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第三塊百斤毛料！
店主狐疑道：「要不我給你解？」
時間，地點，石頭重量……都對上了！
一百二十斤……
直到石料被切成八十斤，期盼中的綠色也未曾出現。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
我想也不想地點點頭：「好。」
必須買下來！
因為我拿的是手握式的切割器，功率比較小，所以這個過程無疑是很漫長的。
我眨眼一看，「表現一般般，應該不貴就是了。」
我二話不說地鑽進了院子！
劉倩輕哼一聲，轉頭看向我：「顧靖，你別跟他客氣，多挑幾塊料子，他有錢著呢。」
汗，我運氣不會這麼背吧？
腰子聚精會神地盯著切面：「紫！紫！紫！」
九十五斤……
但現在……
孫小磊訝然道：「你不開了？」
那頭，腰子和劉維維幾人好像都解完了手裡的石頭，除了劉維維臉上掛著微笑，手心裏拖著一塊大拇指大小的豆種飄綠翡翠外，其他幾人都哭喪著臉，八成是全軍覆沒了，其實劉維維擦出的那個豆種也不是什麼好料子，開出來跟開不出來沒啥大區別。
種水在冰糯種與糯種之間，只能勉強能稱作冰糯種！
切割機的噪音在後院此起彼伏地響著，連說話聲都很難聽到了。
這時，臉色很差的錢子指著一個五六斤的料子：「這個怎麼賣？」
劉維維不明所以道：「顧靖，這個不好嗎？」
一百一十斤……
孫小磊笑道：「行，我們給你加油助威。」
我默默無語，眼神圍著院子里看了一圈，看看腕子上的手錶，輕輕搖搖頭，馬上就是下午三點了，可翠石齋的百斤毛料全讓我開了，也沒能發現那翡翠的蹤跡，看來，基本沒什麼希望了。
「行，那我就要這個了，老闆，這塊多少錢？」腰子對不遠處大聲道。
我苦澀地笑了笑，顯然沒有吃飯的心情，定神一想后，我不甘心地看向店主：「老闆，您院里是不是還有好料子沒拿出來啊？要不您再找找，看有沒有一百斤左右的毛料，只要您還有，我都要了。」我怕他藏著掖著。
西服男子沒好氣道：「你就會跟我算計，還一千？頂多給你個電費！二十吧！」
劉倩眨巴眨巴眼睛：「他有什麼錢？」
劉倩幾人怔怔出神地盯著我，「四百七十萬？你賭這麼大幹嘛？」
我搖頭道：「沒事兒，謝謝您了。」
腰子嘿笑道：「甭理他，他是裝蒜呢，心裏指不定樂成啥樣了。」
后屋，又出來一個搬著切割器
孫小磊攤攤手：「我早說了，誰叫你們不信的。」
店主側頭看看，「……哦，兩千八。」
腰子萬分感慨道：「是啊，鏡子窮的就剩下錢了，不行，等我過生日時必須讓他送我套FF限量版PS3。」
店主無奈搖搖頭：「要是有，我不就賣你了嗎，要不這樣，你下個星期一再來，到時候我多拿幾個大料。」
一百零五斤……
我嘆嘆氣，「……行，走吧。」
吱啦吱啦，這個三棱形的角已是被切得差不多了，石頭裡卻依然是灰白灰白的色彩。我沒有換地方，仍在這個位置拚命下刀，直到此處凹陷了下去，我也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吱啦吱啦，耐心地磨著，切著，擦著。
我苦笑道：「得了，還不夠我鬧心的呢，就算能出綠，也得被你倆喊回去。」
身後，已經走到店門口的孫小磊喊道：「鏡子，走啊？」
我輕輕嘆了口氣：「初步判斷是糯種，再往裡挖挖，也可能有冰糯種的戲。」按照瑞麗最大眾的一種評級來看，從高到低分別是玻璃種、冰種、冰糯種、糯種，對一般的賭石者來說，糯種已經可以說是不錯的成果了，如果裏面的翡翠綠色再濃一些，體積再大一些，仍然是非常值錢的，至少這二百多萬沒白花，可對我來說，這塊糯種卻遠遠不夠，怎麼會是糯種？不應該的啊！
西服男子興奮地笑了笑，指揮工人把箱子放到地上，「這是緬甸那邊一老坑剛開出來的傢伙，成色特別好，我託人花了不少錢才弄到手，嘿嘿，這次我有預感，裏面絕對是好翠，錯不了！」
那邊，店主終於騰出了工夫，我忙把他叫過來，剛要說什麼，只見那倆來賭石的中年人又把目光鎖定到了我身前的倆百斤毛料上，張張嘴，其中一人轉頭向店主，好像要問價錢的樣子，我眉頭一皺，心說開出那塊驚人翡翠的不會就是這倆人吧？眼珠子一轉，為了避免意外，我嘴邊的話立刻變了，「老闆，這兩塊石頭我都要了。」
「鏡子，這塊怎麼樣？」腰子用腳尖踢了踢一個小塊的料子。
