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狗眼看人低
「低於五百萬的車，你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王蠢早就對這個狗眼看人低的銷售顧問不滿。
「呵呵，王先生，您可以歧視我這個人，但是，請不要歧視我們這裏的車，我們這裏的車，都是國際上的頂級品牌……」
「好吧，我問問。」王蠢嘆息了一聲，撥通了韓冰的電話，「冰冰，我有個朋友想要買新東方武校，你知道新東方武校值多少錢嗎？什麼！三億五千萬？！我靠，有沒有搞錯？！好吧……嗯嗯……好吧……你忙。」
「王先生，您能夠說一下，需要什麼車嗎？」銷售顧問被王蠢牽著鼻子在大廳裏面兜了幾個圈，早就不耐了。
「新東方武校要被人收購了！」王蠢嘿嘿奸笑道。
「……」
看著躺椅上的錢伯，王蠢心裏很難受，其實，他此時已經能夠感受到了錢伯的想法。
「被人收購！什麼意思？」錢伯一愣。
「有你也要買得起才行。」銷售顧問終於忍不住諷刺道。
「王蠢，別這樣……」韓冰一臉羞紅，白皙的脖子和耳根都紅透了。
「關韓校長什麼事？」錢伯一愣。
「你不明白……不是個滋味。因為我戰友被吳萬國氣死，這些年，我一直都在關注著新東方武校的點點滴滴……我看著他們成長，看著他們壯大，看著他們……想不到，居然就這麼倒了……」錢伯說到後面，錢伯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吳萬國死了，吳子健失蹤，現在新東方武校群龍無
「她同意了。」王蠢躺在鋪了張溫暖柔軟的狗皮墊子的躺椅上，一臉舒坦之色，「我說的好消息不是這個。」
王蠢並不知道錢伯與戰友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他很清楚，對於錢伯來說，那原本是錢伯生死仇敵的新東方武校，卻承載著錢伯對戰友的全部記憶。
「難怪吳子健經常糾纏韓校長，韓校長卻不報警，原來他們還是夫妻，清官難斷家務事啊……那就是說，新東方無效要消失了。」
「我這把老骨頭給賣了，也湊不夠零頭啊！」錢伯一臉落寞。
王蠢掛斷電話，看著錢伯無話可說，他知道錢伯有多少錢，棺材本加上房產的錢，總資產估計也就是在二百萬左右，三億五千萬對於錢伯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你快幫我問問韓校長，買下新東方武校要多少錢，我還有些棺材本，還可以變賣房產……咦，你那幾十萬我也先藉著。你有韓校長的電話嗎？」錢伯激動得手舞足蹈，一張老臉，露出潮紅之色。
在銷售顧問眼裡，王蠢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屌絲，無論是言談還是舉止，都有一股濃濃的屌絲味。
「哦……那我先走了，還有點事情。」王蠢沒有繼續說，他突然意識到，賣掉四相古玉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一塊四相古玉的價值就上億，要找到
「……」王蠢目瞪口呆，原本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錢伯居然會是這種反應。
「你咋了？為什麼不高興？」王蠢以為錢伯會大肆慶祝，卻是沒有想到錢伯居然是一臉憂傷的表情。
「如果你不給我搞定，那你就養我，嘻嘻，我最嚮往的工作就是做小白臉。」王蠢厚顏無恥道。
「現在吳萬國死了，吳子健失蹤，吳家樹倒猢猻散，其實他們也不想接手這個爛攤子，但是，吳家除了武校之外，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產業，還欠下了很多外債，現在，吳家的人正在商量，等我完成了法律上的交割之後，就準備變賣武校，瓜分吳家的家產。」
王蠢連駕照都沒有，對車的研究並不多，他自然是不知道，C市只是個地級三線城市，世界頂級豪車的市場極為有限，哪怕是要買，也需要提前預定。其實，這展廳里的車，多是國際上一些大品牌的高端車，譬如奧迪大眾寶馬賓士之類的都有，已經非常不錯了，只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豪車。
「韓冰和吳子健還沒有離婚，正在打官司，法律上，他們還是夫妻。現在吳萬國死了，吳子健失蹤，韓冰成了法人代表，當然，這
