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參商》出版
龍運嚇了跳，「怎麼？」
被稱為溫楊的高個子扶了扶眼鏡，苦笑了一聲：「可惜人家的全校第一也是全省第一，誰讓我不是呢？」
龍淵今天心情大好，自然也是玩心大起，拿過筆在白雪拿的那書扉頁上籤上自己的大名「淵子」，簽字體還算是不錯的，這是他在練習草書時候學會的。
「嗯，素素姐剛說是發行了十萬冊，也不知道能不能賣掉。」龍淵淡淡地笑了笑。
龍淵外出的這一個月里，家裡的新房建設已經到了裝修的時候了，不過這個時候龍凌也表示錢尚且夠，不過也只有五萬多了，要裝修好還是遠遠不夠的，特別是二三層樓作為套房，裝修自然是不能像農村時一樣搞個木門刷點紅漆就成，而是每一扇門、每一塊地磚、每一段水管、每一節電線都是需要用錢去買的，而是不能省。如此算下來，一層樓的裝修就要近十萬元。
龍淵聳聳肩，也沒有抱太多的希望。畢竟自己又不是知名作家，別的人憑什麼會買呢？
誰都知道在門業、地磚業的利潤有多麼大，虛價太高了。
「我認為現代的年輕人、中年人、甚至是老年人都應該讀讀這一本小說，它從一側面著眼，慢慢地展現了我們華夏這十年間的生活、社會、經濟還有社會各層人物的精神、物質層面的變化，許許多多的地方都值得細細回味。這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書。——華夏作家協會副會長李語之。」
雖然說是簡單的綵排，但顯然校領導們十分重視，這一天來的人還有教育局的管奕名管局長，另外校長副校長等一套領導班子都到了，在學校的大禮堂里，不少志願者也是穿著統一，顯得十分專業。
龍運一家也特意來問過裝修的方案，但是龍淵的裝修方案他們實在是有點兒接受不了，這不僅是意味著要承受更多的債務，雖然可能只是借的是龍淵的，但是卻並不好。
龍淵不明不白的，「什麼書？已經出了嗎？」
所以當龍淵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愣了下，隨後道：「小海，教你炒股當然可以，但是要等上考上大學了，在上大學前你就暫時不要想這些，好好準備，考上青華來呢。到時候，不要說是學炒股，你就是想學開飛機，我都
等到了8月4號的時候，龍淵和白雪正好要去參加綵排，卻收到了快遞的電話，當即就把秦素寄的書籍拿到了手。
「你這本小說寫得很好呢，一定會大賣的，十萬冊肯定不止呢。」白雪也是鼓勵道。
龍淵尷尬笑笑，「這不有你在幫忙嘛，我放心。」自從人家真把白雪給補錄了，龍淵也算是完全相信了這個萍水相逢的大姐。
「炒股？」龍淵有點兒奇怪地看了看他。
當然對於這些，龍淵是沒有什麼欲求，倒是也不想和人家所謂領導產生什麼矛盾，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何不好？你頂我撞大家不爽有何必要？
龍淵應了聲，「那這事我和白叔叔說聲，應該明天就有信兒。」隨後龍淵就先行離去了。龍淵一走，這一場的兩家會議也開得差不多了，畢竟很多他們有意見，但不知不覺中決定權確在龍淵的手裡。特別是裝修，怎麼裝修，龍淵自己的心裏都有大概的想法，不僅新穎而且也是讓人感覺很是大方。
這矮個子叫李利仁，是全校理科第四，報的是人大，不過被刷了，進了昌大，讓他十分火大，而旁邊的溫楊則是報上了海旦大學。
龍淵卻沒有放心上，倒是笑呵呵地從袋子中拿出了一本書，遞給了餘明亮，道：「我的處女作哦，送你做個紀念。」
龍淵這才忙尷尬笑笑，「養魚風險太大，你們又不是很了解這一行，而且現在的魚價並不高，魚供過於求，其實並沒有多少利潤可言。」
「淵子，看來你的小說真的是要火了呢。」白雪也很是高興，抓著龍淵的胳膊微笑著說。
龍淵自然是明白意思所在，當即表明態度，自己是受學校的栽培和縣教育局的傾心指導一類。管奕名也是很高興，當下暗示會補錄上一些龍淵的榮譽獎項。
溫楊在旁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了，不過你也可以選擇不來。」
「切，真要說謝，你還謝不過來呢。等到了京城，請我吃飯吧。」秦素不屑地道，隨後就掛了電話，看樣子挺忙的。
