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白髮劍仙
第1328章 離開的條件！
眉頭輕擰，「容兒，留給你自己吧，這丹——」
「我答應了妃要照顧好你，不過——你也應該可以照顧好自己——保重。」紀離仙人深呼了一口氣。
蕭陽微笑，突兀地瞳孔微縮，抬眼瞥向遠處，「他回來了！」
嗖！
雨初容的眼眸再一次模糊。
只是，一直以來，紀離仙人都將其視為妹妹看待。
雨初容的神色黯然，「他忘不了我姐姐——」
「你擔心他不肯接受你的輪迴丹？」雨初容脫口而出。
「這是什麼地方？」雨初容眼神充滿著震驚，「怎麼會有靈氣如此充裕的地方？」
這一百年，紀離對她的照顧，如對妹妹般，因為他答應了妃，要照顧好初容。
當一個三百年來為你駐守容顏的女子傾訴情長的時候，誰能夠依然鐵石心腸？
「沒有人能夠替代妃！」紀離仙人的聲音陡然擴大了幾分，振聲響徹，半會，看著雨初容那潤濕的眼眶，聲音一頓，輕微嘆了一口氣，轉過身，「是我對不起你，容你，你——走吧。」
雨初容喃喃地開口，眼眶濕潤，「是我的不依不饒，讓紀大哥產生了心魔嗎？我——害了他——」
片刻，紀離仙人之前消失的方向，他的身影一晃而出，皺了下眉頭，有些不解，「蕭陽找初容去做什麼了？那小子不會將她帶進上古洪荒吧——」紀離仙人面容露出一陣苦澀。
他的心中也沒有自己所料想中的徹底輕鬆，反而產生一絲的堵，脫口而出，「你要去哪裡？」
兩人很快便一掠遠處——
「可他為什麼見到我
蕭陽點頭。
當年他與心愛的女子痴痴相守，相愛無間的時候，這個女子就在一旁，她是妃的妹妹，雙胞胎妹妹。
片刻，雨初容深呼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蕭陽，你可知道輪迴丹的珍貴？如果這顆輪迴丹是由你服下，你一定可以立即成為劍仙——」
雨初容拿出了那一個裝著輪迴丹的盒子，香氣迷人。
「我不走。」雨初容眼神異常的堅定。
然而，下一個一百年，雨初容對他的追求，讓紀離仙人慌了心，他的心只在妃的身上，絕不容許自己接納別的女人，更何況，那是妃的妹妹。於是，他拒絕、躲避了一百年。
「我還沒說出條件呢。」雨初容道。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這道偉岸的背影，漸漸遠去——
因為由始至終，紀離仙人，只愛妃一人。
「葯姑，你見機行事了，記住不能讓他知道這是輪迴丹。」蕭陽揮手間，一陣神光將雨初容包裹了起來，雨初容身影直接消失不見。
紀離仙人認葉桑為孫女，自己理應叫他紀爺爺，可雨初容是葯姑，自己在她面前喊紀爺爺，確實有點不妥——
紀離仙人一怔，「什麼條件？」
話音落下，雨初容的臉色猛地一變，「你說紀大哥有心魔？」雨初容的臉色蒼白了幾分，境界越高的修行者，越是要忌憚心魔的存在，一個心魔，隨時可能毀掉一個絕世強者。
「輪迴丹？」雨初容驚呼了起來，神色遏抑不住著激動，「真的是輪迴丹？你——你
「可以讓紀大叔重走一次情道的神丹。」蕭陽道，「名為『輪迴』。」
雨初容側臉看了過去，微微訝然，這時候，遠處的一棵樹上，正是蕭陽，正朝著雨初容招手，並且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著已經遠去的紀離仙人的方向，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弦外之音，那傢伙暫時跑不掉，包在我身上呢。
紀離仙人停下來，她也靜靜地停在他的身後不遠。
「逝者已逝，一個逝去三百年，真的比一個苦苦付出三百年的，更加刻骨銘心？或許在紀大叔的心中，答案會是【是】，可是，我不相信，葯姑你三百年的付出，他真的沒有一點點的感動——」
紀大叔？
雙方沉寂了許久。
紀離仙人的靈魂同樣悸動。
「這個當然沒問題。」蕭陽微笑，抬眼瞥一眼遠處，「葯姑，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天上地下，無人能震撼他的內心。
「或許這就是他的心魔！」
他想不通，蕭陽和容兒去哪了？
雨初容神色輕震，無奈苦澀地搖頭，「心魔，只藏在紀大哥的內心深處，除了紀大哥，我們根本沒有辦法——」
思量無果，紀離仙人只有硬著頭皮走了進來，因為他今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然而，紀離仙人最擔心的問題還是發生了，前方，那張熟悉卻讓他不敢去正視的絕美容顏，靜靜地佇立。
「
片刻，雨初容一咬牙，再一次跟隨了上去。
蕭陽神色有些怪異了起來，這輩分亂得——
