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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鄒月娥回來了!

第249章 鄒月娥回來了!

咔,咔,在我驚詫的視線下,門把手動了動,被人從外面擰了一下,不過裏面上了反鎖,不用鑰匙的話無法打開。
「我靠!你不想認賬了?別忘了,你還……還親過我呢……還……還跟我睡過覺呢!」
我眼睛一閉,被子一蒙,這要是在五樓,我肯定一頭從窗戶上跳下去!
「誰踩我吶?」
她們你來我去地又吵了十多分鐘。
蔣妍愣了好一會兒,馬上看向晏婉如:「晏姐,我小姨和鏡子真睡過?」
「不要,你出吧。」
晏婉如破口大罵道:「你個小禽獸!連妍妍你也不放過!你還捅……捅她那裡!變態!無恥!下流!你……你……看我不打死你的!」她小跑上來一把拍了我屁股一下,我理虧地不敢吱聲,拿被子矇著頭——裝死!
晏婉如咬牙道:「對,讓他說!」
蔣妍:「啊啊,死鏡子,你居然腳踩這麼多條船,從今以後,我,我跟你勢不兩立!」
要壞事兒啊,這可要壞事兒啊,晏婉如和袁雅珍幾人還好說,撞見了就撞見了,可鄒月娥是我老婆,這事兒是萬萬不能讓她知道的!
被子叫席蔓莎嗖地一把掀開,我見躲不過去了,只得尷尬地咳嗽一聲,眨眼看看她們,張張嘴:「其實吧,嗯,其實……」
我一下就驚了,「我的天!小姑奶奶!你說什麼吶?那回的事兒它不是那什麼嗎!哎呀!你可真行!你沒事說那個幹嘛呀?」那次在我家是為了給她摳蟲子,才那啥那啥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這丫頭居然總掛在嘴上,你這不是要我老命嗎?
我錯愕地張開眼,撩開被子往那邊看了看,只見一臉陰沉的袁雅珍正抱著肩膀站在幾人對面,手裡拿著一串鑰匙,正是鄒月娥留下的那串,原來是用它開的門。袁雅珍目光掃了一圈,「誰跟顧靖睡過了?什麼腳踩幾隻船?誰給我解釋一下?嗯?」幾人爭吵聲太大,她一定是跟外面聽見了。
我的牌一局比一局差,接連輸了好幾盤,全身上下也沒什麼好地方了,全是大大小小的發票收據。反觀蔣妍,除了開開心心地打著牌,就沒說什麼曖昧的話,這讓我越來越放心,暗暗贊了妍妍一句,此時,我反而不想讓她走了,我尋思要是這麼打牌打到天亮,然後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拾東西離開別墅,晏婉如幾人想發怒時也找不到人了吧?
完了!
袁雅珍一頓,「……渴了,倒杯水喝。」
「咦,不對啊……」忽然,晏婉如兀自怔了怔,看向袁雅珍道:「嫂子,我們聲音也不大,傳不到樓上,你怎麼下樓來了?」
嘩啦啦,外面有鑰匙的聲音。
我心如死灰,悲憤欲絕地把被子拉緊了一些,讓全身都蓋住,隨即,繼續閉眼裝死,一聲不吭。耳邊,晏婉如和席蔓莎幾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凶,一會兒相互攻擊,相互埋汰,一會兒又齊齊把矛頭指向我,不多時,我突然聽見了鑰匙那嘩啦啦的響動,然後,就感覺屋子裡一下就安靜了下去,彷彿掉根針都能聽見似的。
蔣妍抓狂道:「我不是,我沒……」
蔣妍嚷嚷道:「鏡子,你起來,別裝死!」
「貼哪兒是本人決定的,你沒選擇的權利,鏡子,你要是不服輸,我以後可都不跟你玩牌了,忒沒勁兒!」
我臉皮薄,哪能讓她往那個地方貼呀,於是翻白眼道:「你就是下輩子都不和我玩牌,也甭想貼我屁股!」
我臉一熱,瞥瞥牆角的方向,很是有些佩服自己,都這種生死關頭了,還有閑心想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兒,真行!
