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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夜探寡婦門兒

第275章 夜探寡婦門兒

我假裝正經地搖搖頭:「那也不能晚上談啊,她都睡了,我現在去不太好啊。」我本以為鄒吉祥會再勸我幾句,那樣我就可以借坡下驢地去找鄒月娥了,誰知道,吉祥哦了一聲,就沒再說什麼,把我掉在了半空。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言語,我咳嗽了咳嗽,道:「那個,要不我過去看看?月娥可能還沒睡呢。」
我道:「那下一把,下一把你給我參謀。」
夜晚的鄉村比城市要靜謐許多。
「其實,其實你應該跟我姐好好談談,我覺得你比荊濤好。」
我道:「大衣不好使,沒熱乎氣,那啥,咳咳,你分我點被窩行不?」
誰知我這一動,卻把身邊的鄒吉祥驚醒了,「顧哥,你也睡不著啊?」一聽這話我就知道,他不是被吵醒的,而是跟我一樣一直都沒睡,也難怪,他今天跟小玲正式確定了關係,馬上要買房子結婚了,還在興奮頭上,睡不著很正常。
我突然覺得,客客氣氣的鄒月娥或許還不如板著臉生氣的她好呢。
鄒吉祥也不傻,狐疑地看著我:「你是不是去找我姐啊?」
五厘米?
麻將打到八點五十便散了,大家各回各屋,刷牙洗漱準備睡覺。
「呵呵,我都不生你氣了,還揍你幹啥?」
我這個糾結啊,她黑著臉的時候,我想讓她跟我笑,她跟我笑了,我又想讓她黑著臉。
我往肚子里灌了口酒,趁她不注意,還舔了舔她方才抿過的瓶口,等把酒瓶還給她后,一時間,我覺得自己挺慘的,想當初對著鄒姨,那還不是想親就親想摸就摸,可現在呢,弄個間接接吻都得偷偷摸摸的,「……呼,你屋裡真冷。」
鄒月娥笑眯眯地走過去,搬了把椅子坐到麻將桌兩米外的旁觀席位上,一蹺二郎腿,高跟鞋上下掂了掂,「你們那是什麼眼神?行了,剛才我們跟樓上聊了聊,又沒什麼深仇大恨的,嗯,現在我倆已經和好了,以後就做普通朋友,對了吉祥,你別一口一個『姐夫』的叫了啊,叫他哥就行了,不然讓顧靖女朋友聽見你這麼叫,人家心裏沒準不高興呢。」
第二局,在我巴巴的眼神下,鄒月娥終於坐到了我身後,可還沒等我倆說什麼話,第三圈的時候,鄒奶奶就胡牌了,速度得離譜,而且老人家剛一推牌,荊濤就要求鄒月娥下一局給他看牌,鄒姨沒說什麼,又坐到了荊濤後面,笑呵呵地給她指點著第三局。我就別提多生氣了。
十分鐘……
鄒月娥漸漸收起唇角的笑容,面無表情地看看我,什麼也不說。
「別啊,再聊聊,咳咳,一點被子就夠了,暖氣也不好使。」我也不看鄒月娥的臉色,硬著頭皮走過去,坐在床單上,一掀被窩,一股熱熱乎乎的氣體登時撲面而來,還摻雜著一股成熟女人的體香,我也不管別的了,腿一收,直接鑽進了她腳底下的被窩裡,背靠窗檯,橫著靠到床上。
見狀,我往她身上用力一壓,在鄒姨倒吸著冷氣的聲音中,與她火熱的身子糾纏在一起……
「白板。」
「要不你罵我一頓得了,不,乾脆揍我一頓好了。」
鄒月娥淡漠道:「沒必要。」
「給我也喝一口吧。」過了會兒,我哆哆嗦嗦地把手伸過去,「有點冷,喝口酒暖和。」
我苦苦看著她:「月娥,跟我回家吧。」
鄒月娥抿抿唇上的酒精,身子略微有點晃動,好像是喝醉了。也是,這麼多酒一股腦下了肚子,換了誰也受不了啊!