「不……」
「是的，已經有幾個培訓學校正在洽談收購新東方武校，具體事宜我也沒有參与，主要是等律師完成一些法律手續之後，便把許可權移交給吳家的人。」
「這倒是個問題……吳家的人要新東方武校嗎？」王蠢問道。
進門之後，一個銷售顧問過來接待了王蠢。
「我經常會去新東方武校的老校區，那裡，原本是我那戰友的武館，後來我戰友被氣死後，吳萬國就把那地方給買下了，一直保持著原樣，哪怕是武校搬到了新校園，那地方也一直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如果新東方倒了，那地方，恐怕也要變了……」錢伯一臉黯然之色。
「要不，我把新東方武校給買了！」錢伯眼睛一亮。
通常，越是賣高端車的銷售顧問，越是有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孤傲，除了面對那些氣勢驚人的大客戶，他們大多時候都是把看車的人當屌絲看。
「……」
「王先生……」
胡思亂想的王蠢攔了一輛的士，到了C市的柳葉大道，這地段，全部都是買車的。
「有瑪莎拉蒂嗎？有賓利嗎？有蘭博基尼嗎？有勞斯萊斯嗎？」
「那新東方武校豈不是要消失了？」王蠢大喜，他相信，錢伯對這個消息肯定是喜聞樂見。
「去吧。」錢
「我就知道，你回來后，我別想安安靜靜躺一會兒了。韓校長那裡搞定了？」
當然，屌絲也能夠買車，所以，銷售顧問還沒有完全藐視王蠢，而是非常固執的把王蠢往那些低端車的地方引導，當看到王蠢卻執意要看高端車，這讓他非常不悅，好在的是，過硬的職業素質還是讓銷售顧問沒有太過表露出自己的內心想法。
「什麼好消息？」錢伯一臉不以為然，他已經習慣了王蠢的一驚一乍的說話方式。
「要不，我給你想想辦法……」王蠢想到了自己的四相古玉，如果變賣幾塊四相古玉，湊夠三億五千萬也不難。
「現在的問題不是我便不便宜他們的問題，而是我沒有精力管理，另外，因為吳子健的『失蹤』，在沒有死亡證明的前提之下，我要想完全拿到新東方武校的管理權，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還不如乾脆做個順水人情。」韓冰搖了搖頭。
「是的，完全消失。據說，已經有幾家培訓學校正在洽談收購新東方武校的資產。」
「你……真把你沒轍……好吧，我等會會和保衛科的人打聲招呼。」
「哦……」錢伯並沒有王蠢想象的那樣興奮，反而是一臉獃滯的看著窗外，突然之間，好像老了幾歲。
韓冰剛準備嚴詞拒絕，但是，王蠢已經興沖沖的打開房門，一溜煙的跑了。
「不要最好，只要最貴！你不知道中國土豪嗎？」王蠢一臉鄙夷的看了一眼銷售顧
「沒有更好的車了？」兜了一圈，王蠢一臉失望，他所想要買的豪車一輛都沒有看到，基本上都是幾十萬的車，價格最高的也是一百多萬，什麼蘭博基尼勞斯萊斯賓利之類，壓根就看不到影子。
到達目的地之後，王蠢隨便找到了一家經營原裝進口車的公司，展廳裏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車。
「是的。」韓冰深以為然，新東方武校的消失，對柳大絕對是一件好事。
「三億五千萬……三億五千萬……為什麼會這麼貴……不可能，不可能啊……」錢伯喃喃自語，兩眼獃滯無神。
「……」
「錢伯，主要是這些年地皮增殖太快了，而新東方武校的位置還不錯。」王蠢苦笑道。
「冰冰，我的工作咋辦？」王蠢起身把辦公室的門鎖上，繞到韓冰的沒后，殷勤的為韓冰按摩肩膀。
一旦新東方武校被出售，錢伯僅有的記憶載體，將充滿了未知數。
「謝謝冰冰，晚上我來找你。」王蠢大喜，摟住韓冰，強行在她粉面上親了一口。
「錢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王蠢走進監控室，一把把躺在椅子上的錢伯扯起來。
「嗯嗯，既然要賣，就是個好事，新東方武校也是個毒瘤，最好就是讓他消失。」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人家買了，肯定會做其它的用途。」王蠢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敷衍幾句。
「沒有吧！沒有你牛個屁！」王蠢罵道，轉身朝門外走去。
「算了，你也就別安慰我了。」錢伯嘆息一聲，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