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戀不轉彎》目錄

番外 紅君大哥

番外 紅君大哥

「葉紅君,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在你們開房的時候跟你說她的胸是假的!也不該告訴你她其實是個有味道的女人,更不該告訴你她……」她抽抽噎噎的。
好吧,我一定要找你回來,就算是墮落成神棍,也要尋你回來!蘇暖暖,我謹代表一切唯物主義無神論的先驅發誓,一定要找回你的靈魂!
甚至我在洗澡,她也能羞紅了臉,閉著眼睛,在一旁唱歌,歌曲無非是:紅軍不怕遠征難……
順著她的視線,我看見我的影子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怪異之態,在腳跟之處,連出她的軀體來,她居然是個熱愛陽光的浮游生物!╮(╯▽╰)╭,再一次,上帝和老馬都在我心中倒塌了!
從此,我豁然開朗了。
我眼睜睜的看她消逝,呆愣在馬路中間,許久之後,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晚間十點的燈火映在殘留在地面上的水漬里,顯得孤寂而冷清。
「那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憤怒了,給她擱了一個晚上的肩膀,突突突的跳著痛,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靈體居然有重量。
我親眼看見他朝著先前的那位綠著臉,流著鼻血的女同志坐了下去,那位浮遊的女同志給他坐得口不能言,只剩下手臂和腿露在他的屁股下,一直手腳抽搐著抖動了一個小時,夏羅盤同志才悠悠哉站了起來,然後,我看見那位浮遊的女同志以一種光速飛快的消逝在我的眼前。
「我脫不開你的影子了!」等我再一次去蹲坑時,她終於也崩潰了,扯著我另外一本哲學書,淚汪汪的捂鼻子。
這一切的苦難都是因為我的膽怯,我害怕它們,也躲避它們,它們反而更加熱切的來尋我,戲我。
到了大四上學期,寶姿小妞終於忍不住了,匆匆的撲入了黑鬼的懷裡,我有理由相信,長期的壓抑,造成了她視覺的扭曲,她開始喜歡礦泉水瓶以及茶桶一類的圓柱體,╮(╯▽╰)╭,上帝,我有罪!
比我最近泡的寶姿小姑娘還正點。
這讓我有種AV男郎的感覺!
我叫葉紅君,祖上是茅山術的十八代關門弟子,到了我老母這一代,她就只能靠著裝神棍騙財了,每天的工作量擺在那裡,無非是洒洒狗血,畫畫符紙,就連浮游生物在她眼前跳動,她也不能感受到一絲一毫。
我的心突然就缺失了一角,久違了的酸澀,席捲了我整個心房。
╮(╯▽╰)╭
寂靜的夜空,空蕩蕩,回答我的是悶悶的一聲雷聲。
她的聲音比我的聲音還要嚴肅,還要正直,激情昂揚的宣布:「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o⊙)哦!
╮(╯▽╰)╭,好一個深刻的浮游生物,我立刻被折服了。
她眨巴著眼睛,朝我努嘴:「你看你的影子!」
= =!!!
╮(╯▽╰)╭!我涅槃了!
再多的浮游生物飄在我的眼前,我也當他們是個P ,哪怕是湊到我眼前,我依然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蹲在馬桶上讀馬列主義。
「你給我回來!」我伸手去抓她,指尖好幾次觸及了她的腳踝,卻驚奇的發現,她的靈體卻變成了虛幻的透明。
「蘇暖暖,你給我滾回來,我們永遠貼在一起!」
「葉紅君,去喝酒吧,喝酒能解千愁!」浮游生物又一次提議我。
這是第一個能讓我觸碰到的靈體!
不要懷疑,我現在信奉的是那美剋星!
這話是傷人的,我看見小浮遊的眼淚轉來轉去,啪嗒一下,居然真有一顆滴了下來,落在影子和她的交結處,突然割裂出一條裂縫。
她很羞愧的垂下頭去,解釋:「我也當自己是個幻覺,可是我依然存在!」
老子也暴怒了,寶姿小妞已經暗示我十幾次了,唯一一次開房間,也給我疑神疑鬼的狀態給激怒了。
「葉紅君,對不起,我現在能走了!」她揉著眼淚,突然一陣風吹過,她便飄啊飄啊,盪上了天空。
