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小妍妍
「我……我有結……有結巴嗎？」好像我越這麼說，蔣妍口齒越不清楚，「……我……我怎麼沒……沒聽出來……你耳朵有毛……有毛病吧……」
蔣妍見我壞笑，就羞憤地一頭趴在擋風玻璃前面，「啊！該死的鏡子！看我回去以後怎麼收拾你的！」那嬌憨的小樣兒著實讓我心跳，我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起來，但蔣妍卻死活不動窩，把頭埋在手臂里，怪叫個不停，「……該死的鏡子！啊啊！你太可惡了！」
結過賬，我故技重施地伸出手在半空，見蔣妍瞪著我，我忍不住一笑，直接捏住她的小手兒，與她手拉手往外走，「……下午你還有課吧？別去了，逃一次課也沒啥大不了，咱倆去商場逛逛。」
蔣妍拿胳膊肘拱了我一把：「去，別跟我搶，要不我可急了啊！」
「現成的車不用，打車幹嘛呀？你說地址，我帶你去。」瞅瞅她，我繼續笑問道：「你不言聲我可接著跟主路開了啊，呵呵，小妍妍，說真的呢，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快點，給個痛快話行不？」
我呵呵笑笑，「……好吃不？」心裏有點小滿足。
蔣妍用最快的速度把眼睛移開，大大咧咧地切了一聲：「誰看你啦？自作多情！」
我呃了一聲：「……你嫌我臟啊？」
蔣妍矇著臉蛋大喊大叫：「啊啊啊！停車！馬上停車！」
我眨眨眼睛：「等我滿意了，咱倆再回去。」
我呵呵一笑：「是你自己思想太複雜，怎麼成我耍你了？」
她真瘦，除了軟乎乎的小胸脯，身上大部分地方都乾巴巴的沒什麼肉。看看她躲閃的眼珠子，我也不經過她同意，頭一低，把嘴唇湊過去，慢慢吻住了蔣妍西服和襯衣領口處的鎖骨，聽到蔣妍一聲大叫，我也不理她，一邊摸著她的後背，一邊向上吻著，將嘴唇落在她的脖子上。
左右一看，趁著四周沒什麼人，我飛快低頭吻住了妍妍的小嘴兒，停留了一秒鐘，又閃電般地離了開。我看到，蔣妍方才的氣勢立刻支離破碎，臉上飛著霞紅，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似乎又重新緊繃了起來，「……我……我去……去買零食……橘子她們讓我帶……帶吃的回去。」她一緊我的手，拽著我往商場正門裡走。
蔣妍瞪瞪我：「我就願意這麼說！咋了？」
我被她逗樂了，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對我是啥想法，「這是主路，
停頓了幾秒鐘，蔣妍重重用雙手往眼睛和臉蛋上一拍：「啊！停車！快停車！我要下去！」
我好奇道：「你跟朱磊那事兒後來怎麼著了？」
荒涼的小馬路上躺著幾片半黃半綠的落葉，秋風習習，將葉片吹到了寶馬擋風玻璃上。
蔣妍似個慌亂的小鹿一般，「……不……不行……我……我現在就得……就得走了。」
見她放下手機，我笑道：「幹嘛說你是一個人？」
「我靠！」蔣妍大叫一聲無恥：「……你說話……說話不算數！」
蔣妍慌張地一會兒看看左側的玻璃，一會兒瞧瞧右側的馬路，就是不看我的眼睛，「……我真……真得走了，有事。」
我道：「回學校幹嘛？剛剛不還說帶我去主路兜風嗎？」
