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和袁雅珍的糊塗關係
「……姐。」我不知該說什麼好，「……你……嗯……你是……」
「現在天兒涼了，明兒上班記得多穿點。」我道：「要不快走幾步？運動運動就熱了。」
袁雅珍給小龍整理著衣服，「不清楚，到時候打電話。」
我心跳了兩下，悄悄往她嘴唇上瞄了一眼，「……姐，回來了？」
小龍詢問的目光投向姑姑，袁雅珍臉色稍緩，愛答不理地嗯了一聲。見得如此，小龍才美滋滋地一拉被子，慢慢閉上眼。
袁雅珍一嗯，用衣服架將我的內褲晾起來，「明白了，我一會兒跟她說。」
此刻，正好有個中年婦女走進美容院，門一開，裏面的聲音頓時鑽了出來。
「當然，叔兒啥時候騙過你？」
「可是……」我看著屋子想了想，道：「那我去曹大媽家裡借一張鋼絲床？上次搬梯子的時候，我記得她屋床底下有一張的。」
我哎呀了一嗓子：「孩子又沒說什麼，你這麼凶幹嘛？小龍，來。」我走到他跟前，蹲下去摸摸他的臉：「這個，咳咳，叔兒跟你姑姑其實是……其實……呃……反正你別跟別人說就對了，就是你爺爺奶奶問起來也不許提，知道不？就當做咱們仨的小秘密。」
見她這麼說，我也不好再問，吃過早飯後，我道：「今天幾點回家？」
「呃，我沒的意思啊，還是你自己決定的好。」
我眨巴眨巴眼珠子，垂下眼皮找了找那兩片紅唇的位置，就低頭吻了下去，見得了手，袁姐也沒什麼反應，我便把手從她後面的三保暖內衣里伸進去，摸著她後背。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一仰頭，離開了她濕乎乎的唇瓣。
我想問問她到底怎麼想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再教教你接吻？」
「嗯！懂！」小龍露出羞澀的笑容。
袁雅珍低頭剝著另個雞蛋：「你問他自己。」
袁雅珍也不睜眼，淡淡嗯了一聲，「怎麼了？」汗，瞧你這話問的，我正抱你呢，你說怎麼了？
「不用。」弄好了小龍那邊，袁雅珍高跟鞋往我這邊走了兩步，抬手給我理了理領子和衣服上的褶皺，末了，抓過來一把梳子，面無表情地給我攏了攏頭髮，「……頭髮長了，晚上我給你剪剪，家裡有去薄剪子。」
都好幾天了，裝修費還不知道上哪弄去呢。
袁雅珍搖搖頭，「……出去遛遛彎？」
「真的？」
唉，袁姐到底什麼意思
我啊了一聲：「……這不太好吧？」見袁雅珍沒理我，我就自己呸了自己一口，虛偽！
幾次三番的試探，我心裏漸漸有了譜，一定神兒，立刻將身上的被子踢開，慢吞吞地摸到了袁雅珍身邊，沉吟稍許，我一邊看著她閉住的眼睛，一邊撩開被子一角，不徐不疾地摸進去，跟她鑽入了同一個被窩，做完這些，我長長吐出一口氣，心頭既喜又憂，喜的是袁雅珍似乎對我並不抗拒，憂的是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倆的年齡差距註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叔兒再見。」
袁雅珍腳下的步調略微一慢，斜眼瞅瞅我，卻沒言聲。
我說了聲好，等她把手上的水珠擦乾，囑咐了小龍幾句，就跟著她一起出了門。
小龍害怕地一縮脖子，小聲兒：「姑姑，我今天想跟叔兒一起睡。」
我這叫一個撓頭呀，心想是不是我昨晚親她的舉動太那啥了？可那是袁姐讓我教她的啊，而且當時她也沒什麼抗拒，應該不會因為這個生我氣吧？呃，也不能這麼說，我倆說破大天也只是姐弟的關係，接吻算怎麼回事？這不亂套了嗎？一琢磨，我覺得我有必要道一個歉，「姐，昨兒個實在抱歉，晚上我喝了點酒，也不知怎麼的就……咳咳……你別往心裏去。」
