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屍經》第五卷 登仙池台

第18章 白路神,黑路神

第五卷 登仙池台

第18章 白路神,黑路神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我臉色難看的咬緊了牙,心裏暗暗的罵了起來:「半截缸,白路神,黑路神,這些玩意兒是他媽出來組隊刷我們副本的?!」
它就跟只有下半身的人一樣,腦袋脖子還有兩隻手全不見蹤影,走起路來的時候輕飄飄的,跟在漂浮差不多。
就在老人話音落下的時候,他忽然拽了拽我們,低聲說:「快走。」
聞言,老人也把注意力轉了回來,和藹的笑著點頭:「好好好,回去歇息,你們兩個娃子要是生病就麻煩了,附近沒醫院……」
「怎麼……我操!」
如果你挨它太近,挺屍長眠絕不是夢想。
(翻譯:在景河鎮的北邊,有十余家住戶,在某天晚上,有人夜半聽見了門外的犬吠,以為是有人在外面,便提著油燈出去巡視,出門后只見路中間躺著一口水缸,在水缸口有著鮮血浸染的痕迹,有「腦」(這裏的腦不是人腦就是畜生腦,因為記載不詳細的緣故,解釋不明白。)在水缸之中,這人立馬就尖叫驚呼救命了,於是周圍的鄰居全跑了出來,但那水缸卻已經消失了蹤影,有年紀大的人說,這個水缸就是半缸之孽,半截缸。)
看著那個正在緩緩遊動的水缸,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一個老爺子說過的冤孽名字。
但是據極少的歷史記載,還是能看到一些蛛絲馬跡,說剛胡這人曾無意中犯下了過錯,也不是什麼大錯,按道理說保命應該沒問題,但他倒霉,就因當時聖上的心情不好,二話沒說就把這人給砍了。
各位有去鄉下遊玩的時候,如果在夕陽落下,天黑之後,你在馬路上或是小道上遠遠見著兩個類似手電筒照出來的光柱,是從地面冒出直衝而上,那麼那東西一般都是白路神沒錯了,只不過你站的位置較遠,所以才看不清它的模樣。
在距離我們十米左右的地方,也就是水潭的後方,一道巨大的白色人影隱隱約約的從樹林里走了出來,渾身都散著幽幽白光,不刺眼,很柔和。
黑路神的模樣就跟白路神一模一樣,只不過它身上沒光,全是被黑霧罩著的。
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我也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
半截缸。
別以為這是誇大其詞,見過這東西的人都明白,這不是在吹牛逼。
「景河鎮北,居民十家,有人夜半聞犬吠,邃提燈出視,見路中有一躺卧水缸,缸口血染,有腦存於缸中,人即驚呼,鄰里並出,缸已無蹤,有老人言,此乃半缸之孽。」
「快捂住眼睛,小娃子,快點,黑路神來了。」老人的話震得我一愣一愣的,感情這老爺子也懂行?!
那衛兵當場屁股尿流的跑去稟告皇帝,不得不說皇帝手下的能人眾多,還沒到半個時辰,幾個老道士就急匆匆的趕到了現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把那冤孽給收拾了。
「咱們先回去吧,這裏怪冷的。」我說道,做出了最明智的一個決定。
別看名字差不多,讀音也是完全一樣,可實際上這倆冤孽的長相可差遠了,半截缸呈普通水缸狀,但大多外形短小,缸口處就如被人用東西砸爛了一般,坑坑窪窪的邊緣極其不規整。
半截剛的樣子,是一個只有下半身的人,上半身難尋其蹤,腰間似是被利器攔腰斬斷,內臟清晰可見,血淋淋的樣子可不是一般的嚇唬人。
說簡單點吧,我準備帶他們跑路了。
轉頭,我朝著老人所指的方向一看,在白路神淡淡柔光的照射下,一道巨大的黑影緩緩從另外一邊冒了出來,朝著水潭走去。
所謂的半截缸,又有另外一種稱呼,半截剛。
怎麼描述這玩意兒的模樣呢……這麼說吧。
而另外一種半截缸就不一樣了。
既然沒帶裝備,那麼去單刷這BOSS就是找死,還不如回去先暫且避戰。
這就是那幾個道士對半截剛的評價,說白了也就是嚇嚇人的本事,很客觀,也很是讓人心安。
有這麼一個記載,有個叫剛胡的,在古代是一個朝廷高官,但具體的生活朝代卻已不可考究。
這種半截缸在人看來的材質大多似是陶做的,當然也有銅的。
我沒在意老人的提醒,畢竟我有喜神降魔圖罩著,一般的煞氣還真傷不了我。
