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飯局
他心中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但現在黑無常明確給他機會讓他盡情發問了，他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了。
黑無常：「百分之九十以上還活著，目前我們的情報系統只能提供這樣的數據了。」
帝傑搖搖頭：「龐嫣相當狡猾，即便她要找私人醫生，也不會在東營本地找，那樣太容易留下線索。」
「怎麼這麼慢？我肚子都餓的咕咕亂叫了！」李天聞聲抬頭，從沙發上站起身抱怨道，隨即他又看到黑白無常身後的木子序和眉雨，笑著和他們點頭示意。
眉雨更急了：「既然黎素生死未卜，我們為什麼不想辦法去救她？還有時間坐在這裏聊天吃飯？」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木子序認真的說，「像改命者這個職業，不是應該盡量低調嗎？只有表現的越普通越低調，才能更安全，也更方便執行改命任務嗎？」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黎素是被杜子衛抓走了。」歐陽六色淡淡說出了真正有實質性幫助的話。
東營，一家名曰「葉子茶藝」的茶樓。
黑無常讚賞的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我們全面調查杜子衛的經歷和背景，基本摸清了所有他可能會求助的人脈關係，大致確定他可能求助的人選有兩個，目前我們的人已經安排妥當……希望能營救成功吧。」
黑無常卻不慌不忙的端起酒杯：「營救一直都在進行。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讓我們一起舉杯，為黎素祈禱吧！」李天抓起紙巾擦了擦手，
但李天身上卻根本無法找到這些特質，在木子序看來，能看到的只是他的親善，和氣，甚至還帶著一種……頑皮。
「李叔，我們來了！」黑無常招呼道。
「因為——我不需要你們再擔任改命者了。所以我要洗白你們，美化你們，將你們變成公眾人物。」黑無常看著木子序和眉雨的臉，認真的說。
「今天我和凌雅把名單上最後的四個地址都查了。」裴天明率先發言，他雙手一攤，說出四個字的結果：「一無所獲！」
風影就算再冷靜再沉著，此時也有點沉不住氣了。她是殺手出身，找人本是她的強項，但這次面對龐嫣這個狡猾的對手，卻深深感到一種無力感。
此時在會議桌旁已經坐了不少人，風影、帝傑、裴天明、凌雅、山若、戰天全都在場。
「你剛才說，明天要我們穿著這套衣服去參加表彰大會？」木子序放下酒杯，問。
舉杯祈禱……這詞兒挺新鮮，不過為什麼聽起來更像是給喝酒找理由呢？木子序心中苦笑。
「對啊我也很奇怪。你讓我們出名了，成了公眾人物，時時刻刻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我們今後的改命任務會不會很不方便？」眉雨也附和著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他們已經納悶很久了，自從上次杜錦瑟來醫院找他們，說是要授予他們見義勇為稱號的時候，他們就想到這是老闆在幕後操作的結果了。
不過看李天本人，木
歐陽六色繼續解釋道：「當時營救現場非常混亂，杜子衛混在人群中，其實有很大的機會殺死追擊他的所有人。但他卻只帶走了黎素。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通過黎素來掌握我們所有人的情況，所以在黎素說出他想要的信息之前，他肯定會留著黎素的性命的。不過……你們也知道，杜子衛這個人心理有問題，瘋狂起來甚至可能出現神志不清難以自控的情況，如果那樣的話，黎素就危險了，所以，我們現在只能說黎素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還活著。」
幾個人一同舉杯，喝酒。
咚咚咚。
茶樓第三層是一個大型的商務會議專用包間，包間中央是一張可容納二十人同時開會的橢圓形豪華會議桌。
那樣的話，黎素一定會被安全營救出來的吧？
大老闆們個個都身懷絕技，卻又都低調內斂，這是木子序最大的感懷。
跟在黑白無常身後走過熟悉的走廊，走進熟悉的房門。
「對啊。難道你們對這衣服的形狀不滿意？」黑無常笑道。
……
包房內空間寬闊，環境優雅，但在座眾人的臉色卻都很凝重，尤其是裴天明，蒼白的臉上滿是焦灼，桌子下的雙腿不斷顫動著，這是即將失去耐心的表現。
