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芳心已許兩月後
唉！
「嗯，那個少年逸士……罷了，讓他看著辦吧！」李承乾擺手嘆道：「相比之下，孤更希望賀蘭楚石能搞定他的老岳父，至少為孤親自出馬鋪平路。」
「三郎，我懂…但不能……」
「三郎，你……」
杜氏難得沒有早早裝睡，坐在炕沿邊不斷繞手指，尤其是看到謝逸點燃了兩支紅燭后，越發有點「不安」了。
李承乾輕嘆一聲，沉思許久后，輕聲問道：「紇干，楚石近日可有消息送來？」
不過……幸好，宅院里只修了一座火炕，眼下天氣還很冷，尤其是夜裡，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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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糾纏不過，杜氏只好無奈點頭。原以為謝逸只是找理由黏著自己，不想進了廚房，卻驚訝地發現謝逸迅速上手，切菜烹煮樣樣在行，而自己完全成了看客。
猝不及防的杜氏微微一驚，呼吸不由有些急促，她想拒絕，卻掙脫不開，或者心底里並無拒絕之心。
「為何？我未娶，你未嫁，為何不可？難道嫂子看不上我？」
「三郎，君子遠庖廚，你莫要胡鬧了。」杜氏立即搬出大道理，阻止謝逸伸手。
「沒…沒有，可我是你……」杜氏話到嘴邊生生咽了回去，想起當年那些稀里糊塗的誤會，這個理由完全不成立，也沒有說服力。她之所以畏懼接受他，更多的原因是……杜氏張著嘴巴，卻始終難以啟齒。
「謝公子，各處已經收拾妥當，我等緊趕慢趕，總算沒耽誤您新年遷回府宅。」工匠滿臉堆笑，還有幾分邀功討賞錢的意思。
謝逸的要求很細緻，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
至於真正潛在的對手，老四魏王李泰乖乖留在長安王府讀書，老三吳王恪則在安州當他的大都督。
承慶殿傳出消息，父皇只打算帶著晉王李治、晉陽與衡山公主，並無其他嬪妃與皇子隨行。
謝逸嘿嘿一笑，依舊攬著杜氏的纖腰，悠悠道：「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這讓李承乾心裏泛起一絲不快，「某子類父」這種話放在皇家，意義非同尋常。
至於皇子，跟隨前往的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妹，年紀都還小。兩位公主就不說了，李治是幼弟，不過九歲，李承乾從來沒覺得他有威脅，相反作為長兄，一直對弟妹疼愛有加。
杜氏驚訝道：「三郎，你何時懂得烹煮？」
謝逸悠悠道：「天氣還冷，老宅里就這一處火炕，你還是住這裏，像以前那樣…直到兩月以後……」
「三郎，你這是做什麼？」
對於儲君而言，則是個危險的訊號。何況還有那個文采飛揚，才名遠揚的四弟亦是嫡出，也讓人很是不安啊！
父皇要東巡的事情他已經知曉，天子離京，太子留守監國是慣例，沒什麼意外的。舅舅長孫無忌和岑文本留下輔政，也在情理之中。
「沒事，小蠻向來睡得熟，不打緊的……」杜氏倉促間的借口，隱約有種「欲拒還迎」的感覺，謝逸當即興奮了。
「殿下，有些事情著急不來。」紇干承基小聲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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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點頭道：「嗯，菘菜烹的也別有滋味，好吃！」
「辭舊迎新，紅燭高照顯得喜慶些……」
長安城裡，雖說皇帝東巡還有兩個多月時間，殿中省卻已然忙著準備相關事宜，唯恐到時倉促，出什麼紕漏。
看著偌大的院落，眾多的房間，謝逸好生鬱悶。共居一室，同炕而眠的好日子就要一去不復返了嗎？
「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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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大唐沒有鞭炮禮花，否則真應該在門口點上幾千響，好好慶祝一番。
「一家三口」吃過了年夜飯，然後圍坐在炕上守歲，饞嘴的小蠻又往嘴裏塞了幾顆蜜餞。過了不多久，便昏昏欲睡進入夢鄉，年紀太小根本熬不了夜。
皇帝要搬家，太子在祭祖，年終歲尾，謝逸也少不得這兩樁「要事」。
