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懷慶行動
第28章 冀乾台
高，這山是真的高。
開始我還特好奇的問胖叔，叔啊，你肯定會這種牛逼上天的法門吧？
這話可得給各位翻譯一下，否則各位理解得可能不會那麼清楚。
九齾局，共九個局眼，又稱為九台，這九台分別為。
「你忘了？胖叔都說過這事了，三次啊。」我更加無奈地問道，他訝然，說，怎麼可能？我怎麼不記得了？
海東青懶洋洋的蹲在一邊，與我一般，只不過他在吃薯片，我在抽閑煙。
「嗯？怎麼了？」
老天爺的愛好就是玩自己的孫子，這道理我們都懂。
買票，跟著旅遊團，我們坐上了環山景區大巴。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狼，以多打少自古就是中華的傳統美德，在術士一行里，這美德經常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九台的名字都是三個字，前兩個字，分別有不同的意思。
「你說胖叔的師父為什麼破不了這局？」海東青不解地問道：「剛才我去問過胖叔了，他讓我來問你。」
第二個字，是九宮之意，也就是乾，坎，艮，震，中，巽，離，坤，兌。
那幾座山不是普通的形狀，就有點像是長方形的巨石，很難描述出來吧，總之就是特震撼人。
他給我的回答有點操蛋：「餓會啊，夢裡會，老道士又抹油教餓咋弄，餓咋會？你個瓜皮！」
耳邊聽著導遊的介紹，我有點犯困，倒不是因為沒有意思，實在是因為今兒起得太早，現在被太陽一曬，整個人就提不起來精神，懶洋洋的靠著窗子，
別看這些名字複雜不太好記，其實若是知道每個台局名字的含義，這些名兒可就好記多了。
工作之前不忘娛樂，這才是做人的王道。
翻譯如下。
雲台山，中國的著名五A級旅遊風景區，不去那兒我還覺得中原的山都矮，可到了那的旅遊區大門，往上一看，才發現是我孤陋寡聞。
「各位旅客朋友大家好，歡迎來到雲台山風景旅遊區，我是你們的導遊，叫我小李就好了。」一個戴著小紅帽的年輕女孩站在大巴里，禮貌的笑著，給我們介紹了起來：「雲台山風景區，大致有以下幾個景點，百家岩、紅石峽、子房湖、泉瀑峽、潭瀑峽、獼猴谷、疊彩洞、茱萸峰、萬善寺、峰林峽、青龍峽，那麼我們的第一站去的地方就是紅石峽……」
半小時后，我們從紅石峽的另外一邊進了谷內，走的是很久沒人走過的崎嶇山路，不屬於風景區的遊客行進路線，也幸虧這裏沒保安，否則咱們還真得費點功夫才能進去。
在我們的計劃中，破除九齾的九個台，那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畢竟胖叔都說了有九成的把握，我們也沒理由不信他。
邃脈陣，起於明末，是堪輿一脈的不傳之秘，據說這種陣法可以小幅度的改變地脈流向，更能將四周的山河之力聚集一部分于陣眼，衝擊陣中最中心的部分。
在他師父看來，我一個人都搞不定這陣台還混什麼？
這也是我孤陋寡聞了，經過那導遊的介紹，我才知道那是紅石峽。
這最中心的部分，自然就是九齾局的陣台了。
「聽您說普通話我真有點不習慣……甭裝高人了……咱們接點地氣吧……」
「乾子連天福氣盛，冀處藏富送子孫，不見青山不見水，東松破石露水歸。」胖叔笑呵呵的說著，用手指了指那塊紅石地上唯一一棵松樹：「難得一見的藏福送富之地，可惜不能埋人，要不然就把我師父埋在這兒，以後我也能發達發達。」
雖然這些都是胖叔的猜想推測，但我覺得吧，八九不離十了。
陽氣攻心，陰氣攻心，地氣，一樣的可以把人攻心致死。
他一邊吃著飯一邊說，我一邊吃著飯一邊聽，海東青就……嗯……純吃飯的貨色，吃東西的時候，他腦子不管事。
聞言，我下意識的往車窗外看了看，笑道：「確實。」
（註釋：1，齾，是缺口缺損的意思。2，沖身，此沖身非彼沖身，這裏的沖身不是被冤孽沖身，而是被氣沖身。3，萬邪不代表冤孽，在這裏，是氣的意思，其中包含了人造陰齾之地的陰氣，還有日漸增多的穢氣，以及地氣。）
聽見這回答，我也好奇地往那塊紅石地看了一眼，可卻沒看出半點異樣。
「風景不錯。」
那裡的石頭草木都跟紅石峽其他的地方差不多，除非是胖叔這種精通風水術數的堪輿先生去看，否則任由我們再怎麼看，都是看不出區別的。
