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同眠
此時的我半靠在我下鋪的一個光禿禿的空床上，頂著筆記本電腦反覆回憶著能讓我撿漏的東西，見狀，我將WORD文檔保存並關閉，把本子的屏幕朝蔣妍那頭照了照，「要不然拿我這個玩？剛充滿的電，能堅持兩個小時左右吧。」北京的大學宿舍一般都規定十一點或十二點熄燈，停電之後，也只有筆記本電腦能暫時工作了。
「啊，你看啥？」蔣妍發現了我的目光，趕忙爬上梯子鑽進被窩裡，噝，嘴裏吸了口涼氣。
蔣妍通紅了臉蛋啊了一嗓子，緊張極了：「……不了……沒……沒地方睡。」
「我靠！」蔣妍喊道：「你才膽小鬼呢！睡就睡！我怕你呀？」
「幹啥呢？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我被她逗樂了，心中也不再那麼緊張，「小妍妍。」
柳爺爺手指著小區外頭的方向：「那天，我蹬著三輪車想給我老鄰居把石頭送回去，畢竟是人家的東西，可他也說留著沒用，晚上從他家吃晚飯回來，我隨手就扔外面垃圾桶旁邊了，喏，就是斜對面那個小區外頭的花園。」
吻了大概十多分鐘，她還是那副呼呼大睡的小樣兒，我不禁有點佩服起蔣妍的裝死能力了，搖頭笑笑，在她耳邊輕聲道：「小妍妍，小妍妍，醒醒了，喂，醒醒。」
被窩忽悠忽悠地動了動，蔣妍似乎把暖水袋夾在了兩腿中間，「……不行，水不熱。」
說起來，昨天晚上我並不是不想跟妍妍發生點什麼，可一來我沒有太多自信，不知道我進一步行動后蔣妍會不會拒絕，萬一她給我一個大嘴巴子，我豈不是下不來台了？甚至有可能讓妍妍對我生出什麼不好的看法也說不定。
賺錢吧，得抓緊時間了。
我興趣缺缺，什麼奇石不奇石的我可不在乎，我要的是田黃石，可聽了他的話，我心中不由一動，柳爺爺是老住戶了，又經常跟外面下棋，沒準會知道呢？於是問道：「……柳爺爺，您知道這邊誰家往外扔石頭了么？」
「汗，小姑奶奶，您說句完整話行不行，怎麼老嗯啊呃嗯的？」
蔣妍開始整理她的東西，手機啊，零食啊，手包啊，末了，她道：「我回宿舍了，明兒見吧。」
「啊，累死我了，哪有什麼好石頭啊？」蔣妍憤憤瞪著我：「你聽誰說的？」
我狐疑地調走往那邊走，「……咋了？」
我一點頭：「我也是聽人說的，那
滴答，滴答，滴答，宿舍里那隻破破爛爛的掛表指向了十一點鐘的位置。
第二天早晨。
「搞不懂你，那好，找完了叫我，呼。」
蔣妍不吭聲，死豬一樣趴在枕頭上，看不見是什麼表情。不久，等被窩裡漸漸有了絲溫度，她才側了側腦袋，悄悄用眼角偷看我一眼，見我正好也在睜著眼睛看她，蔣妍怪叫一聲，又迅速把臉埋進枕頭裡，沒了動靜。
柳爺爺在棋盤上落下一個「馬」，后而不緊不慢地看看我：「昨天就看你跟垃圾桶邊上翻騰，呵呵，原來是找奇石呢，也虧你看上了我們小區。」啪，對面的老頭也落了子，柳爺爺在棋盤上一掃，也跟著下了一顆，才繼續道：「我年輕的時候就愛往山上跑，看見好石頭便搬回家裡來，這麼多年下來，攢了不少，等我下完這盤棋，你跟我回家瞅瞅？」
柳爺爺哦了一聲，捏著象棋子啪地落了下去，「……哈哈，將軍。」
我道：「不是說了么，聽說這邊有塊不錯的石頭，所以才來找找，嗯，你也幫忙吧，看見可疑的大塊一點的石頭就跟我說。」推門下了車，我笑呵呵地把手虛空一伸，蔣妍咳嗽著看看我，支支吾吾了幾聲后，還是把手遞給了我。