千刀萬剮的頭一把,荊濤在鄒月娥的指揮下胡了個一條龍。
大家也沒心思打牌了,都把手裡的麻將放下。鄒奶奶詢問的目光落到鄒月娥身上,鄒姨抱著肩膀,食指輕輕點著大臂,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鄒奶奶眨眨眼,又轉頭跟鄒爺爺對了對眼神兒,末了,她點頭道:「嗯,回頭我跟月娥商量商量。」說到最後,鄒奶奶和黃母幾人的視線悄悄瞥了我一眼。
「我可以原諒你,但……我已經沒辦法再和你組成一個家庭了。」
「我跟黃阿姨說想打打牌,伯父,伯母,一起吧。」荊濤站起來給他們拿椅子。
鄒姨身子一顫,冷冷地看我一眼。
「一筒!」
黃母訝然片刻,隨即點頭道:「做朋友也不錯,像我原來有個初中同學,跟我關係一直挺好,他們兩口子就因為天天吵架離婚了,但離婚之後,我那同學也時不時地往他丈母娘家跑,幫家裡干這干那的,現在呢,他跟他前妻也經常打電話聊天,倆人關係反倒比結婚的時候還要好,跟知己似的。」
我一邊摸著她的身子,一邊吻她,到最後,心中越來越熱。
我苦笑道:「你別寒磣我了行不?明明你比我打的好。」
我清清嗓子,趕快彎腰把鞋穿好,訕笑著站在門口附近,不知說什麼好了。
鄒吉祥馬上道:「荊總和黃阿姨說想打會兒麻將,姐,我不太會玩,你來吧?」
「……你說呢?」
「……嗯。」
鄒月娥慢慢閉上眼睛,沒說話。
我這個糾結啊,好話都說遍了,可人家卻沒有回心轉意的打算,唉,這可怎麼辦啊?
我看看她,身子前探,摸住了她的手:「鄒姨,跟我回家吧。」
回想以前與鄒月娥在一起的幸福小日子,這一刻,我真的有點後悔了,「我知道你挺恨我的,也是,你說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幹啥惦記這麼多女的呀?以為自己有點小錢就了不起了,就開始得瑟了,還打算三妻四妾大被同眠?我呸,我就是一個傻X,真的。」我無比鄭重道:「月娥,以後我真不想那麼多了,什麼晏婉如啊袁雅珍啊,都給我一邊獃著去,我誰也不打算娶了,就娶你一個!」
我和鄒吉祥上了二樓,臨進屋前,我看到鄒月娥被鄒奶奶和鄒爺爺叫到了他們的屋子裡,八成是要談了談方才荊濤的求婚一事。我攥攥拳頭,推開最裡頭房間的門,進屋躺下。小雙人床略微有些擁擠,好在吉祥盡量側身貼在裏面的牆上,給我騰出了不少空間,我心事重重地把被子往身上一卷,閉上眼睛,一秒一秒地計算著時間。
鄒月娥沒說話。
我給自己壯了壯膽兒,也不顧她同意不同意了,咬牙順著被窩往前一躺,從被子下面摟住了她,由於她是屈膝坐在床頭的,我這一下正好抱在了她后腰和大腿下側,觸手即是軟軟綿綿的小肉兒和絲絲滑滑的睡衣。
「唉喲,這麼嚴重吶?」我一下坐直了身子:「快,我給你揉揉。」
荊濤滿懷自信地笑笑:「那行,我等您的好消息。」
鄒月娥頓了頓,還是把酒瓶遞了過來。
要不是誰家的老狗冷不丁地發出一聲汪汪,還以為方圓一里就我一個活人呢。
我哪能就這麼走了呀,「行行,做朋友就做朋友,那你別喝了!」
我有點激動了,飛快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脫掉,並慢慢拉下鄒姨的內褲。
「那是自然,怎麼了?」
此時的她仍盤著發,一身白色弔帶真絲睡衣,大片大片的豐腴都暴露在了黑夜裡,誘惑極了。床頭柜上擺著一瓶紅星小二鍋頭,從擰開的蓋子看,鄒月娥應該是一直在喝酒,她后靠著床頭,抱著肩膀望著窗帘上漏掉的月光,說話時也沒看我一眼,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似的。
「先打北,不後悔。」啪,一張北風落地。
我穿上拖鞋下床,一抬步,理直氣壯地開門出了屋,可等我站在走廊上反手把門合上后,我臉上的正色頓時一收,賊眉鼠眼地左右看看,見鄒奶奶和鄒姨的屋都黑著燈,我立刻彎腰壓低了身子,把拖鞋脫掉,拿在手裡,光著腳丫子躡手躡腳地往鄒姨屋門處挪動,生怕濺起一點動靜。
「就是聊聊天嗎?呵呵,你能不能先把手裡的拖鞋放下?」
「嗯嗯,你說,我看我能不能幫上你。」
「汗,你就別埋汰我了。」
鄒月娥嘴角抽動幾下,「暖氣燒得挺熱,在那邊,你挨著近點就不冷了,要不然,你回去睡吧,都快十一點了。」
見她沒有追究的意思,我腆著臉湊了過去,在床邊的椅子上坐穩,「想什麼呢?」
四圈麻將整整齊齊地碼好了,牌局開始。
「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等回北京后給你,保准你一定喜歡。」我乾巴巴的眼神落到她臉上,「行不?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媽那邊也催咱倆復婚呢,你就算不給我面子,看在我爸媽的面子上,饒我這一次,成不?」
「……那你說誰適合我?給我物色一個?」
腳掌踩在冷冰冰的地面,不時有沙粒子扎進我的腳心,又疼又難受。我沒顧得上穿襪子,衣服也是單單薄薄的灰色秋衣秋褲,凍得我夠嗆。不過,為了我的終身大事,我愣是連鼻涕都沒吸一下,強忍著摸到了鄒姨的屋門前,擰了擰鋁合金把手,動了,門沒鎖。我心頭不禁一喜,莫非是月娥知道我要來,故意給我留門等我呢?
