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屍經》第四卷 懷慶行動

第9章 吃人的人

第四卷 懷慶行動

第9章 吃人的人

說完,胖叔抬頭從後視鏡里看了我一眼,笑道:「聽社(說)小周要去相親咧,你不跟著去相一個?二十五六了連個女朋友都沒,丟人!」
「餓死我了,趕緊弄點羊肉卷下去。」我一邊往嘴裏塞著菜一邊好奇地問:「雨嘉你也不笨啊,你咋知道我跟張叔是去說事了?」
我沉默的抽著煙,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問道:「吃人的人呢?」
「我才不給自己找嫂子呢。」周雨嘉哼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瞪了我一眼便轉過頭去沒再說話。
「那不是沒遇見合適的么。」我笑道:「要是有合適的,我不早跟人好上了?」
「明兒我跟您去看看,這事應該是八號當鋪的人弄的。」我說道,心想,這群孫子還真是不要命了,明明知道警察盯自己盯得嚴,還頂風作案,作死作到這份上真是夠牛逼的。
我操,又天馬行空了。
周岩此時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兒,就跟被一群大漢輪著那啥了一般,可憐兮兮的跟在後面,臉上就寫了幾個字「老子一點都不開心」。
「沒抓住,連他媽一點線索都沒。」張立國頹然的說:「後面的事你肯定想不到。」
貴陽,龍洞堡機場。
「出事了。」張立國壓低了聲音說道:「八號當鋪的人上次不是撤了嗎,後面又來了一批人,得到這消息后我帶人想去一網打盡,反正他們都在一家旅館里,結果人全跑了。」
「胖叔,房子的事兒最近咱們就辦了吧。」我打著哈欠看了看坐在前面的胖叔,說道:「陝西那些東西你都搬過來了沒?」
「腿上中了兩槍,腹部中了一槍,他動作太快,我們的人沒打中他腦袋,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一點事都沒。」張立國用手給我比劃著:「要不是其他同事來得及時,真沒人能按住他。」
「易哥,一會兒我們去吃什麼?」周雨嘉抬頭問道。
「你的魅力沒那麼大,還幫人牽線搭橋,先顧好你自己吧。」周雨嘉不平不淡的從火鍋里撈出了一根辣椒,放進了周岩碗里:「哥,吃。」
我笑了笑:「看對眼了就行,其他沒什麼要求,咋了,你要給你自己找個嫂子?」
「易哥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周雨嘉冷不丁的問道,眼裡全是好奇。
真不是在忽悠他們,我說的是實話,這東西還不是得兩邊看對眼了才好得起來?
「白痴。」周雨嘉的話讓我有種跟她智商一比高下的衝動。
「有個人發瘋了,然後……」張立國的聲音很是發顫,哆哆嗦嗦的抽了口煙,低聲說:「把他的三個同事吃了,都是先被一口咬斷了脖子,然後臉就被那人一口一口的吃了。」
今天一早,陳三就去趙叔家找了我們一趟,但沒找到我們,只能從趙叔那要來了我的手機號,將我從酒店約了出去見面。
我吃著羊肉,默默思索著,從老爺子的話外帶書里的內容幾乎都回憶了一遍,好像還真沒什麼能讓人變「喪屍」的東西。
我想了想,說:「打電話給張叔,讓他出來吃宵夜,順便也能把事給咱們說說,大十字那家重慶火鍋咋樣?」
周岩跟海東青一輛。
其實我也不是沒喜歡過別的姑娘,沒在一起的原因就是一個,我喜歡她,她不喜歡我,也可能是因為我沒好意思表白導致了我單身十好幾年。
「都好呀~」周雨嘉笑嘻嘻的說,完全看不出一點不高興的樣兒,這點就比周岩強得多了,媽的那孫子咋跟個小孩兒似的?!
今天他還了我兩萬人民幣,還問我夠不夠,不夠再去銀行取點。
聽見他這麼說我也是心裏發毛,只感覺有股子冷風在後頸里竄,脊梁骨都是涼的。
「沒呢。」胖叔擺擺手:「有些東西還放在餓朋友那兒,過幾天回氣(去)拿。」
高中的時候,大學的時候,大學畢業之後,無論是誰問我為什麼不找個女朋友,我都是上面這個回答。
周雨嘉哼哼的笑著,對我眨了眨眼睛:「你覺得我很笨嗎?」
小時候被老爺子帶著出門接活,經常是吃著飯看著老爺子幫人整理棺材,那可比見到人吃人噁心多了,起碼人吃人的時候沒腐爛的味道不是?
「味道不錯。」我感慨了一句,忽然發現張立國臉色不太好看,他沒動筷子,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我,似乎眼裡有種崇拜的意思。
「不收著就是看不起我。」陳三這麼跟我說:「我的命比不上這兩萬塊錢是不是?」
見張立國有點激動,我急忙安慰了他幾句,示意讓他冷靜點,千萬別在這裏咋咋呼呼的鬧騰,要是有人忽然進來聽見了什麼,那可就麻煩了。