約莫過了半分鐘，蔣妍抓狂地揪著頭髮罵了句髒話，自言自語地嚷嚷道：「該死的！平時都是我欺負別人！怎麼今天凈被人欺負？」氣喘吁吁地瞅瞅我，又瞧瞧近在咫尺地棒棒糖，蔣妍臉一紅，慢吞吞地伸出脖子去，張嘴猶豫著將它含進了唇瓣里。
「可是……可是……」沒等她在說什麼，我上揚著下巴，一點一點找到了她那兩篇薄薄的唇瓣，一看她的眼睛，也不多說，就輕輕吻了下去。懷裡的身子又是驟然一僵，耳邊傳來蔣妍鼻子里發出的幾聲「唔嗯」，我想看看她是什麼表情，便微微眯起眼睛，蔣妍瞪著大眼睛楞巴巴地看著我，見我看她，蔣妍一啊，立刻死死閉上眼，手好像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無措地舉在半空，姿勢很難看。
「你幹嘛不敢看我？」
「啊，你幹什麼！」
「……我靠！」蔣妍羞得要死。
蔣妍捂著臉大喊道：「我……我突然想起……想起件事……我……我得回家！」騰出一隻手解開安全帶，她把手扶到車門上：「快！快停車！」
蔣妍兇狠給了我胸口一拳，「都含髒了還給我？你怎麼不去死！」
「呃，不去。」蔣妍從其中一個塑料袋裡取出那支棒棒糖，拆開包裝叼在嘴裏含著。忽地，她手包里的蹦出一陣悅耳的流行音樂，是手機響了。我和蔣妍快走兩步過了馬路，把手裡的塑料袋都放到寶馬車旁后，她才從包里出去那隻掛滿了大頭貼掛件的手機，一按接聽鍵。
我堅決
「你爸是不想讓你們兩家的關係鬧得太尷尬，所以才讓你去祝壽吧？」我跟她上了寶馬，「這事兒其實賴我，不過朱磊當初也太囂張了。」
「你……」蔣妍氣悶地跟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腳。
蔣妍鬱悶地啊啊叫了叫，小皮鞋往前一邁，「不管了不管了！死就死吧！」一抬手臂，她把手放到了我的手中。
「啊，還要親嘴啊？」蔣妍欲哭無淚地焦急道：「可不……可不可以不親嘴？」
「逛逛上面？給你買兩身衣服？」我問。
蔣妍一愣，砸砸嘴巴：「嘿，那你不早說，棒棒糖沒了，還有口香糖，吃不？」
這頓飯吃得我很歡樂。
等我吻到她的下巴磕時，蔣妍才回過神來，顫聲道：「……你說的……說的就親幾下……行……行了嗎？」
蔣妍扭著屁股掙了掙，「反，反正是有事，我，我走了，橘子她們還，還等我，等我呢。」我第一次發覺，那個大大咧咧得像個男孩子的傻姑娘是這麼可愛，看著她羞羞的小臉兒，我忍不住呵呵一笑。見狀，蔣妍怪叫一嗓子，「我靠，鏡子你……你太無恥了，竟敢……調……竟敢調戲本姑奶奶，行，你行，等……等我回去再……再跟你算賬，嗯，等我回……等我回去的！」
「啊……那個……我……我餓了……附近有什麼好館子？」蔣妍左右言它，也不正面回答我，一聽，我心裏有了譜，鄒月娥的初吻，袁雅珍的初吻，蔣妍的初吻都被我那啥了，呃，我感覺自己確實太流氓了。
我心中偷樂，一捏，拉著她走進飯莊。
蔣妍氣得要死，朝著我的腳面狠狠踩了一下后，她摸出手機打了個號碼，「……喂，橘子，是我……外面呢，下午課我不上了……沒為什麼，你幫我點個名……去你的，滾蛋……」說話間，她心虛地瞥了瞥我，對著電話道：「就我一人……呃……逛商場……咋了？一個人就不能逛啦……去死吧，我掛了啊……知道了知道了，煩死……拜拜！」
蔣妍眼神閃閃爍爍著：「……你很帥嗎……我看……看你幹什麼？」
推著帶液晶顯示器的高科技購物車，我和蔣妍就像剛結婚的兩口子似的，攜手在貨架上選著食品。蔣妍對於零食的熱愛無疑是很誇張的，在買了好幾盒巧克力后，又風風火火地領著我抓了五六袋膨化食品和一堆我