我生怕她發火,心跳了好半天,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卻不見她有其他動作。
我心裏一樂,又覺得還是做「朋友」好了,若非如此,豈能享受鑽被窩的待遇?「這一個月,你過得怎麼樣?」
見得如此,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懶得解釋了。
我哎呀了一下:「說這個幹啥?」
鄒月娥瞅瞅我這邊,「哪有一下看兩家牌的?」
我道:「沒想找個工作?」
驀地,鄒月娥眼睛一下睜開了,「……有這麼做朋友的嗎?」
鄒月娥一看我,沒再說什麼。
「呵呵,咱倆都離婚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作為朋友,我給你個建議吧,行的話你就聽,不行的話當我沒說,嗯,其實要我看,你還是娶晏婉如或者蔣妍比較好,婉如就不說了,家裡有錢,國內知名度也高,又是文物鑒定專家,娶了她,對你以後的事業非常有幫助,蔣妍呢,她是跟你年歲最相仿的,家裡也是搞翡翠生意的,算起來也是門當戶對,其他人就差一些了,袁雅珍歲數比你大了很多,家裡條件也差些,你母親估計不會答應,席蔓莎的身體不行,光心臟病這一項就……她家庭條件也一般……」
沉默了好半天,我苦著臉望了她一下,見鄒月娥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樣,便道:「困了?」
「大晚上,我找她幹嘛?」被戳破心事的我臉上一紅,故作正色地瞪了瞪眼珠子。
鄒月娥呵呵一笑:「你說呢?」
廳里的幾人齊刷刷地一愣,黃玲和鄒吉祥驚呆道:「姐,你們……你們……不吵架了?」
三十分鐘……
「呃,這個……」
表情將信將疑的鄒吉祥憨憨發問道:「媽,我姐說她和顧哥要做普通朋友?是真的?」
我眨眨眼,徐徐把腦袋前探,找准她的唇,遲疑著吻了下去。
我一呃,「人家夫妻離婚了,很多也保持著那啥那啥的關係呢,咱倆這個……也是隨大溜吧?」
我嚇了一跳,心虛地趕快把門反手合上,滿臉地尷尬,那就不要再提了,「呃,你沒睡啊,那啥,我……我沒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你不是說了嗎?咱倆是好朋友,有什麼煩心事都可以找你談談,這不,我也睡不著,就來了。」
不過我先前這麼一動,倒是離她近了許多,往後一靠,用被子蓋住肚子和腿,我只感覺左大腿外側的熱乎勁兒頓時濃郁了許多,似乎旁邊有個發熱物體似的,再從被子突起的形狀上看,我左腿應該正好離鄒姨曲起的大腿和美臀不遠了。
鄒月娥眯眯眼珠子:「……不稀罕。」
鄒吉祥迷迷糊糊地啊了一聲。
說完,我暗暗嘆了一口氣,計劃真的趕不上變化啊。
荊濤把那牌一扔:「……好,聽你的。」
鄒月娥垂著眼皮瞅瞅我,「你也甭跟我甜言蜜語了,那些沒用,還是做普通朋友吧,對你對我都好,嗯,如果你連朋友也不想做,那就一刀兩斷,從此各走各的路,別再聯繫了,呼,我累了,給我酒,你出去吧!」
「咦,姐,顧哥,你們下來了?」黃玲一抬頭,看見了我倆。
給我臉色看,我難以接受歸難以接受,可至少從某種角度證明她還是在乎我的,但笑呵呵跟我做「朋友」的她,我卻感受不到這份在乎了,好像真跟我劃清了界限似的。暈,鄒姨不是真把我當朋友了吧?
