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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5章 誰言仗勢欺人

第895章 誰言仗勢欺人

這次調查,雖然有著那位周先生幫助,但是頂多也就能保下來羅隊長,劉隊長自認和那位周先生沒有任何關係,人家不可能保住自己,一時間心中有些後悔。
陳小天氣得臉色鐵青,嘴唇哆嗦,可話哽在喉嚨里,一句都說不出來。
任霞把身子往後面縮了一下。
劉隊長心裏繃緊,暗道不妙。他是羅世亨的心腹,知道這次搜查雖然聲勢浩大,但是證據並不充分,一旦沒能將抓捕的人定罪,等對方喘過氣來,自己這邊定然萬劫不復。
陳科長仍然穿著一身休閑裝,不過身上所有銳利的東西還有鞋帶之類都被抽走了,以防他會自殺。周辰坐在角落裡,羅世亨主持審訊,笑著說:「陳科,坐吧。」
周辰打了個哈欠,靠在頭枕上,眯著眼睛道:「搗亂?我周某要搗亂何必如此麻煩?我直接宣布嶺南從此以後是我周某人的地盤,難道有人敢反抗?憑你陳小天那點人脈,你覺得能抵擋我幾日?」
外面的護衛又重新遞上了一杯熱茶,稍稍沉默,周辰悠然的喝了一口,道:「我周某就站在這裏,想和我掰手腕的,儘管站出來,且看誰能笑到最後。」
陳小天眼前一黑,氣得渾身發抖。在嶺南向來說一不二,論心狠,論霸道,論囂張,陳小天自認沒有人比自己做得更絕,偏偏卻遇到了個周辰,被氣得嘴唇發抖:「周辰!你……枉你被名醫善心的稱號,卻做出仗勢欺人的勾當!真當華夏無人治得了你?」
他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眉頭皺起,並沒有暗格之類的地縫,想了想,劉隊長立刻往樓下走去,走到對應的下方,沖外面人喊道:「給我搬個梯子過來!」
「笑話!」
周辰給了任霞一個無辜的眼神,車裡空間不大,任霞這一陣激動,頓時她那軟乎乎的身子便靠在了周辰的肩膀上,同時還有一股中年美婦特有的香味瀰漫在鼻子上,周辰很是享受。
周辰吧唧兩下嘴巴,對那護衛說了聲「茶有點涼了。」隨後才解釋道:「不是我,你們也知道,我那弟弟平日里比較寵著,但我唯獨不讓他碰毒品,我聽說了他買毒品的事兒后,就訓斥了他一頓,結果他以為是陳山坪告得密,所以帶人去陳山坪家裡鬧了一通,所以……是陳山坪的家人報的警,警察湊巧就在裏面發現了點東西而已。」
「隊長,這邊是空的,連傢具都沒擺。」
周辰又看向陳小天,同樣表示無辜。
劉隊長看著那些已經變質了的毒品,這都是存放時間太久無法賣出導致的,他又看看一樓和二樓之間那不合常理的地板高度,道:「奇怪,搜出來的毒品和贓款起碼價值超過兩億,這位陳科長為什麼對家人還那麼吝嗇?家裡不過一室一廳才70平而已,兒女吃穿也都是樸素異常,他早應該賺夠錢了,為什麼不早早逃跑?」
話音一落,不僅僅是陳小天,自從進來車裡面一直不說話的任霞也變了臉色,任霞俏臉一變,搶聲問道:「周先生,難道你……搜他們的家了?」
周辰手中的茶杯猛地碎裂,重重摔在地上:「仗勢欺人?陳小天你說我周某仗勢欺人?我幫助嶺南建設災區,救助傷者,費盡心力,物資與運輸均不曾收取災區一分一毫,我做這些時,你陳小天在什麼地方?嶺南發生災難時,怎麼不見你這個本地人挺身而出?現在見到利益受損,就以嶺南人自稱,你也配?」
「不可能這麼巧!我的周弟弟,周先生,周董!你,你可給姐姐我闖了大禍了!」
劉隊長每面牆都拍了拍,試探著,片刻后,臉上冷汗滴下,所有的牆面全部都是實心的,不可能存在夾層。
陳小天不滿的說:「既然檢查站的文件沒有問題,說明官方沒有直接證據,僅僅憑藉幾張獵人的照片,怎麼能夠證明這些毒品就是給陳山坪的?那些山民沒有見過世面,他們為了點利益就會故意偽裝,不能信不能信啊。」
陳科長的家屬被重新送回了家裡面,警察在外面把守,陳妻失了分寸,沒有怎麼盤問便主動招待,陳科長除了這個住宅,還有兩處別墅。
羅世亨敢冒險是因為富貴險中求,自己又是為什麼呢?
