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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或許很愛你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或許很愛你

莫家因為氣憤,竟然報警,事情鬧的天翻地覆,學校里人盡皆知,她因為要跟俊在一起,與莫家決斷。
(——摘自《不想睡》)
歌詞莫名的很憂傷,回想著紛亂的過往,淚水竟然慢慢流了下來……
她不由自主的向前,看著他陰沉的面容,咬著唇,她想要挽留他,每當這樣傷害他,她總是愧疚,自責,想到他的痛,便覺得自己也在痛,然而,她說不出口。
後來,她想辦法逃了出去,身上什麼都沒帶,只穿了睡衣逃了出去。
他的眼中頓時燃氣了怒火,看也不看她一眼,快速邁上了車,車在她身側迅速的離開,她站在偌大的停車場中,突然感覺這個世界似乎在遠離自己……
當年,兩個人之間,正在熱戀的時期,卻被莫家知道了他們的關係。
還不累,不想睡,也不要,誰來陪,
不夠煽情的情歌,自以為能感動到誰,
她也忘記了,心理醫生總是在囑咐她,覺得自己與別人不同,便是自閉症爆發的開端。
林安森看著她,「這很容易,問你自己的心。」他緩緩的繞過了車,走到她面前,扳著她的肩膀,注視著她的眼睛。
還好嗎問自己無聲的自言自語
緩慢的深呼吸,換一聲嘆氣,
他皺著眉,「什麼叫不知道?」
到了停車場,他隔著車,看著她,說,「現在滿意了?來警察局走一趟,也開心了?」
她只得老實的跟在後面。
想起俊回來后的樣子,她也該知道,他現在身份不會普通。
然而,她卻閉上了眼睛,蒼白的唇,微微有些抖動,她沒有說話,只是輕輕說,「別問我……求你……」
她抿了抿嘴,說,「對不起,還要麻煩你來,我也沒想到……」
她抬起頭看著他,「你說什麼?他厲害?你知道他的身份?」
她仍舊閉著眼睛,淚痕在臉上,彷彿兩條蜿蜒的小河,帶著傷痛的記憶,奔流進無邊的大海……
黑夜的過渡期,點根煙抽,太矯情。
或許,俊很適合這樣的身份,俊就好像是太陽,只要他在,便是領頭羊,周圍的人,很容易信服他,也很容易依賴他。
她眉眼低垂,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卻擋不住眼中的的傷感。
無所謂,壞天氣,摻雜了點歇斯底里,
她眼睛閃爍著,抬起頭看著他,水潤的眼中,帶著迷茫,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她彷彿回到了俊離開的那一天,過了十年,那些不滅的記憶,仍舊煎熬著她,她怎能忘記俊,那個男孩,帶個她那個年紀所有的苦辣酸甜,他給她的愛,從來不少於她給他的。
打開了電視機打破了安靜
她站在那裡,看著他,隔著並不長的走廊,卻彷彿走了很久,她站在他對面,看著他,低頭說,「今天……謝謝你……」
她看著路邊的甜品店,看著那些櫥窗,看著那些交談中的人們,她突然想起了晨晨,想起他來,就會覺得自責,早在懷著他時,她就覺得,自己並不適合當媽媽,事實證明,果然如此,她是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她是個連自己的生命怎樣繼續都不明白,她怎能做一個孩子的榜樣,交給他做人的意義?