除了鄒姨之外,我們幾個全都怔了怔。
既然她沒反應,那就是默許了吧?
「信你我是傻子,你要是不生氣,中午的時候幹嘛板著個臉哼哼唧唧的?哦,幾個小時以後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了?得了,人哪能變得這麼快?真的,月娥,你現在打我一頓,我心裏還好受一些。」
「你走吧。」鄒月娥把目光挪向窗帘,一眨不眨地盯著外面的夜色,「咱們不可能了。」
氣氛一陣沉默,半分鐘后,我輕輕一嘆:「月娥,你不是真把我當朋友了吧?」
頓了幾秒鐘,鄒月娥嗯了一聲,又是笑著對荊濤道:「不對,打那張,對,就這麼出。」
「都是朋友了,我給你按按摩還不是應該的啊?快,轉過身去!」我可逮著親近她的機會了,急忙把袖子往上一撩,想要湊過去,然而,當看見鄒月娥那漸漸變冷的笑容,我呃了一聲,又是剎住了車,「咳咳,不按就算了,那你自己多注意著點,平常沒事跑跑步伸伸腰啥的。」
鄒月娥嗯了一嗓子,「你也是,別凈顧著撿漏去了,多活動活動身體,對你有好處。」
我心疼極了,「你這是幹嘛呀,我,我去給你倒杯水?」
荊濤一嗯,溫柔道:「您放心,我以後保證好好對她。」
「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次行不?」
我也不知她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便道:「那人不行,肯定不適合你。」
鄒月娥瞅瞅我:「……你真要聽?」
這時,鄒奶奶和鄒爺爺也從二樓下來了客廳。
好軟,好熱……
七點二十分。
「揉揉你也舒坦啊,來,我給你按按。」
我一翻身,把手機捂在被窩裡看了看表,十點多了,大家應該都睡了吧?
鄒月娥一搖頭:「過段時間再說吧,現在天天吃完了睡,睡完了喝,挺自在的,呵呵,就是長久一個姿勢待著,頸椎越來越不好了,三天兩頭地疼,難受。」說罷,她抿著嘴扭了扭脖子,甚至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嘎嘣響,「……瞧瞧,呵呵,歲數大了,身子骨越來越不靈了。」
我真有點羡慕他,「我平常睡得就晚,所以不困,嗯,你睡吧,我上客廳看看電視。」
忽地,就在大家打得火熱的當口,荊濤突然道:「月娥,你一在我後頭,我這手氣就噌噌往上躥啊,不止這次打牌,從頭個月認識你開始,我公司那邊的生意也越來越好,我跟我媽說了,我母親說你是有大運的人,讓我務必留住你,呵呵,伯母,我對月娥的心意您應該看得出來,嗯,您把月娥嫁給我吧?」
「先打南,不輸錢。」啪,一張南風落桌。
看鄒姨現在這個樣子,我要是還堅持三妻四妾的想法,恐怕她就要嫁給別人當老婆了,這是我絕絕對對不願意看到的!
鄒奶奶淡淡一點腦袋,「嗯,他們倆自己決定的,誒,你們拿麻將幹什麼?」
「有心事吧?」我道:「跟我說說?」
我道:「有必要,真有必要,在我心裏你是排第一位的,誰也沒法跟你比。」
我咬著后槽牙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是,我承認我也喜歡她們幾個人,但我發誓,我絕對沒和她們上過床,真沒有,不信你可以問她們,而且那次從別墅回來以後,我也沒了晏姐袁姐她們的消息了,一直都沒有聯繫,嗯,如果你答應跟我……算了,不管你答不答應我,以後我都不和晏姐她們幾個見面了,回去我就把她們所有人的電話號碼都刪掉,你看這樣行嗎?」
鄒月娥轉過頭來慢悠悠地看我一眼,還是沒吱聲。
「喲,大半夜的,這是幹嘛呢?」還沒等我身子全部進屋,一個女聲就殺了過來。
「幫忙倒不必,你給我出出主意就行了。」想了一下,鄒月娥把腿放平,身子微微朝我的方向側了側,「我在想我以後的事兒,咱們也離婚了,我總得成個家吧,荊濤的話你也聽見了,我媽和我爸都傾向讓我嫁給他,不過也沒把話說死,主要還是以我的意見為主,呵呵,說實話,咱們兩人的事情把我給弄怕了,我可不想結了婚再離,那樣還不如一個人過一輩子呢,唉,所以我才發愁,到底該不該答應荊濤,還是說,再考察考察他?」
一小時過去了。
我苦苦一笑:「換個話題行不?」
鄒吉祥猶豫著點點頭。
鄒月娥眉梢上下一動,眯眼不語。
鄒月娥把手從我手心裏抽出來,一摸床頭櫃,拚命拿酒往嘴巴里灌,半瓶小二鍋頭,眨眼間的工夫就送進了她的肚子,接著,她把酒瓶子往窗台上一放,拉開床頭櫃抽屜,又從裡頭拽出一瓶一斤的大二鍋頭,不言不語地擰開蓋子,繼續死命地往喉嚨里灌酒。
也不知他是真喝多了還是怎麼著,居然在牌桌上求上婚了!