「你不是冷嗎？我給你捂捂，倆人就熱乎了。」我不由分說地掀開被子的一角，心中卻並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靜，心臟怦怦亂跳，但還是強行拿開妍妍擋住我的手，一頭扎進冷冰冰的被窩裡，慢慢抱住她，「……咳咳，晚上就這麼睡吧，門我鎖上了，不怕人進來。」
我說怎麼找不到呢！
入夜了，外面靜悄悄的，大部分學生都已睡去。屋內，蔣妍正興高采烈地和橘子燒餅上QQ打著斗地主，「……我讓你得瑟！讓你得瑟！傻眼了吧？哈哈！這牌太爽了！」她一連贏了好幾把，而且都是有「炸」的大牌，又是春天又是炸彈，只見斗地主聊天屏里全是橘子的罵聲，燒餅也被打得很鬱悶，委委屈屈地提議不玩了。
她身邊還坐著兩個老頭，倆人身體應該挺棒的，也不怕冷，大早上起來
「不是怕你著涼嗎？」被子里確實不暖呼，我兩隻腳在一起搓了搓，「好點了嗎？」
等蔣妍走後，我繼續圍著樹坑草皮搜索著，這一次，我不僅僅是把目標鎖定在垃圾桶周圍了，連小區的犄角旮旯也不放過，甚至還走進單元樓樓道里看看那石頭是不是被扔在了其他地方。
另個老頭奇怪道：「扔石頭？」
幾乎可以肯定那塊田黃石就是柳爺爺的那快了，可我沒想到他這麼早就扔了？我蹙起眉頭，根據古玩城的傳言，我還以為要最近幾天才扔呢，看來當初那人撿到的比較晚，石頭的秘密應該還沒被人發現。想到此處，我忙問了個最關鍵的問題：「您扔哪了？為啥小區里沒有？」
十分鐘……
就在我準備打道回府明天再來的時候，涼亭里傳來蔣妍的呼喚：「鏡子！鏡子！過來！」
「我靠！」漲紅著臉的蔣妍飛快抓著被子重新把她自己蓋住。
「不玩了。」蔣妍滿臉愉快地把鍵盤往回一推，扔了塊口香糖在嘴裏嚼了嚼，鈴鈴鈴，手機突然響了，她低頭摸出來一看，嘻嘻笑了笑，按下了接聽鍵，「……胖妞兒，玩得HAPPY吧……哈，今天手氣太好，沒辦法，擋也擋不住啊……其實我是想讓讓你的，可沒想到你牌這麼不爭氣呀，讓都讓不贏……嗯……嗯……呃。」蔣妍臉蛋浮上兩抹霞紅，她側頭看看我，咳嗽道：「……胃不疼了……嗯，這就回宿舍睡覺……知道了，你們早上幾點回來……好……嗯，掛了。」
刷！
蔣妍的聲音哆哆嗦嗦道：「我跟傳達室大媽關係不錯，熄燈了以後一般單獨讓她把我們宿舍的電打開，要不然，你跟你們傳達室大爺知會一聲？噝，啊，太冷啦太冷啦。」北信科大這邊挨著山，比市區的晝夜溫差要大很多。
XP關機的聲音飄來，我把電腦關掉，合上鎖進柜子里。
等我只剩秋衣秋褲時，抬眼望蔣妍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已是脫掉了西裝外套和白襯衫，露出白色的保暖內衣，正坐在床上脫鞋子呢，一邊脫，她還一邊偷偷往我這邊警惕地看著。我裝作沒瞧見，低頭脫襪子。不多會兒，蔣妍身上只剩了一套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手機鬧鐘的聲響徒然殺來。因為電話就放在我耳朵邊上，這一聲差點沒把我嚇得跳起來，呼出口氣，關掉了手機鬧鈴。此時的我懷裡已經失去了蔣妍的蹤跡，我正夾著被子衝著牆壁，從呼吸聲判斷，蔣妍是在我身後。回頭一看，攥著被子角的她緊緊閉著眼，這麼大的聲音她不可能沒醒，但卻裝死般地不動換。
