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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是否被帶走

第三百四十章 是否被帶走

林世君的出身,怎麼是經受過女人的巴掌的人,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面色里的怒氣越來越旺盛,他一個巴掌打下去,比起她的花拳繡腿,那才真正的是巴掌。
她搖頭,「不回不回……我去哪裡,我都沒地方可以去,我哪裡有地方可以去……」
惶惶然的抬起頭,見他淡然一笑,拉住了她,將她扶起來。
他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哧的一笑,「我不是在自我安慰,我是在安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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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少說話多做事的那一種。
她卻沒再喝酒,看著他的手,「怎麼會受傷?那時,那時我記得還沒有這樣吧?」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那是天上人間服務員的衣服。
顧泯傑淡淡回過身來,只是一句話,「她是妓女,那我就是嫖客,我們在一起,正好。」
林世君咬了咬牙,哼了一聲,甩手離開。
他卻只是獰笑著,一把將她推到了牆上,「噓,你別叫,你叫什麼,如果鬧大了到警局,我為了自保,一定要說出你當年怎麼跟我見到面的,那樣,很多人就都會知道,你出去做過……」
想到這裏,只覺得更糟糕,還是拿了衣服,直接去顧家尋人。
說完,他便放開了手,只是用沒有缺了手指的手,勾起了桌子上的酒杯,淡然的喝下。
正要再說話,卻聽見一個她不想聽見的聲音,「哎,這是誰。」
她沒有注意,只是看到了他那右手上,竟然缺了三個手指。
「你……」他氣的要過來打人,顧青樺想著那一次打的那麼厲害,真讓人心疼,便趕緊過來拉著,顧泯傑不想耽誤時間,直接走了出去。
他停下來,聽見顧修捷氣的顫抖的聲音,「找什麼找,一個妓女有什麼好找?她走了是有自知之明!」
跟著她一起進到了地下酒吧里,她拿起了酒來,上去就灌了一口,一看就不是常喝酒的人,這樣喝酒,根本沒有味道。
她搖頭,摸了摸臉,說,「算了,我不想回去。」回去也讓人擔心,若是細問起來,有些事,她又不想說,她拿起了自己的包,對他道謝,然後向前走去。
她一個巴掌揚起來,「你這個混蛋……」巴掌直接落在他的臉上,她是氣急了才會這樣,明明面前的是一個十分彪悍的男人,放在平時,她該知道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事的好,可是,從前那些事太讓她敏感,她不能控制自己。
男人低頭看著她,她臉上被掛上,紅腫的厲害。
*
腳上明明是虛浮的,可見心事重重,可是,還定要向前走著,不願停下,有時會慢慢的側過頭,看一看一邊的人,有時摸一摸臉頰,滿臉無奈的笑意。
然後,便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微微抬起頭,他還要落下腳來,卻見身後的男人終於過來,拉住了他,「你幹什麼,總是跟這個女人過不去。」
回過頭,就看見林世君走出來,依舊是那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撇起嘴角,對她一笑,「顧太太,怎麼,傷好了?」他瞥著她的腳,她咬著唇,不自覺的,便躲到了俊的身後。
放下了電話,他也沒停,挨個的給她朋友打電話,問她可去了哪裡,自然沒有她的消息,打過了一圈電話,他坐在沙發上,心裏想,不會是被顧家帶回去了吧?
他淡淡的笑著,吸了煙,在一邊看著她喝酒,果然,沒一會兒,她就醉了,她笑著說,「你也看不起我對不對?看啊,一個在那種地方穿著暴露的女人怎麼會是好女人,那樣的女人只會欲拒還迎,怎麼會真的拒絕,進了那個地方,一輩子都不能洗清,怎麼還能裝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他放下了電話,看著懷中的女孩,原來是她的朋友。
男人只是一把推開了他,「我只知道,我這輩子,絕不會打女人。」
沈蔓愣愣的看著他,這個男人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他渾身散發的冰冷,讓人不敢靠近,他眼中透出的虛無,讓人不敢直視,他伸出手來,對她說,「走吧。」
終於有人在墳上起舞.