周辰說完,陳小天便皺緊了眉頭,不滿道:「周先生,您這件事考慮不周啊。」
陳小天滿臉的憤怒,喝道:「周兄,你未免太不把我陳某放在眼裡了吧?陳山坪是我的表弟,難道你不知道?瞞著我誣陷我弟弟,懷疑他運毒也就算了,現在你敢帶人去打傷我弟弟的家人,你真以為這裡是國外,隨便你搗亂不成?這裡是嶺南,我陳小天的地盤!」
……
羅世亨帶領著大部隊圍堵了陳山坪的公司,甚至調動了軍隊,公司裏面的亡命徒見到如此,聰明的放棄了抵抗,舉著手主動走出來。他們本來希望陳小天能夠出面,結果從始至終陳小天都沒有路過一次面,陳山坪便意識到這件事情大哥也沒辦法幫他。
同時,任霞還打了一份報告給市局,讓他們通知泰國方面,控制鬼雄山的相關工作人員。
抓捕行動很順利,為了避免陳科長他們接觸到人,周辰包了一座酒店的三層,裝上信號屏蔽器,不允許他們聯繫任何人,隨後等待許久的審訊工作開始進行,按照嫌疑程度從小到大,一個個人被送進審訊室,整個公安系統裏面緊張異常。
事關身家性命甚至家人安全,劉隊長立刻親自上陣,別墅裏面並不難搜,他每個房間都走了一遍,這別墅僅僅經過裝修,但並沒有擺放傢具,一目了然。劉隊長來回走了幾次,不死心的又去了卧室,這卧室的裝修偏歐式,壁爐和壁燈搖曳,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羅世亨取出來一份文件,隨便翻著,倚在桌子邊上,說道:「陳科,上個月的17號,陳山坪帶人從泰國回來,從你們檢查站的檢查過的車輛是19輛,可在我們卻在你家找到的文件上看到,同樣的時間同樣的記錄,卻寫的25輛,怎麼一份記錄卻有兩個不同的數字,這多出來的六輛車裡面裝的是什麼?陳科,你得給兄弟我解釋一下。」
等清晨日出時,封鎖的道路已然全部恢復,普通民眾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有附近幾個公司上班的白領發現對面的公司大門緊閉,再過了幾日,來了個搬家公司將辦公室全部清空,大家才恍然,原來又倒閉了一家。
劉隊長立刻帶人前往搜查,陳科長坐在車裡面,冷冷的看著外面忙碌的警察,表情漠然。
周辰臉上笑容逐漸消失,淡淡的道:「山民雖然沒有見過世面,但是卻不傻!他們如果是見錢眼開的人,我會查不到嗎?這些山民鮮于和外人聯繫,但也正是因此他們的話更加可信。」
劉隊長泄氣的坐在地上,他可以猜到,一旦羅世亨退了,他們這班手下凄慘的未來。屁股坐在地上,劉隊長突然一怔,感覺到地面的聲音有些不同,他低頭看下去,此刻他站著的是房間壁爐的前面,這裏本來是設計用來放置木炭等東西的地方,有些炭灰,若是愛乾淨的人顯然不會碰這裏。
周辰臉上笑容不變,道:「我本就不是嶺南之人,也不想多管閑事,可這人敢賣毒品給我弟弟,我就不能不管。陳先生,不知道我哪裡考慮的步驟啊?」
任霞見兩人之間大有鬧大的趨勢,同時也覺得周辰得理不饒人有些稍微過分了,便開口說道:「周董,不管如何,陳山坪也是嶺南著名企業家,一旦你找不出真憑實據,事情恐怕會失去控制。」
踩著梯子上去,隨意的打量了一番,劉隊長便驚喜的發現了一塊縫隙。一塊塊的牆壁被砸開,露出來天花板一個長寬一米的空間。
陳科長從昨晚到現在折騰一晚上,一杯水都沒有喝過,看著茶,抿了抿乾裂的嘴唇,卻對羅世亨的話毫無反應。
周辰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一旁站著的護衛遞過來一個茶杯,周辰搖晃著茶杯中的茶水,道:「證據?不要急,證物會有的,證人也會有的,同黨同樣會有的。」
「隊長,這邊也是。」
周辰道:「照陳先生這麼說,這批毒品的來歷是哪裡呢?毒品流向只有泰國這一個可能。如果按照陳先生所說檢查站毫無問題,那這幾年來也不可能有這麼多泰國毒販被抓獲吧?」
陳小天心中焦慮,遠遠的看了一眼那亮著燈的寫字樓,冷冷的說:「周先生,你為弟弟報仇,我自然管不著。但是身為嶺南人,卻不能任你胡作非為,作為朋友提醒你一聲,僅僅因為一些粗鄙山民便對嶺南的知名企業家動后,如果你後面沒有讓人信服的證據,恐怕是會引起嶺南企業家的集體反對的。」
這一番話說的,極為霸氣,然而也要分給誰聽。
陳科長奇怪的看了眼周辰的位置,坐了下來。羅世亨客氣的倒上了一杯茶,輕拍了幾下他的肩膀,道:「陳科,我們都是同事,不過這是我工作,有什麼對不住的,還請見諒。」
劉隊長顧不得臟,趴在地上,臉貼著地面,敲了敲,聲音的確細微的不同。
陳科長從車裡看著一箱箱從別墅中搬出來的毒品和檔案,眼睛一黑,終於無法保持臉上的鎮靜,癱在了座位上。
「我不要什麼?你們不管災區,自有我周辰來管!你們不在乎這嶺南毒患,自有我周辰來揪出惡人!陳兄身為嶺南一霸,難道不知道能者多勞這句話嗎?連這點都要周某來教,陳兄莫不是也吸毒吸傻了?」
任霞一直懸著心,但當看到從陳科長家裡帶出來的那些個東西后,才鬆了口氣,她知道,周辰贏了,陳小天妄圖利用證據不足這點來攻擊周辰,目的顯然是達不到了。如此一來,任霞便就沒有必要再徘徊,選擇幫助周辰審訊。
陳小天怔住,被堵得啞口無言:「你……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