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你有臉嗎
樊以君沒有理他，認認真真地檢查起田欣的心臟，試圖找出什麼問題。
李九真幽幽說道：「要是她知道她腦子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話，非得找我們拚命不可了。」
李九真手掌被她一刀戳穿，鮮血又一陣亂噴。
「心髒的跳動，來源於腦電波的刺激，說不定就是腦子有問題呢？」樊以君目光落在田欣腦袋上，「反正解都解剖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腦袋也剖開瞧瞧好了。」
李九真也渾然不知痛楚，好像這不是自己的手似的，甚至都沒有挪開，笑容不減：「對我來說，只要能放在你的這個位置，被捅一刀又算得了什麼呢？」
故而樊以君下刀超穩，不會又一絲一毫的抖動。
西醫手術之所以對心臟動刀，是因為他們事先會搞一個人工的機器，連接患者的血管，使患者的血液循環暫時脫離心臟而延續。
「不應該啊，為什麼她的腦子也沒問題？」樊以君喃喃道。
「這是有區別的。」樊以君說道，
樊以君正要幫田欣解開衣服，見李九真一臉學術研究狀地站在旁邊盯著田欣，她就眉頭微皺，說道：「你就不能不看嗎？」
旋即她又乾脆利落，將刀拔了出來。
李九真又嘖嘖稱奇：「我這也是第一次看到人的腦子。」
從一開始到現在，李九真也沒避諱自己的視線。
嗤啦！
這會子看到心臟，他還嘖嘖稱奇：「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人的心臟是什麼樣子呢！」
是以等到傷口被撐開，顯露出裏面碰碰跳動的心臟，田欣也都沒有流太多的血。
壓根沒毛病？
再說就算不能治好，想必也不會把自己解剖死吧？
不要以為樊以君是在開玩笑，說開就開。
「你看什麼？」李九真摸著臉，露出嬌羞之色。
樊以君與李九真這兩個傢伙，簡直沒有醫德。
「好
心臟很健康，壓根沒毛病。
對於李九真的咸豬手，樊以君並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生氣情緒。
心臟在沒有血之後，再落刀在上面，搞定后再縫合，最後又把血管連上去，將戴手套的手掌往心臟上一抓再鬆開……
他以前倒是打破過別人腦袋，但噴出來的都是糨糊，哪看得到完整的？
「不管你是真吃醋還是假吃醋，我都想對你說——」
要是田欣這會子是清醒狀態，聽到這話，估計會再次暈過去。
心臟很健康？
「我明明正大光明的看好不，哪有半點遮遮掩掩？」李九真反駁，旋即似想到什麼，嘿嘿一笑，眉飛色舞地說道：「我可以理解你這是在吃醋嗎？」
樊以君雖然沒有經常做手術，但手法老道，動作麻利，刷刷刷幾陣，田欣的腦科就被她掰了下來，腦髓顯露出來。
李九真陡然上前，死皮賴臉地摟住樊以君的腰，一隻手攀上她的胸口，輕聲說道：「放心吧，她對我半點誘一惑力都沒有，誰叫我以前看過你的呢？」
田欣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自作多情了。」樊以君淡然道。
手起刀落。
果然如他所說，縱然看到田欣的身子，他也沒有流露出半點波瀾的樣子。
以前殺人，都是殺掉就好了，又沒專門把人心挖出來。
條件有限，她再厲害，也不敢直接把田欣心臟都解剖開來——
下刀過程中，能盡量少的割破血管，就會盡量少的做到。
「這……倒也是哦！」樊以君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樊以君扭頭，在他臉上打量了好幾遍。
說不定就能治好自己呢？
看樣子，他們好像也沒那麼不靠譜。
太慘了！
「……」
可憐的田欣，在未同意的情況下，就被刮掉了頭髮——
要真
李九真這才把臉一苦，齜牙咧嘴地說道：「很痛啊，你也捨得。」
「為什麼要說謊？」樊以君一時不解。
樊以君說道：「你有臉嗎？」
那這刀不是白挨了？
「虧大了，要修復這樣的傷口，得耗費很多的精神力呢！我真怕等會兒幫她止血的時候搞不定，留下一道兩道疤痕什麼的……這不等於打我自己的臉么？我剛都誇下海口了。」
李九真嘆了口氣，說道：「等下她醒了過後，咱們還是編排一個謊話，就說她腦子有病吧。」
很快，田欣就不由自主陷入到了深度昏厥。
樊以君手法很精妙，剛剛刺穿李九真手掌，刀尖卻連自己衣服都沒戳出半個洞，更別說傷到自己胸口的皮膚。
李九真以白骨針製造的神奇畫面，給田欣展開了一道新的大門，也給她打了一劑強心劑，使原本已經絕望的她，又萌生出一股希望——
片刻后。
她對人體構造的了解程度，完全不下於西醫中最頂級的外科大夫
「喂，一個梗連說幾次就沒意思了啊！」李九真被「不是男人」這四個字弄得滿臉鬱悶，「況且最後我一發動白骨針，她的傷口就會消失，那樣還不是可以看到和現在一樣的畫面？」
他們這樣的行為，但凡正常點的醫生，都不敢模仿。
「現在不看，等會兒止血的時候，還不是要看？」李九真說道。
李九真也差點一頭栽下去，說道：「不是吧，心臟沒毛病，那為什麼會心跳驟停，差點就死了？」
簡直稱得上是作死之路。
樊以君點點頭，手捻一枚針，扎進田欣腦袋一處穴位。
好在樊以君也夠厲害，只是從外面檢查，最後就得出了有效結論——
兩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又以醫生為職業，心理素質強大，當然不會害怕血腥畫面，開膛破肚這種事，顯然挑動不了他們的神經。
「總之你就是想看是吧？」樊以君哼了一聲：「何必遮遮掩掩？」
既然無法反對，那就默默承受吧。
樊以君嘴角一抽，說道：「我很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