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價值兩億多的小玩意兒
我奉承道：「阿姨，您戴上真好看。」
「呃，葛叔叔，我知道這幾天辛苦您了，那個，大概還要多久？」
我擺手打斷了：「行了，別說我的事兒了，馬上過年了，你們幾個什麼時候走？眼看就開學了吧？」
劉倩撇嘴看著腰子：「怎麼？我們倆大美女跟你們吃早點，你們還不樂意啦？」說罷，她低頭美滋滋地吃了兩口早點，嚼了嚼，感慨道：「唉，還是這種小館子的東西好吃，總聽人說五星級五星級的，昨天一吃，也就那麼回事兒吧，除了服務和規模以外，也沒什麼特別的嘛。」
一入手，一股冰涼的觸感瞬間在手心蔓延起來，我愛不釋手地把玩了一下，叮叮叮，翡翠珠子相互碰撞，發出喝酒乾杯時的清脆聲響，靈動悅耳極了。陽光下面，通透的珠子泛起一絲絲碧綠與晶瑩，讓人一看之下，彷彿心情都寧靜了許多。
婦女一氣，怒道：「我就老皮老臉了，也不知道二十年前是誰死皮賴臉地追我！」
「顧靖，這珠鏈你準備送你母親？」
回到旅館，我快速收拾好行李，出門將銀行里的古琴和手鐲全部取出來，放進車裡。
「行行行，懶得理你，掛了啊！」
希望能順利到手吧，如果有了那個東西，鄒月娥回心轉意的幾率絕對會大大增加。
不過，錢夠了，我卻還差一件最關鍵的東西沒有到手，那是準備給鄒月娥的定情物，只要順利的話，我估計花不了幾個錢，那件驚天地泣鬼神的玩意兒就能落到我的手裡了，也就能為這次外地之行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孫小磊喲了一嗓子，瞥瞥我：「你倒是挺向著劉倩的啊。」
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珠鏈共十八顆珠子，每一顆都是達到了幾乎通體透明的地步，滿色，滿綠，綠度極高，遠處猛地這麼一看，好像十八顆珠子都一模一樣似的，離近一看才發現，十八顆珠子唯一的區別，只在直徑大小上，一顆1.8厘米的珠子在最下面，往上依次是1.7的，1.6的，1.5的，階梯分佈，最後端是一個鉑金制的時尚鏤空圓形扣，非常高檔，富貴氣十足。
劉倩瞪圓了眼珠子道：「孫小磊！你再胡扯！信不信我把你和我姐的事兒攪黃了？」
是啊，算上我的存款，算上別墅、美容院、古琴、手鐲和珠鏈，我的所有資產想來能有兩億五千萬以上了。
我笑道：「劉倩說的也沒錯，去那種地方
她前面幾句話被我耳朵直接過濾掉了，後面那個「好漂亮」讓我非常受用。
辦公室里，葛叔叔和一個中年婦女正對著辦公桌上的一個盒子發獃，連我進屋都沒有發覺。我微微一笑，把半開著的門又掩回去一些，咚咚咚敲了敲門，見葛叔叔倆人看過來，我才邁步進屋，「葛叔叔，這是您愛人吧？阿姨好，我是顧靖，這幾天給您和葛叔叔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
劉維維和劉倩異口同聲，一個拒絕一個贊同。
「怎麼了？給我看看？」劉倩也湊了過去，下一刻，她驚呼一聲：「啊，這麼大歲數？有三十多了吧？呃，好漂亮。」
「她比我大幾歲，早畢業了。」我本不想糾纏在這個令人鬱悶的話題上，但人家既然問到這裏了，我小小的虛榮心稍稍得到了些滿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摸出手機，點開圖片的文件夾調出了幾張和鄒姨的合影，把手機往劉維維手裡一遞，「喏，你自己看吧。」有句話我自然不會提，現在，人家已經算我前妻了。
葛叔叔道：「加上那對兒紫羅蘭手鐲，這倆東西一起上拍的話，就算上不了一億，也差不了多少了。」
因為思寶心切，我每隔一天都會給葛叔叔家打個電話，確實挺不合適的。
劉維維紅著臉解釋道：「我和孫小磊可沒什麼啊。」
「呵呵，瞧給你急的，你跟姐告玉城的加工店裡問問，別說珠鏈了，就是一對兒翡翠手鐲，誰能保證兩天打出來？不可能比我再快了，珠鏈更是費時間，那麼大一串，半個月能出來就不錯了，更別說還得訂一串鉑金的鏈子，慢一點也是為了質量，我跟老蔣多少年的朋友了，總不能在做工上給你糊弄事兒吧？」
記得幾個月以後的春季拍賣會上，那麼一個很不起眼的小東西，足足拍到了兩億三千五百萬元人民幣的天價，那是個什麼概念？那意味著即使古琴冥王這種國寶級文物
這些錢，已經初步達成了我預期的指標。
劉倩撅撅嘴：「我說的是事實嘛。」
孫小磊歪著腦袋瞧了手機一眼，「哦，鄒姨好像不上相，我倒覺得真人更好看一些。」
「……嗯？」
