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暗器
「所以你也認為，我和韓帆等幾個人的這次考核，實際上就是老闆在找理由讓我們畢業而已？」木子序問。
他先前一直羡慕木子序和眉雨志同道合，能真正坦誠相待，一直都在擔心自己的身份萬一被凌雅發現怎麼辦，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現在我沒心情吟詩頌詞。」木子序失落的灌下一大口啤酒，懶洋洋的說。
如果不是天明事先就知道自己保護者的身份，自己和他單挑的話，也不至於會輸的如此徹底，基本上，全軍覆沒這種事就不會發生。
其實論資歷的話，凌雅比木子序還要老一些，她是和眉雨差不多時候被歐陽六色發掘的，屬於遊戲中的元老級玩家。
木子序想想覺得也是，眉雨以前就說過，當老闆突然給你一個特殊的任務，而且你覺得這個任務很舒適，很愜意，覺得不像是任務簡直就是福利的時候，往往結局會很悲慘的。
「老闆是不是一直都這樣？即便是福利性的任務，最後也一定要用這種惡作劇似的方式來結束？」他不由鬱悶的問。
原來他的凌雅，一直都是和他志同道合的人，而且比他更出色！
木子序甩了甩頭，似乎是在將所有的不快和鬱悶甩走一般。
顏面掃地，狼狽不堪，奇恥大辱！
所以考核結果是，三個底牌，確切的說是兩個底牌和一個特殊底牌，能力一致得到認同。除了黎素外，凌雅和裴天明接下來將會面臨更加嚴苛的訓練和考核，為將來各自加入不同的改命者團隊，以及
然後……
凌雅對於裴天明，其實也是同樣的心路歷程。
眉雨：「粉碎性骨折算不算？」
現在，他們終於可以真正的相認了。
於是，她決定將凌雅著重培養為底牌，在木子序等人接受擒拿訓練的同時，凌雅的業餘時間，其實也一直在鬼龍接受秘密訓練。
但從她見到風影的那一刻起，濱州又被賦予了另外的含義——
不過和心思縝密，天生就是優秀改命者的眉雨相比，凌雅的性格有點太直爽，男孩氣太重，雖然粗中有細，但作為改命者卻還是有所欠缺。
真的沒想到，自己和其他五個學員如此不濟，就這樣以全軍覆沒的完敗方式，被影子和王曉天教練像丟垃圾一樣趕了出來。
但她又不願受任何制度和條例的約束，讓她呆在一個城市隨時等待召喚，比殺了她更讓她難以忍受。
不過正像眉雨說的，隨著自己和老闆交流的時間變長，從老闆的言談中察覺到的感情色彩就越來越濃厚。
她隸屬於改命遊戲，但又遊走于遊戲規則外。
有人說，人生最瀟洒的一次任性，莫過於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這樣想著的時候，熟悉的「黑武士」鈴聲突然響起。
原來眉雨就拿著葡萄酒站在門外。
在歐陽六色電腦中的玩家檔案中，她將永遠單獨被列出來。
而事實證明，風影發展黎素的這個特殊職業，在未來發生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用天降神兵這個詞來形容也毫
而黑白無常故意讓他們彼此將身份保密，其實也是一種考驗，考驗他們保守秘密的能力。
就像是影子教練為了趕跑自己這六個人，而故意設計的一個借口而已。
黎素身手好，但太過傲氣，脾氣也比較古怪，不喜歡團隊協作，所以更善於單打獨鬥，適合有難度的，單一目標的獵殺任務。
眉雨當然是來開導木子序的。
黎素將會加入改命遊戲，但她的身份將不是改命者，也不是底牌，更不是眼線。
一副耳機，一個簡單的背包，一個人，瀟洒的踏上了下一個城市——德州的旅途。
「很意外嗎？難道我除了詠春和養貓外，就不能有其他的擅長了么？」眉雨得意洋洋的笑道。
當這裏需要她時，即便遠在千里之外，她也會義無反顧的克服艱難險阻飛奔回來。
當凌雅向他說明自己早就加入了改命遊戲，而且是影子和王曉天教練都暗中著重培養的底牌時，裴天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電話是眉雨打來的。
險些和眉雨撞個滿懷。
濱州，只是黎素漫長旅途上的一個短暫的落腳點，一個普普通通的驛站，一個用來在照片上尋找記憶的角落。
……
考核結束的當天下午，黎素離開了濱州。
而黎素就實現了，而且這樣的任性充斥了她的整個青春年華。
「不是認為，是肯定。這是經驗之談。」眉雨笑道。「所以木頭，你完全沒必要再惆悵了，我們乾杯吧，慶祝你順利畢業！」
而通過這次考核，風影如願以
如果不是裴天明，他又怎麼可能對自己的招式了如指掌？
調皮，惡搞，整蠱……
而與這兩位美女底牌相比，裴天明幾乎沒接受過風影的任何專門訓練，所以即便最後沒能完成刺殺，他隨機應變的能力還是很讓風影欣賞。