蔣妍脖子上滾燙滾燙的，她一聲不吭地被我摟著，卻不知道抱我，左手傻傻地高舉在頭頂，右手獃獃地呈四十五度角斜在下面，生怕碰到我似的。沉默了大概五六分鐘，她情緒似乎稍稍穩定了一些，臉蛋也沒原先那麼火辣辣了，「……我能……能回去了不？」
「不能。」我心裏痒痒的，好不容易跟她的關係有了突破，正是纏綿的時候，哪捨得放她走？
「……爸，什麼事……我？我在學校呢……嗯，在校門口馬路，有點亂……什麼？讓我去哪？什麼時候……朱磊他爸生日？那你和我媽去不就行了……我跟朱磊鬧僵了，不去……我知道跟朱叔叔沒關係，可……哎呀，您真煩人……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離朱叔叔生日不還好幾天呢么，到時候再說……嗯，掛了。」轉過頭，蔣妍悶悶不樂地把手機扔到包里，「煩死，朱磊他爸生日，我爸非要我過去。」
「……為啥不行？」
過了很久，蔣妍才徐徐抬起腦袋，將吃完的棒棒糖棍順著車窗扔掉，旋即偷偷用餘光打量著我的一舉一動，也不說話。每當我看右面的反光鏡時，蔣妍就飛快收回目光，一眨不眨地直視前方，等我眼神落到路面上，她的小眼神又偷偷摸摸地瞄上了我，也不知在看什麼。
蔣妍啊了一聲，傻乎乎地偷看我一眼，然後立刻把目光移開：「……你要……要咋的才滿意啊？」
一吻過後，我抬起頭，把她抱在懷裡撫著她的頭髮。
「你開車，咱們去遠一點地方的飯館，OK不？」不遠就是學校，我怕同學看到我們。
我不言聲，拉著她直接往馬路對面的一個規模普通的商場走。
蔣妍叫道：「我靠，我憑什麼聽你的？」
沒等她回話，我就一欠身子，迅速捏住那根小塑料棍，把棒棒糖從她嘴裏強行拽出來。
蔣妍一關車門，吸了吸棒棒糖，嘴裏嗚嗚圖圖道：「不管了，到時再說。」
我不吱聲，一邊緊巴巴地看著她，一邊一動不動地捏著糖。
蔣妍呼了口氣，「……好。」
我坐在駕駛室，蔣妍則坐在副駕的位置，見她心事重重的小模樣，我眨巴眨巴眼睛，「……那啥，咳咳，我也想吃棒棒糖了。」
「你……你……」
在大廳角落的某
「沒為什麼，我想親你嘴。」
「你……」蔣妍憋得滿面通紅，「……你耍我！」
我老大不要臉道：「誰說沒了？我想吃你嘴裏那個。」
我已是取出三百塊錢遞過去。
蔣妍臉又紅了，強撐著氣勢叫了聲我靠，「……你……你幹嘛？」
我把車子後備箱打開，蔣妍就將東西往裡放，「那回校園尋寶大賽以後，我跟老爹老媽說了朱磊太小心眼的事兒，然後我爸去了朱磊他家和他爸談了談，婚約是算了，反正一開始也是他們倆自作主張的，嗯，也不知影響沒影響他倆的關係。」
「喂，你別瞎鬧，趕緊繫上安全帶。」我不依不饒道：「要是回家的話，我送你，告訴我地址。」
我忽然發現，隨著跟越來越多的女人打交道，自己嘴皮子似乎利落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般「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了，受了誰的影響？袁雅珍？肯定不是！鄒月娥？有可能！更多的也許是自己賺了大錢，有了底氣，所以說話做事才比原先放開了一些吧？誰知道呢，反正不是什麼壞事兒。
蔣妍大叫一聲我靠：「你太……太自戀了！我……我幹嘛……幹嘛喜歡你啊？」
