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2章 光明的反面
「如果他是光明聖君。」郭華開始朝蘇林這邊渡步而來，一邊走著，一邊發動著強大的智慧，邊走邊道：「光明聖君掌權的時代非常漫長，他的出現，比黑暗聖君要早的多！」
「嗯。」大帝點了點頭：「說的好，看來你心意已決，我尊重你的選擇，今後，我會親手在英靈碑上刻下你蘇林的名字。」
「其實，那並不是要告訴我們，黑暗聖君要搶奪滅世錄，而是要說明，在光明聖君光輝燦爛，面向世人正面的背後，那隱藏著的黑暗的一面，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聽到這句話之後，全場人都愣住了，一雙雙眼睛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他無能為力，卻只能探出一條手臂，啪的一聲敲擊在大帝的護腿上。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鏗鏘有力起來，變得越發順暢。
「奈何黑暗聖君勢單力薄，最終還是沒能阻攔光明聖君，與其雙雙戰死。」
「那雕塑有正反兩面，正面是光明聖君，而隱藏在反面與光明聖君背對背的黑暗聖君，手裡捧著一本滅世錄！」
鍾離霜驚慌失色的想要攔截，卻被衝上來的星王給強行抓走了。
「蘇林的回答，自然傾向於光明聖君，那神秘的聖君便只能偽裝成光明聖君，來換取蘇林的幫助。」
軒轅大帝抬腿就是一腳，一腳踹在蘇林胸口上，將蘇林踹翻在地，冷聲道：「你被社稷學府那一套說辭給洗腦了。」
蘇林認了！這場曠世已久的戰鬥，自己輸了，自己不服，但別無選擇。
今天徹底的失敗，明天回歸，也依然會敗，輸了終究是輸了。
「你，安心去吧。」
「大帝！」鍾離霜想要
「可你說這麼多，對現實有什麼幫助呢？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光族聖殿，已經屬於我了。」
他越是不動，大家的心裏反而越發的沒底。
他躺在地上，卻挺直了身板，一字一字的念道。
何況那軒轅大帝進入光族聖殿後，得到了黑暗聖君的肉身，誰都將無法再阻攔住他。
郭華點頭：「的確，這也是我至今都沒弄清楚的一件事，為什麼你非要以黑暗聖君自居呢？」
那蕭青愣愣的看著蘇林，他心裏感到憤怒！大帝是他蕭青的主人，竟敢有人往自己的主人金盔上吐口水！
以至於，如此虛弱的狀態，讓蘇林的炎魔之軀也完全消散，轉化成了人類的模樣。
「如果你真的是黑暗聖君，那麼你軒轅大帝接下來所做的一切，都將不再合理，因為你沒有足夠的條件。」
「如果你真的是黑暗聖君，你不可能活到現在。」
那郭華道：「我一直有些疑問沒能弄明白，事實上到現在，也無法全部解開，但至少我可以首先判斷出一件事兒。」
「有生之年，絕不欺凌弱小，絕不為非作歹。」
蘇林可以走，可以現在就前往魔界，但那還有什麼意義呢？他已經敗了。
躺在地上的蘇林，突然回想到了這個關鍵的地方！沒錯，那個神秘的聖君，從來沒有用語言說過，他就是光明聖君！
「若他有心復活五龍，以自由換取五龍效力，那麼他將會有很長的時間來做這件事，而不必直到現在，才讓蘇林解印了五條龍的軀體。」
「時間再往前推，如果是黑暗
「當然有幫助。」郭華笑了：「知道你是光明聖君后，我們才有翻盤的機會啊。」
誰都以為，大帝會一掌將蘇林給斃了，可事實上他沒有。
在場之人，都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大量的事實表明，你就是光明聖君，這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
「可你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將自己的面容展現給世人了。」
軒轅大帝抬起了戰槍，那槍頭直指蘇林。
說到這裏，蘇林眼神里猛的煥發出了一陣光彩，好似臨死之前的迴光返照。
郭華笑著搖頭：「因為你從來就沒有隱藏身份，你就是以光明聖君的擁護者自居的，而右殿長老與中殿長老，並不知道內里實情，他們以為光明聖君才是好的。」
郭華望向蘇林：「蘇林曾在某處見過一位聖君，有意思的是，那聖君並未立刻表露自己的身份，而是提前詢問蘇林如何看待光明與黑暗聖君。」
「可那神秘人只來得及偷走五龍之靈，說明他崛起的很突然，時間也很緊迫，他沒時間去解封五龍之軀，對吧？」
但見郭華，正從光族聖殿一步一步的走來，在他身邊，還陪同著墨呈與婉小玲。
「難道是擔心黑暗聖君對你發起新一輪的追殺？亦或者另有其他原因。」
他突然想到了小時候，想到了自己在武道之路上經歷的一切。
那大帝突然動了，終於動了！他抬腿向蘇林邁近幾步，居高臨下的望著蘇林道：「告訴我，你到底為了什麼？」
這
蘇林躺在地上咳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自己的臉，五龍之力已經消失了，天空中的三顆太陽也沒了。
