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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7章 老衲也曾年輕過

第1277章 老衲也曾年輕過

「阿彌陀佛!」行腳和尚雙手合十,沖他微笑。
李九真盯著她,忽然伸手,托住她下巴,並將自己的臉頰貼過去。
林岫摸了摸額頭上的黑線,不知如何吐槽。
樊以君不在,李九真哪裡會管蓮安那些屁事兒?
「那就是默認咯?沒想到這田欣比我想象中更一色嘛!」李九真驚詫。
聽田欣提議,說三人一起做夢,李九真想想都有點兒小激動呢。
「好吧,我一時激動,走錯了,對不住對不住。」李九真轉身就走。
田欣盯著他的臉頰輪廓,神色頗為複雜,說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憑什麼田欣可以和李九真在夢裡那麼親密?
他快步上前,裝模作樣地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她心理其實很不平衡,畢竟李九真與田欣並沒有過多交集,而且認識得晚。
「我也是明知故問……」
簡訊,田欣發來的,內容很簡短,就五個字。
「完了,這個禽一獸要在現實中對我做禽一獸的事情?」
李九真將她放開,轉過身留給她一個後腦勺,然後閉上眼睛。
「所以呢?」
看著李九真偷偷摸摸溜進一個房間,行腳和尚搖了搖頭,露出唏噓之色。
白無常半夜會溜出去,不知道做些什麼——
「……你說呢?」
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領了。
「嗯?」李九真立刻翻身爬起,將響了一下的手機拿起。
再加上她本來就喜歡李九真,這樣一來,她不想試一試才是怪事。
午夜,醉意朦朧的李九真其實壓根就沒睡著。
李九真呃了聲,撓頭道:「原來這是你的房間嗎?」
「老衲也曾年輕過啊!」
「我跟他本來就是情侶么?」王嘉樂不由得小小的歡喜,同時又挺失落。
「哼,這就不需要你管了。」田欣將臉別到一邊。
「我就要現在說!」
「上一次,只是意外,要我主動做出這種事,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做夢。你們……你們要試就繼續試,別想帶上我!」
「別這樣,我只是在猶豫,那樣會不會不太好。」李九真坐下,將手放在田欣肩上。
行腳和尚攤手,說道:「貧僧本來就沒打算說……」
他一發出聲響,床上的人就一下子坐起來,很是警惕地盯著他。
房間里,關著燈,李九真從門口一躍,就踩到了床沿上,然後正要往旁邊的空位置一躺,就又「咦」了聲。
「王嘉樂,要不我們睡一間?」田欣說道,「免得林岫另外鋪床,麻煩。」
鋪不鋪床,對林岫來說都無所謂,她們要一起睡,那就由得她們去好了。
田欣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又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
「吶,你說話了。」李九真跑過去,用力打了他發亮的禿頭上,然後火速沖向田欣的房間。
「那你就出去好了。」
「早說啊!」李九真轉身,伸手往田欣腦袋後面一摁。
「好啦好啦,我跟你一個房間就是了。」王嘉樂啼笑皆非,暗道自己想多了。
「唉,沒想到我會被你嫌棄,真是傷心……」
兩人鼻子對鼻子,嘴唇只差一點點距離就能觸碰。
「不知道。」
「總算要開始了么?」
不待李九真回答,她就腦袋一歪,迅速睡著。
一個人,總有些不敢那麼放肆地犯錯。
「鴨子?」田欣一怔,旋即才反應過來,李九真說的鴨子是什麼意思。
田欣發愣:「你幹什麼?」
田欣雞皮疙瘩都冒出來,急忙躲開,厲聲說道:「我警告你啊,現實中我絕對不容許你碰我,這是我的底線啊!」
揉了揉太陽穴,林岫去找蓮安——
「你才公主病……算了,懶得跟你轉移話題。」田欣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想你答應,等會兒在夢裡,你和她先那什麼,然後等行腳大師來叫醒我們。我想看一下,這樣能不能讓我也跟著感受到那個歡一喜禪。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想和你再發生那樣的關係,只是想再體驗最後那種感覺。」
李九真悻悻地從林岫房間出來,把門帶上,轉身就又指著行腳和尚:「不許說話!」
不如拉一個人下水,相互慫恿,一塊兒胡來。
以至於完全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然而李九真並沒有吻下去,而是近在咫尺地輕聲說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鴨子嗎?」
李九真未語先笑,為什麼笑?就忍不住嘛!
