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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4章 弟子還小受不住摧殘

第1204章 弟子還小受不住摧殘

「大。」
「師父,你不要丟下我不管啊,我害怕!」釋小虎哭道,一下子抱住永言的腿。
「師父!」
「痴兒,還不醒來!」永言陡然喝了一聲。
「是,師父,弟子知錯!」釋空幾人規規矩矩站成一排,低下頭。
「師父,我還沒說呢!」釋小虎急了,大叫道,「我們這次真的闖大禍了,那個傢伙……不對,是那個大師,那位大師是活佛降世,我們得罪了他,回頭佛祖肯定會怪罪我們,這該怎麼辦啊!」
釋空幾人白眼一翻,說道:「就你那小毛蟲,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沒看電影,郝邵文小時候不但露出來,還被人在上面畫畫嗎?」
釋小虎一怔,旋即臉色一紅,吶吶說道:「這大街上,我怎麼能露出下一體?」
永言雙手合適,道了聲阿彌陀佛,然後盯著釋小虎,說道:「看著我的眼睛。」
「阿彌陀佛!」
難道剛剛傢伙,有什麼隱藏身份?是什麼超級大佬?
「啊?」釋小虎差點又一次嚇尿,師父這什麼意思啊。
師弟這是不是腦袋被打出毛病了?
十分模糊。
他轉身,腳下一點,人就輕飄飄卻又很迅疾地溜了出去。
同時釋小虎也從永言身上感受到一種寶相莊嚴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勢。
算了,還是先閃為敬,沒必要再在這裏浪費時間。
唯一的煤油燈熄滅了。
他們身上那些時髦的衣服什麼的,其實都是地攤貨,而且不是買的,而是軟磨硬泡,化緣得來的。
「師叔……」
他將門關上,外面的陽光照射不進來。
「很重。」
永言搖頭道:「我不是在打你,只是在研究他是怎麼對付你的。依我所見,他是在打你的時候,對你腦袋動過什麼手腳,所以使你產生了幻覺。」
永言搖頭道:「為師以前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剛剛之所以能做到,是因為那個人對你腦袋的影響還沒有徹底消除,我只是再現一次而已。等你休息兩天,徹底不受影響后,我就不能再讓你產生幻覺了。」
「快點背我走啊,我現在腿軟,走不動……」釋小虎抽噎著叫道。
是的,如實,沒有絲毫隱瞞。
「什麼,整個天龍寺都要完?」
「耶,你不夠虔誠喲!」
「你們沒看到,是因為他沒有對你們施展這種佛法,只針對我一個人。」釋小虎認真地說道。
老和尚也已經消失不見。
按理說,作為一個師父級別的真和尚,聽到徒弟碰瓷耍賴化緣要錢,理當義正嚴詞地喝斥教育。
好吧,沒有褲子,就只尿在了地上。
他們都覺得丟人。
他鐵了心要走,誰能攔住?
然而釋小虎卻是瞳孔微微一縮,看到永言身上釋放出一層淡淡的金光——
「我不是胡鬧,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他看我,然後後背出現一個和房子一樣高的佛像影子,然後發光。這不是佛祖顯靈嗎?」
下一刻,又瞬間清晰。
這就是他們的師父,法號永言。
為了省錢,他們硬是一路跑回了天龍寺。
「師父也成佛了!」釋小虎喃喃道。
「可是……那是拍電影啊。」釋小虎還是不情願,不過一想到李九真竟是活佛降世,現在得罪了他,事關重大,不馬上回去報告給師父,後果不堪設想——
永言卻沒有,只是說道:「這個人是有真功夫的,他對你們也手下留情了。既然你們都沒事,就都下去吧,不要過來打擾我念經。」
釋空等人也都露出后怕之色,今天算是徹底踢到了鐵板,幸好對方沒有跟他們較真……
「這……要不你先把褲子脫了?」釋空幾個都面露難色,釋小虎褲子上都是尿是,雖說是個小孩子,但也是尿呀!
一個清瘦的中年和尚正坐在那裡念經。
「只是幻覺嗎?」釋小虎面露不確定之色。
「咳咳。」李九真稍顯尷尬。
留下一群人驚嘆。
永言說道:「你們可以理解這是一種很高級的催眠。去休息吧,我去找你們師叔祖,聊聊這件事。」
「師弟,師弟?」並沒有真的受什麼傷的釋空他們將釋小虎扶起來。
「打輸了?」
老和尚聽完后,搖搖頭,說道:「那個人,不是用那一耳光做的手腳。」
永言打了釋小虎一耳光。
這不就是神話電影里的佛光嗎?
「這就是功夫的魅力啊……」
彷彿地面變成了江河——
在他們看來,李九真只是說了一句「還俗好了」,就使小和尚尿褲子,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嗎?