我訕訕一笑，結果袁雅珍手裡的雞蛋，偷偷道：「……你說小龍懂那事兒不？」
「小靖，打擾你睡覺了吧？」
袁雅珍皺皺眉，也不說話，挽著袖子起身回屋，從我小床褥子底下抓出我的內褲和襪子，走到外屋扔進盆里，「……以後穿髒了就拿給我，別往床底下放。」我臉上有些尷尬，咳嗽一聲沒吱聲。
當我打著哈欠睜開眼時，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一臉好奇的小龍，他早都穿好了衣服，乾巴巴地站在我床頭前面直勾勾盯著我看，看那樣子，好像站了很久了。我下意識道：「怎麼了？看什麼呢？」
我這個尷尬啊，站在原地躊躇搓了搓手，後來一想，人家女人都不怕，我怕個屁啊？咬咬牙，我就一拉燈繩，也跟了過了去，脫掉鞋子，拉開自己的被子上了床。
她一搖頭：「都九點了。」
第二天一睜眼，腦子裡還全是袁雅珍那兩片唇瓣的畫面，從床上坐起來，我發現屋裡一個人也沒有，揉著眼睛從
我們溜了很久，直到接近九點的當口，她一看表，才不冷不熱道：「該睡覺了，回吧。」
洗漱完畢，袁雅珍已經脫得只剩三保暖內衣了，她坐在床頭整體了一會兒被子，問我睡裏面還是睡外面，我說隨便，袁雅珍就把腳從拖鞋裡抽出來，爬到靠牆的位置，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袁雅珍掃了我一眼：「……我知道。」
小龍臉一紅，扭扭捏捏地轉過身，「沒，沒什麼。」
袁雅珍眼眸里難得閃過一抹溫柔，看看我：「我走了。」
我一樂，親了他腦門一口：「真聽話，改天叔叔帶你去遊樂園玩個夠。」
袁雅珍臉色一沉：「誰讓你睡那兒的！那是你叔兒的地兒！」
袁雅珍黑著臉道：「為啥？」
「……嗯。」她穿著高跟鞋，想快也快不了，等繞了公園半圈，袁雅珍手抖凍白了，拳頭攥起鬆開攥起鬆開，反覆循環之。
早點的煮雞蛋和昨天剩的銀耳蓮子粥，吃飯的時候，小龍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看來對遊樂園之行非常期待。我笑笑，低頭喝了口粥，那邊，一個捏著雞蛋的手慢慢伸到我面前，「剝好了，吃吧。」
我重重一咳嗽，下巴努努小龍那邊，快速道：「先穿衣服，孩子都看見了。」
小龍哦了一聲，看看我們，轉頭去了寫字檯。
袁雅珍倒挺乾脆，綳起臉一瞪他：「有你什麼事兒？收拾書包去！」
轉了個彎，我眼神一動，遠遠往自家的美容院看了幾眼。
揮揮手，送他們到外屋，開門的時候，我心思一動，趁著小龍沒注意，我拉了袁雅珍手一把，將她拽回來一些，順勢向前邁步迎上去，一摟她的腰，慢慢吻住她的嘴。
我啞然一笑，慢慢退開。
「什麼！？」我記憶一閃，嗖地一下站起來：「是不是連保險柜一起偷走的？」
「……唉，家裡的古玩讓人偷了。」
袁雅珍的呼吸聲就在耳邊，不知不覺中，我有種慾火焚身的感覺了。汗，袁姐這是什麼意思啊？又讓我拉手，又讓我跟她睡一床，這……這……唉，要了親命了！我可都是結婚的人了啊！
「沒，我早點都吃完了，有
袁雅珍哦了一聲，卻沒接這個話茬，刷過碗后，她抓來一個塑料盆和搓衣板，往外屋的水泥地上一蹲，道：「我洗衣服，把你臟衣服給我。」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待會兒我自己洗。」