無奈，我只好把手從她肚子下面擠進去，然後橫著抱住她，把臉湊到她耳朵上親了一口，「……不說了，都十一點半了，睡覺。」我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地把臉和她側臉貼在一起，大腿也向上一搭，夾住了蔣妍的小臀部，這才徐徐閉上了眼睛。自從娶了鄒月娥，我睡覺時就愛這麼夾著她睡。
我偷樂不迭，揉揉眼睛，湊過去用舌頭撬開了她的嘴巴。
「呼……好冷。」蔣妍用力緊了緊被子：「空調遙控器在哪？」
我頓時口乾舌燥起來，馬上追問道：「石頭多大？您具體什麼時候扔的？」
原來沒在靜安小區里！
另個老頭哭喪著臉道：「唉，又輸了，趕明等我外孫子過來，讓他教訓教訓你，我外孫子可是中國棋院的。」
「就這麼定了，咱倆是好哥們兒嘛，怕啥？」瞧她支支吾吾不回話，我便用了激將法：「瞧你那樣兒，扭扭捏捏的，我又不能吃了你，你膽子能再小點兒嗎？」
蔣妍咬著嘴唇瞪瞪我：「廢話，上星期就大風降溫了！」
收拾好了棋子，柳爺爺看了幾秒鐘，語出驚人道：「你那朋友看到的人，大概是我。」
我沒直接回答她，而是指了指遠處的涼亭：「那你歇會兒去，我再找找。」
我苦笑道：「都熄燈了，空調還能開？」
我做賊心虛地抹了把冷汗，匆忙回頭聽了聽外面，「……大姐，您小點聲兒行不？再讓人聽見。」約莫過了幾分鐘，見得樓道里仍沒有什麼大動靜，我才稍稍鬆了口氣，「……睡吧，我上鬧鈴了，早上他們回來之前咱倆就得起床，別讓他們誤會。」拉上窗帘，我躲到月光很難照射到的黑暗角落脫下衣服。別看我今天反反覆復調戲著妍妍，好像一副沒臉沒皮的德行似的，其實那都是裝的，我臉皮薄得很，可不好意思當著她面
柳爺爺想了想，慢慢點頭：「沒錯，黃不拉幾的，跟土坑裡剛刨出來似的。」
「……呃……咳……嗯。」
「對，好哥們兒，那您快點穿行不？」看著蔣妍躲躲閃閃地一件件把衣服穿好，雖說沒露出什麼關鍵部位，但也是非常養眼的。
女人啊，還真難伺候。我琢磨了片刻，「你真冷？」
「怎麼沒地方？」我滿懷期待地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餘下的兩個上鋪：「我屋別的沒有，就是床位多，你要是不想睡腰子和磊子的床，那睡我的？」見她眼神慌慌張張的小可愛樣子，我咳嗽著加了一句：「你睡我床，我睡腰子的。」
蔣妍一下就驚了：「我靠，你上來幹嘛？」
我莫名其妙地啊了一聲：「……啥意思？」
我沒說什麼，下床穿衣服，旋即，又把蔣妍的女士西裝和襪子遞了過去，「哎呀，你還害羞個什麼？親都親過了，摸也摸過了，快點吧，等他們回來要是看見你在我宿舍住了一宿，咱倆都得傻眼。」
沒有，還是沒有。
「你說了你睡腰子床的。」蔣妍羞憤地把頭一扭，讓臉埋在枕頭裡：「啊！你，你說話不算話！」
「嗯，有這麼大吧。」柳爺爺拿手比劃了一下，「上星期還是上上個星期扔的，記不太清了。」
蔣妍強撐著道：「……看……看見了又……又怎麼樣……咱們是……是好哥們兒！」
二十分鐘……
「呃，嗯。」
蔣妍結結巴巴地扭著手指頭：「……這個……呃……那個……」