鄒奶奶明知故問道:「你想娶月娥?」鄒爺爺也關切地看了過來。
「不用,謝謝關心了。」
鄒月娥笑眯眯地一擺手:「好了,不說這個了,談談你吧,你那幾個女朋友都怎麼樣了?最後決定選哪個結婚了嗎?」
我有心說幾句難聽的話,但剛和鄒月娥「緩和」了表面的矛盾,我實在沒法開口,不然還真不知道鄒月娥會不會再給我臉色看。我只得心裏冷哼了一聲,暗道自己得抓緊時間了,臉上卻裝作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鄒月娥手指頭有節奏地點著酒瓶,「就那樣唄。」
麻將牌嘩啦啦的碰撞聲在客廳里響起,我和鄒月娥一下樓梯,就看到鄒吉祥和黃玲正把牌從一個紅白條的布兜子里往桌兒上倒,把色子檢出來后,倆人開始快速碼牌。荊濤和則黃母坐在四四方方的木桌前,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似乎在聊著結婚的事兒,我聽到黃母說了婚禮車隊,荊濤便拍著胸脯說交給他了,什麼弄幾輛大奔啊弄幾輛寶馬啊的,而且不要錢,管頓酒就行,黃母立刻道謝。
鄒月娥斜眼瞅了我一下:「呵呵,那次別墅說的話,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她們幾個你都要娶?三妻四妾嗎?」沒等我說什麼,她就伸手捏住了床頭柜上的酒瓶,朝我揚了揚:「行,你這個目標挺偉大的,來,我敬你,祝願你成功。」
鄒月娥一指角落的柜子:「裏面有我大衣,你拿件披上吧。」
我心中一松,一抬頭,只瞧得鄒姨已是閉上了眼睛,似乎睡著了一般。
鄒月娥眉頭跳跳,快速把腿一縮,蜷在床頭那邊,跟我保持著距離。
「那你睡,我回了。」想了想,我還是不甘心,壯著膽子看看她的臉色,「走之前,我抱你一下行不?」
沉默了十幾秒鐘。
鄒吉祥和黃玲會打一點,但牌技非常不好,所以就不玩了,鄒爺爺是一點也不懂麻將,便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抽煙想事兒。最後,還是荊濤、黃母、鄒奶奶和我四個人上了陣,抓完東南西北四個座位后,分別坐到了己方的位置。鄒月娥則想也不想地搬著椅子在荊濤身後坐下,看得我恨得牙痒痒。
鄒月娥看看我:「……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毛病了,揉也揉不好。」
「為啥不行?」
「嗯,我給你看看啊。」鄒月娥垂著睫毛兒看了會兒,一抬手,尖尖的指甲蓋在一張牌上點了一下,「打這個吧,如果上了那個和那個,你另一張牌就用上了,能靠住,勝率比其他大一些。」
這人吶,就是這麼矛盾。
我也不客氣了,慢吞吞地擰開門把手,側身溜了進去。
鄒月娥對著月光呵呵一笑,大腿在被窩裡蹺起來,「沒什麼。」
看著倆人說說笑笑,我心裏就不平衡了,「月娥,你也幫我看看牌。」
不,也就三厘米!
荊濤一聽,原本難看的臉色稍稍柔和了些許,「顧靖有女朋友了?」
樓下。
我看得一陣心驚膽戰,「別喝了,哪有這麼喝酒的!」我眼疾手快地把二鍋頭搶到手裡。
「九萬!」
等下一圈荊濤一抓拍,鄒月娥頓時露出笑容:「你看,來了吧?喏,打那張,對。」
鄒月娥一垂眼皮,淺淺笑道:「我先緩緩,頭有點暈,讓顧靖上吧,他牌技比我好。」
打著打著,荊濤笑著一回頭:「月娥,你幫我設計設計,這倆打哪個?」
「就一下,真的,實在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