他不覺便有些心軟,看著她,嘆了聲,說,「總之,不要再跟他有接觸,否則,你總是要受連累的。」
不不,她是個壞女孩,但是俊是天使,他怎麼忍心讓她疼?他對她小心翼翼,若是有人敢提起那種事,他定會氣憤,發脾氣。
但是,莫成凱不會因為她這樣默默承受,就由著她去,他用盡辦法阻撓,將她關在家裡,打她,罵她,找了無數個人來教育她,最後,甚至要給她退學。
她一個人走回住的地方,身上很疲憊,但是她似乎已經忘記了疼痛。
重播著舊電影,沒有了驚喜的劇情
那也是他們悲劇的開始。
相同的獨角戲,失眠的情緒
莫家怎麼能容忍她跟這樣的痞子接觸,莫成凱狠狠的罵了她一頓,她只是在那裡聽著,一句話也不說,因為她當時已經聰明的知道,惹了他生氣,只會讓她跟俊更難。
她說,「林安森,別問我,別逼我,否則,我會崩潰的……。」在阿飛正傳中,王家衛說詮釋了那個表面堅強,卻一直對現實無可奈何的阿飛,他說,世界上有一種鳥,他一直在飛,當它停下的時候,便是它死去的時候。她便是那隻一直在飛翔的鳥,並不是她不想停下來,而是停下來的結局,只有死路一條,愛情這個東西,在俊離開的那一瞬間,在她眼中,已經變成世上最嚴重的殺傷性武器,她看著林安森,「何必總是問愛?愛到底是什麼,我早已經不知道,林安森,你又是不是知道?」
莫子言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順從著,閉眼睛,依然是清醒。
原來是他請了律師保釋她。
他咬了咬牙,打開車門,看著她,「所以你的意思,他回來了,所以喚起了你的記憶,現在,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莫子言了?」
林安森眼含慍怒,看著她,慢慢說,「莫子言,你不覺得,你見到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完全不像我心目中的莫子言……」
她頓了頓,抬起頭與他對視,「不,林安森,你看到的莫子言,才不是莫子言,我很自私,很自大,也很盲目,只是……只是我曾經讓自己忘卻這些劣根,但是,這些總是我的本性,我總是在害怕,有一日,這些劣性,便會爆發,若是那樣,我就會回到從前……」
雖然知道他已經不同,卻沒想到,他現在,竟然會是這樣的身份……
小說的愛太乏味,
她低下頭去,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現在的他,是這樣的……」或許,只是自欺欺人刻意的不去問他的身份,從他身後跟著的那些人,也可以看的出,他現在確有不同,不是嗎?只是她一直假裝十年的時光不存在,他還是她的俊。
「俊不會連累我……」她看著一邊,默默的說,「從來,都是我連累他,這次……也一樣……」她想,他本來今天是要離開的,卻還是因為她,趕了回來,跟她在一起,只會讓他更累更危險而已……
卻沒想到,毫無預兆的,她流下了眼淚,淚水在她的眼角無聲無息的滑落,她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眼中彷彿含著許多話語,那一瞬間,他的心也滯在了那裡,似乎等待著她的宣判一般。
又一夜,不想睡,
他嘲諷的笑笑,說,「你不知道嗎?他叫李俊,是統一東南亞的黑幫頭子,或許,我們對李俊不太熟悉,但是,提起製造南亞越獄事件的黑幫老A,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不說話,只是深深的注視著她,那種眼神彷彿灼熱的質問人,讓她不自覺的便有些慚愧,看著她一直低著頭,他面露厭惡的神色,沒有說話,直接向前走去。
看著過往的人群,那些形態各異的人們,她總是覺得,自己彷彿是這個世界的局外人。
她是真的不知道,究竟對他是什麼感覺,是愛嗎?不,她並沒有對俊的那種刻骨銘心,並沒有一想起來,心臟都跟著抽動的激烈。
在邁進車裡前,他說,「莫子言,我問你,你愛過我嗎?」
他以為,她已經學壞了,以為,她或許已經跟俊有了關係,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懷了俊的孩子。
她默默低下頭去,瘦弱的身影,往日里總是顯得那麼堅毅,現在,卻總是有種讓人憐惜的感覺,彷彿一隻被扒掉了刺的刺蝟,帶著渾身的傷痛,蜷縮在那裡,他痛恨,她越是這樣,他越是痛恨,因為扒掉了她的刺的,是那個叫俊的男人,他或許什麼都沒做,只是出現而已,便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太過於擁擠的回憶很需要沉澱,
回到家時,腳上已經腫了,她脫下鞋,坐在床上,窗帘外,霓虹閃爍著,這個燈紅酒綠的世界,仍舊活躍著,她打開音響,很久前放進去的音樂,飄了出來,她側坐在那裡,靠著靠背,蜷縮起自己的身體。
他冷哼了聲,雙手撐在車上,看著她,「沒想到什麼?沒想到你的俊竟然這麼厲害?」
然而,他對她的熱情,對她的體貼,是一條綿延不絕的山脈,青草蓮蓮,白雲朵朵,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澈透明,於是,她對他,似乎更多是的依賴,心上的依賴,彷彿是落水的人,拚命的捉住了可以自救的繩索,彷彿是冰天雪地里,唯一可以依偎的溫暖,總之,那同對俊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