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對不起，我是警察
但在李九真面前，卻好像一個玩具。
所以她咬了咬嘴唇，內心一籌莫展。
至於何路那幫手下，當然是沒人管的，繼續關著吧。
對方沉默。
半夜被李九真背上山，蔣歌頌還真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地方。
莫木呂等人失蹤？關自己鳥事。
算一路人嗎？
蔣歌頌摸了摸臉頰，也沒多想，順手就將李九真手機拿過來接聽。
天剛亮一會兒，睡得迷迷糊糊的蔣歌頌就聽到了手機鈴聲，驚醒了過來。
蔣歌頌輕呼。
這不符合楊勝楠的人生價值觀。
最討厭就是楊勝楠這副語氣了，自己早已不欠她任何東西。
只是沒有明確的證據。
蔣歌頌聞言，露出一抹茫然之色。
還有就是，李九真和楊勝楠不是一路人。
她和蔣歌頌不熟，這電話里的聲音本有些失真，一般來說，她是聽不出蔣歌頌的聲音的。
呼！
彷徨四顧，李九真人卻不在。
「你們在哪兒？」
隨著運勁兒間，他光著的上半身，皮膚顏色都變得暗紅，那精鍊的肌肉線條，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這麼重的東西，飛速旋轉間，整個房間都發出呼呼呼的聲音，給人一種非常震撼的感覺。
相比李九真，蔣歌頌的心理素質就確實差多了。
昨晚上蔣歌頌去見莫木呂，這是不容抹除的事實，非常好查。
那麼——
她也知道，這樣做，只會讓李九真越來越討厭。
要是警察連續審問她幾天幾夜，
「開什麼玩笑，他們已經分手了，我幹嘛還有這種感覺？再說了，我和李九真又沒有真的怎麼樣！」
葛春秋沒有讓李九真失望，動用了他所有關係施壓，恁是在中午，就讓警察把李九真和蔣歌頌都放了。
但……正如她所說，她是警察，要對得起這份天職，被任何人討厭，也都在所不惜。
「呃，你等一下，我去問問李九真。」
每個警察都這麼想，天底下的所有案子都甭管了。
楊勝楠面無表情地坐在對面椅子上，一直沒有發言。
「……我這忙得連飯都沒吃，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罪魁禍首？」楊勝楠心想，嘴上淡淡地說道：「這不需要你操心，你也別得意。」
「你醒了？」李九真轉過身，沖她咧嘴一笑，那噴薄而出的陽剛氣息，差點使蔣歌頌眩暈。
鉛球逐漸停止旋轉，最後他伸長手臂往下，鉛球就順著他胳膊一路滑下，到了地上，滾出去一截，和牆壁轟然相撞。
「鋼針？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李九真一臉無辜。
在幾個警察連番不斷的審訊技巧下，她越來越緊張，整個人冷汗涔涔，好幾次就差點說漏嘴了。
「喂？」
李九真撇撇嘴，對他說了兩個字——
瞪大眼睛，蔣歌頌就這麼看著李九真將那碩大的鉛球當普通的籃球一樣，只是用兩根手指支撐，使其不斷的旋轉。
另一方面又在打退堂鼓，想著要不睜隻眼閉隻眼算了。
李九真看了她一眼，剛好她也看過來。
見楊勝楠一臉不甘心的樣子，李九真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阿楠，工作雖忙，但也要注意身體，別只顧著工作，連飯都忘了吃。」
楊勝楠和他對視，目光相對間，她已然確定，黃飛龍等幾個，必然就是李九真幹掉的。
也已知道，莫木呂等人差點對李九真的現任女友蔣歌頌動手。
「我覺得它就是巧合。」李九真搖頭道，「如果你能從那現場的鋼針上面提取到我的D什麼A的話，那就再說吧。」
蔣歌頌的手機已經關了，李九真的卻沒有。
一時間，蔣歌頌居然有種被抓一奸的心虛感。
楊勝楠又一次沉默，過了幾秒，才道：「對不起，我是警察。」
這要是李九真避不開，不得把腦袋給砸得稀巴爛啊？
「活該！」
定了定神，蔣歌頌趕緊將手機遞過去：「楊，楊勝楠找你。」
這玩意兒，輕輕鬆鬆就能把人砸成肉餅，死得不能再死。
大概只能算是命運作人吧！
那麼，李九真和蔣歌頌被列為嫌疑人，也是非常正常的。
就在葛小川在警局門口接到李九真的時候，又是一輛警車停在旁邊。
「聽你這語氣，又要多管我的閑事？」李九真皺眉。
反正只是拿工資，破不了案，又不會被炒魷魚—
「啊！」
但不妨礙她可以猜出。