我道：「先放一放吧，我換塊試試手
驀地，一抹光亮從塵霧中殺了出來！
兩個小時賺了三十萬，本來我應該美得不行，可此時，我卻一點也樂不出來，滿腦子全是小問號，到底怎麼回事兒？莫非我記錯了時間？不可能啊，今兒是我爸生日，看那篇報導時我分明記得很清楚，就是今天下午三點！難道因為我重生后的一系列影響之下，產生了某種蝴蝶效應，繼而讓翠石齋沒有得到那塊翡翠？
「不知道。」孫小磊嘿嘿笑道：「反正我保證，咱們幾個加起來也沒他錢多。」
我道：「真一塊都沒有了？二三百斤以上的也沒了？」
店主愣了一下，詫異地瞧瞧我，卻沒說什麼。
不是吧？都臨近一百斤了還沒出？我心中徒然一緊，幾個汗珠從額頭滴答滴答地落到切割器的齒輪上，隨即淹沒在了濃濃粉塵里消失了蹤跡。冷靜，冷靜，一定會有，還沒到時候而已。我一眨不眨地盯著切割面，按耐住焦躁的心緒，用力壓著機器，繼續減輕了石料的重量，九十九斤……九十八斤……九十七斤……
吱啦吱啦，塵霧瀰漫。
我好笑地看看他們的背影，後退了幾步，側頭道：「老闆，麻煩給我個切割器吧，我自己來。」
劉倩道：「對，得吃顧靖一頓！」
我沒心思再看，專心打量起自己的石料。
我心情無比沮喪，這個大漏沒有撿到，勢必影響到這次外地之行的整個計劃，看來，我回北京的日子要無限期延長了。
我呵呵笑了笑，沒再多言，摸著毛料表皮看看，把石頭翻了個個兒，最後選了它尾端的一個不規則突起的平面，敲了敲，我微微一點頭，打開切割器，回頭讓他們稍微退後一些，便轉起齒輪，擦到石頭上。
孫小磊鄙視地看看我：「鏡子，你那是啥表情？出綠了還不高興啊？」
這絕不是我要找的那塊翡翠！
在腰子等人的嚷嚷聲中，豆子大小的綠點慢慢擴大，色澤越來越濃，透明度越來越高，最後，形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綠色翡翠塊，這種大小的料子，確實比較少見，以至於店主和圍觀的幾人也驚訝地看著切割面。然而，我的臉色卻沒有一絲好轉，反而比先前更陰沉了。
我隨
那中年人看我一眼，把話咽了回去。
接著，孫小磊和劉維維劉倩等人也每人分別選了一塊毛料，不過大家都沒買那麼貴的，只是選了一千塊錢左右的料子，重在參与嘛。等結賬過後，孫小磊想起了什麼，指著一塊很小的翡翠原石道：「鏡子，你看這個咋樣？我請你一塊？」
店主把之前我給他的支票又給了我，然後寫了張三十萬的支票。
蝴蝶效應嗎？
店主笑道：「你每次都這麼說，行，我給你解開看看，解石費一千塊啊。」
一百斤……
接著，我把眼神落到孫小磊那塊毛料上，還沒來得及細看，只聽孫小磊發出懊惱的叫聲，還有腰子等人遺憾的嘆息，不用看，一定是擦垮了。之後，錢子說了句「我來」，便把手裡的毛料遞給小工。
他倆這一折騰，把旁邊的兩個中年人也給引來了，後面還有個新到後院賭石的中年婦女，都站在我斜側方眼巴巴地看著石頭。畢竟，這種百斤大毛料的解石也不是經常能看見的。
一邊苦悶地想著，一邊跟著孫小磊他們出了院。
「綠！綠！綠！」還沒等小工開刀，孫小磊和腰子就嚷嚷起來。
我無精打采地搖搖頭，詢問的眼神落到幾個來賭石的中年人身上，見他們沒有反應，我又問了店主一遍。店主考慮了一會兒，道：「這樣吧，我給你個公道價，那塊沒出翠的料子，我給你一百萬，這塊出了糯種的明料，嗯，我給你四百萬吧，一共五百萬，你看怎麼樣？」
店主望了望這邊，「稍等，你們先挑，我馬上過去。」然後轉頭跟其中一個中年人說著什麼，似乎是在討價還價。不多時，他們商量好了價格，店主指揮著那個人高馬大的小工把屋檐下的一塊二十幾斤重的毛料搬到院中央，接著，小工折身回了一個房間，從裏面搬出了兩台切割機，一大一小。
我比較在意其他幾人的切石狀況，一邊磨著百斤毛料的一角，一邊觀察著另兩個方向。倆中年人似乎出師不利，他們買的一塊小料已經被從中間切開了，空空蕩蕩，裏面什麼也沒有，現在，倆人正盯著第二塊料子呢，好像還沒決定從哪開窗口。如果我猜得沒錯
腰子等人齊齊一愣，旋即驚呼道：「綠！我靠！出綠了！」
「正準備切這個呢。」我道。
「誒，讓一讓，麻煩讓一讓。」前面的翡翠店裡來了好幾個人，有仨人是工人的打扮，手裡費勁地搬著一個大木頭箱子，上面還蓋著布，看不清裏面是什麼，為首的一個穿西服的男子率先開路，擠開我們，直接進了後院。