李天笑著插嘴道：「人怕出
此時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抓起一直大閘蟹動手了，酒店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剪刀小勺等全套吃螃蟹的工具，但李天卻根本不用，而是直接下手下嘴，一副半年沒吃飯的樣子。
木子序腦速飛轉，激動的說：「杜子衛應該也很清楚他自己有心理問題的吧？他肯定也擔心自己會在逼供的過程中忍不住將黎素殺掉？那樣的話……他首先求助的對象會是個擅長逼供的人！」
風影似乎早有所料一般，若無其事的將目光轉向山若和帝傑。
「年輕人要學會沉得住氣哦，要每天都急火攻心的形狀，會老的很快的哦！」這時李天在一旁悠悠的插話道。
聽黑白無常這樣一解釋，他和眉雨心中都寬慰了不少。是啊，他能親眼所見的老闆的能力只是一部分而已，他們真正的能量遠比自己想象中的強大。
「這幾天我和師傅幾乎查遍了東營所有的大小醫院，都沒查到龐嫣的信息。」山若說，滿臉無奈。
眉雨：「應該……？」
黑無常接著說：「杜子衛是警察出身，智商奇高，反偵察能力一流，所以目前我們只知道是他劫走了黎素，但無法確定他的詳細位置。根據杜子衛的性格，我的推測是：杜子衛想先從黎素身上取得我們所有人的信息，然後找人幫忙來對付我們，想將我們全都清理乾淨后再去找龐嫣。這些年杜子衛認識了不少人，各行各業形形色色的都有，他一定設法和這些人取得聯
黑無常點點頭：「應該還活著。」
一時間會議室沉默下來，就連風影也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大隊人馬在東營找了好幾天，只查到龐嫣來東營的路上出了車禍受了傷，至於其餘的情況，包括她的大體位置，竟然都沒查出來，甚至是半點線索都沒有！
木子序和眉雨都忍不住大吃一驚，暗道這是什麼意思？要把我們掃地出門的節奏嗎？
就在所有人都愁眉苦臉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酒菜早就備好，眾人在桌旁落座。
沒錯，就是老頑童似的那種調皮。
「當然，還有很多小門診，藥房，以及民間赤腳醫生沒來得及查，不過我覺得這個查下去也沒多大必要，龐嫣是個很注重生活質量的人，她向上述這些人求助的可能微乎其微。」
這頓飯果然不簡單！木子序心中一陣激動。
像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是個隨隨便便就能一周賺幾十上百萬美金的股神……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
「龐嫣既然受了傷，那肯定會找醫生處理傷口的吧？」風影淡淡的說。「那麼……她會不會找比較有名的私人醫生？」
「杜子衛？！」木子序和眉雨不由對視了一眼，倒吸一口涼氣，杜子衛這個人殺人如麻，兇殘程度絲毫不在戛璃之下，黎素要是落在他手中……
「大家都說下今天的情況吧。」風影淡淡的說，和身旁這些年輕人相比，她顯然冷靜許多，冷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
偌大的包間
「那……營救到底進展到什麼程度了？」木子序問。
魯韻的泰山間，是魯韻酒店最大最豪華的包間了，當初錢衛衣和敏鈺吃飯就在泰山間，而當時身負改命任務的木子序和眉雨則就在泰山間隔壁。
眉雨是個急性子，沒等木子序開口就立即開口問道：「我現在最想問的，黎素怎麼樣了？她……還活著嗎？」
木子序見過李天，第一次是北塢豬場大戰之前，在老闆基地的電梯里，第二次是在亂糟糟的中巴營救現場。他也已經大體的從黑白無常口中了解了李天的信息，知道他是個金融天才，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賺錢，改命遊戲的大部分資金都是這位超級富豪提供的，他有個名副其實的代號叫做——富豪。
「汽修公司和鈑金廠還在篩查中，不過東營大大小小修車的地方太多了，這樣找下去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我這幾天每天都造訪至少三十家汽修廠，腦袋都要炸了！」戰天苦著臉說。
「相當滿意！」木子序如實說，「只是……我有點想不通，想不通你為什麼這麼看重表彰大會的事情，為什麼非要把我和眉雨打造成明星一樣的人物……」
「今天我是來解答你的問題的。」黑無常看著木子序，開門見山的笑道。「有什麼問題就儘管問吧，我會盡我所能全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