昨天晚上吃完飯，孫小磊就讓腰子和我把劉倩支走，他自己和劉維維單獨出去逛街了，八九點鐘才回賓館，從此刻劉維維的表情里看得出，他倆的關係應該有了進一步的進展，八成是確定了戀愛關係或拉過小手兒親過小嘴兒了。
劉維維推辭了片刻，見我仍然堅持，她嘆了口氣，感激地看看我：「那謝謝你了。」
「好啊，飛機多舒服。」
「這還差不多，哼，現在你手頭也沒什麼錢了，別瞎買東西，我跟你爸啥衣服都有，吃的戴的也不要。」上回搗騰金魚賺的錢，以及來瑞麗后發的財，我還沒來得及跟爸媽說呢，「……你要是真想買，就給月娥帶點東西回來，街里街坊早知道你們倆要結婚了，春節再不辦喜事，老娘我可丟不起這個人，知道嗎？其實晏婉如那孩子也不錯，你也可以……」
「昨兒個喝了那麼多酒，我還說想睡個懶覺呢。」腰子下巴努努孫小磊：「這傢伙剛才接了劉維維的電話以後，跟打了興奮劑似的，嗖地一下就竄起來了，還死乞白賴地把我給弄醒了，重色輕友的玩意兒！」
「別，那怎麼行？」
劉倩兇巴巴道：「活該！」
孫小磊嘿嘿笑著，也不解釋。
劉維維嗯了一聲：「再有一場考試就放寒假了，我和我同學打算明天走，你們呢？」
我搖搖頭：「見好就收，不賭了，等那串翡翠珠鏈加工完了，我就不在瑞麗待著了，還有最後一個地方要去，等去完，我直接回北京，希望能趕上期末考試吧，實在趕不上也沒啥。」看了看手錶，我道：「機票訂了嗎？我明天送你們去機場？」
孫小磊嘿笑著攤攤手：「我可沒別的意思，不過我們鏡子可結婚了哦，你嘛……啊！噝！你踩我腳幹什麼？」
婦女已然激動地把珠鏈戴在了脖子上，她美滋滋地照了照鏡子，笑容滿面。
我轉身一看，馬路對面的一個小館子里，腰子、孫小磊、劉維維和劉倩四人正在那裡對我揮著手，看樣子，他們似乎在吃早點。於是，我
我道：「快春節了，現在火車可不好坐，折騰人著呢，坐飛機回吧，飛機舒服點，速度也快，你們一行幾個人？我把票給你們訂了吧。」
我翻翻白眼：「我怎麼知道，沒見過，就知道她有個弟弟。」
「嗯。」
婦女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美得不得了。
是孫小磊的電話，「……鏡子，回頭！」
我道：「再有三四天我一準進京，這邊還有最後一點事兒沒辦完呢。」
葛叔叔瞪她一眼：「你那老皮老臉的，還敢叫模特！」
在腰子和孫小磊還困呼呼地說著夢話的當口，我早從床上爬起來了，把臉洗乾淨，圍著酒店附近的一條馬路跑了圈步，回來后，我換了套西裝，小心翼翼地拿著一本夾著支票的硬皮書，到了工商銀行，走櫃檯把錢轉到了我的賬戶上，嗯，支票沒什麼問題，手續很快就辦理妥當了。走到取款機前面，看著賬戶上那一億二千萬的餘額，想著銀行保險柜里的幾件重器，我由衷地露出一絲笑容。
劉維維埋怨地看看她：「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喂，顧靖吧？」
孫小磊道：「那是你品位不夠，我怎麼覺得那塊的菜非常不錯呢？」
孫小磊切了一聲：「我倆感情這麼深，豈是你說攪和就攪和的？」
「哎呀，知道啦，我盡量抓緊。」
婦女笑著說了聲你好，隨後眼巴巴地瞧了眼桌上的盒子，試探地看看我：「珠鏈剛從工廠里出來，我還說想試戴一下，可老葛怕我弄壞了，死活不讓，小夥子，那個，阿姨戴一下你看看？正好當你的模特。」
「我出來時候你倆還呼呼大睡呢，咋一轉眼就起了？」我坐在他們對面。
於是乎，我拿起電話給葛叔叔的手機打了過去，嘟，嘟，嘟。
「女的？」
唉，想到我自己糊糊塗塗的感情賬，我真有點羡慕起他倆了。
一踩油門，我離開了瑞麗，朝著此行的目的地連夜趕了去。
我正跟客房裡吃早點呢，聞言，立刻苦笑道：「您不會好好說呀，每回電話里都得帶上幾個髒字，我招您惹您了？虧我還想給您帶點禮物回去呢。」我離開北京不少日子了，也難怪我媽著急，估計她是想我了。
我心頭一舒，對這串珠鏈無比的滿意，這麼漂亮的玩意兒要是送人，誰會不喜歡？
「行，這是你自己說的啊，四天以後老娘要是
婦女得意一笑，指指自己的脖子：「老葛，聽見沒有，趕緊給我戴上。」
我呵呵一笑：「就這麼定了吧，機票的事兒你們別管了。」
「哈哈，別多久了，你現在過來吧，昨天我盯著他們趕工了一宿，現在出貨了。」
葛叔叔忍不住打擊道：「是珠鏈好看，人忒寒磣。」
第二天清晨。
掛上電話，我把桌上的早點吃了個乾淨，洗洗手，躺到床上翻來覆去地糾結起來，珠鏈怎麼還沒做好啊，三四天了都，還有下個漏等著我去撿呢，唉，早知道就不傻等著了，直接先去那邊多好？這回瑞麗和瑞麗周邊的漏全讓我撿走了，我還留在這裏，為的就是那串翡翠珠鏈，只等一拿到手，我便準備離開這邊，那不，床頭的箱子都收拾好了。
