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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 逃離

第七百六十四章 逃離

「現在怎麼辦?」俞建平說,他心裏已經在打退堂鼓,現在對手只殺上品後期武尊,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對武聖的武者有興趣了呢?對手一擊必中,而且下手絕不容情,為自己的性命著想,早點離開才是上策。
「俞兄,我們就此找上至尊洞,是不是得經過莊主的許可?」高陽飛出城之後,隨口說道。他並沒有提出離開,要不是俞建平堅持,他還願意留在郭培松的身邊。郭培松一直找不到對手的任何線索,但他相信,只要自己提高警惕,肯定能有所發現。
「難道我真的如此無能么?」郭培松喃喃著說,原本他只是想讓一半人離開,最後有三分之二的手下離開了東興津城。雖然他們名義上是去尋找崔燁,可實際上卻是逃離東興津城,遠遠避開那個無孔不入的殺手。
「俞建平,你說說看,我們的對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郭培松問,他現在最大的困惑,就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手的任何情況。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俞建平在詳細了解這六名武尊被殺的位置,以及他們的被殺方式之後,他覺得那名殺手,實在太可怕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想遇到這樣的對手。
「也好。」郭培松想了一下,緩緩的點了點頭。他這次帶出來的一百人,只有高陽飛一個嫡系子弟。原本高陽飛只是跟著出來歷練,增長些見聞,如果真要是出了什麼事,自己更加不好交待。
呂誠對郭培松所帶的人並不是很了解,但俞建平特意提出,要將高陽飛帶回去,他馬上就留了意。他對「高陽」這兩個字也很敏感,自己殺再多的外姓武尊,不如殺一個高陽姓武尊效果更好。高陽寶志不是要殺自己么,那就讓他多長點記性吧。
「四人一組,相互之間的距離不能超過二十丈,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郭培松說,這樣既是相互支援,也是相互監督。他並沒有排除內部人作案的可能,現在他覺得,任何事情還是越謹慎越好。
「護法,我們現在分散開來,會不會給對方機會?」俞建平說,從對手只對孤身的武尊下手來分析,對方的實力並不強。可是,如果分散,就容易給對方機會。
「找到他,殺了他。」郭培松咬牙切齒的說,他自從擔任高陽山莊的護法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事實上,自從高陽山莊建庄開始,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可是,高陽飛卻被俞建平的做法刺激了神經,自己一個上品後期武尊,又是在荒野之地修鍊,怎麼可能還要武聖級別的強者給自己守護呢?
雖然離開了東興津城,但俞建平還是覺得心裏有些發慌。他想連夜趕路,一口氣就趕到至尊洞。可是高陽飛卻不答應,對他來說,歷練固然重要,但修鍊更加重要。作為一名武者,如果不修鍊的話,那還能稱之為武者么?
「護法當然不是無能,只是對手太卑鄙了。」俞建平忙不迭的說,雖然他覺得郭培松現在把面子看得比手下的性命還重要,但設身處地的想想,郭培松此時已經如臨深淵。
「這件事暫時還是別說吧,等我們找到那個人再說也不遲。而且,現在我們跟至尊洞是合作夥伴關係,至尊洞肯定會幫忙的。」俞建平說。
「我把高陽飛帶回去吧。」俞建平說,高陽飛是高陽山莊的子弟,上品後期武尊。從他的姓氏可以看出來,高陽飛是高陽山莊的嫡系子弟。
郭培松帶了約三十人留在東興津城內,尋找他們根本不知道情況的呂誠的下場。可是呂誠卻隨著俞建平和高陽飛離開了,呂誠這次的目標是高陽飛,他相信,在東興津城回到至尊洞的路上,只要他們犯哪怕一丁點的錯誤,自己也能抓住機會。
「我不敢妄加猜測。護法,這裡是至尊洞的勢力範圍,是不是向他們諮詢一下?」俞建平建議著說,如果說「請教」的話,郭培松的面子上可能接受不了。
「有這個可能,但崔燁不用武器,而這個人卻有一把刀,這是很明顯的差異。我相信,至尊洞的人,一定會給我們答案。」俞建平說。
「崔燁自然也要找,分出一半人,剩下的追尋兇手。」郭培松說。
「這次出來真是一團糟,找崔燁,沒一點線索。現在又碰到這樣的人,他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崔燁吧?」高陽飛突然說,上次崔燁在擂台上的表現,他看的很仔細。他也是上品後期武尊,如果當時在擂台上的話,恐怕自己未必就能取勝。
而高陽飛的這個決定,似乎給了呂誠一個絕佳的機會。只是讓呂誠沒想到的是,俞建平卻自願給高陽飛守護。雖然這樣的事情看似很荒唐,但俞建平比郭培松更加小心謹慎。他不知道對手什麼時候會盯著自己,也不知道對手是不是已經盯著自己了,但總歸一句話,小心無大錯。
「我帶了一百人出來,現在回去的時候帶著十二具屍首回去,而且對兇手的情況一無所知,你覺得該向莊主怎麼解釋?」郭培松鐵青著臉,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最終卻一無是處。自己只知道所有武者都在自己周圍四千多丈範圍內,並沒有想到,如果到了最南邊,對北面的情況,自己就並不知情了。
「或許吧。」高陽飛不置可否的說。
「也好,派一組人去吧,你帶隊。」郭培松說,俞建平雖然是武聖,可是對離開東興津城也很感興趣。雖然這讓他覺得悲哀,但有的時候為了兼顧各方,只能統籌安排。
「那崔燁呢?」俞建平問,他們可是來尋找並擊殺崔燁的,而現在卻改成了尋找兇手,似乎有悖初衷。
讓郭培松沒想到的,所有人都爭著離開東興津城去尋找崔燁。雖然他們沒有明說,可是他很清楚,這些人心中有了懼意。這讓他很憤怒,但卻無可奈何。是自己沒能揪出那個兇手,不能怪別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