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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0章 道門三件信物

第940章 道門三件信物

福永大師這麼厲害的人,控制山河針都好像三歲小孩舉著一根鐵棒,很是艱難。
「是。」
福永大師說道:「貧僧有辦法可以暫時打開靈穴封印,提取一定的靈氣之後,再使封印繼續生效,道友,你願收取一半的靈氣帶回去研究嗎?」
八卦鏡,被他弄成護心鏡,就掛在當胸部位。
而是一種怪異的生物,全身都長著白色的長毛,五官都被白毛遮擋,看上去好像人形獅子狗,身形佝僂,又似猿猴。
虛懷子遲疑了幾秒鐘,將八卦鏡從身上取下來。
「……」虛懷子下意識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看著他與長毛怪。
在這樣的環境中,這長毛怪物,發出了舒服的呻一吟,如同壓在身上的無形枷鎖,被解放開來,忍不住連翻了好幾個筋斗。
然而他的叫聲卻變得蕩漾起來,好像很爽。
一旦下了決定,他倒也乾脆,直接就將八卦鏡丟給福永大師,一副並不擔心對方會趁機奪走的樣子。
八卦鏡也是地地道道的法器。
然而,就在他們兩人陷入重重幻覺並沒過去多長時間,一道身影陡然從祭壇的另一條通道爬進來。
「太極符早已失傳,不知在何處。正氣針,則在李九真手中。至於八卦鏡……確實在我身上,只是一直無法使用它。你難道可以使用?」虛懷子摸了摸胸口,說道。
現在,福永大師和虛懷子,也都跟著承受。
虛懷子也不愧是和福永大師同級別的高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就在虛懷子以為長毛怪會憤怒地教訓福永大師,結果卻讓他大跌眼鏡。
虛懷子登時瞭然,一定是這長毛怪使了手段將周圍的氣場變得平和,再在這種環境中喚醒自己與老和尚。
「此地不宜久留,一旦這位……這位施主堅持不住,使氣場再次歸於紊亂,你我必然會再次陷入幻境,生死而不自知。」虛懷子站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說道。
修羅針扎人,同樣致命。
福永大師亦能夜視,目光下移,看到自己的針被這長毛怪拈著,瞳孔微微一縮。
另一邊,虛懷子強撼福永大師的氣場壓制,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將自身的氣血勁力瘋狂運轉,接連爆發,發揮出身體難以承受其負荷的力量。
本來福永大師有山河針保護,不至於陷入這種危機當中。
好在山河針這玩意兒神奇,縱然福永大師不能再操控它,它本身在這種環境中,也會自發地發揮出一些作用。
福永大師很平靜地說道:「道友,你若能聽貧僧把話說完,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它竟無師自通一般,成功催動山河針,使其嗡鳴間,一陣輕顫。
這種情況下,他能不陷入幻覺當中嗎?
就算是萬磁針,落到除李九真以外的人手裡,也可以做磁鐵,甚至指南針。
虛懷子臉色一沉,冷然說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想打靈穴的主意?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吼吼吼!」長毛怪對他叫了幾聲,不待他做出反應,就又去給虛懷子扎針。
但活了一大把年紀,這還真是首次親眼目睹。
每一次被山河針扎,它都會微微顫抖,沒多久,竟是口吐白沫,連翻白眼,好像吸一毒的癮一君子一般,飄飄若仙。
一路滑下,直達靈穴,他壓根催動不了山河針,當然第一時間就陷入幻覺當中了。
靈穴這種東西,耳朵早就聽出了繭子。
但他最先被樊以君偷襲致傷,接著苦尋靈穴入口消耗精神力,而後和虛懷子對拼繼續消耗,最後點穴,打開靈穴入口。
但雪崩下來,他們除了往這裏面鑽以外,並沒有別的選擇。
但他現在這樣,就算攥得再緊,也都沒用。
福永大師說道:「法術的構成,就是氣場與靈氣的結合。任何法器,都是以控制氣場的形式催動運用。老僧不敢保證一定能夠使用,但願一試。」
虛懷子眼睛一眯,也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按耐住了急著離開的念頭,一邊觀察周圍環境,一邊不動聲色地說道:「你有什麼話可說的?」
這一點,李九真早就親自承受過了。
越靠近靈穴,氣場就越紊亂,給人帶來的幻覺就越真實,越讓人難以自拔。
福永大師微微一笑,說道:「虛懷子道友,你難道真的對靈穴靈氣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按理說,任何活著的動物,接近此地,都會中招。
不能。
如果福永大師這時清醒過來,就能發現,面前這道身影竟不是人!