相比之下，李承乾和長孫無忌一樣，更為關心都有些什麼人伴駕隨侍。
「怎麼樣？好吃嗎！」
祠堂修繕好了，那麼新年祭祖自然要在此間，宅院也重整一新，實在找不到不搬回來的理由。
杜氏陡然間一顫，身體繃著緊緊的，心神激蕩之際，兩頰到脖頸泛起一層緋紅。在高照的紅燭下，是那樣嬌艷欲滴，楚楚動人，讓人心神蕩漾。
東宮侍衛首領紇干承基稟報道：「回殿下，前幾日曾有信函，稱在陳州發現幾個少年人才，其中一人是滎陽鄭氏子弟，賀蘭很是慎重，未敢
關鍵是事後還說什麼小題大做，讚揚吳王英武，甚至與他自己行獵之事相提並論。
杜氏紅著臉，急促道：「爹娘的孝期還未過呢，再過兩個月……」
「嗯！」謝逸淡淡應了一聲，說什麼好呢？何必這麼著急，為什麼總要「好心辦壞事」呢？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這樣的慘劇發生，作為一個才華橫溢，玉樹臨風的少年才子，人生怎能如此凄呢？
送走了胖子陸安，祭拜過先祖和亡故的父母兄長，謝逸一家開始準備年夜飯。
「好吃！」小蠻拿起木勺，將一塊紅燒肉塞進口中，一臉滿足。
「又胡說！」杜氏頓時臉紅耳赤，嬌羞不已。
說實話，他實在不想搬家，為此特意找理由拖延。以不宜喬遷的借口拖了大半個月，並且通過陸家找來一批工匠，修繕老宅。
歲末之時，太子李承乾奉命前去獻陵和昭陵祭祀，祭奠亡故的祖父李淵，以及去歲亡故的母親長孫文德皇后。
就沖這一點，還是給工匠點打賞吧，過年不發紅包的老闆不是好老闆！
謝逸壯著膽子得寸進尺，柔聲道：「嫂子，你不是說…我的心思你都懂嗎？」
杜氏理所當然要全包，但謝逸卻聲稱自己也要下廚，團圓飯大家一起做。
「嘿嘿，驚喜吧？等著吃就好了。」謝逸輕輕一笑，糊弄過去，將盤中菜肴倒入鍋中。
除夕當日，謝逸一家總算搬回闊別兩月的老宅。
大唐的冬天，新鮮食材不多，調味品也有限，謝逸使盡解數，也只弄出不多幾道菜肴
「或許確是個人才，侯君集也頗為看中，但此人年少，行事風格古怪，多有魏晉逸士之風，故而尚未能……」
雖然自己炕上也有個美人，可惜從來沒有幫自己暖過被窩，這麼和陸胖子一比，人比人氣死人啊！
「既然沒有，那……」謝逸越發大胆，有些霸道地將杜氏攬入懷中，依偎在一起。
「兩個月以後，嫂子便不再推辭？」謝逸停下亂動的五指，有些霸道地逼問。
「我的熱炕修好沒有？」
紇干承基領命道：「是，臣立即知會賀蘭。」
而且…也許今夜，同炕而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以後就要自己一人孤枕難眠了。
新年應該喜慶，但是紅燭高照……似乎更多是那種時候，三郎如此這般……杜氏想到了最大的可能，不由心頭一顫。
時間或許不久，但有種恍然如隔世的感覺，對謝逸而言尤其如此。過去是敗家子，如今浪子回頭，收回敗掉的祖產，重振家業，意義非凡啊！
饒是如此，杜氏仍舊驚喜不已，小蠻更是饞的流出了口水。
「嗯，那就好！」謝逸悠悠道：「有人說，要拴住一個女人的心，首先要拴住她的胃，看來我已經成功了一半。」
她早已接受了他，以前或為生計，或為報恩，而今卻是芳心自許，心甘情願。只是……心結未解，倉促之間……
不等她再說什麼，謝逸已經坐在身邊，一隻手不知何時環繞在她的纖腰之上。
胖子陸安很熱情地跑過來幫忙，還揚言道：「三郎啊，要不要我幫你找點
謝逸氣不打一處來，壞了我的好事，還想要賞錢？沒門！
謝逸恍然，二月里便是老爹去世三年的忌日，守孝之期便徹底結束了，到那時……
陳州城裡，謝逸猛然打個噴嚏，心中嘀咕道：誰在念叨我？
「好了，遵照您的吩咐，只在東屋修建了一處。還有，您家的祠堂也修繕妥當了，方便您祭祖……」
謝逸悠悠道：「別聽那些老學究胡說，我和你一起做……反正在家裡，旁人不會知道的。」
前日聽說有御史彈劾他行獵踩踏農田，父皇首先怪罪吳王府長史權萬紀教導失責。壓根沒有責備李恪，若非侍御史勸諫，恐怕連削封戶的象徵性處罰都沒有。
「多謝陸兄美意，暫時不必了，等過完年再說吧，眼下要緊的是一家人團聚，好好過個年。我家的熱坑很暖和，暖床就算了……」謝逸乾笑兩聲，沒看出來陸胖子還有讓人羡慕的一面，竟然有人暖床……
可他伸向要害之處的手還是被拉住了，杜氏臉色緋紅滾燙，支支吾吾道：「三郎，現在不行……」
「不過什麼？」
再說是什麼意思？至少算是重大突破。
李承乾嘆道：「侯君集竟然這般態度……」
於是乎，這樣一個特殊的旖旎之夜，只剩下謝逸和杜氏兩人共坐守歲。
「三郎，莫要胡鬧，小蠻……小蠻還在呢？」
「為何？」
「嫂子，覺得怎麼樣？」
杜氏幾乎羞的說不出話來，內心更是亂如麻，好半天才聲若細蚊道：「兩個月後…再說…三郎，你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