柳爺爺淡淡道：「半年前吧，我去一個住平房時的老街坊家串門兒，看他院子里有塊石頭挺有型的，我這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收集石頭，所以問他要了過來，不過回去以後，卻怎麼看它也看不出門道，形態上雖說有點像遠景的香山，但仔細一看還是有很大區別，作為奇石來說不算很好，留著也沒用，我前陣子就給扔了。」
我順著她後背摸了上去，「別上了，請個假，跟我去靜安小區走一圈，好不？」
再一個，不管怎麼講，鄒月娥現在是我的妻子，我固然是想三妻四妾的，但我也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這個經濟實力，所以在我沒賺夠錢的當口，這個計劃只能埋藏在心裏，是斷然不能與人講的，更不能在條件沒成熟的時候將矛盾引出來，逐而，蔣妍也好，其他女人也罷，我暫時還不敢跟她們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萬一被鄒月
下車前，蔣妍鬱悶道：「我都逃了兩天課了，你到底來這兒幹嘛？」
蔣妍大叫一聲我靠：「……十一點熄燈了！我都沒注意！」
我拉著她進了小區，在一干人古怪和複雜的視線下，旁若無人地翻著草皮。
我道：「怎麼了？」
「說定了，早上起來就出發，到時候我叫你。」她後背真滑溜，很柔順的線條。
我眼睛不知不覺有些看直了。
她鼻子在枕頭裡發出一聲輕嗯。
屋內徒然一黑，電腦屏幕和腰子上鋪的檯燈全部熄滅了亮光！
我一看她，遲疑地摸摸鼻子：「那啥，反正今兒也沒查房的，乾脆別走了，住這兒？」
「……明……明天有課。」她身子明顯僵硬住了。
畢竟有了一個長遠的目標，跟往日相比，我今天的幹勁兒足了許多，對那塊田黃石也是勢在必得的，像這麼好的機會可真的不多，絕不能放過。但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卻仍沒有發現那田黃石的蹤影，心說那人也該扔石頭了吧，怎麼還沒看到？
各自刷牙洗漱過後，我和蔣妍約在了宿舍樓底下見面。打了電話跟腰子他們說了聲，吃完早點，我就開車帶她來到了靜安小區。
「得了吧，要讓大爺知道你在，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跟大爺可不熟。」我想了想，從腰子枕頭旁邊拿出一個暖水袋來，掂掂犄角旮旯的暖壺，嗯，還有不到半壺水，就將不算很熱的半開水倒進暖水袋裡，給蔣妍遞過去：「湊合湊合吧，應該能管點用。」
我獃獃道：「是表皮呈黃色的石頭不？」
帶著一絲興奮，帶著一絲糾結，我漸漸進入了夢想。
蔣妍不言聲了，雙手抵住胸脯，跟個小貓兒似的趴在那裡不動窩。
蔣妍傻乎乎地張開眼，裝傻地啊了一聲：「……幾點了？」
「那好。」我一抬手，抓住梯子上了床。
「六點半。」我答道：「網吧刷夜到早上八點停機，不過他們沒準堅持不住，也可能早回來，嗯，咱們起吧，吃點早點就出發。」我先一個掀開被窩爬起來，陽光底下，一身秋衣的蔣妍特別誘人，看得我直咽吐沫。
我摟著她後背的手輕輕上移，摸在她腰上，手指甲蓋慢慢挑開保暖內衣，「你明天上午有事嗎？」見她一動不動，我膽子大了一些，將手探進她衣服里，手指肚按了按她光溜溜的小蠻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