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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女鬼

第237章 女鬼

沉悶的撞擊聲中,眼鏡青年早就失去了知覺。
女子背後像長了眼睛般輕輕一側身,輕鬆躲過,酒瓶砸在金屬吧台上,啪的一聲砸的粉碎。
嗯,像這樣的極品可不能錯過,正好今晚可以浪漫激情一下。
「你……你誰啊?」身邊有三四個兄弟打氣,眼鏡青年眼一瞪脖子一拔,質問女子。
拳頭剛揮出,白衣女子便忽地踢出一腳踢在這醉漢小腹上,醉漢直接倒飛出去兩米多遠,痛苦的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
「戛璃。」
「那不知你怎麼稱呼?」徐詡濤舔著臉笑問。
徐詡濤上下打量了女郎一眼,迅速在心中做出推測。
然後,丟下瑟瑟發抖的豹紋女郎,也不理會目瞪口呆的徐詡濤,揚長而去。
遠遠的,他就被吧台邊的一個美女吸引了。
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女聲突然從身邊傳來,與此同時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伸過來,穩穩的抓住了眼鏡青年拿酒瓶的手腕。
眼鏡青年手腕被一個女子抓住,不甘心的掙扎了幾下企圖掙脫,可惜那隻手卻如鐵鉗般紋絲不動。
挖骨取子彈幾個字還沒說出來,他的嘴巴就被兩瓣芬芳濕潤的唇封住了。
「哥幾個,這王八蛋對雁妹動手動腳,還一臉囂張!」眼鏡青年指著徐詡濤怒道。
眼睛青年的幾個同伴顯然喝了不少酒,又仗著人多,呼啦一下蜂擁而上,挽袖子擼胳膊就要海扁徐詡濤。
滾石俱樂部。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青年顯然被徐詡濤的輕蔑惹毛了,他指著徐詡濤的鼻子大吼道。
砰!
很快兩杯酒便送了上來,徐詡濤將其中一杯推到女郎面前:「美女,請你的!」
於是他基本上不再進校門,靠著杜子衛給的錢終日混跡在酒吧夜總會之類場合,日子過的很是逍遙快活。
好漢不吃眼前虧,徐詡濤見對方人多,立馬就要開溜,卻被眼鏡青年一把給扯住了衣領。
「小子,剛才你不是很狂嗎?媽的,再給老子狂一個試試啊!」
「一個人啊?」徐詡濤端起酒杯故作優雅的品了一口,開始和女郎搭訕。
醫院病房。木子序在床上咧著嘴嘶嘶著。
「夠了,再打要出人命了!」他大喊道,「我們快走吧。」
老大……?
周圍很喧鬧,基本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景,徐詡濤卻是徹底看傻了眼,反應過來后急忙衝上前拉住了女子的胳膊。
……
徐詡濤也不生氣,因為他心中有數,越是內心饑渴難耐的女人,表面上就愛裝酷耍冷淡,類似於欲擒故縱的意思。
媽的裝什麼純啊,適當裝裝也就算了,裝過了可就不好玩了,徐詡濤心中冷笑著,一隻手毫不客氣的伸到吧台下,摩挲著那穿著黑絲的光滑大腿,在她耳邊輕聲笑道:「美女,一個人多沒意思啊,一起聊聊天多好?」
「草!把你的臟手拿開!」
自從上次配合杜子衛在潘士強案中做假證后,杜子衛經常會給他一些在他看來稀奇古怪的事情做。對於杜子衛讓做的事情徐詡濤從不追問原因,而是盡心儘力做好,因為這些事都很輕鬆,而且報酬極其豐厚。於是本就厭倦了大學生活的徐詡濤變得更加討厭學校,自然而然的認為跟著杜子衛老大混就是錢途無限的光明大道。
「不放又怎樣?」徐詡濤滿不在乎,任由女郎掙扎,死活就是不鬆手。
「好啊,不過要在床單上滾才滾得遠哦。」徐詡濤恬不知恥的笑著,攬住了女郎的香肩。
麻醉藥的藥效過了,傷口鑽心的疼。
「不好。滾遠點。」女郎冷冷的說著,推開了徐詡濤的手。
她輕輕抱住了他。
「我是他朋友。」女子淡淡的說道。「我說過了,這件事到此為止,讓我們走。」
「草,扁他!!」
難怪這美女如此個性,身手如此恐怖,原來也是老大的人!
