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亂臣賊子》目錄

第276章 暗鬥

第276章 暗鬥

「大王去鐵勒大營,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不能讓李信和突厥人知曉,否則的話,他們第一個對付的不是鐵勒人,而是我們高昌。」宇文蓉又有些擔心的說道。她可不希望自己日後接手的將會是一個殘破的高昌。
「鐵勒人和大都督一樣,軍中的糧草一方面是自給自足,一方面是西域諸國承擔,還有一部分是從阿爾泰山轉運過來。」宇文蓉好像看出了李信的心思一樣,趕緊在一邊解釋道。
「最好能儘快解決。」宇文蓉眼珠轉動,說道:「你遠離蘭州,西北的情況未必和你想的一樣,你的那些屬下或許還比較忠誠,可是其他人就說不定了。」
段齊雙目睜的老大,最後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點了點頭,頓時告辭而去。
「高昌王這是認為侯爺絕對不敢將他怎麼樣,所以才會如此大胆。」褚遂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高昌王麴伯雅的倚仗,就是認為李信不敢將自己如何,才會放心大胆的對付李秀寧。
「高昌是我的高昌,豈能被人拿走?安抱石死了,下一個就是仲文了,哎!他可是自己的弟弟啊!沒想到為了王位居然對我這個兄長下手。」麴伯雅面色不好看,冷哼哼的望著遠處,他目光中露出一絲兇狠來,想起了前些日子所遭受的痛苦和焦慮來,心中更差了,他是堂堂的高昌國王,卻被自己的臣子和弟弟壓迫,差點連王位都保不住,現在安抱石終於死了,雖然是在別人的幫助下殺死的,他還是很高興,下一個就是自己的弟弟,至於那個幫助自己的人,麴伯雅也沒有放在心上,任何一個威脅到自己統治的人,都是麴伯雅剷除的對象。
「那就是臣妾出馬了,臣妾是大隋公主,若是高昌國出了事情,大隋的兵馬難道不能保護我嗎?」宇文蓉很得意的說道。不過,她很快臉色就變了,說道:「不過,這樣一來,臣妾恐怕是要搬到李信的大營中居住了,不然的話,他若是深夜撤軍,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唯獨只有將李信的軍隊留在這裏,我們才有機會讓三方相互廝殺。」
「大隋的兵馬果然是精銳,更重要的是,秋毫無犯。」麴伯雅乘坐著馬車,行走在大街之上,看著馬車周圍的大隋士兵,低聲說道。面色陰沉,眉宇之間沒有任何保護王位成功后的喜悅,大概是知道在他自己的頭上,又多了一個統治者而不高興。
「麴仲文有突厥人幫忙,大王想殺他恐怕很難啊!」宇文蓉心中一動,忽然搖搖頭說道:「能對付突厥人的只有大隋或者是鐵勒人,我們恐怕要差一點,大王若是殺了麴仲文,突厥人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第二天的高昌城雖然仍然能看到一些殘垣斷壁,仍然能看見大戰後的情況,可是他們很快還是恢復了正常,畢竟是在鐵勒人和突厥人雙重壓迫之下,或許這些事情早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不過看著在大街上巡邏的大隋士兵還是很好奇的。多少年來,大隋的兵馬已經很久都沒有踏入高昌的地盤了。
李信還是有些惋惜,若是這個時候中原自己有了一席之地,自己的兵馬足夠的多,豈會只是佔領一個高昌這個橋頭堡,在任何時候,都是以實力說話,就想當年的漢朝一樣,或許在開始,皇帝們並不想和親,不得不和親,至於後世的統治者,就像現在的隋朝,多是出於政治當面的考慮,與國家的實力沒有任何的關係。
宇文蓉心中更是苦笑了,不知道那個時候,李信還會不會留下你的性命。不過,這一切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她想到自己即將居住在李信的軍營,受到李信全方位的「照顧」,心中一陣火熱,就是臉色也好了許多。可惜的是麴伯雅並沒有發現這一切,他還在想著如何說服鐵勒人,讓他們和李信合作,一起對付突厥人
「高昌王還真是有點意思,真以為本侯需要此人嗎?」李信在大帳內面色陰沉,在他面前的褚遂良臉上更是露出一絲苦澀來,因為高昌國送來的糧草再次減少了許多,雖然不至於大軍餓肚子,但是絕對比以前要少。