我完全沒有必要用自己的身體和愛情取悅這樣一位浮游生物對不對?!
我無以為報,只能更加的堅定自己的信仰!就算是十頭浮遊飄在我身後,我都當他們是股氣!!!
餘下的三個月,她便一直貼著我過日子,對於一個有共同語言的唯物主義無神論的階級同志來說,她徹底打擊到我了。
難道這位浮游生物要捍衛我的處男一輩子?
我的心突然就抽緊了,有一種快要握不住她的感覺。
我的心裏一動,臉上卻依然一副不以為然,說出來的話,幾乎是相反的:「難道你想我一輩子跟著你自摸?你不要忘記,你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幻覺!」
我睡覺,她會鑽進我的被筒里,窩在我的懷裡取暖……
簡而言之,我和寶姿小妞沒有性,所以快要失去愛了!
她越飄越遠,身影越來越虛渺,漸漸的消逝在半空里……我追著她,跑去好幾條街,握不住她,貼不了她,彷彿她已經固執的放棄了我。
「要不,我親親你吧!」她湊過來,試圖安慰我,冰涼的小嘴一碰到我的嘴巴,小舌頭就跟小狗一樣舔個不停。
心中的痛如同一根極細的紅繩,勒緊放鬆,再勒緊,再放鬆,這種痛,是和寶姿小妞分手時,所沒有的。
我暴怒:「那不是重點好不好!」
那年我讀大三,正在學校里修習更為高深的無神論,在我腦海里,只有國際無產階級的唯物主義無神論才能指導我向前進,我的虔誠感動了地獄里的小馬乃至老毛,我的運氣就跟狗屎一樣好,大三不到,系裡面就推薦我保研,繼續研究唯物主義無神論。
我堅持著怒視他,用一種悲憫的態度來糾正他:「小N ,這是一種物質的能量轉換,要透徹,要透徹……」
浮游生物卻哭了一個晚上!
終於我忍無可忍了,扯著她問:「你要做什麼?」
說起寶姿小姑娘,此女甚是奇葩,明明有著民工的體魄,卻依然十年如一日固執的偏愛好寶姿,一天一套行頭,說起話來,正比文藝青年還文藝青年,那小腰扭得跟大黃蜂一樣。這麼一比較,這位娃娃臉的小浮遊,反而清新自然許多。
我失戀了!
如同我之前見到的任何一個,再也握不住,吻不到。
當我是二百五么?雖然我一直堅定著自己的信仰,但是也不能睜著眼睛像她那樣從善如流的說瞎話啊!我立刻爆怒了,以我二十二年的逃避,第一次正視了這隻正直的女鬼,憑良心來說,她長得真不賴。
同宿舍的小N跑到我跟前,只是瞄了一眼,就蒼白著臉喘著氣尖叫:「葉紅君,你肩膀上掛著一顆女人頭!」
終於我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吶喊。
這天月黑風高,恰逢周末,整個自修室里只有我一個人修習。
這是怎麼一樣悲催的事情呦!
其實,我倒是能看見些許東西的,比如牆角里蜷縮的某位,又比如始終提著頭的清代書生,很小時的時候,我便能看到他們,每年7月便是我最難受的時候,有一大半時間我是在發高燒,另一大半時間我是在發噩夢。
這事一直到了我22歲那年,有了質的突變。
他說的時候,我看見有條浮游生物正瞪著眼朝他飄去,那眼珠瞪得已經離了眶,凸在了外面。還有一隻血崩不已的女同志,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喋喋的笑。
我被嚇得神不附體,只有羅盤兄擦著眼睛,慢條斯理的戴上了黑瞳,笑嘻嘻的和那位浮游生物對視,不消片刻,他便打著哈欠尋找凳子。
我自修,她會挽著我的胳膊,一同修習唯物主義無神論……
一直到了十二歲,見到了夏羅盤,事情才發生了質的變化。這孩子是純陽的體質,也和我一樣能看見某些浮遊的生物,只是他的運氣好的讓我羡慕,偏偏還是個無神論者,他對我說:紅君啊,信者則靈,不信就不存在啦……我們要堅定這個世上是沒有鬼的!
重點是每次進入實質性發展時,她都會驚呼:「紅君紅君,你居然有腹肌,紅君紅君,快脫快脫,底下是什麼樣的!」
「紅君,我做你女朋友吧!」她羞怯怯的提議。
然後,我便聽見肩膀上的那隻,用同樣嚴肅的態度介面:「對頭,對頭,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能量轉換而來的,嚴肅說來,你看到的其實是腦磁波反應的一種幻覺……」