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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前妻我來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前妻我來了

他口氣卻是漫不經心的,「接著說。」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他就這樣輕易的同意離婚了?
莫子言掃了眼那隻手,清晰的牙印帶著血痕,顧敏敏果然下口狠絕。
他側著頭,「不就是離婚嗎?離婚協議書給我看一下,我們協議離婚。」
季嚴蹲在那裡給他處理傷口,邵安在一邊笑著說,「老大不用擔心,季嚴處理傷口最在行,一定不會留下疤痕的……」
莫子言側著頭看著她,「看今天你們的樣子,真的是要離婚啊,不然你們簡直就是兩頭野獸,互相撕咬的,不是你受傷就是他受傷,最後弄個兩敗俱傷……嘖嘖。」
他迅速的壓了上來,她快步向後退著,他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她按住了他的手,他冰冷的目光望著她,毫不憐惜,手上力氣越來越重,她感覺自己呼吸困難。
她喉嚨動了動,仍舊倔強的說,「不!」
他低低的笑,沙啞的聲音好像夜空中的飛過的烏鴉,他說,「你在跟我提法律嗎?前妻,我告訴你,在我的地方,我就是法律。」
對於這種東西,人是有本能的恐懼的,她瞪著眼睛看著他,一動不動。
莫子言舒了口氣,也跟著瞪了眼陸東寧。
他嘴角帶著一抹邪氣的笑,慢慢走進來,來到她面前,「顧敏敏,你想離婚是嗎?」她一愣,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她手裡還拿著那個離婚協議書。
然而他們根本置之不理,直接在她嘴上貼上了膠布,五花大綁著扔在了吉普車的後座上,然後向著不知名的方向奔去。
她眼中流光飛轉,她說,「你只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提出離婚得罪你了嗎?那好,我向你道歉……」
他微眯的眼中,滲出銳利的顏色,他挑眉,「好,你一定要我動手是嗎?」他扔下了槍,然後寬大的手,扯住了她制服的衣服,一扯,扣子便散落一床。
她不覺咽了下口水,別過臉去,「覺得……我們確實不合適,你不覺得嗎,當初你就不應該答應娶我,反正,你也有自己的愛人,與其為了喜歡的人醉酒痛苦,不如你就打開心結,跟她……」她的話沒說完,因為感到他那一臉冰冷好像要吞噬天地的寒冬。
莫子言拿著她寫的「離婚協議書」看著,抬起頭來,「這是他的簽名?」
他對她微微一笑,冰冷的感覺便滲透全身,她心跳加速,手中攥著那個離婚協議書,不知所措。
堂堂陸家的繼承人,新一代的領頭人,竟然因為一個女人見血。
她瞪著他,這個傢伙到底在幹什麼?他剛剛一臉和善的答應了離婚,轉眼,就將她綁到了這麼個奇怪的地方。
顧敏敏強烈同意她這句話,「所以,我一定要離婚!」
莫子言還想說什麼,顧敏敏已經拉住她,「跟這種人說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子言,我們走。」
顧敏敏趕緊賠罪,「我是真的要接待一班人,這不,剛送走我就趕緊回來了。」
陸東寧對人的手段邵安是領略過的,外人一向覺得他們五兄弟表面嬉皮笑臉,對人卻太多殘忍,而對陸東寧的但是陸東寧,他只是不出手而已……
*
莫子言說,「他都簽字了,應該是有的。」
她一驚,回過頭,看見陸東寧站在門邊看著他,他手上還包著白色的紗布,裏面赫然是她的傑作,他一腳前一腳后,好像個模特一樣站在那裡。
「什麼藏什麼呢,看看梳妝台……」她的話自己聽著都覺得不靠譜。
這時,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
莫子言噓了聲,看著她,說,「你就準備拿這個去離婚。」
她眯著眼睛,看著眼前德國天鵝堡一樣造型的房子,完全仿照哥特式的建築,讓人不覺有種吸血鬼般的陰沉感覺。兩個黑衣人將她駕著進了房間,一間華麗無比的房間里,雕花的大床掛著淡紫色的迷霧般的紗幔,她被扔在軟綿綿的床上,她想說話,嘴上仍舊被粘的牢牢的,她看著兩個黑衣人一句話也不說,木然的離開了房間。
陸東寧還是要看著外人面子的,因此沒有跟上去,只是看著手上的傷,很有種要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
她艱難的說,「你幹嘛……這樣……不是已經……同意了……是你……自己同意……」
這時門悄然打開,腳步聲延伸,他冰冷的聲音好像風中的雪花,「藏什麼呢。」
他抱怨歸抱怨,還是跟她說說笑笑,她陪著老爺子玩了把圍棋,被老爺子殺了個通透,然後抱著傷殘的自尊心回到房間里。
他握緊了拳頭,看著自己的傷口,咬牙切齒的說,「顧敏敏……我饒不了你,想離婚?你這輩子都休想!」
陸東寧還在氣頭上,一來想起她誘導他簽的那個勞什子離婚協議書,二來就是因為手上的疤。
顧敏敏跟著莫子言一起,來到了莫子言的房間。
陸東寧走進來。
他冷笑,「沒錯,是我自己同意,現在你是我的前妻,不是我的妻子了,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或者,經歷了今天,他也覺得他們不合適了?或者,他已經跟他的女人協議好,準備跟她離婚去娶自己喜歡的那一個了?