「又怎麼了?」李九真惱火地說道,「我就只差一點就睡著了,你又叫我!」
「我靠!」
「……」行腳和尚語氣一滯,旋即不說話了。
「好吧,你的公主病我是領教過的,理解你的霸道。」
「我睡不著。」田欣委屈地說道。
「如果覺得我師父沒把你打夠,你就繼續說話。」李九真說道。
「我可不欠你的,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用你公主病的語氣跟我說話,不然我這個醫生,可是忍不住要給你治病的。」李九真繼續說。
「我在這裏住了這麼久,你別說你不知道。」
更別說王嘉樂在夢裡與李九真等於是真實體驗過一次,加上一寢室老司機的耳濡目染閱片無數。
是人都有生一理衝動,但很多人都能用意志力壓制。
「要不,你還是和林岫一個房間?」王嘉樂說道。
他這也能走錯?
最終,李九真一個人「醉」倒在房間,三個女孩子則是出去,各自找房間休息。
行腳和尚一直都是在客廳打坐,不需要房間。
除非蓮安已滿十八歲。
「意思是,在夢裡可以碰你?」李九真問道。
李九真咧嘴一笑。
「切,我傻啊真是,等回頭就我和李九真兩個人的時候,再偷試一番,現在的話,還是義正嚴詞拒絕為好,我可是純潔的!」王嘉樂這樣想,旋即就果真一臉嚴肅地拒絕了田欣。
「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做夢吧!」李九真一下子躺倒在田欣的床上,努力地讓自己儘快睡覺。
你不幹么?好吧,那算了,我只是打算體驗最後被叫醒的過程,也不想再被佔便宜了……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想讓你被佔便宜,而是你和他本來就是情侶,而我不是。」
怎麼就輪到田欣呢?
「難道……她其實是個拉拉百合,想跟我發生點啥?」王嘉樂盯著田欣好像有點詭異的笑臉,不由得膽戰心驚。
結果王嘉樂卻不幹,這便使得李九真心情又一次低落起來。
林岫都更有資格一些好吧,好歹也認識這麼久了,還同居了這麼長時間。
只要他不是胡亂殺人為非作歹,李九真倒也懶得干涉他。
她不是完全不希望李九真和田欣試這種東西嗎?
「這算不算欲一火焚身的感覺呢?」他撥開衣襟,摸了摸自己發燙的皮膚,然後在床上滾來滾去。
這年頭的年輕人,都這麼不尊重老人了嗎?
滴滴!
「你……」已經褪去酒紅色的田欣臉頰,又一次染上霞光,咬著嘴唇,卻沒吭聲。
「嗯?」王嘉樂狐疑地盯著田欣,心想這傢伙葫蘆里在賣什麼葯?
他嗖的一下,開門出去。
李九真被田欣的簡單直白給震撼到了。
田欣的想法,則是——
畢竟李九真並沒有公開表示她和他是那種關係,名不正言不順,好沒安全感呢。
「喂,不就是沒能雙一飛嗎?用得著將情緒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田欣適應了燈光,扭捏一番,朝著王嘉樂努嘴:「她已經睡著了。」
只見田欣坐在那裡,眯著眼睛,用手擋在眼前。
「到我房間來。」
自己有想再試試歡喜禪的感覺,但又知道這是錯誤並且荒唐的行為。
她得幫蓮安檢查家庭作業然後簽字。
由此可見,田欣的意志力不怎麼強大嘛。
晚上要不再出去自由的兜兜風,他說不得就要被憋死。
當田欣用一番華麗的辭藻形容了一下歡一喜禪的美好感受后,王嘉樂也都蠢蠢欲動。
他唉聲嘆氣,將酒喝了一口又一口,然後又唉聲嘆氣。
也是呢,白天一直跟著李九真,當跟班,好像被拴著的狗狗。
「哎呀,最後一句為什麼會說出口?」王嘉樂一說完,就又後悔。
只是讓田欣在旁看著?這也太……豪放了吧?
兩人對視了幾秒,田欣不得不服軟,眨了眨眼睛。
「你也知道是歡一喜禪,肯定要先歡喜了,再有禪。你想跳過前面的步驟,怕是體驗不到吧?」李九真詫異地說道。
田欣大驚失色,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腰被李九真給摟住,根本掙脫不得。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確實都是有生一理衝動的。
「什麼事我們做夢的時候再說好嗎?我好睏……」
林岫當然不知道王嘉樂的想法,若是知道,絕對會大搖其頭——
行腳和尚又嘆了口氣,感慨世風日下。
李九真一溜進田欣房間,就先把燈打開。
既是走錯,那他打算去哪個房間呢?
很多男人都有過一次推倆的邪惡想法,李九真也不例外。
「你進我房間做什麼?」林岫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