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抓住了個小矮子
盧曉航低頭想了一會，開口說道：「這麼算起來，我們還有九千人，不錯不錯。已經不少了。」
「可是對面還有兩個用計的高手，李岩和牛金星，你可別忘了河陰是怎麼破的。」
「孩兒是這麼想的，也打算這麼做。」
「那孤王若是不同意呢？」
「為什麼不同意？」
盧曉航擺擺手：「他們都是些種地的農民，若是守著又高又厚的洛陽城牆還打不過，那咱們可就要在史書上遺臭萬年了。」
「闖賊埋伏于山後，殺一萬三千餘人，俘虜兩萬八千餘人，河陰城被迫。闖賊獲得大批糧食，財寶。麾下人數已經達到了十萬餘人。」
盧曉航長出一口氣：「比我預想的要好很多，我原本以為能剩下一半人就算不錯了。」
「皇上惦記上了福王府的家產也說不準。」
「她救了你一命，孤王也很感激她，你若想報答她，有很多種辦法，但是她確實不適合做世子妃。」
「能一樣么？我這是走的野路子，練軍玩腦子他們哪一個是對手？我只不過是胖，他們是傻！」
「大叔，我可是沒幹對不起你的事。」
「有被俘的山賊指認他就是山上的二當家的宋矮子，我看這個人不是很簡單，又套了套他的話，他說他叫宋獻策，是河南永城人。殿下可以去見見他。」
「哈哈哈，他們父子三人，誰不惦記福王府這點家當呢，你沒留下他沒為難你么？」
「說說看。」
「父王
胡德一笑了笑：「還真是有別的事。」
「你若是喜歡她，大可以娶她做側妃，哪怕你私下裡寵愛她勝過正妃也沒有關係。可是你若是娶了她做正妃，只怕貽笑天下。」
盧曉航轉身向著客房走去，嘴上嘀咕著：「幾天不見，愈發毒舌了。」
一場兵練下來，原本八千人的軍營，除去重傷和陣亡的人，一共剩下了五千六百人，其中包括三百五十名近衛營士卒。
「都說了是秘密任務，怎麼能隨便反饋？」
盧曉航苦笑一聲：「小芋你在這王府里不愁吃不愁穿，雨淋不著日晒不著，怎麼可能過得不好？」
小芋一跺腳：「你那莫姑娘在採光最好的客房了，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傷好了迎娶進門呢。」
胡德一忍住了沒笑出來：「殿下，還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說，我帶人打山賊的時候抓了一個小矮子。他說他是算命的，被山賊劫上山的。」
盧曉航沉默不語，以此來表達自己默默地抗議。
福王忍俊不禁：「這皇上也是病急亂投醫，你一個福王世子，一來鎮不住朝堂的各位大臣，二來手裡無兵無將。能幹成什麼大事？」
「黑衣衛給出的時間是七日，我們還有時間準備。只是反賊有了糧食，對於我們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六個千戶所，盧曉航帶領的千戶所大勝而歸，還埋下了鹿
胡德一無奈的重複一遍：「河南永城，宋獻策。」
「那個孩子怎麼樣了？」福王研著磨，漫不經心的問道。
相比于近衛營，千戶所沒有全面崩盤的情況出現，也算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胡德一無奈地說道：「對面可是有十萬人，咱們一個人打十個都打不過。」
「無妨，有李岩和牛金星在，他們肯定能弄到糧食，我們洛陽周圍除了這五千六百人，還有多少暗藏的勢力？」
「剛才醒了，喝了半碗雞湯，又睡了過去。大夫說傷口已無大礙了，只需靜養些時日就能恢復了。」
胡德一喝了口茶，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茶葉：「于波都說了，你除了被迫見了一次皇上，一直在跟著一個女子，什麼時候咱們的秘密任務還負責幫世子殿下追世子妃了？」
「府中大夫說了，命已經救回來了，就剩下調養了。」
「皇上問了問這天下的大勢，誇了誇孩兒有見識，還想留孩兒在身邊辦事。」
「還有多長時間到達洛陽城？」
「她還沒做過，父王怎麼知道她不合適？」
「能殺人的還有二百，其他的只能打探消息，殺人卻是幹不了的。」
清風在旁邊捂著嘴偷偷笑著，小芋一跺腳轉身回到屋裡。