我鬱悶無比道:「正做惡夢呢,讓你給吵醒了,說吧,什麼事兒,沒大事的話咱明天早上再說,我真困的不行了,再不睡的話,明天沒法回北京了都,美容院那邊還有問題沒解決呢,不能耽誤。」我故意做出一副很生硬的表情,希望能氣走她。
我無語道:「應該撕成紙條再貼啊,哪有整個貼的,再貼一張我就看不了牌了!」
我兩眼一翻,再次有股暈倒的衝動!
我一拍臉,「……別鬧了,我真得睡覺,眼看都十二點了。」
我急道:「貼可以,但我先聲明,咱倆可沒別的關係,那回蟲子的事兒你清楚,我……」
斐小紅撇嘴道:「別問她了,婉如也跟那小子睡過,我親耳聽到的。」
衣櫃容量有限,最後進去的袁雅珍用力往裡擠了擠,卻怎麼也進不去了。
「對兒五。」
席蔓莎咬著嘴唇道:「別人我不清楚,反正我和顧靖沒什麼。」
袁雅珍板著臉皺皺眉:「……上廁所。」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仰頭對著天花板做了個深呼吸,一咬后槽牙,心說反正也這樣了,愛咋咋地吧,就一扭身走到了門前,抬手一擰把手,咔嚓,門開了,露出了蔣妍的臉,「……呃,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袁雅珍呢,沒想到是她。
「我局才能幾分鐘?不行不行,最少也得七八局!」
「嗨,你早說啊!」我心裏一松。
斐小紅評價道:「小禽獸!」
席蔓莎漲紅著臉瞪著斐小紅:「你,你說什麼吶,我才沒有!」
「那怎麼行,你耍賴是不是?」蔣妍在我身上掃著:「貼哪呢?貼哪呢?沒空間了呀?」忽地,她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笑了一聲,指著我褲子道:「屁股上還有地方,貼那兒吧,嘻嘻,你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知道隔著衣服貼不上,但不懲罰一下你,我這局不是白贏了嗎?快,趴過去!」
我心裏一樂,走吧,趕緊走吧,你小姨可在衣櫃里躲著呢,你要是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我還不被你小姨弄死呀?看著她轉過身氣呼呼地擰開門把手開了屋門,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送她離開,根本沒有挽留的意思。
等洗牌發牌結束后,我拿起自己的三家兒牌隨便瞅了瞅,心思自然不在輸贏上,而是想儘快把妍妍打發走,然後解決晏婉如和席蔓莎幾人的事情,唉,想想都頭疼,我億萬富翁的目標還沒實現呢,幾人咋就撞到一起了呢?這叫什麼事兒啊!
「一句……一句話……你……你貼不貼吧?」
斐小紅:「我聽得真真的,你們仨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吱呀,是開門的聲響。
「唉喲,我的腿!」
「我靠,剛對兒7你就對兒J管上,你要死啊,哼,對兒K!」
美容院的糾紛解決了?
蔣妍變魔術般地摸出一幅撲克牌在手裡,「喏,我躺了半天也睡不著,就想找你打打牌。」
斐小紅嘿笑道:「蔓莎,你也別說妍妍了,你不是也和顧靖睡過嗎?這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在衛生間里被顧靖那啥了,婉如,你也聽見了吧?」
一分鐘……
蔣妍也氣得說不出話來!
晏婉如是第三個!
