一把抹掉臉上的余雪,呼呼喘著氣:「任昊!你幹什麼!」
夏晚秋臉上變色:「……你上次聽錯了!我沒說過那種話!」
咔嚓……咔嚓……
「和好?」謝知婧啞然失笑,搖了搖腦袋:「不但沒和好,反而更糟糕了,你看著吧,一會兒你就明白了,嗯,嫂子,下個路口往西,可能是那邊……」
「喂,夏姐?」離得很近,任昊也能聽清楚手機那頭的聲音。
任昊眼巴巴地看了看被子,輕輕撩開一角,甩掉拖鞋,跟著她一起鑽了進去,從側面緊緊抱住夏晚秋的身體,臉貼著臉與她躺在一起。
任昊的手在夏晚秋大腿上來回摸索著,嘴唇也貼到了她的耳畔邊兒,呼呼吹著氣。
「嗯?我好像聽你旁邊兒有聲音啊?你跟誰在一起呢?」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先打電話吧。」
「過來了過來了,朝咱們這邊兒來了。」
「天!她也玩雪?」
夏晚秋做著手頭的文件,聞言側目瞅瞅他:「你早上砸了我兩下,而我卻還了你一下,現在,咱們扯平了。」
「我看他這回是真心悔過,而且家長都來了學校,您也批評教育過他,沒必要再給個警告處分了。」
夏晚秋差點氣死,磨著后槽牙再次做了個雪球,一路小跑追了上任昊,又是使勁兒扔了過去。
和平門十字路口。
崔雯雯看他一眼,便又收回視線,也沒說話,也沒摘掉耳機。
車上。
當別克路過牛街,快到謝知婧家的時候,薛芳突然指著前面的輔路:「那個是不是?」
「我就這樣!」
任昊走過去幾步,眨眼抓住了夏晚秋的小手兒:「要不,您今兒個別走了。」
任昊眨眨眼,單手輕輕下移,找到了夏晚秋的美腿,摸在了那層薄薄的肉色絲襪上。
任昊皺眉道:「那雯雯要是進來看到我,不是就完蛋了?要是她以為我跟您還有聯絡,豈不是怒上加怒?」
蔣貝貝忙是叫她過來,指了指自己的得意之作:「莉莉,我這雪球還可以吧,嘻嘻,比你腦袋都大,這要是砸上人,肯定痛快。」
夏晚秋拉下被子,讓兩人的腦袋都露出來:「你父母要肯定能聽見聲兒。」
薛芳撇嘴想了想,答道:「第五個了吧。」
「你說呢!」夏晚秋看他一眼,臉色陰沉極了。
「人家打雪仗都這樣的,鬧著玩而已,別動氣啊。」任昊苦笑著瞧瞧她:「要不我站著不動,讓您打一下還不行嗎?」
「嗯。」
到底是誰?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猶豫好久,才是緩步走了過去:「夏老師,您真生氣了?」
夏晚秋嗯了一聲,眼眸兒看向窗外飄揚的雪花。
「夏老師,您,您又耍賴了吧?」任昊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您這是乘人之危,是偷襲,再說,您不是說不跟我玩嗎,怎麼突然又砸我了?」
任昊眼巴巴地盯著那裡,生怕錯過一個鏡頭:「有什麼關係啊,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看看怕什麼?」
恐怕是自己和婧姨給她的打擊太大,兩個月的時間,也沒能讓崔雯雯消氣。任昊想給謝知婧打個電話問問崔雯雯的情況,可婧姨也說過,從今以後不能和她聯繫,否則被雯雯發現的話,就前功盡棄了。
腦子裡全是崔雯雯的事兒,任昊本來挺好的心情也漸漸糟糕起來。
「啊啊!後面!耗子!你後面!」
「這是……」任昊沒明白狀況。
不多久,任昊聽見大門開了下,又關上的聲音。片刻后,謝知婧和薛芳同時走進了屋子,關好門,謝知婧看他一眼,先說話了:「嫂子把那男的轟走了,雯雯還在做飯,嗯,說正事吧。」
任昊有些耍無賴的感覺,他把夏晚秋的腦袋往懷中摟了摟,靠在自己肩膀上,他脖子一側,用臉頰貼著夏晚秋的頭髮:「晚安。」
「還真熱鬧啊,咦,維子和貝貝也在呢,倆人來的真早。」任昊遠遠望著那邊兒:「夏老師,您要是不玩,我可一人兒去了哦?」
任昊哭喪著臉:「真不是,冬天手涼,掌握不好角度啊。」
