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屍經》第七卷 我姓易

第14章 壽數

第七卷 我姓易

第14章 壽數

最主要的……我想要知道自己折了多少壽數……這個答案對於我很重要……
靠在床上,我找小佛爺要了支煙,點燃后抽著,自顧自的發起了呆。
之後我也沒跟陳三繼續多聊,畢竟言多必失,有的事兒我不想讓陳三知道,他是局外人,不該被我牽扯進來。
「八足金眼蟲。」
響了兩聲后,陳三那邊接通了電話。
這麼說來,我九十五的壽數現在就只有七十了,殺了那群孫子我折了二十五年,這可是賠本的買賣啊以後不能做了。
「你問我是不是八號當鋪的人,我說是,你就開槍了。」小佛爺說話的語氣那叫一個委屈,堪比六月飛雪的竇娥,其實他委屈也在情理之中。
「命數已定,絕路不開。」
那個怪物牛身老人臉,正是一直被我遺忘的,件。
「我操,你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小佛爺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然後從腰間拔出了手槍,遞給了我。
「使出感情了。」
如果折的少,那麼以後的路就好走多了,如果折得多……
在電話被接通的第一時間我就扯開了話題:「我在外面散心呢,過幾天就回去,別擔心我了。」
湘西這邊兒的事搞定了,很快就是雨嘉的頭七了,我得趕回去辦件事。
上車前,我照著簡訊里的銀行卡號給那人打了十萬塊過去,隨後又給他發了個簡訊,裏面只有簡單的兩個字。
小佛爺皺著眉頭沒說話,半晌后,他指了指四周:「你看看這是哪兒。」
件一如往常地大笑著譏諷著我,幸災樂禍的笑聲讓人覺得無比刺耳,但我看著它卻覺得很平靜,也許這是因為周雨嘉跟老爺子陪著我的緣故吧。
周雨嘉忽然握了握我的手,側過頭對我笑了笑。
當時我的狀態很奇怪,明知道這是一個夢而已,但卻把所有的一切信以為真。
「啥玩意兒?」
他們還在,還沒有消失。
在劇烈的頭疼折磨中,我醒了過來。
「有是有,但是那人跟我也不是很熟,讓他辦這種事……」陳三猶豫了一下,隨即就答應了下來,說是現在就幫我聯繫那個人。
「我要回貴陽了。」
接下來的一切都得好好計劃計劃。
「防身,弄人,這傢伙確實好使,但你以後別拿槍口對著老子。」
「昨天吧,你忽然就發瘋了。」小佛爺一副欲殺我而後快的表情,齜著牙花子說:「我就問了一句你怎麼了,然後吧,你朝著我的腦袋開了三槍,要不是老子躲得及時非得被你……」
「莫要哭,莫要鬧。」
按照陳三先前的囑咐,這條簡訊就應該是算命的那人給我發過來的了,不得不說他技術確實過硬,才不過這麼一會兒就……
「你下手夠狠的。」我無奈地說道。
「謝謝了。」
我熟悉的打開關了好幾天的手機,沒在乎那些雜亂的簡訊,打著哈欠在電話簿里找到了陳三的電話,沒多想便撥通了過去。
在夢裡,老爺子坐在我身邊笑呵呵的看著我,滿臉欣慰,而周雨嘉則正牽著我的手,與我一同看著前方黑暗中的怪物。
安靜的等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一條簡訊的發送到了我的手機里。
怪物一搖一擺的跑到了我們身前,老人臉上笑容滿面,尾巴甩了甩,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你還好吧?」
「常有善舉,卻無善報。」
「以殺還殺,戾染靈台。」
也就是那一個夢,讓我想起來了我所有的一切,那些所有被我忽視遺忘的地方,都被我想起來了。
拿到我的生辰八字之後,陳三就掛斷電話去找了那人,而我則是跟小佛爺聊了起來。
「大夢不醒,逍遙自在。」
在我的記憶中,能準確測算他人壽命的高人,除去胖叔之外貌似就沒了。
我接過手槍,好奇的問了句:「話說回來,你為什麼一直都愛用五連發?」
「啊?」
「路頭心發狠,天怒譴其本,九五不見蹤,余留七十整。」
「您認不認識能給人測壽數的高人?」我揉著通紅的眼睛,感覺太陽穴里隱隱有種刺痛的感覺,一突一突的很難受。
聽見他問我,我愣了愣,答道:「沒睡好的後遺症。」
我抱緊了周雨嘉,沒有出任何的聲音,安靜的看著這一幕。
「老天無眼,大道深埋。」
我抬頭一看,只見我現在所處的房間並不是昨天的賓館,而是另外一家賓館,床頭柜上擺著的名片寫著的「特殊服務138XXXXXXXX」幾個字爍爍生輝。
老爺子的笑容,雨嘉身體的溫暖,都在告訴我一個事實。
胖叔現在是重度昏迷,我想測算一下自己折了多少年的壽數,這種高技術含量工作明顯昏迷的胖叔不能勝任,只能找其他的人。
「您打個電話給他,就說是幫我算個壽數,讓他發簡訊給我結果,算好了就是十萬,算不好也是十萬,我的生辰八字是……」