「撞了南牆
「上氣（去），沿著這條道走兩公里。」胖叔用手擋著陽光，眯縫著眼看向遠方，用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塊紅石平地：「那兒，第一個台。」
「木頭。」
至於人造陰齾之地的方法，那可是失傳已久了，除了胖叔的師父跟那幾個布置九齾局的人之外，會這方法的屈指可數。
「集合了九個陣台的局才是完整的九齾局，破其中一個陣台，九齾局則就會出現棘手的漏洞跟缺口，出現缺口之後，其他八個陣台就會把地氣轉流，齊齊引向被破開的陣台位置，而破開那陣台的人，幾乎是同時間就會被沖身，導致暴斃而亡。」
今兒一大早就被胖叔拖到了這兒，說是要帶我們去看看風景，當是散散心了，至於尋找九齾局，那就是之後的事兒了。
海東青疑惑看著我，他的眼神我能看懂，意思大概是……
其實也對，畢竟陰齾之地的威懾力擺在那兒呢，哪怕是祖師爺，也不敢隨便用這種東西去布局吧？
從「科學」角度來說，九個台就如地氣的中轉站一般，地氣匯聚之地，就是地氣的總處理廠，地脈則成了地氣的運輸管道。
想要破解這九個局眼，那就必然得看胖叔表演了。
胖叔點頭，把羅盤放回了背包里：「對，冀乾台。
胖叔給我們的解釋很簡單，他師父就是個輕微偏執狂，還是個強迫症重度患者。
第一個字，是九州之意，古代記載的九州各不相同，在堪輿一脈的門道里，真正的九州，其實是指：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豫州，雍州，幽州。
或許有的朋友就會不解了，地氣不是可以用來降妖伏魔嗎？怎麼還會害死人？
「不過三里路，東南方向。」胖叔拿著羅盤站在塊巨石上琢磨著，點了支煙，皺著眉頭四周環顧，似在尋找什麼。
這世界上最了解他師父的人，莫過於他自己，用胖叔的說法，他師父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老道士要拉什麼屎。
2007年，九月，七日。
一個台或許不足以把地氣壓制住並強制運輸，但若是有九個台呢？
胖叔跟我一樣，沒把握的事兒不敢去做，有把握的，也不敢把成功率說得太高。
沒去過的朋友肯定感受不到那種感覺，幾座巍峨的高山連成一片，山尖直插雲端，霧蒙蒙的山區看起來很飄渺。
就在我發獃的時候，海東青忽然說了句。
「九台成局，破其一，局則齾，八台逆流，萬邪沖身。」
「冀乾台？」我問。
「胖叔嫌棄的是你吧？」
這不怪海東青，真的，錯就錯在胖叔說事的時候，總是在飯桌上。
經過一番努力且又失敗后，他師父的看法就變了，老子非得一個人把這陣台給破了！
「你們兩個瓜皮，餓滴意思就四（是）那兒四風水寶地，懂了么？不懂也別問，術業有專攻
其實這道理很簡單，物極則反，是葯都有三分毒。
在這兒說說九齾局的構造吧，這局的作用前面說過了，此處暫且不提。
「一會塞個紅包給導遊，讓她走的時候打電話通知我們一聲，咱們一會自由活動。」我湊到海東青耳邊說道，他點了點頭。
話說回來，這幾天我們可真沒閑著，九齾局的九個局眼，位置基本上都被我們確定了下來。
「我也是這麼覺得。」
九齾局，顧名思義，局中正是以九個陰齾之地為眼，但在胖叔的解釋中，這九個陰齾之地，都是人造的。
說到這裏，我不得不提一件性命攸關的事，九齾局的陣台不能按照常理，一個一個的破，如果是輪著破陣台，那就跟找死沒區別。
「你記性不太好，對嗎？」我無奈地問道，他搖搖頭頭。
連胖叔這種不愛誇海口的人都能喝著酒拍桌怒吼：「要四（是）不能輕輕鬆鬆滴破了九個陣台，餓以後就用手爪子走路給你們看！」
雲台山不愧是五A級旅遊區，這裏面的風景那可真是沒得說的，蜿蜿蜒蜒的山路盤旋而上，道路兩旁儘是山林，在前方不遠處，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一座座紅色的石山。
聞言，我拍了拍海東青的肩：「聽見沒，胖叔嫌棄你智商低了。」
冀（ji第四聲）乾台，兗（yan第三聲）坎台，青艮（多音字，在此讀gen第三聲）台，徐震台，揚中台，荊巽（xun第四聲）台，豫離台，雍坤台，幽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