「沒錯，城中守軍一開始並不敢出城追殺，但是眼看一家豪紳的家丁隊伍追殺了十多里也沒有出事，於是紛紛出城。」
「
他開始講述這次練兵行動，近衛營和六個千戶所的戰績。
胡德一說道：「殿下萬不可掉以輕心，我們這次之所以取得如此戰績，主要是對手還是吃不飽的山賊，我們佔了便宜。」
盧曉航被說得不好意思，訕訕的笑了一聲：「那于波還好吧？」
「小花，莫姑娘怎麼樣了？」
盧曉航一聽沒有什麼大事，鬆了一口氣：「大叔，你今天前來不光是為了這事吧？」
盧曉航眉頭一皺：「李自成到哪兒了？」
「我現在不想吃東西，不想喝什麼，只想問問你莫姑娘安排好了么？」
告別了福王，盧曉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父王，孩兒想問你一個問題。」
福王嘆了一口氣：「算了，闖賊大軍近在眼前，等熬過這一關再說這件事。你私自入京，皇上可說了什麼？」
「你打算娶她做世子妃？」
近衛營十支小隊試煉，四支小隊達到要求，五支小隊傷亡人數超出十人，被判定行動失敗。一支小隊全隊崩潰，要不是黑衣衛暗中幫忙，怕是一個人都回不來。
福王看了看盧曉航，苦笑了兩聲：「孤王說她不適合，不是她的能力不適合，而是她的身份不適合？」
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剛剛想歇息一下，胡德一就走了進來：「殿下，你這可不地道。」
「最後結果呢？」
盧曉航笑了笑：「河陰那幫吃大米白面長大，讀聖賢書用古人計的豪門子弟，放著
其他三個千戶，也分別獲得了甲等中到乙等中不等的判定。
盧曉航苦笑一聲：「必然是中了埋伏。」
「禮儀手段可以學，心胸見識，氣度眼光也能學得來么？」
元才良這也是為了鍛煉這支隊伍大規模作戰的能力，並沒有使用任何謀略詭計，所以傷亡人數比較多。
「你是沒對不起我，你可把于波害慘了。」
胡德一說道：「七天之前，李自成軍中謀士李岩獻計，假裝潰敗，河陰城中豪門士紳中計出城，追殺闖賊三十余里…」
清風立刻迎了上來：「殿下，你可算回來了。」
就這樣，這支小隊回來的十五個人被元才良分配去當了伙夫，從此脫離了作戰部隊。
盧曉航搖了搖頭，大步走進了屋子裡。
「小芋天天在院子里念叨，耳根子都起繭子了。」
「孩兒的正妃要什麼樣的出身呢？」
盧曉航手裡的茶杯差點打翻了，大聲確認道：「你說他叫什麼？」
胡德一撇撇嘴：「好得很，要被關十天黑牢，韋副使說讓他好好長長腦子。」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元才良帶領的千戶所，剿滅全部山賊，自身傷亡在三百多，被判定為甲等下。
福王嘆了一口氣：「他若是早生幾十年，必然是我大明的中興之主。可惜，可惜啊。」
盧曉航開口說道：「父王，若是無事我先回去了。」
胡德一咂
「不說是官宦之後，最少也要是書香門第。父王也不是很在意門第，可是你要做的事註定了你需要一個能撐起整個後宮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只會賣藝唱曲的清倌人。」
「那你在這裏好好照顧她，有什麼需要就去找小芋。」
小芋迎了出來：「殿下回來了…」
胡德一尷尬地一笑：「殿下，你好像也是吃大米白面長大的，而且你還不讀書，看起來還不如他們。」
盧曉航來到了客房裡，莫秋蝶身體虛弱還在靜養之中，小花站在一旁侍候，眼見盧曉航來了迎了上去。
小芋噘著嘴：「殿下也不問問我這些天過得好不好，就知道惦記別人。」
「軍營里有句話，誰也不是生下來就要做將軍的，她不會，可以慢慢學。」
「沒有，他還賜了我一條玉帶，告訴我等我再次去的時候，給我看看他的大明江山。」
「咱們洛陽周圍還有多少黑衣衛？」
「幾處邊軍後裔到了鹿蹄山，大概有三千人，不過他們手裡還有八百騎兵，用好了可以出其不意攻其無備。還有混進饑民中的二百黑衣衛。」
小花點點頭，見莫秋蝶臉色蒼白，還在熟睡，盧曉航轉身走出了屋子。
胡德一帶領的千戶所，剿滅全部山賊，自身傷亡在二百以內，被判定為甲等中。
十天之後，洛陽城福王府。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