「不要辦！」龍淵猛然想起了龍運在前世的時候因為腳傷去世可能與辦什麼養魚場有關，當下就下意識地道。
龍淵笑著應了聲，「練得怎麼樣了？
龍淵「散會」后，便來到了自己的房間，當然這個時候龍海也是和他一起住的，這也是沒有辦法，一直以來是租房子住，他們兩兄弟從小一起睡到大的。
白雪此時正和他一起逛商場，打算給龍淵再打扮一把，聽到龍淵的電話也是奇怪地問：「淵子，你的書已經出了呀？」
「很高興能在傳統文學變得浮躁的今天讀到這本小說，小說寫得很純樸也很厚重，同時情節安排也是緊湊吸引力十足，最為打動我的，是裏面的人物塑造，似乎每一個人都活了過來，活過來的也不僅僅是一段時間的人物，而是長達了十年的鮮活人物。——京城大學文學繫系主任肖諾明。」
龍淵也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走，我們帶十幾本書去綵排，呵，送些給校領導……」
秦素對龍淵的這種性格感到無語，「我說龍大作家，你怎麼連自己的書一點都不關心？」
龍淵和餘明亮的百萬計劃在七月份是熄了火，只放在了銀行。不過，龍淵那自己留出來的八萬塊錢則是繼續操作著。在七月初的時候賣了也是賺了有一萬塊錢，至於七月份，龍淵則是在學習著金融知識的同時進行操作，有贏有虧，但不論輸贏，龍淵都會將每天的股市情況反饋給導師，導師則不會再透露什麼歷史信息了，畢竟他也說了，這個世界可能不是自己原來的世界了，如果還是想靠自己知道的東西賺到錢是可以，但是也十分容易滿盤皆輸。
「這就要你們自己去解決了，這下半年可以多去打聽下，甚至可以去幫忙進貨，人際都是慢慢攢出來的。」龍淵摸了摸鼻子，隨後起了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又道，「對了，白子健說過裝修的事可以找他，他能幫忙找個只要成本材料的專業裝修隊。」
龍淵摸摸鼻子，笑了笑，謙虛了幾聲。
張美容和戴月秀坐一起，一般也是不怎麼參加討論，但此時也是回了聲，「運子，我們既然都已經借下了錢跟哥和嫂子建起了這房，多借少借已經沒有區別，裝修好一點，我們也過得舒服一些。」
龍凌也是愣了下，「淵子，超市可不好搞，大了不好管理，小了利潤也一般，而且如果沒有進貨渠道也容易吃虧。」
龍淵是佔有11％的分成收益，也就是每賣掉一本，龍淵就有2塊7毛5的收入，如果真賣掉十萬冊，那麼就有27萬5的收入，也算是很不錯了，不過，龍淵可不知道自己的書能不能大賣呢。
隨後又往要帶走的十幾本書上籤上了名，用個還好看的袋子提著，用車載著白雪到了安源一中。
當看到這兩位人的評價的時候，龍淵也是有點兒激動莫名，他也沒有想到秦素居然有能耐找到這麼有權威的人來給自己作評，而且這評價頗高，也讓龍淵有點兒感到激動。
「龍淵，你看到自己的書了沒？」秦素一打電話就直接地問道。
龍淵笑著回了聲，「李校長，你也知道那些所謂的記者大都是很無聊的人，只會讓自己徒增煩惱。這書不同了，我的第一部書呢，自然是好好宣傳下啦。」
李鵬愣愣地看著龍淵這回這麼積極了，拉住了他，笑罵道：「前陣子不少記者來採訪，你小子倒是低調得跑去旅遊了，怎麼現在高調起來給我們推薦你的書了？」
龍淵卻並不認識他，有點兒奇怪地看了看李鵬一眼。
龍海練習毛筆還是第一次，不過在龍淵的指導下，有些筆劃已經有了樣子了。「不錯，繼續努力哦。」龍淵看罷，也是鼓勵了一句。
「如果真是只要材料成本的話，裝修上可以省下不少來。」龍運想了想道。
倒是李鵬身邊的管奕名沒說話，首先看起了書的封面和封底，不過只是一看，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京大出版社出版也不說了，可後面兩段評語卻是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了這本書，當然同時重視起龍淵了。
龍運點了點頭，許久道：「淵子，我最近打算和你二叔公那的勤叔一起去辦個養魚場，你現在也是有點子，要不支個招？」
龍海點了點頭，忽然對龍淵道：「哥，我也要向你學炒股。」