難道是T病毒爆發了?喪屍末日?
「被吃了。」張立國臉色很白,后怕的說:「被吃了!」
「人在精神病院,說是腦子有問題,但打死我都不信這結果。」張立國低吼道:「三條人命,就他媽這樣沒了!操的!」
話音一落,張立國便把煙頭扔到了地上踩滅,轉身帶著我,走向了包間。
被他連消帶打的這麼一說,我還真找不到反駁的話了,硬是被他塞下了兩萬塊在兜里,還沒等我說什麼,陳三轉身就走,那叫一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走一個,祝我過幾天相親順利。」周岩對我們舉起了杯子。
「你們可算是來了,走吧,樓上包間。」張立國迎了過來,看樣子他是早早就在這兒候著我們了,準確的說是,候著我。
本來我是不打算要這個錢的,可仔細一想,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嘛,雖然利息高了點,但是……
我跟周雨嘉,胖叔一輛。
我嘆了口氣,撓著頭靠在了座椅上,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路景,心裏忽然有點煩亂。
但就是在這一個半小時里,那十來個同事,就死了三個。
「到現在還沒抓住?」我皺著眉問。
「抓捕活動過了之後,有十來個同事就在旅館不遠處掃尾,我們先回了局裡一趟,有急事。」張立國後悔地說著,眼睛莫名的有點發紅:「誰知道啊,竟然發生了那種事……」
夜,九點三十分。
張立國嘆了口氣:「走吧,吃飯去,你們估計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說這事。」
我埋頭吃飯,裝作沒看見周岩求救的眼神,心裏樂得不行,叫你裝逼,看,你妹都看不下去了,活該!
連屍臭都沒,還好意思在我面前提噁心這兩個字?
「木頭,捧個場唄,沒人理我很丟人的知道嗎?」周岩用眼神給我說著,然後用嘴補充了一句:「對面的閨蜜團由你選,跟誰看對眼了,老子幫你牽線搭橋,怎麼樣呀小木頭?」
「你們怎麼才來啊,先吃了再去說正事唄。」周雨嘉笑著幫我盛了碗飯,遞給了我,又自顧自的幫我夾著菜,完全無視了她哥翻飛的白眼。
兩輛計程車,正好塞下了我們一行人。
「什麼意思?」我不解。
估計張立國是沒從人吃人的那事里緩過神來,看著肉都犯噁心,但我可不會像他那樣。
據張立國說,他們回警局的時間也不算長,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外加在警局裡耽擱的時間,離他們跟那些同事分開的時間絕不超過一個半小時。
我點點頭。
我見胖叔他們都進了包間,便偷偷摸摸的將張立國帶到了走廊盡頭的廁所,關上門,給他遞了支煙:「叔,你慢點說,別急,能幫的我一定幫。」
「我記得我沒招惹她啊,咋一副被我逗生氣的樣兒呢……」我有點摸不清現在的狀況了,看向胖叔打算求救,但他早已忽視了我,沉迷於手機俄羅斯方塊遊戲而不能自拔。
見面的過程很和諧,大多就是在問老爺子的近況,我很違心的給他說,老爺子一切安好,最近忙所以沒跟我來湘西。
說真的,我沒打算給他說實話,畢竟有個老爺子在我「背後站著」,這威懾力還是有的,要是陳三真想做一些兩面三刀的事兒,起碼還得顧忌老爺子不是?
從絕書那事之後,好像有很多事都變得麻煩了,也有很多事都找上了我,這是好現象,還是不好的預兆,我說不準。
「走走走,請你們吃頓好的去!」我哈哈大笑著帶著周雨嘉往出口走去,海東青跟胖叔哈欠連天的看著我,嘴裏嘟囔的就只有一句話「這人(瓜皮)總算是捨得花錢咧」。
人吃人,這種場面我可真沒見過,吃人的人我也沒見過,看來明兒能去長長見識了。
沒等我答應,周雨嘉就把周岩的台給拆了。
就在這時,他尷尬的發現了一件尷尬的事,人都忙著吃飯,壓根就沒人理他,包括張立國。
當初老爺子借了他四千。(其實也不算借,直接就是給,壓根就沒想讓他還過。)
「張叔,這麼些天不見,您還是風采依舊啊。」我笑呵呵的說道,張立國沒跟我貧嘴,臉上雖堆著笑容,但眼裡的焦急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住。
這也不怪他,難得去一趟龍山那邊,還沒怎麼玩呢,就被張叔一個電話給催了回來,說是情況緊急,不回來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四十來分鐘后,車在大十字的重慶火鍋城外停下,我們紛紛下了車,走向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