「不錯,鐵勒人雖然能自給自足,但是也只能是很短的時間內,才能如此,時間長了他們,他們在城外的數萬大軍也支撐不住,不得不與大都督開戰。」宇文蓉低聲說道。
「恩!」李信面色一愣,很快就站起身來,朝外面望了一眼,果然李信旁邊的一個大帳正在建起,大帳建的很華美,而且宇文蓉的侍女正在指揮著一些士兵在搬東西,只有宇文蓉的那輛香車還停在那裡,不見其下來,偶爾能看見的一隻玉臂伸了出來,表示宇文蓉正在馬車之中。
「你的意思,是讓我對他們的糧草下手?」李信驚訝的說道。
「大都督,華容公主來了。」褚遂良正準備說話,外面就有段齊大踏步的走了進來,臉上還露出一絲遲疑之色來。他望著李信一眼,說道:「公主說,她準備在軍營中住下來,與大都督為鄰。」
李信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一愣,很快就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蘭州是我的根本所在,絕對不能有問題。」他目光中露出殺機,一旦知道誰敢在背後動搖他的根基,李信不介意動用自己的軍隊,維持自己的地位。不過,他也知道宇文蓉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自己長期厲害蘭州,而且還是一個不穩定的西北,蘭州絕對會發生事情的,雖然是有裴世炬等人在蘭州,能不能替自己掌握大局,還真是不清楚。如今看來,和鐵勒人的戰爭必須馬上就要開始,時間越久,對自己越不利,可是,鐵勒人的軟肋在什麼地方。李信腦海里頓時回想起自己的腦海中的地圖來,上面表示著鐵勒大營的情況。
「想殺我,沒那麼簡單。」李信猜不透宇文蓉是自己做出的決定,還是麴伯雅的意思,不過他並不害怕,因為他手中有將近六萬士兵。
「還是王后說的對。」麴伯雅以為宇文蓉真的是關心自己,忍不住撫摸著宇文蓉的玉手說道。宇文蓉忍受住心中的不自然,沒有將玉手抽回來,只是目光卻已經望著外面。
夜晚,李信的中軍大帳之中,宇文蓉躺在李信的懷抱里,輕輕的將麴伯雅的計劃說了一遍,最後搖頭說道:「麴伯雅此人志大才疏,非人主也!麴仲文根本就是一個莽夫,他們的高昌國,若是在平時,或許還能勉強生存下去,可是現在在三個強大的國家面前,若是沒有真正的實力,是絕對不能保住自己的國家。」
「他們是會和我們打一仗的,不然的話,怎麼知道我們的實力,怎麼可能和我們合作,一起對付突厥人。」李信很有把握的說道:「在他們眼中,我的根基是在中原,不可能長期留在高昌的,所以他們的最大的敵人只能是鐵勒,至於我們,若是有實力就合作,若是沒有實力,就吞併、剿滅,等著吧!戰爭很快就會到來的。」
「讓大隋和鐵勒人聯合在一起,一起對付突厥人就是了。」宇文蓉眼珠轉動,說道:「現在三家勢力當中,大隋的兵馬是最少的,大王若是不給大隋糧草,大隋兵馬在這裏挨凍受餓肯定是不可能的,李信的兵馬再怎麼強悍,也只能退兵一途。他若是不想退兵,就只能和大王或者是鐵勒人合作。」
「若你是一個漢人就好了。」宇文蓉望著麴伯雅一眼,微微有些嘆息。麴伯雅雖然是漢姓,但是到底是在西域,相貌上帶著明顯的西域特徵,和這樣的人生了孩子,李信一眼就看的出來。宇文蓉心中雖然有些愧疚,這個時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一個小小的屬國國王也在本侯面前放肆,真是活著不耐煩了。」李信言語中殺氣騰騰,他不介意教訓一個小小的高昌王。
「也只能是如此了。」麴伯雅聽了點了點頭,心中倒是沒有什麼惋惜的,他是高昌王,雖然不是佳麗三千,可是宮中的美女還是有不少的,缺少一個王后也沒有什麼影響,只是這種感覺讓他心中很不爽,冷哼哼的說道:「等高昌局勢穩定下來之後,我一定會上書天子,嚴懲李信。」
「李信會留下來等結果嗎?」麴伯雅有些遲疑的說道。李信和鐵勒、突厥人不一樣,李信是大隋人,根基在大隋,高昌只是他的野心所在,大不了就算是這次行動失利,自己撤軍回朝就是了,總比在這裏的好。
「你很聰明。」李信撫摸著宇文蓉綢緞一樣的身軀,說道:「一個沒有強大武力的國家是沒有任何保障的,只有智慧如何能生存。」李信說的很不客氣,若是高昌國很強大的話,宇文蓉怎麼可能現在躺在自己的身邊呢!