隨後兩人又拋開了這些念想，逛了起來，白雪給龍淵選的是全身名牌了，當然這名牌也不過是普通名牌，並不是什麼國際名牌一類。一件光鮮卻不過於顯眼的短袖襯衫，一條深色亮眼的休閑褲，一雙板鞋。畢竟龍淵還是學生，沒有必要穿什麼皮鞋，打領帶一類。
「嗯，龍淵同學，你確實是當得大才
「首印是十萬冊，定價是25塊錢。就知道你自己都沒買，可沒想到你居然不知道書出版了……」秦素鬱悶地說了一大堆，最後說，「我前幾天就已經給你寄了一套，大概有60本的樣子，你自己可以在親友同學里分發下，也算是紀念加上宣傳嘛……」
書質量很不錯，封面畫的是星空之下的城市樓頂一對戀人背對背地坐著，畫面處理比較模糊，卻突顯了星光。豎排的草書「參商戀」，緊接著就是「淵子著」「京城大學出版社」。書中頁的字數還是蠻多的，有點兒緊湊，雖然出版社刪減了一些瑣碎的東西，但也還有三百多頁，所以挺厚。在封底則是幾段評價。
在後排一點的幾個男生中，則是有點兒不滿地小聲講了起來。
「可這個子也太不把我們放眼裡了，那些校領導也是眼裡都只有他了……這一場所謂的頒獎典禮，完全就是為他而開的，咱們可都是來當陪襯的。」溫楊身邊的矮個子繼續不爽道。
「那是。」龍淵這回很是高興，也不理會什麼高不高調了，自己跑到了前排的李鵬那兒，對著這五六個領導一人送上了一本，「各位校領導，我是龍淵，這是我的處女作，敬請收藏。」
又指導了會龍海書法，龍淵便打電話給了白雪，商量了一下頒獎的事情。白雪作為高考全縣文科第二，獎勵還是會表示一下的。
「哎，好，謝謝素素姐了。」
「這是我們的教育局，管局長。」
「呵呵，怎麼樣？還像樣吧。」龍海也是很高興地把自己剛寫過的一張報紙遞給龍淵看。
這一次，龍淵則是把這十二萬都取出來，將這銀行卡交給了龍凌，並對坐在側邊的龍運道：「二叔，我也知道你是覺得能做起自己的房子來就行了，其他的裝修馬馬虎虎也是能過去。但是既然現在有機會裝修好一些，為什麼不去做呢？我們也要有一定的超前消費的意識。總之，這事我說了算，我這十二萬加上原來的五萬多，其中七萬多你拿去裝修。賬怎麼算你們定，反正我不計利息，你們什麼時候有了閑錢還我就成。」
龍淵又想了想，道：「這樣吧，等過了幾個月，我手頭的錢也寬裕
「哥，你們談完了？」龍海見龍淵進了房間，也是笑著說，他正在練習毛筆字。
「溫楊，你看看那小子，也真他媽太招搖了。他是全校文科第一，你不也是全校理科第一？」
一個月的贏虧下來，慢慢積累了有12萬塊錢。
龍海呵呵一笑，也是答應了下來。雖然他自己現在不能賺什麼錢，但只要他好好學習，像龍淵一樣考個狀元出來，不也是能賺到幾十萬嗎？
不過，在8月3日的一天，龍淵意外地接到了來自京城秦素的電話。
白雪白了他一眼，道：「昨天還說不知道好不好呢，今天就這麼興奮了。」不過也沒有阻止龍淵，相反也收起了一本，「給我一本作紀念哦，嗯，還要簽上名呢。」
「哦，管局好。」龍淵也不是說就是一般的學生，人家好歹是前生混過了幾年社會的，對官還是知道些禮數。
不過，考狀元的事，龍海覺得還是離自己好遠。
龍運自然也是知道龍淵現在是狀元，光是獎勵就有二十幾萬，他們家暫時是不缺錢花的。
隨後管奕名也親自和他講了一些流程，和要注意的事項，畢竟他是全省的文科狀元，省市的教育廳領導會很重視，可能會和他講一些話，希望龍淵能多講講好話。
餘明亮接過書，也是愣了一下，待看了書名，和作者，還真是「淵子著」當即也是驚奇地道：「淵子，你真出書了？」
龍運靜靜地聽著，喝了口水，點下了頭，「成，這事我就不參与了。」
餘明亮看到了龍淵進來了，也是忙走了過來，「龍淵白雪，你們倆個怎麼現在才到？校長那邊都催促了好一會了。」
「是啊，看你炒股賺了好多錢呢，我也想好好學學炒股，也多賺點錢，家裡就可以過得更好了。」龍海雖然經常不說什麼，但心裏還是很想幫助家裡，在外面讀書也是十分省錢。
管奕名擺擺手，只是鄭重地把書收好，道：「龍淵同學當真不簡單呢，我聽說今年的高考滿分作文里就有你的一篇。這部書肯定也是很好，不然何以當得作協的會長和京大文學繫系長的誇讚呢，回頭我就好好欣賞下你的大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