「你若服丹，我才離開。」雨初容輕聲堅決地落下。
雨初容也飛快施展身法，不過，突兀間，身側突兀一顆小石子飛了過來。
一陣撲鼻的馨香瀰漫而起，雨初容的精神一振，看著蕭陽手中的盒子，「這是——」
最終，還是紀離仙人緩緩地抬眼過去，目光落在雨初容那張熟悉無比的容顏上，心中下意識地升起一絲柔意，不過很快便被強行地遏抑下來——她不是妃。「容兒——對不起。」
「我——可以走。」雨初容緊抿著紅唇。
打開盒子，彌散著淡淡神光的鵝卵石般大小的輪迴丹出現在紀離仙人的眼前——
雨初容的真情告白讓他彷彿腦海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難以止息。
「我知道，葯姑你也知道，紀大叔更加會知道。」蕭陽微笑道，「所以我才來找你。」
「這有什麼好糾結，各叫各的不就行了，好了，隨便你怎麼叫，稱呼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雨初容一擺手，神色已經帶著幾分迫不及待地猜測道，「紀大哥就生活在這裏？」
紀離仙人的身影有些躊躇，一邊往前走，一邊目光注視著四處——
「那小子竟然出賣我了。」紀離仙人盤算著要不要找蕭陽出來教訓一頓了，就算他是劍宗宗主，可也是自己的孫女婿！
上古洪荒內！
悲涼
不論如何，事情總要有個了結。
「紀大哥，我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雨初容輕輕一笑。
雨初容緊緊地抿著紅唇，「難道我真的無法替代姐姐在你身邊——」
紀離仙人往前走，她繼續跟著。
紀離仙人雖然沒見過輪迴丹，可也能感受到眼前這神丹的寶貴。
走，他從沒聽過雨初容說出過這一個字。
雨初容陪著他在妃的墳墓前哭泣百年——
「快帶我去見他！」雨初容迫不及待地開口。
帶來的是無盡的涼意。
「這是我親手煉製的靈丹，可增強實力。」雨初容看著紀離仙人，「這是我送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
當一個女人說出這一番話需要何等巨大的勇氣。
「葯姑——」蕭陽苦笑地道，「你和紀——紀大叔的事情，我算是一知半解了，說實話，我也希望紀大叔可以接受你，可是，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無法接受你？」
紀離仙人嘆了一口氣，加快了步伐，朝遠處一掠而去——
「如果他知道我把輪迴丹讓給他，肯定不會服下。」蕭陽開口，「所以，這顆輪迴丹，只能拜託葯姑你，一定要交到紀大叔的手中，讓他服下。」
這一個女子——
「這是我開闢出來的一個空間。」蕭陽簡單地回答，不等她再問，蕭陽不好意思地撓了下腦袋，「葯姑，我——我剛才聽了一點你和紀爺爺的對話——」
會不會真的進了上古洪荒？
「他有心魔。」蕭陽鄭重地點頭，「
雨初容目光凝視著蕭陽，片刻，神色感激，莊重地道，「蕭陽，多謝你。」她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輪迴丹對紀離仙人來講，實在太重要了。
今日，是妃的忌日。
這一刻，紀離仙人的內心頃刻被一陣莫名的情緒包裹著。
一陣風吹拂而來——
「蕭陽，你怎麼來了？」雨初容走到蕭陽面前，神色帶著懇求，「你可以帶我去紀大哥住的地方嗎？」
「你叫他紀爺爺？」雨初容愣了下，轉而也釋然，「以你們倆的年齡，倒也確實可以——可是，你在我面前，能不能叫他紀大叔？紀爺爺——我聽著挺彆扭的。」
紀離仙人身軀輕震，徐徐地回頭，睜大眼睛看著雨初容，「容兒，你——說什麼？」
「這是——」紀離仙人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精神力量。
最後被困一百年——
「紀大哥！」雨初容見紀離仙人似乎轉身想逃，當即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紀大哥，我可以走！你能聽我說幾句話嗎？」
紀離仙人輕聲地說著，「其實，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今生今世，我不會負了你姐姐。」
「葯姑，我不是指責你的意思。」蕭陽道，「我來是想和你商量，幫助紀大叔，去除這個心魔！」
他太熟悉了。
「我知道，劍宗如此不同百年前，紀大哥你也肩負著復興劍宗的重任。」雨初容緩緩地說道，「可是，如今劍宗的實力，不如當年千分之一，如果紀大哥接受我一份禮物，我——我才安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