我有點忘了時間，等想起來的時候，小龍正捂著眼睛透過指縫看著我倆，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小樣兒。
袁雅珍睏倦地扭了扭身子，右臂伸到我胳肢窩下面抱住我，腦袋一偏，把臉埋進我的頭髮里：「睡吧，我困了。」
放下梳子，袁雅珍退後幾步上下看看我，一點頭，回身抓起手包：「我上班去了。」
我一睜眼，只見袁雅珍正面對著我躺在那裡，單手搭在枕頭上，我是碰到了她的手。許是這兩天積累下來的曖昧氣氛作怪，我實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一狠心，把手從被窩裡伸出去，慢慢鑽進她的被子下面，摟住她纖細的腰肢。
我被她服侍得有些不好意思，「別麻煩了，去髮廊也花不了幾塊錢。」
次日清晨。
傍晚時分。
「誒？你怎麼知道？」
「其實你下班直接回家就行，小龍我去接。」
晏婉如的聲音透著股煩躁和焦愁的味道，「唉，沒啥，看你這兩天沒打電話，就打個問問。」
見狀，我眼珠子一轉，試探著把手伸過去，輕輕握住袁姐冰涼的小手兒，「我給你捂捂？」
「汗，我怎麼問啊？」我無奈摸了摸鼻子，從桌子底下摸住了她的手：「姐，那咱們這是……這……我……嗯……我結婚了。」
哎呀，怎麼早沒想起來！
袁雅珍遲疑片刻，拿著牙缸子去了外屋，「……不用，睡大床吧。」
呼……呼……呼……
做了一宿亂七八糟的夢。
「姐，我還是回學校吧，也好多天沒上學了。」
我一拍腦門，幫公安局破案的機會有了！
見她這樣，我當然不敢再做什麼過分的舉動，點點頭，緊緊摟住她。
我瞥了眼寫字檯前的小龍，低聲道：「就是……就是親你那事兒。」
「喂，晏姐？」
袁雅珍嗯了一下，一側身，抓過椅子上面的衣服遞給我，我接過來就胡亂往身上穿，袁雅珍也拿來了她的行頭，也不避諱我，跟我一起在床上穿著。這個畫面相當熟悉，就好像我和鄒月娥每天早晨起來的樣子。
鈴鈴鈴，手機響了，來顯是晏婉如的號碼。
小龍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我
七點多鍾，袁姐原先銀行同事小霍給她來了電話，好像是為了跟小朱子相親的事兒。
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翻了好幾次身，忽地，手上一軟，碰到了什麼東西。
停頓了十幾秒鐘后，我大著膽子抱住她，「姐……」
袁雅珍睫毛抖了抖，睜眼看看我，一秒鐘，兩秒鐘，她又把眼閉上了。
袁雅珍領著小龍推門進了家。
在牛街大院門口，我們似乎心有靈犀，同時鬆開了對方的手，一前一後進了院。屋裡半黑著燈，只有寫字檯上的檯燈蕩漾著灰暗的光線，進屋一瞅，小龍居然已是鑽進了被窩，可他鑽的卻是我的小床。
小龍乖乖道：「嗯！我誰也不告訴！」
氣溫漸漸轉涼，小風一吹，一股寒意悄悄襲來，這種情況下，小花園裡遛彎的人是越來越少，只有三五個老頭老太太在裏面轉悠，大都是南邊衚衕里的老住戶，我一個也不認識。
我膽子大了些，將她手握得更緊了，當然，我心中卻並不像臉上那般平靜，而是砰砰亂跳著，緊張得很。我們宛若情侶一般手拉手在公園逛盪著，每次有人接近后，我都是心虛地鬆開她，等人一走，就再次抓住她手。對此，袁雅珍彷彿沒看到一般，一語不發地任由我握著。
走著走著，我見袁雅珍攥著拳頭一個勁兒把手往袖子里縮，就側頭道：「冷了？」
我才發現，我跟袁雅珍正躺在一個被窩裡，而且臉貼臉地緊緊相擁在一起。
小龍慘兮兮道：「姑姑夜裡總擠我，我醒了就睡不著了。」