「賺了錢還鬱悶？」孫小磊拍了我後背一把：「靠，不帶你這樣的啊，你看看我，一千一的毛料賠進去了，我不照樣樂呵呵的嗎？心態啊心態，不都說賭石是十賭九輸么，能掙個幾十萬已經不錯了！」
錢子沉聲道：「好，我要了。」
「鏡子，你什麼戰況了？」大家湊到我後面。
店主安慰道：「挺難得的了，繼續開嗎？」
劉維維錯愕地看看孫小磊：「你同學這麼有錢？」
一百一十斤……
我抬頭看了眼他們，道：「這塊明料有人要嗎？還有那塊剩了八十斤的料。」
店主招呼著兩個來賭石的中年人在一個屋檐底下說著石頭，孫小磊則陪著劉維維劉倩等人滿院子瞎轉，跟個導遊似的，用他很不純屬的賭石知識給幾人做著講解，我則一個人靠在一棵大樹樹榦上，眯眼享受著曬在身上的陽光，只等店主一忙完那邊的事兒，我就準備把稍大一點的那塊百斤毛料買下來。
「綠！綠！綠！」
腰子叫道：「靠，你忘了前天那塊翡翠是誰給你嚷嚷出來的了？」
我笑道：「得了吧。」
孫小磊攥著拳頭吵吵道：「出綠！出綠！出綠！」
「紫！紫！紫！」
在孫小磊和腰子的呼喊聲下，石料重量減小。
一百三四十斤左右的大料子重量一點點減少。
孫小磊翻翻白眼：「咱倆不熟嘛。」
我眉頭蹙了蹙，暗暗嘆了一口氣，想了想，終於還是關掉切割器，將其放到了一旁。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我圍著石料轉了幾圈，末了，慢慢搖了搖腦袋，不再看它一眼。這個石頭已經沒戲了，絕對不會出現前世那塊翡翠，因為我根據前世那些成品翡翠和記者的描述文字推斷，毛料的大小絕不會少於一百斤，就算有些誤差，也不可能在八十斤以下，因為這個體積是不夠容納那些翡翠的。
翠石齋後院兒。
劉維維也道：「是啊，咱們回去吧？」
腰子呵呵笑著：「鏡子，又賺了一筆啊，待會兒必須請客！」
我心頭一喜
劉倩瞅瞅孫小磊：「你怎麼不請我？」
「……開！」我一咬牙，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再次打開切割器，小心翼翼地在綠色周圍摩擦著，但願這層糯種只是一個表面現象，裏面另有一副天地吧。
「喲，來了？」店主笑眯眯地跟西服男子打招呼，隨後看向箱子：「你這是幹嘛？」
肯定是它了！
劉維維和她幾個同學也都眨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
不行！
眼神一挪，我把目標放在了那塊稍小一些的百斤毛料上。
「汗，我有什麼錢啊？」孫小磊鬱悶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咱們這個院子里沒人比鏡子有錢嗎？」
我動作嫻熟地用切割器刮著石頭，甚至用上了「九淺一深」的手法。其實，什麼手法純粹是扯淡，我也是無聊到家了，才用切割器耍了幾個花樣打發時間。這都十幾分鐘了，單面也被磨平了十厘米，可仍連翡翠的影子也見不到。
一直跟旁邊看著我的店主奇怪道：「怎麼不解了？料子這麼大，還有機會的。」
唉，你說你早不影響晚不影響，幹嘛偏偏影響了這次撿漏啊！
店主笑道：「我倒是想有呢，可那種的個頭的料子不便宜，我沒敢多進，怕壓貨啊。」
那塊翡翠的價值可是我重生以來最大的一塊肥肉，可不是小几千萬能打發的，不說上億，至少也價值大幾千萬，更何況，裏面還涉及到一件我準備送給席蔓莎或者蔣妍的禮物，可以說是不容有失的！
我仍站在後門處，一動不動地盯著盒子看，當西服男子掀開盒子蓋，露出裏面那塊約莫一百一十斤的毛料后，我心頭一震，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我了個去，難道我猜錯了？那料子並不是翠石齋里賣的，而是別人拿來在翠石齋里開的？
接過店主拿過來的小切割器，我反覆搓了搓手，把手心的汗搓掉，后而在衣服上蹭了蹭，一呼氣，半蹲在那塊最大的百斤毛料邊上，低頭細細觀察了一番，摸摸左邊，敲敲右邊，終於選定了一個最容易出翠的位置，吱啦吱啦，轉起切割器，慢慢將齒輪壓了上去，頓時，石頭表面揚起一道細密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