任昊試探著從被子下拉住了夏晚秋的小手兒:「沒錯,在別人看來,您或許有這樣和那樣的缺點,但角度不一樣,看見的東西也不同,夏老師,他們看到的是您大吼大叫、不近人情,可我看到的,是您嚴格遵守職業道德的工作態度,一絲不苟的敬業精神,夏老虎這個外號,聽起來有些不雅,可這又何嘗不是從側面肯定了您的工作成果?學生們怕您,有您在的一天,他們都會謹守校規,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儀錶,夏老師,這都是您的功勞。」
「那……走吧?」
兩人五點不到就早早出了門,任昊給家裡留了個紙條,說自己提前上學了,相信他們也不會懷疑什麼。
夏晚秋慢慢站起來,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眼睛:「把你外套拉鎖拉開。」
任昊照做。
「貝貝,耗子,維子,我來啦!」遠處,馮莉背著書包跑了過來:「加我一個加我一個,誰跟誰一頭兒?」
夏晚秋穿著高跟鞋,自然比不上任昊的速度,末了,她手中只剩一個雪球了,夏晚秋停住了腳步,原地吸著冷氣,竟然慢慢坐到了馬路牙子上,抱著膝蓋一語不發,倒像是在賭氣。
謝知婧看看薛芳,瞧得她點頭后,方是輕輕一嘆:「看得出,雯雯恨的是我,她恨我搶走了她喜歡的人,恨我找了一個年紀比我小太多的男孩,所以她不斷地用這種方式報復我,但,她不恨你,她只是無法面對你而已。」
謝知婧還是那般美麗,只不過,眉宇間卻多出了幾分憔悴的色彩,彷彿那嘴角噙著的笑容,是勉強擠出來的感覺。
夏晚秋啪地一把將他手臂打開:「你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我靠!誰砸我啊!」任昊從雪堆里生生爬了出來,怒目而視:「誰!?」
任昊頓了頓:「我喜歡您,喜歡您的不苟言笑,喜歡您板臉生氣的模樣,喜歡您雷厲風行的脾氣,喜歡您害羞臉紅的表情,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可我就是喜歡您……」
「嗯。」
夏晚秋火冒三丈:「你絕對是故意的!我!我砸死你!」她連額前的余雪都顧不上擦,直接攢了四個雪球,抱在懷裡朝任昊的方向跑去:「你給我站住!」
咚!
夏晚秋大步向前奔去教學樓:「我不是小孩兒!你自己玩去!別叫我!」眼見著夏晚秋走進樓內,任昊才小心翼翼地躲著沒長眼的雪球,走去操場,在角落放下書包:「維子,貝貝,除了你們倆還誰來了?」
不知何時,夏晚秋的腦袋已是蒙在了被面下,忽地,她從被窩邊緣慢慢探出兩隻眼睛,忽閃忽閃地瞅瞅任昊,旋即,又緩緩把腦袋蒙了住:「……真的嗎?」
「我騙你幹嘛,去那邊兒看看就知道了。」
「什麼事,你先別問。」薛芳看了看表,對著謝知婧輕輕一點頭,而後看向任昊:「給家裡打個電話,說今天可能要晚回去。」
「抱著您算嗎?」
夏晚秋迫不及待地掛上電話,隨手丟到枕頭旁,旋而快速把手捂在臉上,哆哆嗦嗦著並緊雙腿,一聲不吭了。
夏晚秋臉色沉了下去:「剛才是我身上痒痒,你正好幫我撓撓而已,否則,你以為我會讓你的手進來嗎!別誤會了!」
任昊注意了一下謝知婧和薛芳的表情,狐疑地皺皺眉:「是什麼事?」
「衣服領子拽起來,留一個口兒給我!」
「行。」
「夏老師,您慢點走,這剛五點出頭,不著急呢。」任昊加快腳步追在她身後:「地上滑,別再摔著您。」
「對了,還有件事。」任昊突然想了起來:「聽說崔雯雯最近老被您叫去辦公室,她到底怎麼了?」
「阿姨好。」
誰知,夏晚秋很不給他面子,眉頭一蹙道:「不玩!」言罷,躲開他,繼續前行。
清晨。
「是關於我們班錢斌的處分,他家長下午找到我求情,希望再給錢斌一次機會,嗯,我其實也是這個意思,都已經期末了,能算就算了吧。」
夏晚秋眼皮顫了顫,淡淡嗯了一聲,從被子裏面一顆顆解著扣子,忽然,她指尖一頓,側目瞅他一眼:「夜裡不許碰我!」
謝知婧長長一聲嘆息,囑咐薛芳開快一些,旋而解釋道:「自從兩個月前,雯雯就開始不斷帶男朋友回家吃飯,呵,說是吃飯,其實就是在跟我賭氣罷了,這丫頭鐵了心要和我作對,專門找一些年紀比她大的男人往家裡帶,顯然,是跟咱倆的事兒唱反調,估摸她在想,既然我可以找年紀小很多的男孩,那她找年紀大她很多的人才能讓我生氣,這不,陸陸續續帶來了好幾個。」
雪球太大了,直接把任昊砸了一個跟頭,仰面摔倒在地!