永言又道了聲佛號,聲音好像通過了高音喇叭,變得異常巨大,震得釋小虎耳朵嗡嗡作響。
「……是。」
這老和尚眼窩深陷,藏在陰影里如同兩個深邃的漩渦,空空洞洞。
「師父,我真知道錯了,你不要找借口打我好嗎?」釋小虎磕頭道,「弟子還小,承受不住這等摧殘啊!」
永言摸了摸他的腦袋,思考著說道:「那個人,是怎麼打的你?」
「原來是這樣,那個人的能力……這什麼原理啊!他完全通過這個能力,變成這世上最厲害的神棍!」釋小虎驚嘆。
原本已經止住哭的釋小虎一下子跪在了永言和尚面前,誠惶誠恐地說道:「師父,不好了,弟子闖大禍了!」
釋空他們目瞪口呆。
永言走進一座塔,直奔最頂樓,然後敲了敲門,走進一個房間。
周圍的人更是狂笑不已。
釋小虎下意識抬頭,和永言對視。
「他只是多看了一眼罷了。」老和尚無聲無息站起來,「我要去見他一面。」
他們所在的天龍寺,看上去富麗堂皇,香火很旺,一副肥得流油的樣子。
得罪他就要完蛋?
畢竟是個小孩子,自己這麼欺負他,貌似有點點兒過分了哈?
片刻后,他們就來到一棟看上去很清冷的小廟門口。
永言和他抬頭的雙目對視,也都一個恍惚,耳邊忽然就響起了悅耳的梵音唱誦,眼前所看到的,也是那微弱的燈焰飄了起來,變作了火蓮,一瓣接一瓣的分裂,化作更多的火蓮,美輪美奐。
但財政大權都是由主持等高層掌控,哪有他們幾個小輩能去揮霍的?
永言和尚睜開眼睛,看著他們不倫不類的裝扮,並沒有生氣喝斥,很是平靜地說道:「你們和人打架了?」
這是一門步法,就叫一葦渡江。
啪!
他們幾人從天龍寺後門悄悄鑽入,一路往後山小路上跑。
「問你呢,聲音比起這一巴掌,是大還是小?」
意思是說李九真回頭降罪,也只是對自己一個人降罪,不會波及到天龍寺么?
其他和尚不明所以,只愕然地盯著釋小虎,然後看向李九真,最後面面相覷。
淡淡的光輝,照亮枯坐燈前的一個蒼老和尚的面門輪廓。
「糟糕!小師弟看樣子真的被他一耳光把腦子打壞了。」釋空等人都是一驚。
「力度重嗎?」
他眨了眨眼睛,一切異像消失不見,房間里漆黑一片——
他大聲哭了起來。
永言還是沒有生氣,似乎已經失去了發脾氣的功能,輕描淡寫地說道:「不要胡鬧。」
這聲音,更是大如驚雷,使釋小虎渾身一激靈,又一次尿了褲子——
永言思索,然後又舉起了巴掌。
幾秒鐘后,釋小虎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陣恍惚,好像忽然戴上了高倍老花鏡。
「詳細經過說來聽聽。」
釋小虎摸了一下臉,說道:「就給了我一耳光。」
「師父,我要馬上回去見師父。」釋小虎惶惶不安地說,「完了完了,我們整個天龍寺都要完蛋了,快,我要見師父哇——」
「小師弟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我們都沒有看到呀。」釋空等人搖搖頭。
「……」釋小虎癟著嘴,十分的委屈。
釋空這幾個和尚,在李九真面前不堪一擊,腳力卻是堪比長跑運動員。
「哦。」永言若有所思,嘴上說道:「既然他是針對你一個人,那他也只是怪罪你,跟我們其他人沒有關係。」
「永言,何事?」
「你,你,你……」小和尚面如土色,不斷地往後爬。
永言依舊是那麼的平靜,將剛剛從弟子那裡聽到的東西娓娓道來,講了一遍。
「也罷,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不就是脫么?」釋小虎慷慨激昂,把褲子一扒,扔地上,大聲說道:「現在可以背我了嗎?」
「那是?」
房間里便是一片黑暗,只有地面放了一盞很老舊的煤油燈,燈芯上點綴著一枚顆粒火焰。
「師弟,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尿褲子了呢?」
「這樣?」永言問道。
在場的人只是眼一花,李九真就已經突破圍觀圈子,到了拐角處,然後就不見了。
李九真見小和尚居然嚇得尿褲子,不由忍俊不禁。
「哇,他跑得也太快了吧!」
於是釋空就當了代表,將情況如實說了一遍。
「師父,你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以前從沒看到你露這一手?」釋小虎清醒過來,顧不得失一禁帶來的羞恥,瞪大眼睛望著永言,一副渴求得到傳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