「我的手不臟,不過你的嘴挺髒的。」徐詡濤輕蔑的對青年笑道。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美女……幸會幸會,我叫徐詡濤,我跟著杜哥干很久了……」
「怎麼回事?」這時從旁邊跑過來三四個青年,應該是眼鏡青年的同伴,聽到喊聲過來幫忙的。
「國產凌凌漆中,袁詠儀用菜刀和鎚子給周星馳取子彈,周星馳說:『古有關雲長全神貫注下象棋刮骨療傷,今有我零零七聚精會神看A片……』」
當然,木子序雖對疼痛敏感,自認也算是條硬漢,不至於疼的喊出聲來。
這美女留著捲曲長發,豹紋,黑絲,水晶高跟,身材火辣,一張濃妝艷抹的臉很是艷麗。
女子毫不停頓,白色的身影刷的一閃便到了其餘幾個人中間,長長的頭髮甩開來,鞭梢一般掃在幾人臉上,幾人眼睛立即被眯住,女子火速開動拳腳,乒乒乓乓,三下五除二便將所有人放躺在地,她的力道看上去用的並不大,但襲擊的部位不是喉結就是襠下,全是一招之敵,立即讓對方失去還手能力。
「算你狠。」
更有特點的是她的頭髮,烏黑濃密,長長的披散下來一直垂到臀部,髮絲遮擋了她小半張臉,露出來的大半張臉很精緻,很白,蒼白如紙。
這人看上去文縐縐的,卻也是暴烈脾氣,大罵著順手抄起吧台上那瓶百威,當頭朝徐徐濤腦袋上砸下來。
空虛寂寞性生活得不到滿足的深閨少婦,晚上出來釣凱子找刺激的。
跟那些混跡江湖的地痞流氓不同,自己老大是警察,這更加讓徐詡濤堅信自己這份工作的穩定性。他認定了自己會永遠追隨杜子衛,將為他效勞當成了正式工作。
閃爍迷離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衣著暴露穿梭不停的靚女服務生。
人民醫院的單人病房裡,很快傳來一對男女初嘗禁果的粗重喘息聲……
走了幾步回頭看向呆在原地的徐詡濤,冷聲道:「還不快走?老大要見你。」
她身邊放了一瓶百威,正在百無聊賴的玩著蘋果6。
碩大的舞池中,一名妙齡女郎瘋狂的甩著頭髮,彷彿要把整顆頭顱搖掉才肯罷休似的,無數男女緊貼在她周圍扭動身軀,動作火爆誇張。
「什麼情節?」眉雨的聲音很輕柔。
眉雨也不說話,起身關了燈,上床,在木子序身邊躺下,病床雖然是單人的,但還算寬敞,勉強能擠下兩個人。
說著,她用力將眼鏡青年的手腕一甩。
他用力捏了一把妙齡女郎的屁股,猶如一條泥鰍般從舞池中溜出來,搖頭晃腦的走向吧台。
砰!砰!砰!!
說完繼續玩手機,酒沒動,連看都沒看徐詡濤一眼。
晚上十點鐘,很多人已經洗漱就寢,但對於另一些人來說,精彩的夜生活卻剛剛開始。
青年留著古板的三七分,白襯衣牛仔褲戴著眼鏡,身材中等,看上去不是循規蹈矩的公職人員,就是老實巴交非要充大頭的上班族。
眼睛青年身邊一個滿身酒氣的同伴終於沉不住氣了,大吼著一拳砸向徐詡濤的臉。
「草泥馬的,大晚上的裝什麼女鬼,老子就是要揍他怎麼了?!」
「我想起了一部電影里的情節。」嗅著伊人髮絲中傳來的幽香,木子序在黑暗中說。
女子這才住了手,意猶未盡的說:「死不了,最多是植物人。」
「啊!」
這樣想著,急忙屁顛屁顛跟了出去。
眼鏡青年一擊不中還沒等反應過來,女子便一把採住了他頭髮,用力向吧台上撞去。
徐詡濤就夾雜這人群中,他已經跳了太久,雖然意猶未盡,卻已經是氣喘吁吁汗如雨下。
這女子也就二十齣頭的年紀,穿一身連衣長裙,裙子樣式是無六年之前的古老樣式,但卻很白,雪白,白的刺眼。
徐詡濤在身邊坐下,很瀟洒的打了個響指對酒保說:「兩杯藍色瑪格麗特!」
像這樣的角色徐詡濤才不在乎,更不可能在自己中意的美女面前服軟,於是他非但沒有將手放下,反而摟得更緊了。
女郎瞥了酒杯一眼冷淡的說:「謝了。」
正因為長期在這種場合廝混,杜子衛自認為練就了火眼金睛,一個美女看幾眼就能推測出大概的年齡身份需求等情況,他對自己的這項技能頗為自負。
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女子的形象令人很直觀的聯想到恐怖電影中的女鬼。
就在這時,眼鏡青年大吼著從背後撲過來玩命,手裡的酒瓶狠砸向女子的後腦。
一下,兩下,三下!!
槍傷的疼痛還在繼續,但木子序很快就再也感覺不到了。
就在這時,一聲暴喝突然在背後炸雷般響起,將徐詡濤嚇得一哆嗦,回頭望去,只見一個青年對自己怒目而視。
女子冷冷說著,已經走出了俱樂部門口,一輛大紅色的保時捷跑車正等著在那裡。
「我知道。」女子頭也不回的冷聲道。
眉雨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終於忍不住起身開燈,握著他的一隻手問:「這麼疼?要不……我去和護士要止痛藥?」
徐詡濤心中一驚,頓時明白了過來。
女郎繼續玩手機,直接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不用了,那東西吃多了不好。」木子序咬著牙搖搖頭,又看看被眉雨握著的手:「這樣好像疼的不那麼厲害了……能抱會兒嗎?我保證,絕不敢逾越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