她覺得不可思議,看著面前的一切,只覺得好像做夢一般,她一點一點的向外挪著,她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坐以待斃。
顧敏敏回到了陸家,幾天沒回來,她心裏覺得挺對不起陸老爺子的。
顧敏敏其實也有些心虛,「這個,有沒有法律效果?」
然而她正向前走著,身後一輛車急速的追了過來,吉普車的大燈照的她眼前一片白茫茫,車在她面前急速剎車,然後有黑衣人下來,一面夾著她的胳膊,將她拉了上去,她叫著,「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要報警了……放開……」
那聲音極其諷刺,她看著他手中的槍,抬起眼來,「你想幹什麼……你這是非法禁錮。」
邵安看著他的臉色,頓時覺得渾身發冷,如果說之前他對顧敏敏還只是關注,現在,顧敏敏恐怕真的要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不拔下去他是不會罷休的。
她完全在不可思議中,拎著包走在街道上,甩了甩手中的包,她笑了起來,算了,想那麼多,反正她離婚了,她脫離了陸東寧那個惡魔的魔爪,她跟他從此再沒有關係。
有沒有搞錯……
他將衣服脫下去,扔在華麗的大理石地板上,地板反射著頭頂那水晶吊頂銳利的光,白茫茫的一片,他說,「脫衣服。」
看著那黑洞一般的槍筒,她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冰冷的感覺席捲全身。
他用槍挑起她身上綁著的繩子,從口袋裡拿出軍刀來,將繩子一下挑斷,然而她還是不敢動,因為那槍仍舊指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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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為陸東寧不會回來,她將離婚協議書從口袋裡翻出來,在梳妝台邊上找地方藏。
她瞪著他,看見他脫下外套,扔到一邊,他裏面掛著槍,他摘下來,走過來,拿著槍,對著她。
季嚴也搭話,「當然不會留疤,要是個槍傷刀傷的倒是沒什麼,人一看,這一牙印,還不笑死大哥,大哥放心,一定不會留疤的。」他話音剛落,肩膀上就挨了重重一拳,他倒在地上,蜷縮著抱怨,「大哥,我是為了你好……你怎麼還打我……」
他笑,「好啊,那就離婚吧。」
她頓了頓,「所以,我們不如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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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如果我動手,你會很慘的,你該見識過了。」
顧敏敏說,「貨真價實,千真萬確,還是新鮮出爐,昨天他剛簽的。」當然,是他在醉酒中。
因為他太過輕易的放過她,她反而覺得不可思議,她頓了頓,點頭,拿起一邊的包,拽過了他手裡的協議書,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躲的遠遠的向外走去。
她能感覺到,陸老爺子是真心喜歡她,也是真心想讓她當兒媳婦的,他對她也絲毫沒有外人所說的那種黑幫長老的威嚴冷酷,卻好像一個真正的父親。
她悄然離開了陸家,到了外面,她大口呼吸著,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回去他還跟顧敏敏抱怨,「你們是都討厭我這個老頭子是不是,讓你們住進來,你們倒都躲出去了。」
她愣愣的將協議書遞出去,他拿著協議書,看了一眼,只是隨意的一眼,然後,他說,「很好,反正早做過婚前公證,我們結婚才一個月,互相也沒什麼要解決的,就這麼離婚了吧,顧敏敏,我現在宣布你單身了,你可以走了。」
他扯下了她嘴上的膠布,看著她,「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前妻。」
「現在才想起來道歉已經晚了……」他一手拿著槍指著她,一手解他的襯衫,露出他結識的胸膛,他栗色的眼睛看著她,瞳孔慢慢的縮緊。
她咬著唇,雙手環住自己的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