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3章 如音再現
「這種功法簡直喪心病狂……」蘇林無奈嘆道。
「一，有著無窮無盡的變化可能性，若你單純去追逐它的變化，便永遠都追不上。」
他將無極乾坤陣的規律，灌輸到那無極人像畫上面，試圖找到參悟的突破口，結果發現是徒勞的。
無極乾坤陣乃是無數個小陣法互相碰撞，所產生的龐大變數，但陣法個體本身，在碰撞之前是不變的。
陣法和功法，壓根就不是一回事兒。
那些長老們面面相覷，繼而又全都笑了起來，左邊第一個長老仍舊負責與蘇林溝通，道：「那好，但在此之前，我們也要問你幾個問題。」
將陣法的概念引入到功法裏面，這是一次空前絕後的大胆行為，蘇林自己完全沒不到任何線索。
蘇林心中的震撼是無法形容的，他走上前去，將手摸在那冰涼堅硬的峭壁上，感受著無極人像畫的刻痕，試想多年以前，有一個絕頂高手在這裏，刻下了如此驚世駭俗的東西。
而且這種消失，是直接從蘇林的腦海中被抹去的消失，一丁點印象都不存在了。
「白金色蘋果！？」眾多長老聞言大驚，道：「定元果！？」
「嗯？」蘇林一愣，急忙去看第二個小人，結果第二個小人也沒了。
那長老搖頭嘆道：「下界發生的一切，都與我們無關，不管你們遇到了怎樣的浩劫，也只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正如我們武堂人必須正面面對我們自己的問題一樣。」
站在這裏，蘇林突然有種走到了世界盡頭的蒼涼，陣陣冷風吹來，給人以孤獨絕望的感覺。
面對如此混亂的場景，蘇林直看的頭暈目眩，腦子裡一陣恍惚。
再抬頭一看，那左邊，仍
但無極乾坤陣只是陣法，而眼前峭壁上的無極人像，可是實實在在的人，是會做出動作的！
左邊的雕刻中，是一個盤膝而坐，雙手合十的人，而右邊的雕刻則是百余個形態各異的人，好像在比劃什麼招式。
蘇林大喜，忙雙手抱拳一躬到底，道：「謝謝各位長老恩典！」
蘇林來了興趣，仔細觀瞧，卻發現這小人的動作又變了，跟前一刻也是完全不同。
「啊？」蘇林一愣，定元果是什麼東西，莫非就是白色蘋果的名字？
聞言，蘇林狠心咬牙，道：「那小子不去看功法圖案了。」
一道無形的力量突然牽引著蘇林，將他拋向了一片洪流當中，不知過了多久方才睜開眼睛。
蘇林忙道：「無名界的世界缺損，急需創世神石的填補，各位長老大恩大德，為何不賞賜一塊給小子呢。」
周圍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唯有莫名的瑩瑩亮光籠罩著懸崖，讓蘇林可以看到一些東西。
卻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懸崖邊上，背後是高聳冰冷的峭壁，前方十丈外，就是一片茫茫無盡的深淵。
到了最後，整個峭壁的邊界都不再起作用，那些小人多到從峭壁表層延伸到四周的天空中。
「嘶……」蘇林倒抽一口涼氣，這是怎麼回事兒？
說著，那長老一揮手，從袖子里飛出了一塊黑黢黢的石頭，看上去平凡無奇，道：「這就是創世神石，待你出來之後，這塊石頭就交給你。」
那些人影均都做著截然不同的動作，蘇林心中大喜，那分明是某種精妙的武技招式
他再去看右邊峭壁上的圖案，那裡有著百余個小人，各個擺著不同的動作，而且是動態的。
「如音姑娘？」蘇林一怔，心中大喜，神魂聖鏡內的如音，居然說話了。
「青老，可否用你生死金書的力量，讓小女子現身出來？」如音的聲音問道。
峭壁上的圖案，應該就是那高手所刻，他可能已經完成了，也可能沒有完成，但可以確定的是武堂後代高手是肯定沒能學會的。
所以敗的不是蘇林，而是那本光之篇章本身錯誤了。
「去吧。」那長老一揮手，將蘇林突然吹飛。
眾人都感到很吃驚，他們什麼時候被人威脅過了，那長老忙道：「你可想通了？那功法著實厲害，你若能學會，可是受益無窮的，就這樣捨得放棄？」
他隨手抓起一顆小石頭，往深淵中丟下，許久之後也聽不到任何碰撞聲。
可無極人像畫，在碰撞混亂之前，也在做著不同的動作。
他選擇不看，閉著眼睛，在心中勾勒那小人的模樣，結果在他心裏那小人也瘋狂的分解起來。
驟然回頭，身後峭壁上被一道豎線分割成兩邊，兩邊分別有雕刻。
密密麻麻的小人隨機做出不同的動作，你永遠猜不到他下一刻會怎樣。
那長老點頭，又問：「你為何能夠收服一條魔龍？」
現代光族長老們，用大量的光束演變，來詮釋無極，最終失敗。
這兩個詞的出現概率其實挺高的，但基本上都只出現在陣法當中。
蘇林震驚的搖了搖頭，他腦子裡大約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左邊的圖畫應該代表的是「無極」，而右邊圖畫代表的應該是「無相
蘇林學著那小人的樣子盤腿而坐，雙手合十，開始了漫長的參悟。
恍惚間，蘇林眼角瞥見另一個小小的人影，那人影與這個人影之間的動作，居然可以契合到一起！