最最無辜的何路，被兩個警察毫不客氣地推搡下車。
蔣歌頌這樣想，然後再次將手機貼耳朵邊，莫名其妙語氣就有點慌張：「啊，是你啊，那什麼，你不要誤會，我跟李九真沒……」
如果沒有他們擅自教訓莫木呂等人，昨晚的一切悲劇，估計都不會發生。
所以她就算沒有證據，也還是非常認真的審訊，試圖找到李九真的心理破綻。
「你自己清楚。」楊勝楠在那頭冷淡地說。
「怎麼不說話？」蔣歌頌又揉了揉眼睛，然後把手機拿到面前一看，登時心裏一咯噔。
這……真的太猛了！
等到他們先一步閃人，葛小川才發動汽車，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說道：「這楊勝楠也不容易啊！你真的能理解她嗎？」
李九真不慌不忙，面對警察的任何心理攻勢，都全無感覺。
他們被揍，更不是自己指使的。
但求一切，無愧於心。
自己和他呢？
她心情很複雜。一方面出於天職，迫切地想要查清真相。
在這之前，他們在酒吧，被何路的手下揍了，起因是他們背後辱罵李九真。
「我沒有得意，反而，我挺佩服你的。」
「當然能理解。」李九真說道，「同時我也明白，我跟她確實不是一路人，就算努力做到在一起，以後也還是不得安寧。」
屏幕上顯示的赫然是「楊勝楠」三個字。
他直接將手肘往前一戳，身
他其實也知道，莫木呂等人的失蹤，和李九真有關。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難道不會讓對方覺得這反而是此地無銀么？
他和李九真對望一眼，然後苦笑。
到了這時，她才說了句：「那在黃飛龍等死者現場，我們找到的那些鋼針，你又作何解釋？」
可是每個警察都只是這麼想的話，警察的存在還有意義嗎？
李九真伸了個懶腰，然後上車，對葛小川說了聲：「辛苦了。」
片刻后，她就找到練功房的李九真。
他們又不認識黃飛龍那幾個，更不知道莫木呂那幾個是怎麼失蹤的。
「你真的不肯老實交代么？」
「你也知道我辛苦啊，唉，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三天兩頭都要幫忙擦屁股的葛小川可謂是怨念深重。
「啊，是我。」
他對自己應該只會局限於好感這個層次吧？
她能聽出，李九真內心的遺憾，自然也能感覺到，他其實還沒把楊勝楠真的放下。
可憐何路，一心巴結李九真，卻被李九真如此「忘恩負義」。
之後，莫木呂、楊培生等人全都失蹤。
「哦。」李九真一看，電話並沒有被掛掉，就「喂」了聲，「找我有事兒？」
李九真的呼吸聲音十分綿長深沉，再次挑飛鉛球，然後一個肩靠，用肩膀接住鉛球。
就算是他，也不可能長時間只讓兩根手指支撐這麼重的玩意兒。
他
他昨晚當然已經把剩餘的炸彈藏起來，還有他那一件由鋼針「縫製」而成的背心。
只聽得他低喝一聲，全身大震，竟將這鉛球挑飛，再重重砸落下來。
黃飛龍那幫人，李九真估計也是不會下死手的。
再怎麼審訊他們，他們也無非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上午，蔣歌頌和李九真就被警車帶到了警局，開始被分開審訊。
「我已經很老實了。」
李九真當然不可能接不住。
這樣的把柄，當然不會給警察抓到。
好在這種煎熬並沒有持續多久——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一定是蔣歌頌。」楊勝楠終於開口了。
這時，外出繼續查案的楊勝楠和她同事們快步經過。
李九真當然發覺了蔣歌頌，不過沒有在意，繼續炫弄他這比雜技還要奪目的絕技。
然而他卻不敢有脾氣，只得說了聲抱歉，就被帶進去了。
且他接的方式，再一次讓蔣歌頌吃驚。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楊勝楠沉著臉，轉身就走。
昨兒個揍了楊培生他們的那些人，當然也被抓到了局裡，一個個忐忑得很。
這算什麼呢？
「現場的鋼針長度，和你以往使用的一模一樣，而且你身上的萬磁針長度，也是如此。我曾親眼所見，你用萬磁針製造這種規格的鋼針，我想這不可能只是巧合吧？」
這是一個普通人的正常反應。
自然就知道，一切都是自己那幾個手下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