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想要你
「說吧，該怎麼補償我。」李九真理直氣壯地說道。
那這樂子可就太大了！
「延壽跟談戀愛結婚也沒衝突啊。」李九真說道，「我又不要你還俗，有種道士是可以結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樊以君嘴唇動了動，神色一黯，說道：「我知道會有副作用，但具體什麼副作用就不知道了……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這都是一種自私的行為，確實很叫人不齒。我這種人，其實也配不上你。」
「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李九真只得這麼說道。
「我只是尊重你的想法，不跟你結婚，又沒說要放開你。」李九真說道，「我被你害得這麼慘，差點死掉，抱一下都不肯，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你當時沒有說不同意，所以我就當你沒反對了。」李九真摟緊她不鬆手，很賴皮地說道，「反正我都已經表白了，你要是把我甩了，那我面子不丟盡了么？」
「可是你當時不是也說過，無所謂么？」李九真說道，「我只要得到你的人就好，得不到心
「一次？總比沒有好。我們就開始吧！」李九真眉毛一挑，直接就去解樊以君的衣服。
樊以君一怔，說道：「你知道我的想法？」
「你不是什麼都無所謂嗎？還怕她們看到呀？」李九真奇怪地說道，「再說她們都睡著了，根本不知道好不好。」
樊以君說道：「第一，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差點死掉。第二，你放開我，我只是歉疚，可沒說允許你占我便宜。」
「那你知道怎麼解開靈穴的封印嗎？」樊以君眼睛里似燃燒一團火焰，看著他問道，「只要解開靈穴封印，就能汲取到承載法術的能量，就可以學習已經失傳的法術，也就可以延長壽命了！」
李九真愣了愣，旋即探出手，將樊以君摟在懷裡，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嚇唬你。」
「回頭是岸，只要你打消這個念頭就好了。」李九真笑道，「我這個人很大度的。」
「我就不放，我就要佔便宜。」李九真將她抱進，索性往床上一倒，愜意地躺下，說道，「我當時就下定了決心，只要這次不死，就要和你在一起。」
樊以君嚇了一跳，急忙將他手捂住，朝林岫那邊努嘴，小聲說道：「你開什麼玩笑，她們在這兒，怎麼可以？還是改天吧。」
「我只是心疼你。」李九真拍了拍她的臉蛋，說道，「長生不死，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古代會法術的和尚道士，終究也是會死。你就算得到他們的力量，再斷情滅欲，心如止水，什麼都不在乎，也還是成不了仙。」
「……」樊以君無言以對。
「……」樊以君作回憶狀，說道，「你確實說過這番話，但我記得我好像沒有同意。」
李九真見她臉色不好看，登時露出怕怕的表情，說道：「你，你，你不會就是那個女妖怪吧？」
「一點都不好笑。」樊以君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或許不知
「對傳說中的法術，我當然也會好奇。」李九真說道，「但就算學會了法術，頂多也不過能多活幾十年，又不是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它對我吸引力又能有多大呢？」
「只要你同意，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李九真很乾脆的語氣。
「什麼叫湊合湊合？」李九真白眼一翻，旋即說道：「那你跟我說說，你是哪方面的想法？」
「可是，我沒有說要和你在一起啊！」樊以君說道，「我這個人勉強還能給人友誼，愛情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
李九真很淡然地說道：「貧僧法號三藏，自東土大唐來，到西天拜佛求經。不想路上遇到一妖怪，被打昏了，好像睡了很多年……」
「這就是你跟福永老和尚的追求，對么？」李九真說道，「但你知道解開靈穴封印的副作用嗎？」
「原來如此。」樊以君說道，「你要實在想得到我，我也同意吧。不過只能有一次
這傢伙，剛剛還好好的，忽然就說出這樣一番話——
不會是被那個古代的和尚奪舍重生了吧？
「這也太直白了吧！」樊以君一汗，強行從李九真臂彎里掙脫，支起身子，反反覆復觀察李九真，「我怎麼感覺，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你想要什麼補償？」
「……你真打算跟我結婚？」樊以君神情有些古怪。
「一心向道，只求延壽。」
樊以君用詭異的目光盯著李九真，幽幽說道：「你說什麼『這是什麼年代』？你……到底是誰？」
「我想要你。」
「你是在諷刺我嗎？」樊以君瞪了他一眼。
樊以君苦笑，說道：「不要壞我本心，我是不會同意的。」
「也許可以活幾百年呢？」樊以君一臉憧憬，「不努力試試，怎麼知道一定不可以？」
「在靈穴封印里的那些死人，堆積如山，每一個生前都是驚才絕艷的法術高手。」李九真平靜地說道，「可是他們還是死了。我得到舍利子的這位和尚，在當時也是整個中原最頂級的高手，卻也還是同樣死
「已經死過一次的人，變得直接豁達，不是很正常嗎？」李九真笑了笑，說道，「死亡，是一件很讓人恐懼的事情。也是一件讓人特別遺憾的事情。臨死之際，總會遺憾，為什麼以前心裏想要的，總是不願意立刻去追求，總想著時間還長以後再說。然而，有時候說死就死，『以後再說』根本不靠譜，想要，就馬上去得到，才是王道。」
樊以君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既然已經知道這個，難道真的一點不動心嗎？」
樊以君嘴唇緊抿，流下了失落的淚水。
樊以君嘆了口氣，用哄寶寶的語氣說道：「我但凡有一點紅塵之念，跟你湊合湊合也沒關係。可我真的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想法，你何必勉強呢？」
「我這段時間，其實一直都在讀取消化那個和尚的記憶。」李九真淡淡地說道，「很多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