「唉喲，那多謝您了啊，行，我馬上過去，十分鐘到。」
腰子道：「現在沒什麼，馬上就有什麼了。」
……
翡翠的硬度很高，只比鑽石差一些，不過那卻不代表它摔不壞，刮不壞，硬度並不代表什麼，就算是世界上硬度最高的鑽石，如果不小心摔了碰了，趕上寸勁兒了，也是會讓鑽石表面晶體分離脫落的，甚至不少酸鹼化學物質，也會很輕易地傷及到這些硬度極高的珠寶。
孫小磊想也不想道：「咱們當然一塊走了，鏡子應該留下吧？還繼續賭石？」
大家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了好一陣，末了，才從小飯館里走出來，上了寶馬。
劉倩瞪眼道：「孫小磊，你啥意思呀？」
開車回到酒店，我剛要把車進地下車庫，手機突然響了。
我打斷道：「媽，我明白，您別管了。」
腰子壞笑道：「確實有本事，據說鏡子和鄒姨談戀愛的那會兒，鏡子還沒什麼錢呢。」
婦女氣憤地瞪瞪他，哼了一聲，沒說話，又對著鏡子美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摘下來，遞到了我手裡。
別人不知道那玩意兒的價值，我可最清楚不過了。
「沒長手啊？自己戴！」葛叔叔沒好氣地說了句，末了，又不放心的囑咐道：「輕著點兒，別給弄壞了，這東西拿到拍賣會上就是天價，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我笑笑：「阿姨，您試您的，要不讓我葛叔叔給您戴上？」
劉維維打了她一下：「就知道瞎叫喚，人家顧靖是有本事。」
婦女嘆嘆氣：「你女朋友可真是好福氣啊，唉，幾千萬的東西，說送就送了。」
「甭客氣
劉倩也道：「顧靖，等你回了北京，把你愛人叫出來，我和我姐請你們吃飯。」
我想了想，還是暫時沒離開瑞麗，回到賓館，我無所事事地上著網，吸取著古玩知識。
下了車庫，開車來到葛叔叔的加工作坊。
不行，再問問吧，時間不等人啊。
孫小磊眼珠子一轉，看看腰子，瞧瞧劉倩，道：「腰子，你這麼想找對象，要不然跟劉倩談談唄，這樣的話，咱倆也算親上加親了。」
婦女躍躍欲試地搓了搓手，小心掀開盒子，慢吞吞地捧出一串碧綠碧綠的珠鏈。
劉維維看我一眼：「倩倩就那個德行，嚷嚷去五星酒店吃的是她，嚷嚷不好的也是她。」
劉維維苦苦一笑：「我們來時候坐的火車，回去也是，哪訂的起機票？」
頓了頓，劉維維十分好奇道：「顧靖，你老婆是哪個學校的？有照片嗎？給我們看看？」
「是我，葛叔叔，那串珠鏈打好了嗎？」
老媽的電話打了過來，「小兔崽子，怎麼還不回來？」
車上，劉倩東摸一下西摸一下的，讚嘆不已：「這車可真豪華，還是有錢好啊，瞧瞧人家顧靖，車是寶馬的，別墅是帶游泳池的，老婆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唉，我什麼時候能混到這個份上，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啊，都是人吶，為啥差距會這麼大？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呀？」
老媽氣哼哼道：「你甭跟老娘來這套，什麼時候回北京，眼看過年了！」
看到照片，劉維維愣了好一會兒：「這是你老婆！？」
掛掉手機，我飛快拽了件外套穿上，踱步出了房間，心中既興奮又忐忑，興奮的是馬上就能見到這串價值連城的珠寶了，忐忑的是，當初的設計是我隨口一說的，也不知道成品能不能達到我預期的效果。
「……打算送朋友。」
腰子贊同地點點頭：「沒錯，對了鏡子，鄒姨有沒有侄女妹妹什麼的？遠點的親戚也行啊，你給我介紹一下唄？」他笑呵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和磊子現在都有著落了，就我，還空落落的一人兒呢，嘿嘿，鏡子，咱倆這麼鐵，你是不介意親上加親的對不對？嗯，鄒姨侄女或外甥女現在多大了？」
三天後的早上九點鐘。
次日，我開著車將孫小磊劉維維等人送到臨市的機場。由於機票錢全是我掏的，外國語學院的幾個學生對我的態度非常好，機場大廳里還一個勁兒地跟我道謝，客道了幾句，幾人才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