媽的……為什麼會折壽折這麼多?難道是因為我弄死的都是中國人?
沒錯,我晚上做夢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周雨嘉好奇地看著件,問,你是什麼怪物?
「很快就回來了,別擔心我,注意照顧自己就行,掛了。」
在此時的情況下,黑車是第一選擇。
我說的是實話,而且你也知道這個事實,為毛要問了我一遍還開槍打我?
「對了小佛,你安排一下,讓人幫我找一個東西。」
「好自為之。」
「你不要變成壞人,你只要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然後……」
我無奈地看著簡訊,沒有對其中的內容產生其他的情緒。
我整理了一下髒兮兮的衣服,也沒打算換,隨意在洗手間擦了把臉,叫上小佛后我們就離開了賓館,直奔小佛安排的某個地方,準備從那兒坐車回貴陽。
「前程莫問,心被己埋,哈哈哈哈!!!」
「小易啊,你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了?!」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這事要是不好好解決解決,恐怕我這心裏還真不踏實。
「我當了半輩子的好人,結果確實是沒好報啊……」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迷茫的看著件,問它:「我該怎麼辦?」
聽見這個問題,件哈哈大笑著搖起了頭。
老太爺弄死的人比我多,真可能因為那群孫子是小日本,所以折的壽數就沒我多,看來老天爺是在教育我要愛國。
「我跟你一起,免得中途你又出差錯還得麻煩,等到時候出了貴陽,我就直接帶你去我們那兒。」
抽著煙,我撥通了花圈店的座機。
「易哥,你是好人。」
「你有病?」我揉著太陽穴反問道,心說這人啊可真是變化無常,昨天還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造型今兒咋就……
「瘋癲嗔痴,樣樣都來。」
陳三沒有過多的思索,很直接的就問我:「什麼事?給叔說,叔幫你!」
「叔,我這兒有點急事,想找您幫幫忙。」我客氣地說道。
這是我聽過小佛爺最不靠譜回答中的一個,聽起來這個答案的水分高達百分之九十,但很久后的事實告訴我,他說的是真話。
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麼睡過去的,只覺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之後的一切就完全記不清了。
謝謝。
「四月如春,富貴隨來。」
「不狠點制不住你啊,你瞅瞅,老子都被你一槍破了相了。」小佛爺憤怒的指著自己臉上的一道淺淺的傷口,正要繼續對我進行口誅筆伐,但被我打斷了他的話茬。
「小佛,你等我一下。」
小佛爺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在我醒過來的同時,他就退開幾步跟我拉開了距離,似乎是怕我忽然襲擊他似的。
但是我記清楚了某個部分,那就是我做的夢。
我疑惑的問他:「我昨天為什麼要開槍打你?」
我摸著頭上被綁得異常雜亂的繃帶,忽然發現頭上多了幾道傷口,似乎是被鈍器砸傷的,不經意的一按下去那感覺……
「你……」
話說回來,生辰八字本來是不能隨便給別人的,但那時的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更何況那人是個算命的,平常過了他眼的生辰八字起碼有幾百個,他無冤無仇的能單獨針對我這一個客戶?
件的頭顱緩緩靠近了我,老人臉上的笑容無比詭異,就那麼死死地盯著我,彷彿是在看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東西一般,它的那種笑容很刺眼。
「昨天你怎麼了?」
這種心理活動肯定在他內心深處此起彼伏。
「虹光貫日,披孝戴白。」
「迎陽花開,雨後失彩。」
之後的一切我就記得很模糊了,好像件也跟我說了很多話,老爺子也是,雨嘉也是。
客車,火車,飛機,我們不敢坐,就怕被某些眼線給認出來,別還沒到貴陽半路就讓人給辦了。
陳三雖然是個玩蠱的,但他多多少少也在行當里認識過不少人,指不定他那兒就有能給我算壽數的人選。
準確的說,我是被小佛爺推醒了。
「喂?鳥人?」
當然,我說的都是我認識的人,某些老前輩不在這範圍里,畢竟我跟他們不熟,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