顧修捷氣憤的一拍桌子,「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
他氣惱的甩手,「我是哪一個女人隔了四五年都還能記得的嗎?俊,我記得她該是她的榮幸,可是你看她,她還敢打我。」
抬起頭來,她輕聲說,「不喜歡人碰……就算了。」
大半夜的來到顧家,一定要鬧起來的。
他卻仍舊只是冷著臉,「我問,沈蔓是不是在這裏。」
顧泯傑站起身來,抓著電話,皺眉,抬起頭看時間,已經十二點鐘。
他笑,早春的天氣,還帶著寒意,她說著話,呼出濃密的白氣,路燈灑下來,便讓她的臉在隱沒中虛無,看起來忽明忽暗。
她說,「要不要去喝一杯?」
他讓自己靜下來,現在不是跟家裡吵架的時候,還是出去找她是真。於是便甩開了顧青樺的手,「她既然不在,那我先走了。」
誰知,他似乎十分討厭人的碰觸,竟然一躲,她愣怔間,已經被林世君抓在懷裡,她推著他,「你幹什麼,放開。」
他嘴角,慢慢的掛上了微笑,那笑容,一直從嘴邊,蔓延到眼中,看向遠方,他彷彿能看到她的樣子,銳利的眼神,帶著永遠不滅般的生氣,他沒有說話,電話那一頭的呼吸,都讓人覺得回味。
也不再多說,只是喝了口酒……
他想一想,還是嘆了一口氣,直接將她橫抱了起來,她不想回去,也是不想讓人看到她這樣吧?也罷,便幫她一次。
他說,「如果不是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會救你。」
可是她還是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扶著一邊的柱子,慢慢爬起來,但是馬上又要摔下去,他伸出手來,拉住了她的胳膊,她竟然推開他。
他大步向外邁去,卻聽顧修捷在身後一喝,「站住。」
顧青樺無奈的嘆息,好好的一家子,怎麼就弄出了這麼個事,本來以為她雖然身份低微,總歸家底乾淨,誰知道,那一天,有人寄過來了她的照片,穿的那樣暴露,底褲都露在外面,簡直就不像話。
他進門便冷著臉問,「沈蔓在這裡是嗎?」
若是平時,他定會決然轉身離開,情意早就不是他這樣的人可以顧的,但是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背影,他竟然跟了上去。
他呼了口氣,讓自己平靜,「我會去找一下。」
她倒在地上,只覺得眩暈。
顧修捷還想罵,顧青樺趕緊拉下了他,「哎呀,大哥你注意身體,讓我來跟他說。」
他問她,「你到哪裡?我送你回去。」
林安森晚上照例要給顧泯傑打電話彙報,但是這一次,事情有點糟糕。
他皺眉,看著她將半個身子都蹭在了他身上,真想將她就扔在這裏算了。這時,卻聽見她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看也沒看,便接了起來,可是,裏面的聲音,卻讓他一愣,那個熟悉到夢裡也會出現的聲音,他怎麼會聽錯。她說,「蔓蔓,你在哪?已經很晚了,我讓安森過去接你好嗎?蔓蔓?蔓蔓?」.
她一路走著,他便一路在後面跟著。
一會兒,她回過頭來,原來她知道他一直在後面。
她的背影,很像一個人,固執到偏執,又堅強到讓人心疼。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手,黑色的皮手套,讓人不敢碰觸累。
顧修捷被大半夜吵起來心裏已經很氣,一聽,竟然是問那個女人,便更火冒三丈,一拍桌子,「你個不孝子,為了個女人吵進來,簡直不像話。」
他微微愣怔,卻恍然,便脫下了手上的手套,「只是不想女孩子碰到這手套。」上面沾染過很多血跡,雖然每一次都會換手套,但是,這皮手套的意義,就好像是血腥的痕迹。
他說,「好啊。」
她又仰頭要喝酒,他卻伸手擋住了她,她微微側頭看著他,黑暗中的那一張臉,深沉的沒有一點生氣。
顧家怎麼能丟這麼大的人,大兒媳,竟然在那裡做過服務員,傳出去,非要人笑話死不可。
他仍舊只是回頭笑笑,說,「也是緣分。萌」
跟著他離開,她壓了壓頭上白色的毛茸茸的帽子,說,「真是謝謝你了,幫過我很多次……」
他笑著看了看自己的手,說,「看著好像是失去了什麼,但是,我得到了更多,所以,老天是公平的,很多東西看似失去了,其實,只是用另一種方式,償還給了我。」
她淡淡的點了點頭,說,「你真看得開……」
他只是笑一笑,眼中卻並無笑意。
時間慢慢的過去,她一個人喝下了幾人份的酒,走的時候,還是他結賬,扶著這個爛醉的女人,他低頭嘆息,真不知道自己幹嘛管這份閑事。
她愣了愣,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是啊,剛剛一直覺得他就是在自我安慰,哪有那麼多公平不公平的,但是聽他這麼說,反倒顯得她很小家子氣。
顧青樺走過來,給他使眼色,「泯傑,怎麼回事,她不見了?我跟你說,這是早就預料到的事,她這樣的女人,一出了顧家大門,就馬上撒歡了是不是,你呀,根本就管不住她,好了,不見就不見了,她沒回來過,我們也沒找過她,只是走了就走了,一輩子不回來才好呢。」
——
「泯傑,我跟你說,你先別急,她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已經打了電話,關機了,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你或許知道她有哪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