夏晚秋嗯了一聲,慢慢從被窩裡露出小腦袋,瞅了任昊一眼,「……我手包在床底下,給我拿出來,剛才悅言打了好幾個電話,我調成靜音了,沒敢接。」
夏晚秋女體霍然一顫,雖然是跟被子下,但手機屏幕的光亮卻還是能照到臉上,她飛快看了眼任昊,下意識單手捂住臉:「哦……嗯……出去了一趟,什麼事?」
任昊瞪大了眼睛:「男朋友?沒搞錯吧?」
夏晚秋一邊撥去號碼,一邊把腦袋蓋住,防止聲音外泄。
蔣貝貝替他清理著臉上的雪花:「耗子,你是不是把夏老師得罪了?她幹嘛偏偏砸你啊?」
「我就說我去上廁所,聽見外面有動靜,就打開門看看,沒事,反正您走了就行,什麼借口都找得出來。」任昊深深看看她,慢吞吞地將她褲子拿在手裡:「給您……」
夏晚秋嘴巴癟了癟,抬著眼皮瞧他一眼,還是沒有動換,靠著他靜靜閉上眼。
看著她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任昊有點想笑:「那您嘴唇和舌頭也痒痒,才叫我親的?」
任昊呃了一聲,趕緊一邊回退一邊擺手:「啊,又沒掌握好力度。」
「別介啊,不就是打個雪仗嗎,您急什麼啊?」任昊哪敢停下啊,撒丫子就跑。
任昊都快哭了,把衣服里的雪水清理乾淨,叫苦不迭道:「您這就耍賴了吧,人家打雪仗都是憑真本事,您倒好,逼著我讓您打,這叫什麼事啊?」
任昊試探著和她說了句話:「雯雯,聽什麼歌呢?」
時間還早,任昊先跟夏晚秋回了她家,等她穿好了大衣,兩人才坐車去到學校。六點多鍾,學校操場已是有些人滿為患的味道,同學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打雪仗,也有獨自一人堆雪人玩的。
「啊,她,她要幹嘛?」
任昊警惕了一下:「呃,您說,到底什麼事?」
心中奇怪,不過當下課鈴一響,任昊還是背著書包去了簡訊上的地點,他很好奇,到底是誰找自己?
任昊擦汗:「您直說吧,想讓我幹嘛?」任昊大概猜到了一些。
這種氣氛,讓任昊很舒服,笑了笑,也加入了戰鬥。
「……沒騙我?」
怪不得最近倆月崔雯雯都這副模樣呢,任昊想明白了一些,同時,又有些困惑:「那您倆找我來,是……」
……
任昊聳聳肩膀,彎腰在地面,用手套捧起雪花揉了揉,攢成一個小球,旋即一邊追著夏晚秋,一邊踢雪球,讓它滾在地面,不斷吸收著表層的雪花。
進了屋子,謝知婧走在前面來到自己的卧室:「你就跟這兒待著,雯雯回來,你也別出去。」謝知婧也沒給他沏茶,隨便從冰箱里拿出瓶礦泉水給他。
夏晚秋竟然將手包丟在了地上,她咬牙切齒地彎腰下蹲,快速弄出一個雪球,用盡全身的力氣憤怒地砸向任昊。任昊一看,反倒樂了,呵呵笑著往後跑,雪球在他身後一米外的地方落了下去,沒能砸到他。
任昊砸了下嘴巴,湊過去套著近乎:「我問她她也不說啊,呵呵,夏老師,您看咱倆都這個關係了,就透露點消息吧,嗯,好不好?」
「不行。」夏晚秋語氣堅決。
夏晚秋眉頭一蹙:「你還挺關心她?」
夏晚秋聞聲回頭,噗,她眼前徒然一白,腳下晃了晃,險些摔在那裡,下一刻,夏晚秋只感覺幾縷液體順著脖領子慢慢流到了胸口,甚至,還有向下而去的趨勢。
任昊啞然,苦笑著搖搖頭,自顧脫下了衣服,只剩一身秋衣,而後上好鬧鐘,也跟著鑽進了被窩,順勢,還一把從脖子後面摟住了她,在夏晚秋腦門上淺淺親了口:「衣服脫了吧,不然睡著不舒服。」
「我暈,耗子小心!」
被窩下伸出一隻修長的小手兒,夏晚秋嗯了一聲,接過衣服,從床上坐了起來,側目瞅他一下:「……我穿衣服,別看。」
任昊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大概也能猜到一些,薛芳應該是和給崔雯雯的「男朋友」施加壓力,目的是把他轟走。謝知婧呢,大概是在與崔雯雯交心,希望她原諒自己。
夏晚秋好似根本沒聽到,仍然按照自己的步調前行。
沒等任昊把話說完呢,夏晚秋就有些迫不及待似的脫下高跟鞋,吱溜一下鑽進了被窩,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她平躺在床,兩手彎在肩膀處,像個小貓咪一般地抓著被子邊緣,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任昊,最後,輕輕閉上眼:「……我睡覺了,別忘了上鬧鈴。」
夏晚秋橫眉冷哼一聲:「咱們什麼關係也沒有!別來這套!沒事就出去!」
「不玩!」
鄰近放學的時候,任昊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幾下,拿出來一看,是個不認識的號碼發來的簡訊,上面寫著:放學后,來和平門十字路口西南角。
「當然不會了。」謝知婧失笑著看了眼薛芳:「嫂子,這是第幾個了?」
「得得,我走還不行嗎?」
「那是啊,我們本來關係就不錯,朋友之間關心一下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