大家開始竊竊私語了，從蘇林往大帝金盔上吐口水到現在，已經將近過去了一分鐘。
「你也算是一個英雄了，真是可惜。」軒轅大帝搖了搖頭，長槍即將落下！
只有一個等待著被殺的人，才有機會刻下圖案，一個臨時發現滅世錄要被盜走的光明聖君，絕對連一秒鐘都不想等下去了！怎有時間還去刻畫，吃飽了撐的？
「是嗎？」左殿長老笑道：「那我為什麼要隱藏身份呢？」
那要是光明聖君刻的，就顯得太多餘了，他想將無極無相傳授給武堂有緣人，直接明目張胆的做成書籍就好了，偷偷摸摸在懸崖邊上搞什麼名堂？
那該死的姓蘇的小子，做事真的太爽了！老子就從來沒見過有人失敗，也敗的這麼過癮的。
「其次。」郭華頓了一頓，道：「你曾經說過，你用光明聖君的肉身煉製定元樹，可事實上，殘破的是黑暗聖君的肉身，卻不是光明聖君。」
「因為光明聖君是後來率領五大族長去追逐黑暗聖君，試問，光明聖君在發現黑暗聖君的企圖之後，怎麼可能在追逐的半途中，突然停下來有感而發，在峭壁上刻繪那麼複雜的兩種圖案呢？」
「有太多疑點證明這些，首先，兩位聖君大戰，其實應該是黑暗聖君受傷更加嚴重，他甚至比光明聖君更早一步死去。」
郭華推了推眼鏡，道：「當年兩大聖君之間的交戰，其中有太多疑點存在。」
「你的推測真的正確么？」軒轅大
軒轅大帝摘掉了金盔，一邊鼓掌，一邊由衷的讚歎道：「郭華先生智謀過人，真是讓人敬佩啊。」
「哦？」大帝的戰槍停下來了，饒有興緻地說道：「郭華先生，有什麼見解？」
是啊，軒轅大帝會分身，可他不會無極功法！若他是黑暗聖君，那麼這兩種功法是他自己創造的，又怎麼可能學不會呢。
「我，發誓心懷大義，雖死不辭！」
郭華的眼睛里閃爍出一道精光，推測讓他越發的興奮，他道：「最早的光族聖殿遺址中，有這麼一座奇怪的雕塑，這是蘇林親眼看到的。」
「可你呢。」郭華推了推眼鏡，看向大帝：「你根本不會無極，只會無相！」
可與此同時，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又充斥了蕭青的整顆心，他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爽快！
「所以，歷史應該是這樣的。」郭華推了推眼鏡道：「其實是光明聖君一直想要恢復完整的神格，而黑暗聖君探查到了光明聖君的企圖。」
「可事實上，自始至終那神秘的聖君，都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他是光明聖君，對吧？」
「其實你……不是黑暗聖君對吧。」
天地變，風雲改，蘇林始終牢記著自己的諾言。
他默默的張開嘴巴，道：「畢生……習武將……浩然正氣……長……長存於心。」
郭華若有深意的看了左殿長老一眼：「為什麼左殿長老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呢，因為他本來就是擁護光明聖君的人。」
郭華將他最早期佩戴的那副舊眼鏡取出來，擦了擦，戴了上去。
「
「應……應當……匡扶正……正義。」
可全場裏面，唯獨只有大帝是沉默無聲的。
蘇林奮力的想要掙脫鍾離霜，可卻被鍾離霜抱得緊緊的。
蘇林就這麼躺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那激戰過後的美麗星空。
在場之中，很少有人知道這些話的由來，那是蘇林曾經在英靈碑前，隨著大師兄李牧塵，一句一句發下的誓言。
蘇林也愣住了。
軒轅大帝揮了揮手，制止了鍾離霜的話。
「更有意思的是。」郭華道：「那個神秘的聖君說過，他，很懂得被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感覺，因為他是黑暗聖君，他被光明聖君誣陷為了邪惡的罪人。」
「你的臉！」郭華猛然一指那軒轅大帝：「如果我是黑暗聖君，我想要捲土重來，我是一定會偽裝自己的。」
還是他有別的心思？
誰也看不出來，那金盔裏面的表情如何，大帝是被氣的開始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該死，我在想什麼！」蕭青用力甩了甩頭，繼續對蘇林怒目而視。
「光明聖君急於殺死黑暗聖君，甚至可以說十萬火急，我不認為他有那閑工夫。」
就在這時，光族聖殿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大帝！大帝！」鍾離霜驚慌失色：「看在我的份兒上，就饒恕蘇林這一次吧，他不懂事，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我，發誓效忠於天下蒼生，以拯救萬民為己任。」
啪啪啪！
「所以，一定是黑暗聖君知道自己撐不住了，臨終之前，他在懸崖上刻下了無極無相，等待著光明聖君最後的誅殺令。」
「你，不是黑暗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