福永大師面不改色,對著它就指著山河針說道:「麻煩施主把山河針還於老僧,我有用。」
他的精神力,已瀕臨油盡燈枯。
虛懷子不會運用氣場,卻也能感覺到,這裏的環境,不再像之前外面那樣邪門,叫人難受。
在靈穴之地的幻覺,最可怕之處在於,就算中招的人已經覺察到這一切都是假的,也都未必能夠「清醒」過來。
福永大師淡淡地說道:「老僧雖不是什麼得道高僧,但自問有生以來,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始終秉持佛法,以慈悲為懷。若無絕對的把握,老僧當然不會枉顧蒼生肆意妄為,還請道友相信我。」
他既是道門掌門,那道門的傳承秘聞,他當然是知道得最清楚的。
福永大師知道他已心動,趁熱打鐵道:「道友既是道門掌門,道門信物莫非並未隨身攜帶?老僧若沒記錯,道門信物一共有仨,其一太極符,是存儲靈氣最佳的寶物。」
可以說,每一枚神針,都算得上法器。
福永大師並沒阻止,因為他的實力大打折扣,眼力卻又還在,能看出這怪物天賦異稟,力大無窮,以現在自己的樣子,估計一巴掌就能把自己打死。
它眼珠子一轉,又將山河針往福永大師身上亂扎。
扎了幾十下,福永大師就身子一震,瞬間醒了過來。
福永大師要是清醒狀態且沒受傷,或許能守住風水師的絕佳寶物山河針。
如果他們兩人不能醒來,就活活活餓死渴死在這底下,直如當初那伙盜墓賊一般下場。
驟然看到這麼一個長毛怪,他也沒有露出驚色,只是眉頭一皺,開口道:「老和尚,怎麼回事?」
「它竟能如此輕易地運用山河針,也不知到底什麼來頭……」福永大師感到很震驚,就這麼看著虛懷子眨了眨眼睛,坐起身來。
「貧僧也是剛醒,應該是被這位施主救醒的,他在控制氣場方面,比貧僧厲害太多太多。」福永大師由衷贊了句。
兩人倒在地上,就這麼如同睡著一般,一動不動,眼睛卻睜得很大。
福永大師本來也在幻覺中警醒,正苦苦思索該如何回到現實。
然而在它手中,山河針卻真如一枚針一般,隨隨便便,就讓它「定」住了紊亂氣場。
以至於以這座山峰為中心的一定範圍內,棲息的動物一隻都沒有。
它在一旁聽著兩人對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喉嚨里持續發出如貓一般呼嚕呼嚕的輕微怪響。
「咳,就算你有把握,我也不可能同意!」虛懷子立刻變色,義正嚴詞地說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是撒謊或者吹牛說大話,以至於封印不能繼續生效,這世上不知多少人會因此丟掉性命,這個責,我負不起,你也承擔不起!」
「只是不對啊,所謂境由心生,我這一生並未見過這類生物,又如何在幻境中演化出來呢?阿彌陀佛,看來我已恢復正常……」
就如同毒蠱針,不經禾久催動,扎人一下,也能毒死人。
長毛怪居然真的把山河針還給了福永!
接著,更為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哼,就算你可以做到,可我並沒有修鍊法術的天分,就算得到靈氣,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它逸散,又怎麼收取得了呢?」虛懷子臉色更加難看。
只有十多具,也不知道生前都是誰。
當然也有古代的屍體,只是沒有北氓山那邊那麼誇張,並沒堆成山。
在他們前面,就是一個祭壇,形狀和北氓山那邊的祭壇略有不同,還大了一些。
而是和正常的山洞一樣,卻又給人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而且在外面氣場紊亂,動物昆蟲之類,本能地覺得不舒服,所以都會遠離此地。
然而長毛怪只將山河針捏著,多看了八卦鏡經驗,卻是沒有任何奪取過來的想法。
李九真曾經就遇到這種情況,當著幻覺中樊以君的面,把自己腦袋打爆了,才僥倖脫離。
接著他便將山河針往自己身上亂戳,如同自虐。
黑暗中,這道身影無聲無息地來到他們中間,鼻息咻咻,對著他們一陣猛嗅。
這些氣場,以可見的速度平復,變得如尋常環境一般。
另一方面是摸不清長毛怪是個什麼態度,看樣子有些像野獸,要是自己冒然大動干戈,使這神秘生物誤會,反而攻擊自己,那不太冤枉了?
「嗯?這是幻覺?」福永大師發現近在咫尺的長毛怪,並沒有露出警惕之色,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分辨,眼前這一幕,究竟是幻覺還是真的。
忽然,他發出一聲歡愉的怪叫,手閃電般探出,從福永大師緊握的手中奪過山河針。
一股無形的力量釋放出來,瞬間溝通周圍紊亂之極的氣場。
看樣子,這神秘祭壇的底下,應當就是靈穴,裏面蘊含著如夢如幻的靈氣,乃是法術的能量來源。
忽然就這麼回來了,讓他下意識覺得這一切或許還是假的。
當然,也不是鬼。
虛懷子之所以沒有立刻動手,一方面是知道自己實力同樣跌入谷底,需要花時間「回氣」。
此時進入靈穴,也是身心疲憊,精氣神同樣萎靡得很。
這道身影拈著山河針,在黑暗中左看右看,嘴裏不斷發出吼吼吼的怪異叫聲。
看上去就是一面銅鏡古董,當鏡子用都模糊,虛懷子發揮不出它的任何作用。
虛懷子一愣,下意識說道:「你真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