沒等老人把話說完,我急忙接過話茬,緊隨其後的開始了第二波轉移注意力的攻勢:「老爺子,附近就只有你一家啊?」
「此孽無能,恐不能害人也。」
「對的,離我這裏最近的,都得過那座山,要不然就得走十來里的山路去鎮子。」老人點點頭說道。
在剛胡死後的第八天,也就是頭七過後的第一天,有個巡衛兵就在皇宮中大老遠就看見矮一截的身影在那晃蕩,本以為是皇子或者誰家孩子在那裡遊玩,便走上前想要詢問,結果走進那身影后,就見到了一個只有著下半身的陰魂在遊盪。
「半截的陰魂害不了人,但沒說這水缸不能害人啊……」我乾澀的喃喃道,這次出門我可沒帶任何跟抓鬼驅邪有關的東西,除了零食跟換洗的衣服還有錢包,其他的東西一股腦的扔家裡了一件都沒有拿,要是真來個棘手的冤孽,我等死就行,完全不用垂死掙扎了。
我操這他媽是笑的時候嗎?!
見著白路神的話,一般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哪怕是跟它擦肩而過也一樣,它也完全就不會鳥你。
這白路神的高度跟我在龍山見著的白路神有點出入,龍山那個最少都有七八米高,這玩意兒頂破天也就五米不到的樣子。
笑聲蹦出來的同時我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這玩意兒我很熟悉,因為我在湘西的龍山就見著過。
腸子掉了一地,鮮血淋漓的樣子讓人不敢直視,惡臭撲鼻的味道,猶如茅廁。
距離我們不過幾米遠的水缸,約莫有普通煮飯用的鍋那麼大,缸口的邊緣坑坑窪窪的極其不規整,但我卻沒看到記載中所說的「缸口血染」。
「打仗的時候多得很,特別一到晚上,戰場上就有好幾個這種東西在晃,看到白的沒得事,看到黑的第二天就要眼睛痛。」老人一邊提醒我們捂住眼睛,一邊咳咳嗽嗽的說:「快快,我們快回去,這東西不會追著人跑,繞開就行。」
當時我還以為這事要砸,畢竟按照周雨嘉的性子來看,她就屬於那種好奇心難以掩蓋愛去作死的類型,但……
「老爺爺,我們先回去吧,這裏風吹著挺冷的,您別感冒了。」周雨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隨即溫婉的笑了笑,走到老人家身邊,沒在意老人的衣服已經髒得看不出色了,親切的扶著老人就要往回走:「現在的天氣可不能小看,說不定一吹風就感冒了,您都這麼大歲數了,可得好好注意身子。」
「小娃子們不要怕,這些東西繞開了就好,我在這裏住了這麼些年,不一樣沒事嗎?」老人見我的臉色有點不對,估計是以為我在害怕,他不停地安慰著:「回去睡一覺,明天太陽出來了就好。」
這砍可不是一般的砍,是腰斬。
其實這倆玩意兒看起來也挺搞笑的,就像是沒有身體的兩條大長腿在街上晃悠一樣,走路的樣子更是滑稽無比。
當初老爺子給我說這玩意兒的時候,也只是說了:「挺奇怪的東西,能不能害人說不準,但見著了肯定就是不吉利的象徵。」
這麼想著,我給周雨嘉使了個眼神,意思是讓她別亂說話,也別好奇。
也不知是為什麼,或許是為了好記的緣故,無論是人還是水缸,這冤孽在民間都被統稱為半截缸,只有行里人才會明白第二種稱呼的來歷。
「那水缸咋能浮在水面上呢……」老人疑惑地看著那半截缸,低聲說:「原來我都沒有看見過這東西……是誰把它放在這兒的?」
半截缸的出現有過記載,但半截缸害人的事兒還真沒被人記載過。
在清朝某文人撰寫的《民言野記》中,就曾有過關於半截缸的記載。
(註釋:白路神,又稱白道神,不屬於冤孽,屬於地氣形成的精怪,是好的那種精怪可不是壞的,它跟半截缸這類的東西大多都在鄉下農村出現得最多,在文革前跟文革后直至2000年,見到這些東西的人都挺多的,文革那段時期,這些冤孽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文革后的第二年它們才開始慢慢出現,這是我想不明白的一點。)
有白路神,自然就有黑路神,這就跟現實社會一樣,有黑就有白,有好就有壞。
可黑路神就把不一樣了,那玩意兒你在三丈內看了它一眼,第二天就會雙眼紅腫乾澀,那是被煞氣沖了眼睛的後遺症。
它叫白路神。
一邊想著,我一邊就差點笑了出來,因為那白路神走路的樣子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