直到風影來后，發現凌雅身上有女殺手獨有的潛質，堅韌，冷靜，膽大心細，而且身手敏捷，極有運動天賦。
「只是想問問你，是否願意品嘗一下我釀的葡萄酒。」眉雨輕笑道。
木子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掛斷電話跳起身，來不及換拖鞋就衝出了門。
自己釀製的葡萄酒，顏色沒有瓶裝的那麼鮮艷，但是口感卻別具另一番風味。
隨即他豪爽的舉起了酒杯，和眉雨的輕輕相碰：「乾杯！」
這是個任性的姑娘，她像其他改命者一樣嫉惡如仇，她非常的想成為改命者，為懲奸除惡拼盡全力。
她不享受改命遊戲提供的各種福利和待遇，收入完全按照任務提成來進行。
而在這次考核中感覺最幸福甜蜜最得意忘形最不可思議的，當然就是裴天明了。
凌雅臨陣不亂，冷靜沉著，善於另闢捷徑出奇制勝，最適合潛伏似的隱秘刺殺行動。
風影覺得他們作為改命者學的已經夠多，可以結束培訓了。
眉雨點了點頭，頗有感觸的說：「老闆雖然一直都冷冰冰的，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但時間越長你就越會發現，他們其實是很萌的，甚至……有些調皮，喜歡惡搞，整蠱。」
當夜，濱州市夜色撩人，木子序卻感覺很是惆悵。
當然，用開導這個詞其實並不算恰當，確切的說，眉雨是來用自己以前的慘痛教訓，來讓木子序擺脫心理壓力的。
她將是一個另類的特殊存在。
黑白無常二人的想法是：很樂意將黎素這樣一個閑雲野鶴招于麾下。
就像死神團隊中的富豪李天一樣，改命遊戲也需要信仰之內，卻體制之外的。
在他一開始的思維中，老闆是冷靜，睿智，甚至有點殘酷無情的，近乎機器人的存在。
那麼，我們的改命遊戲，需要這樣的人嗎？
所以，歐陽六色一直都讓她用眼線的身份參与改命遊戲，用時間和小任務來磨礪她的性格。
裴天明突然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所以她將自己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旅行。
她家世背景顯赫，屬於那種什麼都不用做也衣食無憂的超級富二代。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眉雨幽幽的說。
木子序等人不會知道，這次軍事演習似的考核，其實重點不是考他們，而是裴天明、凌雅和黎素三人。
不夠，他們被強制離開鬼龍其實不是因為保護失敗，而是……
後來，善於調侃的帝傑幫裴天明和凌雅兩人取了個代號，叫——「底牌情侶」
可見眉雨的釀酒技術，就像她的詠春拳一樣流暢熟稔。
木子序品嘗了一番，頓覺味道醇厚，唇齒留香，回味悠長。
不過人類是很累的動物，身前身後事，牽絆太多，所以這樣的任性並不容易實現。
「你？自己釀葡萄酒？」木子序詫異。
所以，對於他們六人來說，這隻是一次結束訓練之前的特殊紀念罷了。
關於黎素的身份和作用，風影其實和黑白無常有過一次徵詢似的探討。
他窩在家裡，遙望著遠處那燈火璀璨的黃金表盤借酒澆愁。
它成了她的大本營，成了她的第二個家，成了她第二重身份的夢想地。
「什麼事？」他接起電話，懶洋洋的問。
所以這場考核，從一開始的規則制定上就是不科學不公平的。
「你究竟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擅長？一次性說出來聽聽？」他學著影視劇里的表情，用極度狗血的台詞問。
當然，木子序等六個人這次集體被淘汰，就要集體滾蛋，這將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樣的形容詞，和老闆在木子序心中的形象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看起來就像是……
「想想我當初是怎麼結束詠春拳的訓練的吧。」她說，「比起當初讓我挑戰自己的教練來，你們這次只是和普通高手切磋，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吧？」
甚至，黎素一度以個人之力，以壓軸暗器的形式，將整個改命遊戲從水深火熱中挽救回來……
在羞惱的同時，他又覺得很不甘心——自己明明已經火眼金睛察覺到了那畫工的身份了，誰知道他竟是裴天明偽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