「快去開門,別說我們在!」晏婉如催促道。
這一刻,屋內驟然靜謐下來。
席蔓莎:「跟我也沒關係啊!」
第一局是蔣妍贏了,大貢二貢全是她拿的,她興奮地咯咯一笑,從那摞票據里抽出三張最大的發票,舔了口吐沫在邊緣,啪地一把按到了我腦門和兩邊的臉蛋上,弄得我大半張臉全被發票擋住了,只能用一隻眼睛看牌。
一番打打鬧鬧,屋裡陷入了沉靜。
席蔓莎則用行動表達了此刻的心情,她匆忙摸出一盒麝香保心丹來,倒出一粒,含在了舌頭底下。
席蔓莎一呆,飛快看向袁雅珍:「袁姐,你不會也是來找顧靖的吧?這都快夜裡十二點了,你這是……」四人的目光全都投了過去。
晏婉如:「蔓莎,你這話怎麼說的?我也沒什麼啊,還有,我和小紅明明聽見你跟顧靖那個了,這你怎麼解釋?」
可轉念一想,這樣可就把晏婉如她們得罪死了,況且萬一幾人誰想上廁所憋不住了……
「哈哈,一個四,走了!」蔣妍伸手去摸發票:「你又輸了,這回貼哪兒?」
果然,蔣妍怪叫了一嗓子:「行,鏡子你行,不歡迎我是不是?那我走!」
「那……好吧,你洗牌。」
五分鐘……
那是斐小紅落下的票據,一琢磨,我點頭道:「行,那開始。」
斐小紅:「你別血口噴人,老娘怎麼會看上他?」
蔣妍拍拍我的肩膀:「臉上貼不下貼胸口,胸口貼不下貼脖子,反正總有地方,鏡子同志,願賭服輸,方才說好了用這些貼的哦,別賴皮。」上下看了我臉幾眼,她已是洗上了牌,開始了新的一輪。
完了!
我腦袋一暈,倒在了被窩上。
斐小紅:「別加我,跟我沒關係。」
「你幹什麼呢?起來啊?不玩牌了?」
席蔓莎臉色慘白地指著蔣妍:「你什麼時候跟顧靖睡過覺的?啊?小姨昨天還告訴你離他遠一點離他遠一點呢!你!你把咱們家的臉都給丟光了你!」
晏婉如急急解釋道:「不關我的事兒,嫂子,你別聽她們瞎說。」
「沒什麼,那個,打牌吧,嗯,打牌。」我挨著她坐了過去,「什麼玩法?什麼規則?」
我焦急低聲道:「各位!快點!」
「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別說大話。」我道:「先說好啊,就玩五局,玩完我可睡覺了。」
蔣妍驚呆道:「小姨,你,你……」
蔣妍愣住了:「我靠,晏姐,你怎麼在柜子里?啊,小姨?小紅姐?你們為啥都在?」許是想到了她自己先前說的話,蔣妍臉騰地紅了,羞憤欲死道:「我……我沒……啊……我剛剛什麼也沒說!」
誰?到底是誰?
這下可好,人全到了!
緊接著,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門後面響了起來,「……對,已經進屋了……嗯,小靖可能睡了吧,都十二點鐘了……」居然是鄒月娥的聲音,她似乎是在打電話,「……媽,既然賠了她點錢,也就別再多想了……嗯……您和我爸也回家睡覺吧,美容院那邊有人盯著……呵呵,也沒多少錢,其實解決了就好,不然會影響咱們店的聲音……對……小靖也說了,咱家不差那幾萬塊錢……」
「沒地兒了!別擠!」
袁雅珍皺皺眉,也抬腿跟了上!
因為眼神總往柜子那頭瞥,心不在焉下,第二局我又輸了,而且輸得極慘。
好像有鑰匙聲,好像也有開門關門的聲音,不過並不在我們屋,而是在客廳里。我心裏一驚,巴巴看了眼她們幾人,袁雅珍,晏婉如,斐小紅,席蔓莎,蔣妍,別墅里的所有人都在這裏了,那外面的動靜是誰發出來的?
袁雅珍和晏婉如幾人也都停止了質問,獃獃地轉過頭,看著聲音的方向。
袁雅珍看看她們,沒說話。
我瞪瞪她:「不行,換個地兒。」
「喂喂,你輸不起了是不?」
我噌地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額頭的汗珠滴答滴答往下冒!
