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愛是膽小鬼》目錄

第十八畫

第十八畫

“哪有,人家有照你说的很努力练习好不好!”她微微嘟嘴撒娇,明澈的黑瞳透出柔软的可爱来。
“哦。”
被拖上沙发前,她正在打电话。
一番话,连带刘辉都骂进去了。
据说画展后面几天门可罗雀,这场个人画展可说完全失败。
她哼笑一声,掐断电话。
连让她给自己一个“他其实也有点点在意或是看上她”的窃想都做不到。
“还有,最近别把你是夏如安的事说出去。”
“小然,你终于接了!”对方似乎重重松了口气,“是我。”
其实安颜然并不明白,温柔顺从这种的东西,有时候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也会被表面的那些东西所影响。就算明知是错觉,也依然会让人沉溺。
她想起自己的职责,倒了杯牛奶,送到客厅的茶几上。结果刚搁下杯子,男人的手便伸了过来。
她唔了两声,想从他腿上逃走,结果被他按着腰身整个压在沙发上。
关机丢去一旁后,心底竟掠过一丝厌烦。
“没有。”两人的姿势已经够危险了,而且她目前早没了二度献身的打算,自然不想把话题朝那个方向引导,“老师,我下午的素描练习你现在有时间看看吗?”
气息凌乱,唇舌交*缠……长长的吻结束于一个啃*噬的动作下,她痛的低呼,捂住唇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似带着恼怒的冷硬脸孔。
“小然……”他顿了顿,“我不会让你做第三者,永远也不会。”
她专心的连自己都被感动了,然而察言观色,大师心情似乎仍不是很好。
还有,为毛每次接吻他都一个表情?明明是俊美到不得了的一张脸,却偏偏一副被她嫖*了又没收到钱一样的神情……
以那种身份亮相后,她倒是挺愿意回去看看众人精彩纷呈的表情——画界煞神夏浔简莅临一小小画者个人展,从某方面来说,似乎是这位画者大占便宜,连大师都来捧场,可见潜力非常。
“我不想太丢人。”他淡淡搁下话。
看完这些后续报道,安颜然只恨自己分*身乏术,不能亲眼去瞧一瞧高菲此刻的模样。
“看来看去还是那个样。”他撑着沙发缓缓起身,那模样自如的好像刚才吻她的人不是他。
她乖乖应了是,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我不是故……”勉强说出几个字,对方的舌尖已就势探入,熟练缠起她的舌。依旧是毫无温柔可言的接吻,霸道的主导,容不得丝毫拒绝。
现今画者开画展真是跟玩似的,随便哪个人都行,场面倒是有模有样,可惜作品却撑不起来。
别墅厨房明净的玻璃外,是初冬深沉的夜,这一区的空气很好,在晴朗夜晚甚至能看到不少星星。
“故意什么?”他皱起眉。
“……>_<”
对方忍了数日,到底没忍住,频换号码打来,她一概未接。直到这日晚上,她在厨房收拾完毕,来电显示高菲工作室的号码。
“随你,反正都已经过去。”
她愣了愣才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安颜然现在已经是夏浔简的高徒,高徒在小小画赛上居然只得了创意奖,丢脸丢到南极去了,还好意思宣扬,省省吧……
这个时段,她的计划是冷处理,所以电话她一个没接,回了条“我们没什么好谈”字样的短消息后,直接把对方号码拖入黑名单。
“小然……”他的声音重又软下来,“你……这几天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刘辉倒是没生气,他知道夏浔简脾气,也明白自己此次的确是在护航,听了后心里还有些忐忑。
记者们察言观色,碍于刘辉名声,护航一事匆匆一句就掠过了,满篇幅报道都在用力批评高菲的个人画展。
“去画室做你该做的事。”
他抬头,那双凝着他的纯黑眼瞳,比夜晚的星星更加璀璨,比浩瀚的大海还要深邃。
“你根本不在家!”他毫不犹豫的拆穿她。
“知道啦~”她乖巧应下,刚站起来,又想起什么,用讨好又真挚的目光低头凝望他,“老师,我一定会好好学画,绝对不让你失望!”
别墅常年都保持一个温度,她夏天穿的不少,冬天穿的也不多。她习惯光脚,身上只简单套了件薄薄的连帽长绒衣。
“……”老师,明明是你把人拖来的好不好~~(>_<)~~
你说的那件事我会去弄清楚。”
可事情坏就坏在S城第二日的报道,整个展会,夏浔简直接面对记者说的话并不多,寥寥数句,却表达了同一个意思:
那夜被教导后,她为表决心,一直专心致志留在别墅,收敛思想和行为,每天除了该做的家务,其他时间一律投入画作中。
电话是关佑用工作室座机打来的,从翘班第一日起,他就一直电话不断。
画展后这几天,她一直住在别墅没回城。
对方嘴唇压下那刻,她突然想起小茹那番“化身绵羊以诱*惑恶狼反扑*倒”的学术。
见她还愣着,他似又不满起来,“坐这里干什么?”
很微妙又虚无的感觉,不知道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又或是对这整件事。
“好吧,那就不在。”她语调冷淡。
他没开口,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
算计真不是她的强项,若没有夏浔简那番话,在他现身之后,高菲的个人展绝对不是现在这副光景。
“是又怎么样,跟你有关么?与其关心已和你没关系的人,不如多想想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报道我有看,她这几天应该过的不是很好,身为男友,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我。”话语里,若有似无的渗了丝醋意过去。
他定定的看了她片刻,冷冷移开目光,“别撒娇,你的长相不适合。”
“你在哪里,我要见你!”关佑的态度很强硬,记忆里他从不会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话。
她自然知道这电话不会是高菲打的,看来某人真的已经被逼到极限了,她笑了笑,接听,“抱歉高菲,我这里有点事,所以没跟你请假。”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她终于有机会把话说完整。近日连连遭他主攻,她实在有些消化不了啊!
所以这突发状况不免令她怀疑适才是否是自己搁牛奶时姿势不当造成春*光乍泄所引发的后果……
“我在家,我说过了,我们没什么好谈。”
他同时提醒那些画界同行,不要因为个人关系而做一些名不副实的护航。须知艺术这种东西,光靠炒作只是一时风光,倒是误导了大众,才是真真的罪过。
什么没有艺术的作秀,名不副实的美院高材生,充满商业铜臭味的捐赠……生生把这场画展贬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