恐怕誰也不會想到李信的膽子這麼大,誰也不會想到李信的謀划居然是如此之深,高昌國的老百姓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王后昨天夜裡躺在了大隋大都督的床榻之上。
在千里之外,蘭州金城,黑夜之下,實際上並不是這麼平靜,大半年的時間,蘭州金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李信和他的幕僚們推行的政策很快的執行下去,帶來而來市場的繁榮,底層百姓的安居樂業,但是同樣傷害了那些豪強的利益,而隨著中原百姓的遷移,豪強們感覺到自己的土地越來越少,而大都督府對豪強的各種打壓,也讓這些豪強們感覺到自己的勢力隨時都會被李信所滅,心中的怨恨就更大了。
「大王,為了高昌,我們也只是暫時分開一下。」宇文蓉心中一陣苦笑,實際上這種安排也是迫不得已,李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個連公主都敢睡的人,想將高昌經營為自己的領地,足以說明這個人的野心。宇文蓉可以想象的出來,無論是麴伯雅或者是麴仲文,都是李信消滅的對象,自己還和兩人在一起,李信弄不好也會給自己一個死去的理由。為了自己的性命,也是為了自己的野心,宇文蓉不得不和李信在一起。
「睡吧!」李信撫摸著宇文蓉的玉背,心中一陣興起,再次將宇文蓉壓了下來,大帳之中頓時響起讓人血脈賁張的聲音。
「這?」麴伯雅臉色一緊,有些為難的望著宇文蓉,說實在的,娶了宇文蓉之後,對於這個美貌的王后,他並沒有享受多少,現在又要分開,還真是讓他有些不習慣。
「他還可以找突厥人。」麴伯雅搖搖頭說道。
「恩。」宇文蓉神情比較複雜,靜靜的望著外面,昨夜和李信在一起,有一絲野心,還有更多的是衝動,現在回想起來,宇文蓉的神情就複雜了許多,心中的野心就更多了,只是和麴伯雅呆在一起,心底深處還有一絲內疚。
「那鐵勒怎麼辦?」宇文蓉有些擔心的說道。
「那王后的意思是?」麴伯雅望了宇文蓉一眼。
「那就讓鐵勒人搶先對付突厥人,攻佔可汗浮圖城,造成事實。」宇文蓉眼珠轉動,說道:「不過這前提是,大王能夠說服鐵勒人。等到李信等人沒有糧草的時候,李信不得不和鐵勒人合作,三人大戰,我高昌卻是超脫在外,三方精疲力盡的時候,正好是我們出擊的時候。」
「段齊。」李信忽然招過段齊,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李信點了點頭,他也想到了這一點,並且已經開始實施,宇文蓉也能想到這一點,足見這個女人恐怕不簡單,只是這樣的女人最好,最起碼能在自己離開高昌之後,她能維持高昌的局勢,等到自己抽出一支手來。
「大都督,公主此來?」褚遂良有些擔心的說道:「公主這是不讓我們在事情沒有結果之前,是不能回蘭州的。麴伯雅真是好大胆子啊!這是要讓我們三方在里廝殺,然後他得漁翁之利。」褚遂良面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