到最後,袁雅珍冷冷放下一句話:「既然你們誰也不承認跟他有關係,那就把顧靖叫起來,讓他說清楚!」
「早說什麼呀?」
「啊,袁姨?」
蔣妍叫了一聲我靠:「我屁眼兒讓你捅過了我都沒說什麼!貼個紙條你就不樂意啦?」說到最後,她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然而,剛要邁步出屋的蔣妍忽地頓住腳,回頭看看我,眨了眨眼睛,她又後退一步,折身回到了屋裡,「你想我走?我偏不走!喂,你屋裡是不是有什麼人啊?我在門口時怎麼聽裏面有動靜?」說罷,她關上了門,大大咧咧地朝我走過來,一屁股坐到了床尾,還撩開我的被窩翻了翻,似乎是在找有沒有人。
「誰輸不起了?反正屁股不行,嗯,你貼我頭髮上得了。」
蹬蹬,蹬蹬蹬,是高跟鞋落在木地板上了。
「對兒三。」
鄒姨提前回來了?
蔣妍眨巴眨巴眼睛:「主卧室不是有衛生間嗎?幹嘛到樓下來上?」
「嫂子!?」
蔣妍呃了一下:「不是,他沒有……」
蔣妍一愣神,反應了過來,緊隨其後也鑽了進去。
蔣妍來了精神頭,嘻嘻一笑:「死鏡子!看我殺你個落花流水的!」
十分鐘……
蔣妍道:「你剛還說上廁所的!」
正在打我的晏婉如聞言立刻收手,「你別胡說,我跟顧靖清清白白的,倒是你們仨,你們……唉!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蔣妍摸出五張票據,其中還有一張是公園門票,抹上唾液,啪,啪,啪,啪,啪,分別貼在了我前後脖子上,手臂上,胸口上,反正露肉的地方几乎都貼了,「……注意哦,你要是再輸,估計連腳丫子也跑不了了。」
斐小紅是第四個!
「啊?」蔣妍張大嘴。
蔣妍不由分說地側身擠進屋裡,關上門,「我靠,你咋睡得那麼死?我敲了半天了!」
席蔓莎:「你才是,你要和他沒問題,你幹嘛躲柜子里?」
「是月娥!」席蔓莎膽子最小,她捂著嘴巴驚呼一聲,第一個往衣櫃里衝去!
「我這邊不要,你下家要嗎?那我這堆兒要,對兒七。」
晏婉如小臉兒一白,重重拍了下床單,「顧靖!你個小色胚!連我嫂子也跟你……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啊?你想氣死我是不是?」說罷,一個巴掌打在了我的大腿上,啪的一聲,還挺疼的,看來晏婉如是真氣壞了。
「喂,JQK要不要?」蔣妍輕輕捻著牌。
現在的我是打死也不能說話了,幾個女人湊在了一起,怎麼解釋都是錯的,只能等大家分開以後再想辦法了,所以,我本著「裝死到底」的原則方針,趴在被窩下面,是打也好,是罵也罷,我都一動不動。
我一怔:「打牌?打什麼牌?」
「對兒J。」
我苦笑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個,都滿了,也沒地方了,我看咱倆重新來過吧,換個玩法也行。」
席蔓莎:「我沒有,你別聽她胡說!小紅才和顧靖睡過呢!我來之前她一直在柜子里!」
「……」
蔣妍大眼珠子一瞥我:「瞧你那小氣勁兒,還說跟我是好哥們兒呢,陪我打會兒牌都不行啊?」
咚,碰,吱,衣櫃的方向濺起幾聲響動!
砰的一聲,大衣櫃的門霍然而開,只見晏婉如首當其衝地奔了出來:「顧靖!你!你!」她咬牙切齒地指著我。
驀地,一聲清響飄入了我的耳畔,我微微一愣,快速向關著的門望了望。
斐小紅也哼了一聲:「妍妍才多大,連那裡你也那啥,玩得太狠了吧?」
蔣妍點著紅彤彤的嘴唇想了想,末了,她笑著一拍手:「咱們玩捉三家兒,不進貢,就貼紙條的,咋樣?」說完,四處找了找,最後從枕頭那邊摸出了一沓子收據發票,「這是什麼票?有用嗎?沒有就拿這個貼吧。」
蔣妍扒拉了扒拉我胳膊:「喂,鏡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