中午十一點，北四環附近的一家魚肉飯莊前。
我琢磨著想了想，把手從她腿上拿開，輕輕捏住了蔣妍的小手兒，分開五指插進她的指頭裡反握在一起，稍稍用了些力氣。看著蔣妍那很不自然的表情，我又騰出右手摟住她的後背，一使勁，將她按在我的懷裡抱著，「……小妍妍，你讓我親幾下，咱們就打道回府，好不？」
蔣妍傻眼了，好像忘記了掙扎，緊巴巴地瞅著我，睫毛兒微微抖個不停。
她是那種特別仗義的傢伙，無論出去吃飯也好，給室友買零食也罷，只要蔣妍在場的，誰也沒法跟她爭，她總會搶著去結賬，但我倆既然發展成了這種「親嘴」「拉手」的關係，我自然不能讓女人掏錢，等收銀找過零錢，我買了幾個塑料袋，大包小包地將食物包好，拿著往出走。
我不說話，依然伸著手在那裡。
「呵呵，你真可愛，你越是這樣，越說明你喜歡我，對不？」我緊追不放地看著她的眼睛道：「呃，我一直特想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第一次見面？
「臭死了！快拿走！」蔣妍扭著脖子躲開了那支沾滿我唾液的棒棒糖。
蔣妍頂著兩片被酡紅覆蓋的臉蛋，結結巴巴地躲閃著視線：「……我，我回，回學校。」
我開動車子，到加油站把油打滿，逐而悠悠閑閑地在四環主路上逛盪。
我抓著她不放，用手在她后腰上一推，讓她更接近了我一些，「你現在就跟我算賬吧。」
蔣妍開著的寶馬剛一露出想停到飯莊門口的意圖，門口的保衛就很有眼色地主動走過來，伸手引導著讓蔣妍把車停好，然後，還恭恭敬敬地給我們拉開車門，許是看到我們年歲不大，保安愣了一下，也沒說什麼。有輛好車，走到哪裡都能引人關注，看著周圍人羡慕與嫉妒的目光，我一側頭，對著妍妍伸出手，手心向上地拖在半空。
「不用……我……我自己……自己打車走！」
我一側頭，放慢了車速：「……小妍妍，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把嘴貼在她下巴上道：「不行，還沒親你小嘴巴呢。」
「我來吧。」我摸出錢包結賬。
「再陪我待會兒。」見蔣妍氣勢低低的，此消彼長，我就大著膽子摸了摸她的大腿。
我沒理她這個話茬，「……是你初吻嗎？」
我美滋滋地丟進自己口中含了含，嗯，味道真好，是牛奶草莓味兒的阿爾卑斯。瞅得蔣妍又羞又恨地瞪著我，我莞爾一笑，「味道還行，喏，給你吧。」我把棒棒糖從嘴裏取出來，在蔣妍驚愕的目光下，我又把糖遞到了她唇邊。
我汗了一下，心說你跟你小姨席蔓莎倒真是一家子，都挺害羞的，「不喜歡我那你結巴什麼？」
車廂駕駛位里，一股曖昧的信息迅速醞釀著，蔣妍被我按著跨坐在我腿上，聽她借口要走，我不禁怦然心跳，輕輕把手伸出去，將扭著小蠻腰要從我身上跳下去的蔣妍一把抓住，扶著她的細腰，我深深看著她：「……去哪兒？有啥事兒？」她的肌膚不像鄒月娥那般軟軟綿綿的，而是很有彈性的感覺。
摸摸自己的臉蛋，我道：「我有這麼好看嗎？」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蔣妍不高興道：「說了我結的！你不拿我當哥們是不是？」這話說完，她不知怎麼的臉熱了一下。
商場地下就是一個大型超市。
蔣妍身軀徒然一緊，手足無措地漲紅了臉頰，「……還……還要……還要陪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