敷衍了兩句，掛上電話的袁雅珍抖了抖手上濕漉漉的絲襪，平鋪在洗衣機上晾好，回頭問我：「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你怎麼了？家裡有事？」
這種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曖昧，讓我整個人都飄飄忽忽的，在夢裡也仍在思考，我和她現在究竟算是什麼關係？姐弟？顯然不是了！情人？也不是吧？汗，怎麼越來越亂了？
收拾碗筷的袁雅珍側頭看看我，「抱歉什麼？」
我略有不舍地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小龍跳起來歡呼一聲：「謝謝叔兒！」
袁雅珍嗯了一聲，指揮小龍先去寫作業，她放下包洗過手，就拿起圍裙套袖帶好，開始炒菜做飯。吃飯的時候，我特意觀察了一下袁雅珍的表情，可卻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平平靜靜，冷冷淡淡，還是那百
我急忙離開她的唇，對小龍道：「還是那句話，不許跟別人講，懂不？」
「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現在是工作時間！你怎麼搞的！？」一身西裝制服的袁雅珍繃著臉蛋教訓著兩個年輕小服務員，倆人低頭不語，看上去很怕袁雅珍似的。
袁雅珍眼神一挪，看向我身後，就這麼與我接起吻來。
「相親么？」有了昨天那一吻，我更加不想袁雅珍和其他男人接觸了，暗罵自己混蛋，嘴上仍道：「我覺得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你要是真看上他了，相親也就相親了，強扭的瓜不甜，若沒什麼感情，還是別去了吧？再說了，你跟銀行的那段日子他怎麼沒追過你？等你家欠款還清了才有所動作，這實在……」
「呵呵，小床這麼點地方，咱倆一起睡更擠。」我捏捏他臉蛋溺愛道：「沒事兒，你睡你的吧，我想想辦法。」我估計是袁姐夜裡總習慣抱著小龍，小傢伙大概受不了這個。
袁雅珍面無表情道：「有點。」
唉，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幸福並苦惱地搖了搖頭，想到鄒月娥，心裏不禁內疚起來，嘆了嘆氣，乾脆不再瞎想，上網繼續查找著公安局懸賞信息。
中午在王府井步行街后的一家餛飩侯里吃過碗三鮮餡的餛飩后，我去到一個賣名牌服飾的專賣店前轉悠了轉悠，印象中，前世這裏曾發生過盜竊案，店主損失不少，過了很久之後公安局才在懷柔抓獲了犯罪嫌疑人，來這裏，我主要想碰碰運氣，可守株待兔了幾分鐘，我又苦笑著搖搖頭，連時間都不記得了，等下去根本沒意義。
我臉熱了熱，不知如何作答。
等我們刷牙洗漱過後，小龍才紅著臉蛋怯生生道：「姑姑，你們怎麼睡在一個被窩裡啊？我聽小麗說，她爸爸媽媽才睡在一個被窩裡呢。」
「好，路上注意安全。」
看小龍那臉紅的模樣，我就暗道不妙，忙拉開暖乎乎的被子爬起來，琢磨著該怎麼和小龍解釋，按說他這麼大的孩子，應該不明白這種事吧？這時，袁雅珍也被我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睜眼看看四周，表情沒什麼變化，坐起來看我一眼，捻起秋衣袖口給我擦了擦我嘴角的哈喇子，旁若無人道：「早點想吃什麼？」
袁雅珍鼻子里好像嗯了一下，又好像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