說完話，生死金書籠罩了神魂聖鏡，幫如音承受一部分離開聖鏡所造成的神魂消耗。
如此反覆，不管蘇林看哪一個小人，那小人就立刻消失，他眼角一直可以瞥見小人，但只要認真去看哪一個，哪一個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每個小人都在做著不一樣的動作，好像都是武技的招式，但不可深究，認真去看，那變數之大足以讓蘇林精神崩潰。
可當他認真的看向上列左邊第一個小人的時候，那小人的影子竟在蘇林的視線中，淡淡的消失了。
蘇林終於知道，修鍊光之篇章的時候，所產生的那種熟悉感是哪來的了，就是從無極乾坤陣中得到的印象。
蘇林搖頭，道：「那並不是魔龍，而是魔界的一條骨龍，皆因小子曾經撿到一種白金色蘋果，並喂服了骨龍，它才對我有了一些情誼。」
都是無極，那人畫像的無極要比無極乾坤陣更為複雜。
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那長老道：「無名界，是我們為了安置你們下界人，獨創的世界，如此做法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繼而，如音姑娘，真真切切的站在了蘇林身邊。
猛然間，一道柔弱的聲音在蘇林心中響起。
「難怪那個光之篇章會失敗……」蘇林搖頭嘆息，無極就是無窮無盡，你一本功法無螺變到多少數量，都不可能代表無極，一百萬也好，一千萬也罷，只要還有數量，就不是無極。
青老呵呵一笑，道：「應該可以，我幫你護
「這一次應該沒問題了吧。」蘇林深吸一口氣，左邊的小人不斷增加數量，右邊的小人數量是確定的，應該比較容易參悟。
「倘若你能夠抓到它的根本，抓到那個一，縱然它千變萬化，也總是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覺得呢。」
終於，蘇林忍不住了，他感到頭疼欲裂，急忙蹬蹬蹬倒退數步。
當蘇林看向那畫像的時候，那人突然分散了！一個人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四個，最後變成密密麻麻大一片人影！
多，太多了！無法統計的小人鋪天蓋地，不斷的增加數量，蘇林根本無法做到去具體記下某一個小人的動作。
是啊，蘇林無奈點頭，武堂遇到魔族入侵的時候，下界也沒過問，那麼下界遇到問題的時候，當然是自己解決，人家武堂憑什麼一直照看著你。
「罷了，罷了……多年來的夙願未能了卻，興許在你這裏可以得到一些進展。」
「第一，你緣何出現在魔界？」
可緊接著蘇林就感到有些地方不對勁兒，每一個小人運動的時候所擺出的招式，都是有斷層的，這一招到下一招之間根本沒有銜接，甚至風牛馬不相及。
如音的一席話，給了蘇林很大的啟示，雖然沒能破解掉無極人像畫的真諦，但卻給了蘇林一個思考的方向。
「蘇公子。」如音恬靜的笑著，跪坐在蘇林對面，道：「我來幫你，可好。」
蘇林大口大口的呼吸幾次，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
接著，蘇林再看向那小人，結果如預料一樣，小人迅速分散成多個，多個又分散成無數個。
「萬事萬物，都是從一開始的。」
他努力用自己強大
一看到如此場景，蘇林心裏就聯想到了另一幅畫面，必定是某個高手有靈感，想要創作出一套強大的功法出來，便一個人躲在此地進行領悟。
「但是，不管有多少枝椏，多少葉片，它們加起來，也只屬於一棵樹。」
蘇林心裏一動，看來長老們早就知道了，便如實回答道：「小子誤闖虛無世界，一路亂跑，誤打誤撞才進入了魔界。」
蘇林先看向左邊，那個盤膝而坐，雙手合十的畫像。
原來同一招，是由兩個不同的小人，一起施展出來的。
但古怪的是，蘇林的眼角，分明可以恍惚看到第一個小人，和第三個小人的存在，只是當他去看第三個小人的時候，第三個就沒了，再去看第一個，第一個又沒了。
蘇林咬牙點頭，他只能初次下策，沒辦法，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六大領主全都衰敗吧？大帝崛起，沒有領主高手鎮壓，無名界恐怕也會被吸收個乾乾淨淨，化作一片死地。
但對於這個東西，長老們沒有過多詢問，相信對蘇林的回答已經認可了。
「蘇公子，無極正如一棵樹，你永遠不知道在它的生長過程中，會長出多少枝椏，會伸向什麼地方，也不可預料它會開出多少葉片。」
那長老唯有無奈苦笑：「若是別人主動獻上禮物，要去看那功法，我們都不會答應，到你這裏卻反過來了，成了我們送你東西求你去看。」
曾經的古老高手，只用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像畫，就將無極二字闡釋的淋漓盡致。
蘇林再回憶前一刻腦海中記住的東西，竟是全都空了！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